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此達成共識,一起悄悄的往遊泳館側門的方向去了,此時馮雲陽已經在車邊等著他們了,他一見到陳盼就還了西裝外套給她,有氣無力的說:“給你,我可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


    “輸的這麽慘就怪在我身上,你可真有出息!”陳盼好不容易有機會痛罵馮雲陽,要不是時間不夠,非把他罵個一魂出竅,二佛升天不可。


    馮雲陽不敢反駁,隻齜牙咧嘴道:“這次確實是我對不起你,你隨便罵好了。”話音落下,他疼得扯了下嘴角,活動著差點被江幟舟給扯斷的手腕又道,“天天跟這麽個危險分子共事,你也是辛苦了。”


    陳盼這才注意到他嘴角的淤青和手腕上的傷痕,疑惑道:“你現在的身體素質差成這樣了?遊個泳而已,就多了這麽多傷。”


    “我這是被江幟舟給打的,你到底是怎麽惹他了?他見到我一言不合就動手。”馮雲陽神情痛苦的說到,“要不是換了我替你扛著,你肯定會當場露餡,他打人特別狠,我現在都還疼呢。”


    好漢不提當年勇,但他如今落魄的要靠妹妹幫忙頂著家裏的事,自然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失去了僅有的閃光點,因此正一味的為失敗找借口。


    殊不知,這話聽在陳盼和文森耳中完全是另外一層意思,兩人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氣。


    文森看向陳盼,目光中充滿同情的說到:“沒想到江幟舟竟然這麽暴力,你一定要小心行事,遇到危險就給我或者封總打電話,或者實在不行,就把你哥留在這兒吧,我看他應該能頂住。”


    “不行,絕對不行!”馮雲陽恨不能把頭搖斷,這一次他不用任何人催促就自己鑽進車裏去了,嘴裏還搪塞著,“我離開太久了,已經不知道公司裏的情況了。”


    文森見他這麽沒擔當,冷颼颼道:“我忽然覺得江幟舟打得真是好,你也太不是男人了。”


    陳盼打量著馮雲陽的傷,則是疑惑道:“你這是怎麽惹著他了?這個人是兇了點,脾氣也不怎麽樣,但他不像是會隨便動手的人啊。”


    “知人知麵不知心唄。”文森沒跟江幟舟正麵打過交道,見馮雲陽怕他怕成這樣,理所當然的就信了,他是陳盼的損友,自然是為她著想,勸到,“我還是覺得你跟這個人鬥法太危險了。”


    “沒關係的,我不信他脾氣能暴躁到一天要打人兩遍的地步。”陳盼大大咧咧的說著,“有人已經幫我挨過打了,我待會兒負責出去丟人就好。”


    她都這麽說了,文森也不好再勸,兩人迅速交換了行頭,便各奔東西了。


    陳盼迴到遊泳館內的時候,決賽都已經比完了,行政部的員工正在給最後的幾位健將排名,而江幟舟毫無疑問的是遊的最快的那一個。


    看完了比賽的員工們百無聊賴,索性就聚在一起聊天,話題中心自然是剛才的比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有大飽眼福的機會,我以前從來沒發現公司裏有這麽多小帥哥,雖然比不上總經理,不過也湊合了。”


    陳盼悄悄的迴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她生怕被人發現自己離開過,所以竭力想要降低存在感,等坐了一會兒後才意識到這壓根就是杞人憂天。


    托馮雲陽的福,凡是看過他剛剛在泳池中的醜態的員工,都覺得他連江幟舟的指甲蓋都比不上,別說是瞧得起他了,就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多給這個沒用的家夥。


    陳盼麵無表情的坐在觀眾席上,周圍被嫌棄她的大家自覺空出來一塊隔離帶,她托著下巴坐著,倒也沒有很苦惱。


    不就是人嫌狗憎麽?總好過被一群人盯著,然後發現破綻來得強,就是那些零零碎碎的話一直往她耳朵裏鑽,委實讓人有點難堪。


    “馮總以前那些個遊泳冠軍該不會是花錢買來的吧?這水平也太差勁了。”有人用自以為不會被聽到的低音量說到,“按理說真正擅長遊泳的人就算是幾年沒練,也不至於會得最後一名啊。”


    旁邊的人立刻語氣輕蔑的接話道:“肯定是被江總經理給嚇破膽了唄,我看他那會兒在水裏簡直就是生無可戀,在哪方麵都被打壓,能有動力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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