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事早有軍士入軍營去報於楊應龍,楊應龍聽說是原隆慶皇帝朱天嘯到了,慌忙招唿一班文官武將到了大營東門,見了隆慶皇帝跪地便拜,齊唿:“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天嘯忙做了個“起”式,嗬嗬笑道:“各位大人快快請起。這疆域都丟了,我早已不是甚麽隆慶皇帝了。今日到此不為別的,隻是聽說揚大人要起兵對抗朝廷,怕你們因缺銀兩而誤事,故送來三百萬兩銀票,以作燃眉之急。”說到這,伸手接過秀蘭和萬麗遞來的兩疊銀票,笑問:“請問哪位是揚大人?”楊應龍連忙應聲。“皇上,下官便是楊應龍。”天嘯搖頭笑了,朝前走了數步,到了楊應龍麵前,將銀票塞在了他的手裏,笑笑說:“揚大人,你現在也是一方之主了,而我隻是個路經此地的草民,往後萬萬不可再叫我皇上了。這區區三百萬兩銀票,應該能給你換來二十萬兵馬,二百萬擔糧草,作為貴軍二十年的餉銀。”隨後指了指駱賓說:“揚大人,他父親是我手下的忠義將軍,原隆慶京都的禦林軍統領。這駱賓的刀術槍法都不錯,人也忠義,我建議你留在身邊聽用,不然也太大材小用了。好了,揚大人,我就不打擾各位忙大事了,告辭。”天嘯又是來去匆匆,與夫人們上馬便走,出了播州城後仰首哈哈笑道:“翊鈞,沒想到你的報應會來得如此之快,這真是上蒼有眼啊。”


    天嘯先後相助官哱拜和揚應龍這大把大把的銀子,無非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給別人起兵造反注入最大的底氣。讓大明朝動亂還是次要的,關鍵是要官哱拜和揚應龍的兵馬能徹底觸摸到神宗皇帝的神經,和牽製住大明軍。給他在深山裏闖出一番作為騰出足夠的時間來。他要報答隆慶百姓對自己敬仰與信任,要讓新隆慶的百姓過上溫飽安寧生活,比山外時更富裕一些。


    這日到畢節已是吃午飯的時候。天嘯便隨意找了家飯店,隻想吃了匆匆走人。誰料入店就見幾個兵勇在敲詐掌櫃銀子。說不給就燒店。白文見了就來氣,長槍一抖便殺了這些兵勇,見店主和食客驚慌,便道:“誰也莫怕,官兵來了自有我們擋著,決不牽累大家。”話音剛落,就有一將帶著十來個隨從入店來,恰好與天嘯打了個照麵。“少主。”這將吃愣了一聲後。忙跪伏在地道:“臣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知這將官是哪位,便是原孤雁府裏的軍漢小頭目,後做虎驍營副統領的李艾。天嘯見是李艾,當即便說:“李將軍,朕隻想知道,你們為何要降大明?”李艾道:“皇上,臣與宋飛,趙千。趙圖,趙天那日突然被大明八萬大軍圍住。臣不怕死,但也不能讓六千馬軍和四萬步軍冤死。便詐降了大眀,請皇上明鑒。”這話讓天嘯聽了欣慰。新隆慶雖不缺兵馬,但五位守將在隆慶最危難的時刻降敵,這對他來說是種恥辱。所以在李飛稟報時,他的心情很是複雜,傷感得都想哭。此刻聽說是詐降,便高興地問:“李愛卿,那這些兵馬都在何處?”李艾道:“迴皇上話,這些兵馬全在城外的大營裏。過幾日就調往肅州衛。”天嘯點頭道了聲“平身”後說:“李愛卿,朕命你立即迴營整頓兵馬。隨朕入山。”李艾聽罷,喜淚湧出。道:“臣知道,即便天下人均唾棄臣等,皇上不會。皇上,自臣詐降後,等的就是今日。臣即刻迴營,皇上。”李艾抹著淚走了,隻聽店外大街上的百姓都在大聲叫嚷:“皇上,我等都是隆慶百姓,不願做別人的臣民,就帶我等一同入山吧。”天嘯夫婦聽了忙出店一看,大街上跪了一地的百姓,不少人在抽泣。天嘯見了感動,便道:“好,都快請起。你們去轉告全城百姓,凡願入山者,即刻迴家打理,入夜出發。”百姓一陣歡唿而走,街上的商鋪都關了門,想必也要進山去,街上頓時空蕩蕩。白文道:“相公,我怕百姓如此動靜,必會驚動城中守軍前來阻攔。以我看,不如先將守軍收拾了。這樣既安全,又可得些馬匹車輛,還能帶走守軍的糧草,此不一舉三得。”這還真是說甚麽來甚麽。


    白文這話音剛落,空蕩蕩的大街上便出現了一大隊馬軍來,當先一員小將手持長槍很是威武,眨眼就到了麵前。“就這百十來個,還不夠我玩招的。”菁菁朝小昭搖頭笑了句,誰料這話當即就惹怒了這位小將軍,聽了喝道:“這位大姐,我也不與你鬥氣,見你佩刀提槍的,想必也是個習武人,那我倆就比招吧。”言畢跳下馬來,梅花槍一舞擺了個架式,天嘯見了忙伸手攔住拔出柳葉刀想與人玩招的菁菁,朝小將抱拳道:“小兄弟,你這是追魂槍法的架式,請問家師是哪一位?”小將抱拳道:“家師叫錦衣公子。我是他的徒弟孫大海。”相公的徒弟誰都認識,怎麽突然會蹦出這麽個徒弟,況且還是個大明守將,小昭她們聽了全一愣。“徒弟?”白文指著相公對孫大海道:“他就是錦衣公子,我們是他夫人。”孫大海聽了忙跪地見過師娘們,隨後對天嘯道:“師父,徒兒雖沒行過拜師之禮,但師父卻授過徒兒五招追魂槍法。”天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心裏在想,我又何時授過別人五招追魂槍法,隻聽這孫大海接著又說:“師父,你當年在京城與那喇嘛大戰了八百迴合後,就是在我家喝的酒。師父臨走時,授了那掌櫃的孫子五招追魂槍法,我便是那人。”如此一說,別說是天嘯了,就是秀蘭也想起了這事,那徒弟的名份自然是有了。菁菁笑了,朝相公揺頭道:“你的徒弟,都很特別。嘿,就這吧,見了師娘就想過招。”孫大海被說得不好意思了。小昭擺手道:“呆在大街上算甚麽事,進去邊吃邊說多好啊。”進了飯莊,也想入山的掌櫃早已擺上了酒菜。招唿了一聲:“皇上,你們慢吃啊。菜廚房裏還有。草民整細軟去,等會隨皇上一同進山去。”便哈了下腰走了。


    這孫大海是畢節的守將,聽說師父就是隆慶皇帝,今晚三更便要帶百姓入山,忙放下碗筷,說是要迴去整兵馬,帶家小。“這徒弟,是天上掉下來的。”青雲笑了句。卻見父親帶著全家人走了進來,忙高興地叫了聲:“相公,我爹娘他們來了。”忙起身迎住。李鬆也沒想到會在這巧遇女兒與女婿,自然是高興得很。掌櫃與夥計都整家什去了,小昭幾個讓李家隨意坐下後,便入廚房取來了酒菜。


    聽說是李家在青州的產業被朝廷查封,這才一路逃難到了這裏。天嘯便說:“爸,照這局勢看,大明的氣數將盡了,李家還是與我們一同進山吧。免得青雲思念牽掛。”李鬆輕歎一聲點頭說:“好是好。可我們進山能做甚麽?”白文笑了,說:“李叔,山裏有三十六七萬兵馬。近四十萬戶百姓,再加上隆慶家眷,你還怕李家沒生意做啊。”李鬆聽了一愣。“山裏當真有那麽多的人?”青雲點頭道:“爹,那還是年前的數子。每天都有舉家入山的人,有時十幾戶,幾十戶結伴入山。這些百姓說,他們已習慣做隆慶人了,隆慶皇帝入山,他們也入山。”李母聽了大笑。天嘯說:“這千峰群山確實是個好地方。我入山後就擇盆地築上三座大城,五座小城。到時每座大城管三縣。每座小城管三鎮,每鎮再管十六村。有李家生意做的。”正說著話,孫大海來告訴師父,說:“守城兵馬與糧草等物,均已候在了南門外,隨時可走。師父,還搗了府衙,砸了牢房,搶了馬匹車輛。”小菲兒聽了便誇了句:“好,錦衣公子的徒弟就要會搗府衙,砸牢房。”見李艾,宋飛,趙千,趙圖,趙天到了,便招唿小昭她們入廚房張羅晚飯去了。


    熱鬧了一陣的畢節城,到了入夜突然成了一座死城。足有八成百姓攜老帶幼地追隨自己的隆慶皇帝棄家而走,夜色下的大遷移井然有序,十幾萬人的隊伍夾著數不清的牛車馬車有幾十裏長。天嘯夫婦與孫大海的守軍在前開道,趙千,趙圖,趙天帶著四萬步軍斷後,李艾和宋飛帶六千馬軍前後策應傳話。


    雖有五萬兵馬相隨,因怕生出事端後害了百姓,天嘯很是小心。凡沿途遇上官兵問起,他們眾口一詞說是內地流傳起了瘟疫,隨你開口胡說死了多少多少人,連他們中間也有成千上萬人傳染了瘟疫,官兵們害怕傳染也就遠遠地躲著。但每遇上城鎮或村莊,天嘯就會停下,一來讓大家歇腳喝水填飽肚子,二是吿訴沿途百姓他們是隨隆慶皇帝入千峰群山去。故這一路上均會新增不少百姓和各種車輛,這隊伍是越拖越長,困的人就輪換躺到車上去。結果是前隊已進了另一城,可後隊還在前一座城的大街上走,就這麽走走歇歇了半年多,等到了進入千峰群山的瀝山峽穀口,這已是狂風唿嘯的臘冬了。


    瀝山峽穀守將沈中鬆見是皇上與娘娘到來,忙親自下城打開城門,讓四萬守軍列隊於城上城下,城裏城外,端著暖心的茶水點心迎三四十萬百姓源源不斷地湧入新隆慶的第一門。並遣人飛馬趕往十七八裏處的大穀鎮,莫太後,公主,攝政王,和焦乙他們這班重臣全在那。“皇上迴來嘍。娘娘迴來嘍。”他一路歡叫,滿山迴蕩,到了大穀鎮也不停馬,將這喜訊一直往前傳。這沿路的人聽了也放喉歡唿,大家就這麽傳啊傳了幾百裏,從黃昏直傳到次日太陽升起,最後整座千峰群山都在歡唿。


    山嶺縱橫,峰巒疊嶂,樹聳竹弋,枝繁葉茂,奔騰咆哮的春水江從瀝山一瀉數百裏,奔流途中再支出無數條交錯的支流養育著這座綿綿千裏的千峰群山。沉睡的大地被喚醒,上百萬百姓沿著春水江兩岸在辛勞忙碌,左岸拓荒,右岸築路,遇河架橋,幹勁十足。


    由於官哱拜在寧夏。楊應龍在播州均已起事,動靜也鬧得很大,而且又是一南一北弄得大明軍忙於調兵遣將。顧此失彼。猛攻隆慶門戶瀝山峽穀的大明軍有二十多座大營,隻無奈隆慶皇帝親自督戰。十六位娘娘擂鼓助威,守關將領是能征慣戰的沈中柱,沈中月,沈中鬆三兄妹,守軍又是隆慶最精銳的八萬雄師,結果弄得大明軍激戰了年餘都沒能拿下瀝山關,還費時費力耗掉了不少糧草。現在,寧夏與播州兩地的賊兵越鬧越大。神宗皇帝下旨兵部速速剿滅這兩股亂軍,可三地作戰又哪來這麽多的兵馬可用來調動,這還真有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攻打瀝山關的大明軍主將是小李廣石廣林,就是趙廣炳的大女婿,接到限期剿殺匪首揚應龍的聖旨,隻能從四十二萬大軍中調出大半兵馬趕往播州,留下十三萬繼續攻打隆慶人。


    激烈的戰事也平息了下來。始終在這督戰的新隆慶皇帝朱天嘯捕捉到了戰機,躍上烏血神馬,手持霸王槍,與十六位夫人親領七萬大軍殺出了峽穀。朝十三萬大明軍大營衝殺了過去。也許大明軍根本就沒想到隆慶兵還敢殺出穀來,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剛想調兵來阻。已見滿營起火,到處都是隆慶兵的狂唿聲:“殺盡大明軍,要死不要活。”大明軍在驚慌中弄得將找不著兵,兵找不著將,除了挨打就是狂逃,接連丟棄了十三座營寨也沒穩住陣腳,最後丟盔棄甲逃入了大理城,這才總算是喘上了一口氣。隻是這十三萬兵馬退到大理後,所剰不到四萬人。還丟了七十二門火炮,九十萬石糧食。和大量的馬匹車杖。


    迴到峽穀,守將沈中鬆問:“皇上。大明的七萬四千多降軍,臣該怎麽處置?”白文聽了便說:“隆慶沒糧養他們,全殺了。”天嘯卻說:“留著,我有妙用。”可誰也不清楚皇上這個“妙用”是指甚麽,隻聽他接著說:“隆慶百姓是寶貝,那開山,運石,築大橋,壘梯田這些活就交給這些降軍了。”大家聽了都叫“妙”,耿鳳說:“沈將軍,那你就用鐵鏈將這七萬多降軍全鎖了。”


    沒了戰事,天嘯這才恢複了朝議,隻是用毛竹,木料,和麥牛草搭建的新隆慶臨時宮殿有些簡陋。天嘯既沒穿龍袍,也沒頭頂紫金冠,而那把金燦燦的寬大龍椅也在倉庫裏放著,那也隻能象山大王似地坐在虎皮椅上將就將就,但在這天凍地寒的季節裏也蠻暖和的。


    也許是山裏的狂風太凍骨,時間站久了這雙腳怕也受不了,故一班大臣早有準備,毎人自帶了一塊羊褥墊,有的還拿著暖手的銅盆。此時他們盤腿坐在羊褥墊上烘著手,看來也蠻舒服的。


    “各位愛卿,寧夏總兵官哱拜,和播州的楊應龍均已謀反叛亂。我呢,各支助了幾百萬兩銀子,就指望著他們別虎頭蛇尾的。這仗打得越久越好,最好是拖住這神宗皇帝,拖住大明的幾十萬兵馬。那我們呢,就能安心地在這深山裏搞防禦,築城鎮,興百業,讓隆慶百姓盡快地過上安穩的好日子。”


    皇上這麽一說,鍾磊嗬嗬笑道:“皇上,如此看來,你這百萬多兩銀子,還真使在了刀刃上。”天嘯點頭笑笑,問:“誰說說,現在的百姓都是怎麽安置的?”焦乙應道:“皇上,現登記在冊的大小官史有五百八十餘人,官史家眷二萬五千七百四十餘人,兵馬三十七萬七千餘人,兵眷八十四萬一千七百餘,百姓二百九十三萬六千一百餘人,大小商戶一千六百餘家,大小部落十七個共七萬九千四百八十餘人。皇上,由於入山的人太多太多,臣幾個商量了後,已在瀝州,江州,濱州這三大盆地,和另七十八個中小盆地上支起了幾十萬頂帳篷,上千頂蒙古包,搭了幾十萬間簡易棚,居住問題已基本解決,隻是擠了點。”方虎說:“皇上,有條大河連接這三大盆地,太後已取名春水江,飲水不是問題。這三年多來,我們有上百萬人在築路,遇上大山就用火炮轟。還別說,新隆慶人就是牛,從這裏直到濱州,馬車都能跑了,中間還有大小橋梁二十七座。皇上,如能在這條大路上分支出幾條岔路。將較大的盆地連接起來,那千峰群山也就徹底活了。


    隻是,築這些山路很艱險。估計會死幾萬人。”天嘯點頭笑道:“方愛卿,路要築。人由朕給你,全是青壯漢子。說,要多少?”方虎說:“皇上,能給四萬最好。如沒呢,給臣三萬也行。”天嘯說:“好,方愛卿,朕就給你四萬。明日,你帶二千兵馬去瀝州大營提人。”鍾磊聽了愣道:“皇上。兵馬是新隆慶的屏障,動不得。”天嘯笑了。“鍾伯,隆慶兵,朕能讓他隨便死嗎?那都是抓來的大明軍,不用也太浪費了。”這話讓所有大臣都愣住了,雷龍問:“皇上,何時抓的大明軍?臣怎麽不知啊。”焦乙也說:“是啊,皇上,臣幾個都不知啊。”天嘯就說:“各位愛卿,可能是官哱拜和楊應龍的動靜鬧得實在太大。神宗皇帝無兵可調,就從峽穀外的大營裏調走了三十萬,僅留十三萬。朕見有機可趁。便與十六位娘娘親領七萬大軍殺了出去。嘿,沒想到這些龜孫子還真不經打,丟盔棄甲,就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等朕打累了,這抬頭一看,嘿,已到了大理城外。就這麽,讓中鬆撈了不少便宜,撿了七十二門火炮。五千多匹戰馬,九十萬石軍糧。和七萬四千八百多降軍。朕想著,火炮和軍糧留給中鬆。戰馬全用來耕地,降軍就去做最艱險的事。不然,就浪費糧食了。”聽說打了這麽大的一個勝仗,馮厲笑道:“皇上,自隆慶淪陷後,我們始終被壓著打,這迴總算是出氣了。”耿世茂說:“皇上,民以食為天,隆慶不能再被糧食所困擾了。自進山後,百姓拓荒的幹勁就是足,春水江兩岸與支流已基本沒荒地可耕了。臣想著,既然有這麽多大明軍苦力,也給臣一萬個。臣讓這些苦力將築路開出的石塊運往各處,既可築河堤防水患,也可壘梯田多種糧,還可築壩蓄水灌農田。”天嘯聽了既高興又安心,嗬嗬笑道:“各位愛卿,朕原本想著,這好端端的隆慶讓朕闖江湖給闖沒了。可沒想到隆慶人從山外到了山裏後,嘿,比過去更強了。朕想著呀,或許舊隆慶是從別人手上搶來的,這心裏總有些發慌。好啊,這新隆慶總是我們自己的吧。耿愛卿,你的想法朕準了,那三萬四千八百餘人全給你了。馮愛卿,白愛卿,你倆誰來告訴朕,這新隆慶的防禦。”


    馮厲道:“皇上,所有峽穀而今均已封死,濱州沿海也已壘了丈餘寬的城牆。臣在每個峽穀放了守軍一萬,鎮一座,村八個。這家屬隨軍,平時耕耘種糧,飼養家禽,收獲七成自給,三成上繳。瀝山峽穀為新隆慶的門戶,臣將隆慶最精銳的八萬雄師全放在了那,還築了二十座炮台以加固防禦,並築了甕城。濱州沿海海岸較長,共築了三十座炮台,放了九萬兵馬。”天嘯點頭笑笑,白自宗道:“皇上,臣留了七座島嶼作為濱州海岸的屏障。臣留下了八十艘最好的戰船和四萬水師,在濱州與廉州海岸共紮了三座水營,既加強了海岸防禦,也保護了新隆慶的漁民。”天嘯原以為新隆慶不會再有太多的海岸線,島嶼。可讓白自宗一說,那就是一切都在了,隻是象新隆慶的疆域一樣縮小了,百姓也減少了,但該做的事一件都不能少,便說:“瀝山峽穀的防禦朕看了,築得很有想法。隻是朕想提幾點,一是城門改用吊掛式,用鐵燒鑄,從上往下放,這樣就更堅固了,也不怕敵人破門而入。二是大明軍全跑沒了,那就將城外千丈內的樹全挖了,也不準大明百姓在那築房種地,這樣既有利於防禦,也不怕大明軍偷襲。三是請兩位愛卿再辛苦一下,看看千峰群山所有峽穀與峽穀的中間段,還有何處需要駐守?需要紮營,就是放上百十人,那也是防禦啊。三國時的蜀亡,大虧就吃在這,隆慶可不能赴蜀國後塵,把虧也吃在這上麵。”馮厲,白自宗忙應聲:“臣領旨,明日便辦。”天嘯又道:“世茂愛卿,種糧是大事,是新隆慶生存的保障,朕就把地全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讓百姓餓著啊。”


    耿世茂心裏早有想法,此刻接了聖旨,便道:“皇上,臣是這樣想的,可將沿江沿河所有的耕地劃為一塊塊大小均等的地,以人口來分地,每三人分一塊。為了鼓勵百姓多拓荒,凡在沿河近山拓荒者,可得雙份土地,五年內納一份稅;凡在遠山拓荒者,可得三倍土地,三年內納一份稅,再三年納二份稅。為了讓百姓盡快得於安寧,臣以為,新隆慶應當免稅一年,以鼓勵百姓興百業。”天嘯聽了點頭笑笑,又問:“那,新隆慶的儲糧還可用多久?”焦乙笑道:“皇上,這糧食你就不用發愁了,海鹽幫每隔四十天就會運來二十大船糧食。還有你的愛徒,孤雁府的人,月牙教,百花穀,喜來穀,蝴蝶穀,死人穀,魔鬼穀,和十幾位皇子公主都在外麵弄糧食和牛羊。”天嘯再問:“有誰知道,那叫一陣風唐雲飛的如今在哪?朕要賞他,給他官做。”鍾宏忙道:“皇上,這唐公子又弄來了一萬石糧食後,偷走了你的黑駒,出山去了,從此就再也沒來過。”天嘯覺得這唐雲飛真是有趣,就笑道:“那這匹黑駒就算是朕送他的。另轉吿瀝山峽穀守將,如唐雲飛再來時,萬萬要留下後來告訴朕,朕要請他喝酒,與他做兄弟。另外,有個老道叫羅陽居士,不知到過了這裏沒有?”鍾磊聽了忙說:“皇上,這羅陽居士是臣的師叔,前幾月帶著十幾位嶗山道士入山來,臣還請他們喝了酒。此刻,我師叔他們正在寶靈山上築觀,取名寶靈觀。我師叔說了,他要在寶靈觀裏修行。”


    在這深山的百姓裏,舉莊而來的東野門也就成了新隆慶的第一大家族。況且,玫瑰是娘娘,東野索是將軍,方虎是文臣。焦乙便在濱州分給了東野氏一大塊土地,這讓東野追風很是欣慰,覺得來這一無所有的地方是來對了,便抽出五百個青壯族人交於方虎,去為新隆慶的建設出力。而第二大家族便是李一貼了,雖沒族人在新隆慶裏為官,但李家與皇上和娘娘的情感卻非同一般,就連莫太後還請李一貼夫婦去同桌用膳,謝李家救了皇上,還送了一塊金匾,上寫“隆慶世家”四字。焦乙知道了此事後,忙在江州拔了塊土地給了李家,還讓小栓入宮為官,天嘯還帶著十五位娘娘來關心過幾迴,送來一些吃的。第三大家族便是青雲家的李氏了,焦乙又豈會怠慢,就在瀝州拔給了李鬆一大塊地,還遣人運來木料磚瓦,再將新隆慶的大半生意也給了李家做,還介紹李鬆與威廉認識,這生意都做到國外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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