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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狼窩與虎口,哪一個更危險?”


    神秘之人答:“好後悔。”


    神秘之人的後悔是後悔出門沒看黃曆,以致先遇到驍勇他們,再迎麵撞上秋水天心。


    沒有比這更倒黴的,倒黴程度簡直堪比“喝涼水都塞牙”和“打噴嚏震出了內傷”。


    倒黴的神秘之人是神秘不起來了,他以靈識狀態對上秋水天心,身上的秘密休想保住。


    且不止是秘密保不住的問題,還有自身的性命落到了秋水天心的手裏,被她拿捏著。


    秋水天心淡漠一切,就淡漠神秘之人的生死,她不會隨意的抹殺他,卻也不會有意的留下他的性命。


    簡單地說,神秘之人能否活著,就要看秋水天心的心情如何了。


    這般情況,可謂是淒慘無比,也是極度的無奈和無語。


    為求不被秋水天心隨手弄死了,神秘之人就得表現出他的價值。


    神秘之人到底是上古時候存活下來的老怪物,他博古通今的海量知識就是他的價值,他活到今日的見聞就是他的價值。


    這裏頭就有他的秘密,包括他是如何煉成靈識轉移這一手段的所有,也包括那塊蒜瓣石頭的來處。


    種種的種種,神秘之人是毫無保留的全部告知了秋水天心。


    末了,神秘之人祈求說道:“秋水掌門,看在我還有些用處的份上,留我一條狗命可好?”


    留,自然是可以留神秘之人一條狗命。


    不過狗命嘛……


    神秘之人後悔把“性命”說成了“狗命”,赫然是秋水天心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條剛死的小狗,而後將神秘之人的靈識拍入了小狗的體內,並且使之與小狗之身做了完美的融合。


    簡而言之,神秘之人變成了一條有著狗命的狗。


    哪裏都有狗,青州秘境的那些截仙聖尊的走狗比起有著一條狗命的神秘之人要慘得多,因為他們都死了,一個不剩的被蒲杏糖全部擊殺。


    其中有他們乃是截仙聖尊這個敵人的手下的緣故,但真正令蒲杏糖毫不留情的卻是他們在青州秘境散播瘟疫這一件事。


    試想一下,這次要是沒有林墨等人提出的演大戲的做法,而是任由截仙聖尊的手下走狗散播瘟疫,那得有多少無辜民眾死於非命?


    而且死便死吧!最主要的是,那樣的死法太過淒慘,也太過恐怖。


    是!那麽一場大戲之中死掉的人也不少,畢竟蒲杏糖是的的確確屠了好幾座城的,且裏頭肯定也有無辜之人遭了屠戮。


    但相對而言,裏頭身亡的無辜之人已經是非常非常的少了,何況當中被屠戮的絕大部分人都是不安分的人,都是有著各自的自私訴求,並且不介意為了達成自身的訴求而攪風攪雨,禍亂一方的惡人。


    隻是……有些時候,善惡這東西是不好區別區分的。


    就像那些想要推翻蒲杏糖的統治,重新成為青州秘境的主人的獸修。


    站在人族一方,他們當然是壞人,這沒得說。


    然則站在獸修一方,他們不過是一群想要奪迴老祖宗的東西的堅守者罷了。


    甚至就是站在截仙聖尊的角度,他也隻是想要除掉他的敵人而已。


    “善惡”一詞當中有著大哲學,林墨是沒有心情研究這一大哲學的,他來到了那處秘境的核心之地,尋到被他控製的那個歸屬截仙聖尊的高手,三兩下的就把對方給殺來死得不能再死。


    殺死了這個高手,林墨緊接著做的事情是將此處秘境變成了他自己的。


    不是說他們是來找那樣能夠製造瘟疫的恐怖事物的嗎?


    確實是,但順手奪得此處秘境,也是無傷大雅,況且那樣恐怖事物被安置在這處秘境的核心之中,若不掌控秘境核心,如何得到那樣恐怖事物?


    “不過真的是這玩意?”


    都是能夠製造瘟疫的恐怖事物了,怎麽也該看上去就恐怖,最不濟也得有那麽好幾分的邪氣凜然。


    哪想……那樣恐怖事物居然外形十分可愛!


    它是一頭胖乎乎的小萌虎的模樣,當然了,也不能說那是“虎”,因為它的身上最多隻有“虎”的三成特征,比如說額頭上的“王”字。


    它並非一樣活物,乃是一尊雕像。


    自然不是一尊尋常的雕像,著實是看似十分可愛的它,在林墨伸手將要觸及它時,給了他一股子的心悸和驚悸。


    林墨條件反射的撤迴了手,再看它的時候,眼中多了濃濃的凝重。


    這不是一樣好東西,卻絕對是一樣危險的東西。


    驍勇自是知道它的危險,終究它可是能夠製造那等可怕的瘟疫的恐怖事物。


    也正是知曉這一點,驍勇不可能將此事物放在這裏,即便這處秘境已然成為了林墨的囊中之物。


    畢竟這處秘境沒有王座,也沒有青州畫卷,即使成為它的主人,也不能讓其人像蒲杏糖那般,隻要身處青州秘境就能強悍到令人畏懼。


    因而將那樣恐怖事物放在這裏,說不定某天就會有人像今日的他們這般將此恐怖事物奪去。


    就是……這樣一件恐怖事物,具體怎麽放置,也是一個問題。


    隨便放吧,有著被人奪走的風險,隨身放吧,那樣恐怖事物似乎又是那種很難煉化的那類。


    也就是說,如果不將之徹底的煉化,隨隨便便的將它帶在身上,絕對會有大麻煩臨身的。


    林墨不怕麻煩,且方才的驚悸心悸的出現,令他迴過神來之後很是羞惱,他就要將此恐怖事物煉化,而後好生的給它幾分顏色瞧。


    神秘之人即便有著較深的理解,也不敢說自己能夠百分百的將那樣恐怖事物煉化,這也是他為何事前去找了穆淵,不也是期望穆淵將那樣恐怖事物做個轉交,進而免除他煉化之事嗎?


    林墨想要將那樣恐怖事物煉化,不容易,哪怕他現在依舊是天道一方的人。


    不容易不代表不行,別忘了,林墨這邊站著的除卻天道意誌,還有驍勇,更有秋水天心。


    有著他們兩個相助,一樣恐怖事物?煉化起來困難是困難,卻非沒有成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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