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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虎大意是要吃虧的,布逸蒼可以為自己狡辯,說自己是因為不了解神秘之人的招數,這才有了失察。


    就因為那點失察,神秘之人的一道斬屍之身欺近了他的身前,抬手就要將他製服。


    “休想!”


    救場的是萱木雕像,它算得上是孤家寡人一個,神秘之人卻是身後有著大勢力的,因此布逸蒼如果落到了神秘之人的手裏,萱木雕像再想得到布逸蒼體內的玄龜形象什麽的,幾乎就不可能了。


    神秘之人有的是斬屍之身,即便被驍勇殺死了一個,他就用著其他的斬屍之身阻礙萱木雕像的救場。


    被自己的敵人救,這是很令人羞惱的事情,尤其是這個時候,布逸蒼無意間的目光掃過,見到秋水天心是看向這邊的。


    秋水天心是美人,布逸蒼雖然懼怕她,但也不是沒有心底深處對她有過某些想法,因而布逸蒼的羞惱的程度就比較深,他就一聲厲喝,強勢催動體內洶湧的力量。


    於是厲喝到了後頭成了厲聲的吼,是獸吼的吼。


    於是布逸蒼的身體終於出現了一定程度的獸化。


    於是萱木雕像急聲吼道:“混賬!你給我住手!”


    為什麽萱木雕像要讓布逸蒼住手?是因為布逸蒼的身體獸化是會消耗體內洶湧的力量的,可那些力量是萱木雕像要拿來恢複傷勢的,布逸蒼拿來進行身體獸化以作爆發,就是對那樣的力量的浪費。


    本來就少,再做浪費,萱木雕像怎麽允許?


    神秘之人瞬息之間恍然,也不敢逼迫太兇,因為他要的玄龜形象也不是被耗盡了力量的那種。


    因而情況一下又反了過來,就是萱木雕像忽地對布逸蒼下殺手了,而神秘之人見狀又不得不出手保下布逸蒼。


    布逸蒼的羞怒越來越盛,他才不管是誰人幫他的,誰人又是想要殺他的,反正都是敵人,一並轟了就是。


    布逸蒼身上外溢狂暴的力量,它們做個匯集,凝做爪狀,然後分成單根的爪子,分別朝著萱木雕像和神秘之人攻去。


    神秘之人輕歎一聲,退步暫躲。


    放在以前,他是不會躲的,因為他的斬屍之身是死了可以重新再斬的。


    現在他老想著驍勇徹底的殺死了他的斬屍之身的事情,心頭有了顧忌,就不敢以斬屍之身硬接一些看上去奇怪或者奇異的法術法寶了。


    無疑的,布逸蒼凝出的爪子就是那樣的法術。


    神秘之人躲了,萱木雕像卻沒有躲。


    是它舍不得凝成這麽一個爪子的來自玄龜形象的力量消散在了天地之間,就不僅是硬接了這麽一個爪子,還耗費自身的力量將之限製封禁,以便事後將之煉化。


    這一幕,倒是讓布逸蒼有點錯愕,隨即他冷笑了。


    “你這麽喜歡,我就再給你一些。”


    布逸蒼再用爪子攻擊萱木雕像,一來而去,萱木雕像終於還是退卻了。


    封禁一個爪子就有耗費,連著耗費的,萱木雕像除非放棄防禦,放棄其他,否則沒辦法繼續耗費下去。


    萱木雕像那邊封禁都有耗費,布逸蒼這邊攻擊又豈能沒有耗費?


    他感到體內的力量不再洶湧了,它們的量減少了三成有餘,再減少下去,他的實力的恢複如初就是必然。


    布逸蒼才剛剛得到力量,又哪裏願意恢複如初?他也停手了,也是在他停手的時候,秋水天心的身形動了。


    她沒有施展秘術,就那麽飛向這邊。


    神秘之人立馬後退許多,萱木雕像也稍有後退的警惕以對。


    布逸蒼心底滿是防備,同時也抱著一抹不該有的期望。


    當然不是期望秋水天心看上了他這個人,雖說布逸蒼非常期望秋水天心能看上他,並與他結成道侶。


    布逸蒼期望的是秋水天心既往不咎的重新將他收入知畫宗,因為他現在已經算得上和妙山道人決裂了,本是屬於他的那半壁的宗派同盟也已經被獨孤傲雪占據,那他就成了沒人沒勢力的孤家寡人。


    而且與萱木雕像的孤家寡人不同,萱木雕像的層次終究在那裏擺著,反觀他呢?體內的力量都不屬於他,那他的層次也就那麽點。


    所以他這個孤家寡人是更容易被人盯上的,準確的說是毫無顧忌的盯著他體內的力量。


    秋水天心此來自然不會重新把布逸蒼收入知畫宗,真要收,也不會是收入知畫宗,是像收奴隸奴仆那般,以個人的名義收下,而後自然是將他當成奴仆奴隸用。


    秋水天心之所以來到這邊,是為了一樣東西。


    玄龜形象?驍勇都看出了布逸蒼體內的力量有問題,秋水天心豈能看不出?


    秋水天心來要的可不是玄龜形象,是另外一樣寶物。


    這樣寶物沒在布逸蒼的身上,它在神秘之人的身上。


    那樣寶物不見得有多高的層次,也不見得有多麽的珍貴,但是時機恰當的時候,它確實一大靈藥。


    是醫治眼睛的靈藥,秋水天心是為了林墨的眼睛才過來的。


    秋水天心就是找的神秘之人,她看著他,淡漠的道:“或給,或死。”


    這是威脅!且這是秋水天心的威脅!


    神秘之人當即就想啟用針對秋水天心的準備,可現在真若將那準備動用了,他必定會被針對秋水天心這件事情抓在這裏,無法再對布逸蒼動手,那就隻能看著萱木雕像將布逸蒼擄走。


    說實話,玄龜雕像的重要性在某種程度上說,是要高過毀掉林墨的眼睛的,當然了,要是順帶著的將秋水天心給弄死了,那就另說了。


    問題是……一個驍勇都不好殺,遑論秋水天心?


    神秘之人甚至在想,事前為針對對秋水天心而做的準備,啟用過後能不能真正的起到效果。


    主要是秋水天心這人不是能以常理度之的。


    神秘之人權衡再三,提了一個要求:“我可以將它給你,但你不能阻止我等對付他。”


    “他”指的是布逸蒼,秋水天心哪管他的死活!淡漠道:“可以。”


    既然可以,就沒什麽好多說的了,神秘之人交出了那樣即使有效、效果也有限的寶物,秋水天心轉身就走。


    布逸蒼望著她的背影,心頭恨意叢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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