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出去後,不久慕容祁就抵達房門口。


    而此時,薑玖玥正給衣不蔽體的塘堰做傷口清理。


    因太過於認真,並未察覺屋內多了一人,甚至還因著感恩的心對塘堰百般溫柔,擔心消毒水會讓他感到疼痛,就湊上去用嘴吹了一下傷口,溫柔道:“疼嗎?”


    塘堰哪裏經受得住這般柔情,眼底盡是笑意,搖搖頭說:“不疼。”


    薑玖玥滿眼心疼的樣子:“人的生命很寶貴,不管是誰,都不能隨便舍身相救,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


    “若是能讓你記住一輩子,那也值了。”塘堰笑道。


    薑玖玥沒當真,隻是當成玩笑:“以後可不許這樣了,凡事都要以自己的安危為先。”


    塘堰溫和笑道:“好,都聽你的。”


    “這才乖嘛。”薑玖玥拿出縫合的針線,有些傷口太長需要縫合,不然很難愈合。


    而此時,門口的男人氣得肺都要炸裂了!


    這女人說有事,就是背著他跟野男人談情說愛?


    慕容祁倏地從輪椅起來,連避諱都不管了,大步走了進去,看見薑玖玥的臉都要貼到野男人的身上去了,心底的火苗那是蹭蹭蹭往上漲!


    “你在做什麽?”慕容祁怒吼,上去就把她攥了起來。


    薑玖玥覺得莫名其妙的,手腕疼得緊:“我還想問你做什麽呢?”


    慕容祁七竅生煙:“身為人-妻居然背著丈夫跟野男人在房間幽會,你覺得我能做什麽?”


    薑玖玥算是反應過來了,也跟著來氣:“你胡說八道什麽,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跟野男人幽會了?”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慕容祁怒吼,憤怒的同時,心底還一抽一抽的疼得難受。


    天知道他剛剛看見她快要貼上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要炸裂了!


    薑玖玥覺得頭疼極了:“你簡直不可理喻!”


    塘堰從兩人的對話中得知他們的關係,作為下屬,自是要解釋一番:“在下塘堰,乃是盛月堂的執行者。”


    慕容祁看都沒看塘堰一眼,直挺挺地盯著薑玖玥:“跟我迴去。”


    薑玖玥最討厭就是命令的口吻:“憑什麽?”


    “就憑我是你男人!”慕容祁咬牙切齒,扼住手腕的力度愈發強烈。


    “神經病!”薑玖玥已經找不到任何話來形容慕容祁此時此刻的舉動,明明不愛她,卻要做出一個受害者的表情,這算什麽?


    塘堰斯條慢理地披上外套,坐了起來:“大老板還是先迴去吧,唐某已無大礙。”


    薑玖玥憤恨甩開慕容祁,瞪了他一眼:“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下屬,更是我的患者,你無權阻止我救死扶傷!”


    頓了頓,她又加了一句話:“就算是我男人也無權阻止!”


    慕容祁隨著後麵“我男人”這句話,怒意驟失,就跟一盆水把火給熄滅了,想發作都發不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說:“你跟他是什麽關係?”


    薑玖玥本不想解釋,但怕惹毛他了隻會更麻煩,正想開口,沒想到塘堰卻先說了:“在下,是大老板的內侍。”


    內侍二字在慕容祁的腦子徹底炸開,火焰再度燃燒起來,燒的旺盛,他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這女人居然還有內侍!


    薑玖玥實在實在不懂,慕容祁這副要吃人的表情,到底是幾個意思?


    塘堰適時咳了幾聲,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薑玖玥救人心急,沒跟慕容祁計較,趕緊上前去讓塘堰躺下:“你身上還有傷,快歇著,我給你把剩下的傷口縫合好。”


    塘堰哀怨地低聲道:“大老板不必為我擔心,還是迴去吧。”


    “迴去個毛線啊!你都傷成這樣了,我要是這個時候丟下你不管,那我還算是個人嗎?”薑玖玥戴上膠手套,消完毒繼續給他縫合胸口的傷口。


    塘堰皺著眉,略有所思地看了眼站在旁邊,氣得頭頂冒煙的男人說:“可是,唐某擔心會讓大老板難做。”


    慕容祁總算是反應過來了,這塘堰丫的就是個妥妥的心機男!


    裝成一副弱雞的樣子,就是為了打柔情牌,偏生這蠢女人還就真的上當了!


    薑玖玥去扯塘堰的衣服,被他捂得嚴實,一副欲言又止左右為難的樣子,就差泫然欲泣了:“真的沒關係嗎?”


    慕容祁手已經攥成了鐵拳,內裏銀牙都要咬碎不可!


    薑玖玥扭頭看了眼慕容祁,沉聲道:“麻煩你出去外麵等著,你這樣在這裏會影響我患者的情緒,更會影響我工作的效率。”


    “……”


    慕容祁從牙縫裏蹦出來:“沒人敢命令我!”


    薑玖玥知道這貨的尊嚴又冒出來了,換了口吻道:“你不出去也行,但是你不能嚇到我的患者,更不許發出半點聲音影響我治療。”


    慕容祁憤怒至極,卻還是想留在這裏,至少他可以看著他們,敢亂來就做了他們!


    於是,屋內形成了一股怪異的氣氛,就連守在門口的林坤都覺得心裏頭憋得慌,虧二爺居然還在裏麵呆得住,換他早就跑了。


    薑玖玥進入診斷治療的時候,一般都屬於高度集中精神的狀態,倒是不會被屋內的氛圍所影響,反觀躺在床上被人縫針的塘堰,似乎半點都不疼還享受得很。


    獨獨慕容祁,一副恨不得上去吃他的血,抽他的筋,恨得牙癢癢卻不能動作憋屈樣。


    封好朕,薑玖玥一手在箱子裏翻了下,也沒翻出來剪刀啥的,想著省事就要湊進去咬斷針線,慕容祁心頭一窒,抬手攔住:“你做什麽?”


    “看見沒,這線得弄斷。”薑玖玥總覺得慕容祁今天不太對勁,十分之不對勁!


    慕容祁修長的指尖輕輕一掐,針線就斷掉了:“好了。”


    薑玖玥有些無語,卻也沒說啥,然後調解藥水,如法炮製給塘堰掛上了藥水。


    慕容祁見多了這種方式倒是見怪不怪,就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隻要她要跟塘堰有任何的肢體接觸都會被他前來阻攔一番,然後代替她去做。


    比如幫塘堰消毒傷口,擦藥啥的,全都是慕容祁包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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