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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驍勇不是嗜殺之輩,但對敵人絕不手軟,而這畫卷的主人,便是驍勇的一個敵人。


    畫卷上所畫是安樂城,安樂城下有一座骨城,或者說,骨城也是安樂城的一部分。


    骨城是骨人和骨語草的地盤,這地盤裏最為強大的是骨語祖藤。


    骨語祖藤是個恐怖的存在,也是它把驍勇變成了骨人,當然,它是為了要他擋它的奴隸,而這畫卷的主人,與那骨語祖藤也有關係,似乎還是骨語祖藤的一介分身的關係。


    之所以是“似乎”,源於神念太少,記憶也不夠,驍勇隻能模糊的感覺出來,不能真切的確定肯定,但對方和骨語祖藤有著密切的聯係是必然的。


    就是按照時間來算,對方離開安樂城的時間比驍勇少說早了上千年。


    “那麽早……那這畫卷的主人應該不知道俺差點成了骨語祖藤的奴隸的事……”


    不知道就不會來找他的麻煩,驍勇雖然不怕麻煩,卻也不想與那麽一個活了至少上千年的老家夥對上。


    畢竟驍勇現在要的是盡可能快的成為青州秘境的主人,於其他事情上,能不耽擱時間就不耽擱時間。


    蒲杏糖卻不在意時間的耽擱不耽擱,她能從仙城一不遠千裏的跑到仙城十七來當個軍需官,且到了之後沒見她********的找人為她捕捉雨林深處的靈獸,本身就說明她不在意那麽些時間的耗費。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隻是……看著畫卷上屬於其原主人的神識印記的氣息的飛速減少,她也覺得以前在這畫卷上耗去的時間和經曆都是白白的浪費了。


    “這知畫宗真的這麽厲害嗎?教出的一個宗門少宗,明明修為不高,戰力卻恐怖得厲害,明明神識不算強悍,我師祖都抹除不掉的神識印記,在他手上,如同冷雪遇熱火,幾下就見消融……”


    蒲杏糖對知畫宗起了滿滿的好奇,連帶著的,對青州秘境之外的世界也起了好奇心。


    “要是能有機會出去看看,也是非常不錯的……”


    要出青州秘境,蒲杏糖暫時是沒有辦法的,因為她要是能夠那麽簡單的就出去了,青州秘境的修士或許早就組建大軍殺向外麵了。


    “隻不過,真要殺出去,若是外麵的宗門都像驍勇的知畫宗這般,怕是殺出去多少人,就死掉多少人。”


    蒲杏糖沒有小瞧青州秘境裏的修士的意思,可也有著自知之明。


    以官階為尊好是好,但局限太大,因為若是真的習慣了借助任職官令或者控製權限帶來的外力,對自身修為必將有所懈怠。


    可去了外麵,這兩種東西隻怕都沒有了效用,也就是說,相應的外力借用不起,彼時就是戰力大減。


    思緒發散之間,驍勇已經徹底的抹除了畫卷上的神識印記,使得畫卷本來的氣息迸發出來。


    那是荒遠蒼茫的古老氣息,混雜其間卻是一片祥和的氛圍與縈繞耳邊的歡聲笑語。


    蒲杏糖不知道安樂城之事,被這股氣息一衝,當真驚訝不已。


    “這是畫的什麽地方?怎麽如此的……詭異!”


    詭異一詞,足以形容蒲杏糖此刻的心情,驍勇也沒做解釋,隨手一丟,把這畫著如此安樂城的畫卷丟下了她。


    “把它煉化,再看看裏頭到底有多大。”驍勇話語說話,就擺出抱臂靜等的模樣。


    蒲杏糖又不知驍勇知曉安樂城,還去過安樂城,更知道畫卷主人的來曆的種種,不好多問,捏住畫卷,氣勢一變。


    這是驍勇第一次見到蒲杏糖的氣勢變化,變化之後的她不像一個自稱“本官”的軍需官,更像一個本能的需要仰視的存在。


    仿若天上星辰,仿若崖頂雪蓮,那麽高遠,那麽淩人。


    且這等變化,說是變化,不如說是內在的外顯,便是說,有著這等氣質的蒲杏糖才是真實的蒲杏糖。


    “可惜比起秋水宗主……她還是差了太多。”


    秋水天心淡漠一切的氣質,令她漠視一切,星辰?雪蓮?還入不了她的眼。


    有此看法,或者有秋水天心這麽一個美玉在前,蒲杏糖此刻的氣質,影響不了驍勇絲毫。


    驍勇如常的看著等著,這倒是反過來讓蒲杏糖有些無措。


    隨後一個深想,蒲杏糖自認為知道了答案。


    “也對啊!他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偌大宗門的少主,不被我的真實氣質震懾也是應該。”


    蒲杏糖不再去想這個事情,小手往著畫卷一點,外散的氣勢順著手指往畫卷湧去。


    畫卷一點也不外泄的盡數借來,片刻之後,畫卷之上亮光一閃,一道當空光門閃爍出來。


    驍勇見著光門,雙眉一揚,他……從中感受到樂安樂城的氣息。


    光門因蒲杏糖而開,也就是說,蒲杏糖已經煉化了畫卷。


    蒲杏糖煉化了如此重寶,不見有幾分開心或是欣喜,反而有點悶悶不樂。


    “喂!你就不能給些驚訝驚歎嗎?”蒲杏糖見著驍勇的表現,滿覺無趣。


    驍勇沒給迴應,他轉身邁步,道:“你自己看看裏頭的空間有多大,若是足夠,俺就去找葉叔叫人收拾行囊了。”


    蒲杏糖滿是無言:“你就不想進去看看?”


    驍勇連真的安樂城都去過,畫在畫卷上的假的,還這沒什麽興致。


    蒲杏糖是徹底無言了,這般獨特的畫境,還真遇到不想看的。


    “真是個怪人……”給驍勇定下這麽一個屬性,蒲杏糖神識散入畫卷展開的光門,散入了其內畫境。


    驍勇沒去管她,邁步走出了蒲杏糖的軍帳,去找葉子秩了。


    蒲杏糖被畫境裏的安樂城的磅礴大氣震驚了一番,也被其下的骨城驚訝了幾分,待到看了個全景全像,她不得不驚歎於畫出這副畫卷的人的畫技之強。


    “就不知這麽一座城池是真還是是假……”


    照真畫真,無真可作依照就憑著臆想自行作畫。


    “應該是假的吧……畢竟這上下都有城池,還布局那麽奇怪,真要建造起來,可不容易。”


    蒲杏糖收迴神識,迴想畫境的廣大空間,滿意的笑了笑,隨即笑容僵住,臉色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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