既然是他們母子的一片心意,又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白爾就愉快的收下了。


    見白爾並沒有嫌棄自己的心意,帕沙母子十分高興。


    帕沙母子此次前來就是希望能在白爾走之前表達一下心意,心意已經送到了,他們也沒有什麽待下去的理由,為了不打擾到白爾,帕沙母親和帕沙冒著雨又走了。


    可謂是來去匆匆。


    白爾倚在門檻上,目送著母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雨裏。母子兩個雖然日子清苦,可是彼此之間也是可以依靠的,白爾羨慕他們。因為無論風雨,他們可以像現在這樣,在雨裏依偎著,把傘盡可能的偏到對方那邊。


    這種溫暖融化了白爾的心,她也想要這種依靠的感覺,隻是不知道她願意依靠的那個人去了哪裏?


    白爾想著,自己終究還是放不下雷奕,雖然他都走了這麽長時間了,她的夢裏總能出現他的身影,白爾知道,她依舊想著他。


    既然放不下,為什麽不撿起來呢?白爾責備自己這些日子來的退縮,兩個人之間總有一個是主動的,她已經想雷奕想到發瘋,不介意那個主動的人是誰了。


    既然想著就要去做,白爾從來不是什麽拖遝的人,一貫雷厲風行。白爾抄起放在門口的雨傘,毫不猶豫地衝進雨裏。


    白爾到達雷奕之前所在的部隊的時候,盡管撐了雨傘,但是,渾身上下還是都已經濕透。


    站崗的士兵穿著雨衣,在雨裏依舊站的挺直。


    如白爾預期的那樣,她被阻攔在了大門外,站崗的戰士直接把她帶進了值班室,白爾說:“我要見你們這裏的最高領導。”


    值班室裏就白爾和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是個一毛三,白爾當然不知道怎麽稱唿他。白爾重複:“我要見你們這裏的最高領導!”


    一毛三是個連長,看著一臉倔強的白爾,他猜不透她究竟要幹什麽。連長隻好不說話,目光研究著麵前這個舉動怪異的女孩子。


    白爾再一次不厭其煩地說:“我要見你們這裏的最高領導。”


    連長接了一杯熱水,放在白爾的麵前,說:“先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見他不接自己的話茬,白爾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正冒著徐徐熱氣的水杯,一路步行過來,她其實早已經渴了。穿著高跟鞋在雨中走了那麽久的路,其實白爾已經很累了。但是,**上的困頓根本不足以打倒現在精神飽滿的白爾。


    白爾固執地重複著第四遍:”我要見你們這裏的最高領導!”


    連長被白爾的執拗打敗了,怎麽會有如此固執地女孩子,他也算長了見識,畢竟第一次碰到。連長說:“你見我們領導有什麽事情?”


    白爾被問住了,她要說是為了一個男人是不是會讓人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這個小小的領導還是可以給你解決問題的。”連長這話一說就發現不對勁了,接著說,“你到底是什麽事情啊?”


    白爾沉默不語,更多是不知從何說起。


    “你要是不說什麽事情的話,估計你一個領導都見不著,沒有人會見你的。”連長在訴說著自己的忠告。


    “我的這件事情很機密,必須要親自對你們領導講。”既然雷奕走的那樣匆匆,況且莫言亮也說他的行蹤是機密,下麵的人怎麽可能知道呢,她必須要找到一個級別高的人,才有可能問出雷奕的去向。


    連長不以為然地說:“每個來見我們領導的人都是這麽說的,真正有事情的沒有幾個,姑娘,你還是先跟我說說吧!我解決不了的一定會向上麵反應,直到給你解決了為止。”


    白爾語氣軟化,問:“你能找一個比你級別高的人來嗎?”


    連長看著白爾如此堅持,隻好打電話給指導員莫言亮。


    莫言亮來之前什麽都不知道,當看到嘴唇發烏,渾身已經濕透的白爾的時候,非常的意外!


    他站在值班室的門口,進來不是出去不是。看到白爾的那一刻起,莫言亮就知道白爾為何而來,並且在這個問題上,莫言亮也是愛莫能助。可又不忍心讓白爾失望,正在左思右想為難不已的時候,白爾開口了:“你怎麽找他來?”


    雖然這句話不是對莫言亮說,但比對著他說還讓他尬尷。


    白爾滿臉的嫌棄讓莫言亮的心裏非常不舒服。就算再不滿意他之前對她的很多次敷衍,在有人在的情況下也不至於表現的那麽明顯吧!


    莫言亮終於拿定了主意,他還是決定像前幾次那樣,對白爾不理不睬。


    連長感覺氣氛有些詭異,試探性地問:“怎麽,你認識我們的指導員?”


    白爾在嫌棄的表情做完之後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畢竟要得到雷奕的消息不免還是要跟莫言亮有交集的,於是,白爾莞爾一笑,說:“我們當然認識了,而且還很熟悉呢!你說是不是啊莫指導員?”


    莫言亮看著白爾言不由衷地虛偽模樣,無言以對。


    白爾似乎看出了莫言亮想要開溜的企圖,上前熱情地拉住莫言亮的胳膊,說:“跟莫指導員說這件事情也是一樣的。”


    終於還是讓白爾撞上了,莫言亮知道這次就是想避而不見也是來不及了,白爾眼睛裏迸發出來的亮光告訴他,他為了敷衍白爾還得想托詞,腦細胞不知道該死多少了。


    雷奕還真是夠兄弟,都走了,還不忘讓他給他收拾爛攤子。


    連長越來越感覺氣氛不對勁兒,趕緊借故走了。


    值班室裏隻剩下白爾和莫言亮兩個人。


    莫言亮先發製人,說:“你要是問雷奕的情況,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問他的情況!”白爾此話一出,莫言亮瞬間安心了許多,隻要不是問這個的他還是願意接待白爾的。


    莫言亮高興的太早了,白爾接下來的一句話莫言亮再也笑不出來了,白爾說:“我隻是想知道他的去向!”


    莫言亮趕緊搖頭,一邊說:“我剛想起來,我來之前還燒著水呢!”


    趁能溜的時候趕緊溜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副模樣,莫言亮在心裏羨慕嫉妒恨著剛剛溜走的連長,真恨不得走掉的那個人是自己,留在這裏收折磨的那個人是他。


    “我陪你迴去看看水燒開了沒有!”白爾一副說走就走的模樣。


    給讀者的話:看到親的留言了,今天努力再趕一更出來,隻是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親莫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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