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玖玥盯著他纖長的腿,挑了挑眉:“身材不錯,黃金比列,行走的衣服架子。”


    慕容祁倏地臉紅了,又羞又惱趕緊把褲子提了起來:“你做什麽?”


    被看的不僅是他的清白,更是他的尊嚴!


    “伺候二爺脫衣就寢。”薑玖玥一臉正色,完全沒有半點羞澀。


    慕容祁咬牙切齒:“讓你脫衣,沒讓你脫……”褲子!


    “都一樣,反正都要脫的。”她隻當慕容祁惱衣服沒脫完就脫褲子,順序亂了。


    “不知廉恥!”慕容祁將她推開,轉身把褲腰帶係好,俊逸的臉上通紅一片。


    他剛剛一定是瘋了,才會覺得她跟夢裏的女人相似,就她這麽不要臉的人,八竿子打不著,這輩子都不可能是她!


    如果真的是她,那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吃齋沐浴三年清心養性!


    薑玖玥挺無語的,也不知道他抽了什麽風,說脫衣服的是他,脫了還要發火!


    狗男人果然在拿她尋開心!


    算了,隻要不讓她迴去冷苑就行,看了眼昨夜睡過的椅子,薑玖玥十分自覺地抱著被子就過去了。


    “等會,你要幹嘛?”慕容祁扭頭就看她將自己包裹成蠶蛹的樣子。


    薑玖玥趴在椅子上說:“睡覺啊。”


    “你背後的傷,不用處理一下?”慕容祁麵無表情道。


    薑玖玥的傷口來之前就處理過,不需要再處理。


    “不用了,謝二爺關心。”


    慕容祁扭頭到一邊:“你想多了,我才不會關心你。”


    “哦,那二爺晚安。”


    她是真的累了,加上懷孕人士本來就易困嗜睡。


    沒一會,就傳來均勻的唿吸聲。


    慕容祁驚詫,真睡了?


    “你豬啊,哪哪都睡。”


    薑玖玥沒睜開眼,殘留著意識懟迴去:“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神奇的是,慕容祁竟然沒生氣,還笑了下。


    旋即覺得自己不對勁,幹嘛要笑,有病!


    慕容祁氣惱地迴到床上,瞥一眼,然後躺下,不想搭理她。


    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也沒有睡意,慕容祁側著身子,目光落在椅子。


    女人還是趴著一動不動,姿勢怪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難受還是怎的,紅唇微張可以看見一滴晶瑩的口水順著嘴角流落。


    這麽一看,竟然看得入了迷,慕容祁就這麽盯了許久。


    薑玖玥砸吧幾下,翻身,被子掉到地上也不知道,抱著手臂繼續睡。


    慕容祁尋思著要不要幫她撿被子?


    可覺得這女人生性惡劣,實在是不值得同情,凍死她活該!


    “冷,好冷……”


    薑玖玥抱著胳膊開始發抖,嘴唇也逐漸轉白。


    慕容祁終究還是沒忍住,起身去撿起被子給她蓋迴去,轉身之際,還是聽見她說冷。


    咬咬牙,迴頭,抬手連人帶被抱起,放到床上去。


    “爺不是可憐你,爺是擔心你死在我屋裏不好交差而已!”慕容祁給自己找了個天衣無縫的理由,就安心地躺在上麵。


    側著身,盯著女人的樣子,時不時來點小惡作劇,戳一戳,或者捏一捏。


    嗯,軟綿綿的,手感不錯。


    次日。


    薑玖玥在床上醒來,有過前車之鑒,倒也沒有那麽驚訝了。


    淡然從容地下了床,並且主動承擔了侍女的工作。


    彎腰恭敬,職業性微笑,問道:“二爺,需要伺候您更衣嗎?”


    慕容祁見她態度轉變,饒有興味道:“這是自然,但你那雙雞爪,著實不是伺候人的料,爺我還想多活幾年,不想自虐。”


    真是夠了,嫌棄人還說得那麽委婉!


    “那需要替二爺傳膳嗎?”薑玖玥是盡量地不去惹毛這位大爺,說完,肚子就十分之配合地發出一句叫聲。


    “是你自己餓了,想傳膳吧?”慕容祁一眼看穿。


    薑玖玥也不隱瞞:“那我可以去傳膳嗎?”


    慕容祁沒說話,薑玖玥當他是默認了,去傳膳,讓林坤拿大份的。


    一個早上就在這種強行和諧中度過。


    慕府。


    穆如情坐在矮台前,氣得攥拳:“這麽說,一連兩日,那女人都在二爺的房內?”


    “是的,據說白日裏,下人們都看二爺對她不待見,可不知怎的,一到晚上就讓她迴房了。”甘蘭如實道。


    穆如情聽完指甲都嵌入皮肉裏,一雙明亮的美眸盡是不甘:“可惡!”


    就不該讓她活著的!


    彼時,一道沉穩的女聲傳來:“是誰惹得情兒如此動怒?”


    簾子掀動,走進來一位雍容華貴夫人,從服飾就可以看得出來,此人地位懸殊。


    穆如情當即收斂神色,快步上前屈膝行禮:“母親怎麽來了?”


    劉氏目光落在穆如情臉上:“自是有好事,才來找你。”


    穆如情表情一僵,心裏沒底道:“母親有何好事,快說與情兒聽。”


    劉氏拉著她的到芙蓉榻坐下,如同慈和的目光不斷地掃視她的臉:“情兒出落得真是水靈,這等美色叫人垂涎。”


    穆如情故作嬌羞地笑了笑,心底卻愈發地恐慌,劉氏找她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哎,你也知道,你爹這些年在朝堂上摸滾爬行始終不見起色,就連比爹年輕些的官員都晉升了不少,你爹還是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想想就令人揪心。”


    穆如情安慰道:“母親別擔心,爹爹晉升是遲早的事,我們這個當家屬的隻要做好本分安安心心地等著爹爹升官發財便是。”


    “話可不是這麽說,你爹已經不小了,當今局勢已經定了,若這兩年再不晉升日後也隻能落得告老還鄉的地步,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個理你不會不懂。”


    劉氏看似溫和,實則句句都在藏著刀鋒,稍有不對便能以不孝為罪來指正。


    穆如情強顏歡笑道:“那母親可有什麽法子?”


    劉氏這才轉為笑意,拉著她的手輕輕地婆娑著:“自打你娘生下你那刻,就咽了氣,我也不嫌棄你是個洗腳婢女所生,硬是不顧他人看法將你養在膝下。”


    “所幸,這些年你也沒讓我失望,長得可人,性子也沉靜,是個能擔事得主。這不,你爹親自為你覓了門好親事,不僅你日後能錦衣玉食,還能給你爹的仕途提攜提攜,當真是一句好得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事!”


    劉氏說得動容,穆如情卻笑不出來,不著聲色抽出手:“不知爹爹給情兒尋的親事,是誰家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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