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淡淡開口:“這就不勞煩東王公了,恰好我與西王母許久未見,今日恰好敘敘舊。”


    東王公麵色漸漸變得陰沉。


    女媧眉頭一挑:“道友,可還有事?”


    “道友當真要壞我好事?”東王公陰冷的說,“隻怕,會惹怒我。”


    女媧不置可否:“哦?道友所說的好事為何?”


    “惹怒你?”


    “恕我直言,除了三清師兄與我哥哥伏羲,無論惹怒洪荒哪個,我都不介意!”


    東王公麵色微變,深感頭疼,想不到女媧竟然如此棘手。


    心裏暗暗奇怪,女媧以前不是這種性子,為何今日軟硬不吃,這可真不像她。


    “嗬嗬,女媧道友的口氣真是大,這便是道祖的得意弟子?”


    “今日算是領教了!”


    東王公神情陰霾,心裏不停的尋思,到底該如何從女媧手中搶人。


    若是錯過這次機會,隻怕再無可能逼迫到西王母。


    對於自己未來的萬年大計,將會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說不得,等下也要果斷出手。


    即便搶不來人,也要讓西王母付出一些代價。


    “東王公,休要說這些無用的言語,你欲如何,請自便,我奉陪便是。”女媧麵色平淡,絲毫不理會東王公。


    之所以如此冷淡,態度強硬的對待東王公,因為女媧早就看出,他不懷好意,在趁機壓迫西王母。


    這樣心術不正之徒,豈能對他禮貌客氣。


    “哼,女媧,當真以為我怕了你,即便你是道祖的弟子,又能如何?”東王公冷冷的說,“今日,要麽交出西王母,要麽讓她交出昆侖鏡,不然,此事不好收場!”


    西王母麵色慘白,忐忑的看著女媧。


    想不到東王公的態度居然也如此強硬,而且一副絕不罷休的樣子。


    原本,以為他會顧忌女媧的身份就此離去,那倒也就罷了。


    現在,東王公如此強勢,女媧可就不一定會繼續插手此事。


    畢竟,自己與女媧的交情也算不得多深,讓女媧強行出頭,沾染因果,也是強人所難。


    但這時候,西王母沒得選擇。


    現在,她體內的法力早已枯竭,一時半會根本無法恢複。


    唉,看來今日怕是要付出一些代價。


    可是,這兩個條件實在是過於狠毒。


    第一個是萬萬不能答應,第二個也根本不用考慮。


    一旦交出昆侖鏡,日後,可就再難以抗衡東王公。


    早晚還是要屈服於他。


    女媧看著西王母的淒慘模樣,內心輕歎口氣。


    她已經盡了道友情分,若是東王公知難而退也就罷了。


    如今,東王公勢在必得,事情就有些棘手。


    雖然不懼東王公,但他們二位身為道祖欽定的男女仙之首,身上自然帶著天地氣運。


    若是自己強行插手,難免要沾染大因果。


    如今,正是準備證道的關鍵時期,不明不清的因果,本應少牽扯為妙。


    隻是,這件事情擺在自己麵前,若是袖手旁觀,未免道心有愧。


    道心一旦不圓滿,於證道亦有影響。


    女媧眉頭微動,瞬間念頭通達。


    罷了,也無需顧慮太多。


    從自己現身的刹那,這番因果就已經結下。


    現在,隻要順應本心就好。


    “東王公,這兩個條件,我代西王母迴答你,一個都不會答應。”女媧麵色清冷的說,“我勸你好自為之,速速離去。”


    東王公冷笑連連,“女媧,那我休怪我不講情麵,先試試你有本分本事再說吧。”


    “嗬嗬,既然你想試試,那我們換個地方。”女媧淡淡開口。


    西王母感激不已,麵色堅定的走出來說道:“女媧道友,算了吧,現在我想通了,不該如此自私,將你牽扯到這番因果中,罷了,我把昆侖鏡給他便是。”


    女媧遲疑說道:“可是,沒了昆侖鏡,你以後可就要受他擺布,恐怕再難獨善其身。”


    “無妨,這昆侖鏡已經與我血脈相連,即便他想要重新煉化掌控,沒有百年的時間也休想做到。”


    “哼,百年時間,我非要與他不死不休,看他如何能安心!”西王母冷聲說道。


    女媧輕歎口氣:“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好多說其他,就依你吧。”


    西王母微微一笑:“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舉手之勞罷了。”


    西王母戀戀不舍的拿出昆侖鏡,“東王公,你當真敢收?”


    東王公輕笑:“既然是您心甘情願的贈予我,我又如何不敢收?哈哈。”


    無恥!


    卑鄙!


    西王母銀牙緊咬,心內猶疑不決,戀戀不舍。


    半晌,下定決心,正欲交出。


    這時,腳步聲傳來,有人開口:“風姑娘,餓了沒有,我帶了早餐來。”


    江平提著食盒,緩緩走來。


    西王母不著痕跡的收起昆侖鏡,微微有些驚疑,為何突然會出現一個普通生靈?


    東王公眼見就能得到昆侖鏡,卻不曾想,被一個突然出現的普通生靈所打斷,真是可惡!


    他麵色陰沉,抬手,正欲斥責。


    猛然想到,這位先前曾叫風姑娘,這裏誰是風姑娘?


    難道是女媧?


    既然認識女媧,那可不能魯莽出手,還是先打探清楚再說。


    女媧一時有些慌亂,此時,已經來不及叮囑西王母和東王公,但願她們二位不會胡言亂語。


    西王母倒還好說,此刻她的法力枯竭,一身修為,幾乎歸零,沒有什麽威壓散發出來。


    但是,這個東王公可就不好說。


    若是借機發難,恐怕會鬧出大事!


    哼,若真是如此,即便上天入地,也要將他斬殺!


    東王公眉頭一動,此時內心有些驚駭。


    為何,女媧突然間爆發出如此強烈的殺意?


    而且,這殺意極為純粹,似乎就是針對自己?


    東王公內心冷哼,女媧真是欺人太甚,仗著是道祖的弟子,手伸的未免也太長了!


    “咳咳,風姑娘,這兩位是你的朋友?”


    江平看著麵前的西王母,心裏微微一顫,這個宮裝美婦當真有貴婦氣質。


    此時,看起來好像生病一般,眉間帶著三分嬌弱之感,原本威嚴的氣質也少去幾分,平添了一些異樣風情。


    而另一位男子,則隱隱帶著敵意,莫非,這是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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