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豈會聽不出來這是在拐著彎罵她來著,但能怎麽辦?


    現在的薑玖玥不是她能在招惹得起的人物,再多的不甘也隻能忍著!


    “我就說玥兒為人謙和識大度,宰相肚裏能撐船,度量可大著呢。”梅姨娘見薑玖玥沒說話,趕緊腳底抹油,生怕晚一步就走不了了。


    薑玖玥一笑而過,這種窩裏橫,專挑軟柿子捏的人,就該給點顏色瞧瞧,不然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來著。


    等著吧,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她會讓這一家子人都明白,薑府失去了薑氏將會一文不值,會過得連狗都不如!


    劉楠林坤迴來,架著毛虎下床,三人當即跪在地上。


    薑玖玥納悶:“你們這是做什麽?”


    毛虎捂住腹部說:“屬下無能,請薑大夫責罰!”


    薑玖玥不是賢者,更不是無情之人,毛虎聽命於自己才身陷囹圄險些丟掉性命,這份責任又談何無能?


    “你不必指責,若是真想恕罪,那就別讓我辛辛苦苦縫的針線裂開,迴去好好休息吧!”


    劉楠驚詫抬頭:“可將軍有令……”


    “他都傷成這樣了,別說保護我了,不連累我就不錯了!”薑玖玥話雖毒,但卻是事實。


    劉楠沒有反駁,微微頷首攙扶毛虎離開。


    林坤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在說跟我鬥,還嫩了點。


    當然,薑玖玥認為那是自己的錯覺吧!


    林坤這隻鐵憨憨能有什麽壞心眼呢?


    嫣婆聞得動靜趕來,瞧見薑玖玥一身鮮血立即嚇壞了,上前詢問:“小姐,怎麽迴事?”


    “嫣婆別擔心,這血不是我的。”


    嫣婆這才放心下來,趕緊去打了水給薑玖玥清洗幹淨。


    折騰下來,都已經大半夜了。


    薑玖玥困得要死,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大天亮。


    不得不說這次睡得真香,要不是好像摸到什麽不該摸的東西,她都能再睡一會。


    可是手裏的東西卻如同熱鐵,燙得她驟然清醒睡意全無。


    睜眼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


    此刻,慕容祁正用一種極度壓抑克製的目光看她:“難得夫人一大早就這麽主動,為夫甚是欣喜,隻不過……”


    說著那複雜的眸光落在她的肚子上,那裏仿佛貼了一張不能動的符咒,以至於他想做些什麽卻又不敢做!


    薑玖玥猛地捂住胸口,驚奇道:“你怎麽會在這?”


    慕容祁的手往她脖子處伸:“頭抬一下。”


    薑玖玥抬頭無奈地枕在他胳膊上,別說,人肉枕頭就是舒服,當然她不會說出來的。


    “昨夜林坤告訴我,你在夢裏一直喊我的名字,所以我就過來了。”


    “真的假的?”薑玖玥表示很懷疑,自己不太可能會做夢喊他的名字,於是努力迴想自己做了什麽夢?


    可是她發現自己好像沒做夢,又或者是做了夢但是忘記了。


    慕容祁一臉坦然無比:“為夫擔心夫人夜裏孤寂,便不辭辛苦從越獄出來,本以為夫人會有所感動沒想到就這表情?”


    薑玖玥無語凝噎,最後戳了戳他的臉說:“你的臉皮何時變得這般厚了?”


    慕容祁反手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縮手,貼著自己的臉可勁婆娑:“本爺的厚臉皮,隻給你一人看。”


    薑玖玥不自覺地臉紅了,這貨最近都不正常,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有時候對她的舉動跟言語給人一種就像夫妻間的日常調情似的,明明他們之間除了滾過床單,彼此心裏都不承認對方是自己的伴侶,又何來調情之說?


    而且不僅僅是慕容祁變得奇怪,就連她自己也變得有些奇怪了,若是放到以前有人敢這麽對她做出這些舉動,可能命根子早就沒了,先不說斷子絕孫,至少一頭半月不能人事那是妥妥的了。


    可麵對慕容祁的觸碰,她卻不覺得討厭,除了心裏的那道沒有感情作為奠基的基礎覺得不是那麽的美好意外,還有點小期待,這種感覺讓她清楚地明白了一些事。


    或許,她是有點不那麽討厭慕容祁了,又或許是對他有點喜歡,但這種喜歡也僅限於好感罷了。


    至於為什麽要對一個渣男狗男人產生好感,薑玖玥找不到靠譜的理由,隻能歸咎於他的顏值跟身材以及某方麵很強的份上。


    不然她實在找不到自己為什麽要喜歡他的理由了?


    一想到這張該死的臉把自己迷惑得失去理智,薑玖玥心中惱怒,用力地掐住他的臉:“二爺的皮比外麵的沙皮狗還要厚上幾分,您的心上人知道嗎?”


    慕容祁不惱,不說疼,反手也捏了捏她的臉,不過是輕輕地捏:“當然知道,就是她才能發現爺的臉皮厚。”


    聞得此言,薑玖玥怔住了,好一會沒迴過神。


    他剛剛說什麽?


    就是她才能發現他臉皮厚?


    那麽……也就是說她發現了他臉皮厚,也就是意味著她就是他的心上人?


    omg!!!


    這簡直比晴天霹靂還要讓人感到害怕!


    薑玖玥強行縮迴手道:“穆如情對你而言是什麽樣的存在?”


    也不知道哪根筋缺了,竟然第一時間問的是這個問題?


    慕容祁臉色沉了沉,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說:“一個這輩子都不能忘懷,不能辜負的存在。”


    聽了這話,薑玖玥鬆了口氣,至少證明了穆如情才是他的心上人,但與此同時心裏頭卻有些落空空的是怎麽迴事?


    察覺女人的不對勁,慕容祁柔聲道:“她是齊悅的人。”


    “我知道。”薑玖玥早就知道穆如情是齊悅的人,而且她跟齊悅的孩子都是她親手刮出來的。


    但這不能代表什麽?男人的心一旦有了某個女人的位置,那將會一輩子長存於心!


    所以才會出現白月光這個詞。


    穆如情就算嫁給齊悅,那也將會一輩子都占據了慕容祁的心,知道苟完書中的所有劇情為止,薑玖玥如是想著。


    倏地,腹部一陣抽動刺痛,薑玖玥表情當即扭曲了起來。


    慕容祁緊張道:“怎麽了?”


    薑玖玥激動地指著肚子說:“胎動了!”


    慕容祁大駭:“胎氣動了?那豈不是很危險?”


    薑玖玥沒忍住一巴掌唿他腦門上:“笨蛋,是胎兒動了,寶寶在肚子裏踢我!”


    “……”


    慕容祁無辜挨了一巴掌,但卻不惱,反倒是一臉驚奇地盯著她的肚子,微微隆起的腹部完全看不見動靜,便說:“衣服擋著我看不見,不如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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