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管家這麽一提醒,齊袁便開始仔細看畫作上的人,確實很眼熟,甚至可以察覺到畫上的人可以經常在眼前晃動,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所謂旁觀者清,管家摸了摸兩撇胡子說:“這人怎的看起來跟少爺有幾分相似?”


    齊袁一錘敲在管家腦門上:“胡說什麽,齊悅乃根正苗紅的好兒郎,豈會做出這等齷齪之事,就連無數上門示好意的千金小姐他都瞧不上,還犯得著偷情?”


    可怎麽越看,就越覺得畫中人就是齊悅?


    齊袁心底也犯了嘀咕,左思右想還是沒忍住讓人去傳齊悅過來。


    齊悅本在房中練字,突然聽得父親傳見,便擱筆前往,不疾不徐彬彬有禮上前做禮:“父親尋孩兒前來所為何事?”


    齊袁揮手,讓管家退下,才道:“你過來,替為父看看這幅畫。”


    齊悅上前,俯身觀看,本為那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的筆力所驚豔,旋即又被那畫中人所做之事所驚嚇,頓時冷汗直冒,倏地跪了下去。


    瞧見齊悅下跪,齊袁心裏已經有了數,當下大怒:“混賬東西!”


    齊悅心驚膽戰道:“父親,這畫從何而來?”


    齊袁失望地揉著眉心說:“這畫乃盛月堂大老板所贈,同時也是唐堰親筆畫,上麵有唐堰的落款,這幅畫可謂價值連城啊!”


    齊悅冷汗直冒,您還倒不如說孩兒偷了個價值連城的情還比較中聽些。


    “你啊,真是愚蠢至極,怎的會做出這等事,還被人抓了個正著。”齊袁恨不得給他兩耳光,也不知道盛月堂大老板忽然送這幅畫過來到底幾個意思?


    這唐堰是盛月堂的執事,他是有所耳聞的,但是盛月堂幕後大老板卻鮮少人知,據說從未露過麵,突然間送幅畫過來,真特麽叫人摸不透而且還心驚膽戰的!


    齊悅也是感到狐疑:“父親,孩兒並未與盛月堂有所交集,為何無端端送一幅畫過來?”


    齊袁沉吟片刻道:“所謂無風不起塵,能送一幅畫過來絕對是事出有因的,你好好想想是否曾經得罪過盛月堂的人,而自己卻把這事給忘了?”


    “孩兒在外向來自愛,絕對不會做出有辱身份,有辱尚書府名聲之事,絕對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哪怕是對待下人都是以禮相待。”


    “還說不會做出有辱身份之事?”齊袁氣不打一處來,指著畫上的人,“你自個兒瞧瞧這都是什麽事,我都替你感到羞恥!”


    齊悅低著頭,麵紅耳赤:“父親,孩兒也就偷摸做了這麽一迴,絕對沒有別的了。”


    知兒莫若父,齊袁自然明白齊悅就算是有賊心也沒賊膽,能讓他做出這等事想必定是極受這女子的誘惑才會如此衝動。


    “那畫中女子是誰?”齊袁覺得,許是跟太後下旨齊悅的婚事有關,可能是畫中女子委托所致也不一定,畢竟哪個女人不想當正妻?


    齊悅嘀咕道:“是穆府的小姐,穆如情。”


    齊袁怔了:“什麽?”


    “就是太後下旨賜婚的那個穆如情。”齊悅不耐煩道。


    這下可把齊袁給整蒙了,既然是正妻之選了,誰還會去整這麽一出戲?


    顯然,這送畫的人,絕對不可能是穆如情幹的!


    那到底是誰呢?


    兩父子都在想不通的時候,管家前來敲門:“老爺,迴春堂的宋大夫求見。”


    齊袁皺眉:“就說我有事,不見。”


    管家又道:“宋大夫說,是關於您未來兒媳的事情。”


    父子兩對視一眼,怎的這麽巧?


    齊袁讓齊悅一塊前去見見這位突然拜訪的宋元,究竟所謂何意?


    怎知,這邊剛到偏廳,那邊穆封就要求見了。


    宋元坐在偏廳等了一會,結果齊袁齊悅以及穆封都一塊到了。


    “穆大人,齊大人,宋某唐突了。”


    穆封沉著臉,恨不得殺掉宋元的眼神,齊袁倒是冷眼旁觀,從穆封的神色裏看出他們之間不簡單,但還是要盡地主之誼待客之道:“不必多禮,坐吧。”


    等都落座,便讓下人看茶。


    宋元聽見茶,肚子就抖了抖,這一肚子的水都快要吐出來了。


    在穆封死活等不到穆封,眼見都天黑了,隻能打道迴府想著明日再去的,沒想到出了門,薑玖玥撿迴來的那個小乞丐徒弟薑睿便急匆匆前來告訴他,穆封在尚書府。


    這不,轉頭就來了尚書府,沒想到當真在這。


    其實穆封並不在尚書府,讓下人密切注意著宋元的一舉一動,打算耗著他,等他自己走人,沒想到這貨居然直接來尚書府,還不知道他那張嘴能暴些什麽出來?


    穆封不敢大意,所以便跟著前來求見了,就算力挽狂瀾也要把這件事給壓下來,千萬不能因為穆如情那個賤貨而得罪了尚書府。


    必要時候,他大可跟尚書府坦白,親自扼殺那個賤女也不是不可以!


    齊袁率先開口道:“不知穆大人,所為何事?”


    穆封尷尬一笑,轉向宋元問道:“不知宋大夫來尚書府所謂何事?”


    宋元冷汗直冒,斟酌幾番道:“是為了給穆小姐用藥之事。”


    言罷,穆封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灰,這個宋元當真是不怕死嗎?


    都已經給了眼神警告了,居然還敢說出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齊袁挑了挑眉:“哦,穆小姐是得了什麽病?聽聞一直臥病在床不能出門?”


    穆封是開始慌了,搶話道:“小女自幼體虛,稍有不慎便會染上風寒,這次比較嚴重是以需要臥病在床,以免再加重病情。”


    齊悅情急問道:“情兒她沒事吧?”


    這般衝動脫口而出的話,在座的兩位父親也都心下了然了,齊袁聽聞過穆如情長得不錯,在外的聲譽偶有聽到後院的婦人說起,既然兒子喜歡,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還是太後親自下旨,那這門親事也沒什麽大問題,也就是出身低了點罷了。


    他也沒指望去依靠親家去攀龍附鳳,當父親的倒是希望兒子能娶個賢內助。


    齊袁笑道:“到底是千金之軀,身體弱點也沒啥,他日進了我尚書府的門,自當會有廚娘親自調理身體,這點穆大人倒是不必多慮。”


    穆封臉色鐵青,他可不是來說親的,是想來毀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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