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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彰之所以成了目光呆滯無神的兵士,那些大軍之所以也如黃彰一般,都是大軍首領手中托著的這件法寶所致。


    這是一件……不像法寶的法寶,因為它的材料看上去非常的粗劣,它的造型也是非常的難看。


    怎麽形容呢?就像是將吃飯時候吐出的骨頭和魚刺相互搭建,再用擇菜時擇出的老筋胡亂捆綁而弄出來的醜陋……鳥籠?


    不不!鳥籠到底是裝鳥的,個頭可不小,這東西顯得比較小,或許是拿來裝蛐蛐的吧?


    反正就是這麽一個醜陋的籠子,竟然是造出了那般一支大軍的神奇寶物。


    寶物的美醜,不是當先應該關心的,驍勇也不在意這一點,他伸手接過這個籠子,而後重重一哼。


    一哼之下,大軍首領當即悶哼,當即嘴角溢出鮮血。


    大軍首領心頭驚駭,因為驍勇重重一哼之間,就抹去了他留在籠子上的一切氣息。


    “這小子……”大軍首領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然後他就想說話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因為他的身前出現一縷混雜著黑色雷霆的紅光,因為驍勇看著他說道:“放開心神。”


    有那些閃爍搖曳的黑色雷霆在,大軍首領沒有選擇的權力。


    心神放開,紅光鑽入,隨後癱坐於地,滿臉的淒然淒涼。


    終究還是成了他人的手下,看樣子還是永久性的。


    “唉……”邙心走近,拍了拍大軍首領的肩頭,感歎道:“邙軍,認命吧。”


    大軍首領姓“邙”名“軍”,他拍開邙心的手,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邙心笑了笑,是那種放下了包袱的笑。


    是啊!連這首領都成了驍勇的手下,他也成為,又有什麽好說道的呢?認命吧!


    既然認命了,就要一心向著驍勇這個主子。


    邙心懼怕於驍勇身上的黑色雷霆,不敢靠近,就那麽相隔一段距離的討好說道:“主子,這個籠子名為‘心之牢籠’,是我們一族的傳世之寶,您得了它,便是我們一族的族長,邙心在此見過族長。”


    驍勇沒聽這個奉承,他在琢磨這所謂的“心之牢籠”的用處和用法。


    這東西說著是“心之牢籠”,所關的卻是他人的神魂。


    一個人失了神魂,便若是人無心,單是如此理解,倒也合情合理。


    就是……這麽一個牢籠,為何不把他人的神魂全數關在這裏頭,反而關在他們各自的丹田中呢?


    驍勇琢磨琢磨,知道了答案。


    這人失了神魂,其身就是身死,一個死了的人,身體是沒辦法保持活性的,用不了多久就會腐爛腐朽,變來無用。


    而這神魂雖被關在丹田,可隨著其經脈中的靈力的運轉,屬於神魂的氣息會源源不斷的在其周身運轉,就給身體此人神魂依舊的錯覺,那這身體就還是活著的,就能不腐不爛。


    自然,神魂沒有關在這籠子裏,可關著神魂的籠子實際上也與這籠子有關。


    具體來說的話,可以把那些籠子當成這個籠子的投影。


    就是……投影還算是比較有型且耐看的籠子,這本體卻這麽醜陋……


    驍勇搖了搖頭,不再去管這籠子的問題,而是叫著大軍首領……也即是邙軍還有一旁的邙心去把外邊的大軍全部叫迴這裏。


    呆在外邊,說不定就和來自仙城一的勢力打起來,叫迴這裏,這個架可以免了,且其中的那些屬於邙軍和邙心他們一夥的那些將官,也可以借此全數收為手下。


    而且其中的那幾個來自瓏域的熟人,他也可以用這心之牢籠為之解開束縛,讓他們恢複自由。


    當然了,在為他們恢複之前,驍勇要先為黃霑這個來自知畫宗的長老先恢複自由。


    在邙軍和邙心出去辦事之間,驍勇就把黃彰找了出來,先為他解開綁在他身上的藤蔓,再借著心之牢籠收走關著他神魂的牢籠投影。


    突然間的,神魂得了自由,黃彰是既驚又喜。


    “少宗主就是少宗主,沒想到這麽快就成事了!”


    帶著這驚喜,黃彰的神魂緩緩歸位。


    歸位之後,身體的掌控權就重歸他手,隻是這個事情太久沒做了,他都有點不習慣了,比方這睜眼,他擠眉凝眉的弄了好一會兒才成功。


    一個睜眼都是如此,抬手抬腳之類,自然更是麻煩。


    驍勇丟他在這適應這些事情,自己則去把被邙軍先領進來的那些心腹將官之類收為了手下,也就是給了他們每個人的識海中送了一道摻雜黑色的紅光。


    待得驍勇把這些事情做的差不多了,黃彰也適應完了,還主動的尋來了,臨近就是恭敬的一拜,恭敬的說道:“黃彰見過少宗主,多謝少宗主救命之恩。”


    郭大將軍就在不遠處,聽到這麽一個稱唿,忍不住的走近,忍不住的問道:“葉勇,你……真的是外麵的人?還是某個宗門的少宗主?”


    驍勇讓黃彰起身,對郭大將軍說道:“俺是瓏域雍州知畫宗少宗驍勇,善戰驍勇。”


    這是主動的道出自己的身份,這個事情,要是在以前,能不做最好不做,因為類似青州秘境這等地方,相信還是比較排外的。


    驍勇要是道出自己的身份,說不定就會被針對了,說不準還會被人抓起來。


    雖說他的實力不弱,可對手要是多了,還是可能不敵的。


    現在不同,畢竟新增這麽多的手下,這知道他來曆的蒲杏糖更是成了這青州秘境的真正主人。


    相信此時即便這身份公平出去,最多就是引人忌憚和防備,卻沒誰趕來打他主意,哪怕……是那位讓他吃過苦頭的美貌婦人!在麵對已然強大如斯的他,想來也不敢再有明麵上的動作。


    想到那位美貌婦人,驍勇不由想到了被他放在六棱聖境裏頭的睬虞姑娘。


    揮手召出她來,驍勇轉頭又對黃彰說道:“黃長老,你去那些兵士中將那些能夠解除束縛的人找出來。”


    神魂受了束縛的人太多,解除束縛來……其實不是什麽太難太麻煩的事情。


    但是……驍勇對那些人又不了解,萬一一個解開的,弄出些敵人來,那可就是自找麻煩了。


    黃彰身為知畫宗的長老,好吧,長老什麽的,於辨人一事上沒有用處,可他到底比驍勇知曉更多,認識的人也更多,要他尋出些人,想必也簡單。


    當然了,驍勇也可以一次性的全部解除束縛的,而後將他們全部變做他的手下。


    但是……那樣和現在有什麽區別?反正都是受人束縛,不得自由的。


    而且那般一來,軍陣大勢什麽的,別想再用了。


    假的睬虞一出來,當即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倒不是她在六棱聖境中呆了太久,以致她的精神出現了錯亂,是這一出來的,見到外邊的情況與進去之前完全不一樣啊!


    那些大軍兵士呆呆愣愣的站著,就是不理驍勇這個應該是他們敵人的人。


    那些或站或走的將官,見到驍勇的眼神中全是畏懼,而那些一看就是這些將官的老大的人物,好家夥,居然在畏懼的神情中還有討好的神色。


    “這……這都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怎麽變成這樣了?”


    假的睬虞可不相信這些人一開始就對驍勇是這種情緒,也不認為這些人早就與驍勇認識,那麽真相隻有一個,就是驍勇利用她被送進六棱聖境的這些時間將這些人收服了。


    喂喂!別開玩笑了好吧!這些人氣勢洶洶的殺來,是那般容易被收服的嗎?


    “還是說……這小子的實力其實還在我想象的境界之上?”


    假的睬虞隻能這麽想了,可這個想法的內容太過驚人了啊!


    再有……想法的驚人遠遠不及事實的驚人,這麽一支人數龐大的大軍,那麽一些將官,還有……那不是仙城一的那些自認為了不得的人嗎?怎麽他們似乎也有討好驍勇的意思?


    這些人手一個綜合的,驍勇現在擁有勢力的實力,絕對強於仙城一每一個單個的實力,即便是畫舫茶樓的所有分樓集中,也必然是有所不及。


    因為這其中的軍隊的兵士數目太過龐大了,而畫舫茶樓是組建不起那麽大的軍隊的。


    大城主一道命令下去,或許能夠通過對其他仙城的兵營的召集,組建出這麽大的軍隊來,可是那等軍隊必然是烏合之眾,不經過一番磨合,是產生不了多大威力的。


    “這天……要變了啊!”


    這般感歎的是仙城一的那處花園中的美貌婦人,她在這時起了深深的後悔,後悔不該在當初逼迫驍勇,後悔當初逼迫之後還放他離開,後悔放他離開後沒有第一時間的再把他捉迴去。


    各種後悔交織,美貌婦人而後更加堅定了借用睬虞的身子魅惑驍勇的想法。


    驍勇所在的秘境外邊,因為大軍的撤迴秘境之中,遠遠的做著觀望的斥候或者高手之類,有幾個壯著膽子的向著這邊潛來。


    他們不得不潛來,因為他們的主子發話了,而他們的主子則在更遠的地方遙望著這邊。


    非是他們不想靠近,是他們擔心敵人使詐。


    但是……等他們麾下的斥候或者高手潛近了,還在那邊各種晃蕩作死了之後,他們沒見有絲毫突發的伏擊之類的出現,就仿佛那些大軍是真的撤進了那處秘境。


    因為那般一支軍隊的出現,仙城一的各種暗流早已被迫停息,即便是大相夫人在這等時刻也不敢再做出些過火的行為,否則的話,必然會被當成叛徒圍而攻之。


    因此關係,第五將軍不用再在仙城一當個四處救火救人的救生人員,他率著第五兵營的將士,和統率者郭家兵營的副營長一起,殺向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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