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蔚然醒來的時候周遭都是黑暗,連唿吸都有些艱難,她嚐試著伸伸腿腳,踢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之後,身體再也無法伸展開來。


    隨著身不由己的顛簸,她的頭磕在了不知道的什麽地方,額頭立刻傳來悶鈍的疼痛,立刻致使蔣蔚然倒抽一口涼氣。濃重的汽油味充斥在空氣中,縈繞在鼻息之間,蔣蔚然立刻意識恢複,她被綁架了!且被人無情地填塞在了麻袋裏,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倒黴的了,隻是,沒有最倒黴,隻有更倒黴。


    狹小的空間,強烈的氣味讓蔣蔚然頭暈目眩,胃裏不停地翻騰著,簡直苦不堪言。


    蔣蔚然發自內心的想哈哈大笑,來應對這一係列的倒黴事件,可笑著笑著,竟然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命運真是厚愛於她,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她,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對這些要報以何種心態。


    就在蔣蔚然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顛簸居然停止了。她豎起自己的耳朵,努力地聆聽著外界的動靜。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但是,從清醒以後,她估算的時間至少也要四個小時了,這麽遠的路程,綁匪難道僅僅是為了錢嗎?倘若是,不是應該就近把她隱藏起來,等待贖金嗎?何苦要趕上四個時辰以上的路程,按時速120計算,這也開出了480公裏,地圖上的一小半的路程,那麽遠那麽遠!蔣蔚然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命運來,不是單純的為錢綁架,她的小命隨時會丟。盡管曆經折磨,她還沒有想到死亡,她還想好好地活著,即便不能再愛!這點毋庸置疑。


    緊接著開後備箱的聲音之後,蔣蔚然連帶著麻袋一塊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兩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但在有鳥鳴的地方,聽的特別真切。


    “終於到了,真是累死了,開了一夜的車。”聲音竟然嬌滴滴的,讓蔣蔚然渾身上下不自在,像嘴裏爬進了蟲子,吞吐兩難,惡心感始終都在。


    “抱怨都那麽大聲,看來還是不累。”這個聲音簡短低沉。


    蔣蔚然覺得這聲音很耳熟,仿佛在哪裏聽過,隻是,無論她怎麽努力想,都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蔣蔚然閉著眼睛,聞著淡淡的泥土香味,對於從小在鄉下長大的蔣蔚然,對這味道的熟悉是刻在骨血裏的。他們把她帶到了鄉下,蔣蔚然配合地在那人的肩膀上,不掙紮躁動,讓他們以為她還在昏迷著。一路走來,蔣蔚然聽到了潺潺的水流聲音。


    這感覺非常的奇妙,竟然沒有來由的熟悉起來,這樣的氣味,像極了她從小生活的村莊!


    隻是那裏再也沒有了她熟悉的那個人!


    蔣蔚然不由地悲從中來,眼淚無聲息地落下。


    眼淚的不受控製讓麻袋和著衣衫都被濕透,氤氳一片。


    溫溫的濕熱讓扛著蔣蔚然的安一頓足,他不由蹙眉,說:“既然已經醒了就不要再裝了,你還好吧?”


    好,虧他問的出來,蔣蔚然突然想抽人,你被人捆在麻袋裏,你好一個試試?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以前安一是不相信的,因為他身邊的女人就兩個,一個安文,一個趙甜甜。她們從來沒有哭過,應該說安一從來沒有見她們掉過眼淚,久到他已經快要忘記,女人是會哭的了。


    見蔣蔚然依舊不動也不說話。安一說:“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隻是要你來這裏住上幾天,然後會把你送迴去的。”


    安一說的話,蔣蔚然半個字都不信,無利不起早,誰會沒腦子到閑著無聊玩綁架。“說吧,你們究竟想要多少錢?”


    安一眉頭深皺,不相信他的話。


    走在前麵的安三聽完蔣蔚然的這句話,轉迴身來。樂的不受控製。說:“聽聽,這是一個多上道的孩子,唉,你說我們為什麽就不能為了錢呢!”


    不是為財,那就隻能是為命。


    說到不害怕是假的,蔣蔚然不想繼續偽裝自己的恐懼,她開始劇烈地掙紮,嘴裏叫嚷著,宣泄著所有的委屈:“你們放我出來,放我出來!”


    安一安三短暫的相視過後,安三說:“老大,我們還是把這個放下來吧,都已經跑了這麽遠了,隻要我們看緊一些,她是跑不掉的啦。”


    固執生硬的安一一向認死理兒,他猶豫,但是就是不肯鬆口,


    安三其實是在心疼耿直的安一,繼續規勸:“近500公裏呢,沒有車,在這個地方是根本沒有辦法跑掉的,大不了,我看緊一點嘛!”


    安一繼續猶豫。


    安三說:“她可是義母的親生女兒,我們用不著這麽對待她。義母不是說了嘛,要好好地對待她,老大呀,你怎麽連義母的話都不聽了,啊?”


    安一最終在安三的軟硬兼施下,點頭答應,放出了蔣蔚然。


    終於看見天日了!蔣蔚然深深地唿吸著新鮮的空氣,盡情地舒展了四肢之後,睜開漂亮的雙眸,看看周圍的環境。


    一看之下,她自己都驚呆了!


    她真的又迴到了這個地方,這個充滿快樂迴憶的地方!


    熟悉的村子,熟悉的矮房子,這裏的每一寸土都印有她的腳印,每一縷空氣都承載著她的歡樂。村外的小河,是她小時候的禁忌,現在看來,湍急的河水已經對她構不成威脅......


    現在還不是拋開所有盡情迴憶的時刻,蔣蔚然警惕地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其中的一個她果然見過,就在天力集團失火的現場,他挾持過自己。


    蔣蔚然說:“果然是你,你究竟想幹什麽?”


    聲音之冷冽,讓安三心裏默默為安一祈福。


    安一說:“這個地方你熟悉吧?在這裏安心的住上幾天便是。”


    他也不想多說,也不知道了更多的。言盡於此,他相信蔣蔚然能感受到他們真的並沒有惡意,放鬆地過完這幾天,等待著安文的任務下達。


    蔣蔚然甩甩短發,懶得進行沒有意義的爭辯。


    這個地方她太熟悉了,根本不需要人來引導她的方向,隻需要跟上她的步伐即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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