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來。


    水榭。


    布鞋飄在水麵,複又撲騰一聲化作鯉魚鑽進水中。


    “法術還真神奇。”


    紅豆無論看過多少次還是忍不住感歎。


    “世上有許多奇人異事,江湖包羅萬象。”龍兒走來,停在紅豆身旁,“他有這種本事我們應該高興。”


    最近一段日子過的平靜,紅豆也逐漸見識到了譚文傑的那些本事。


    才知曉他以前與自己說的那些話竟然全都是真的。


    “他要參加那個天師會,去酆都,酆都不是陰曹地府?”紅豆不由看向龍兒。


    “法師鬥法,取名酆都罷了,我在江湖也聽說過,隻是……”


    後麵半句話卻沒說出。


    隻是當那些旁門左道算不得什麽,誰能想到譚文傑竟然還真會正兒八經的法術。


    “原來如此。”


    兩人相顧無言,隻因譚文傑也說了此去酆都鬥法賺個天師稱號,便要離開這方世界,得道成仙。


    她自然不能攔著自己男人成仙得道。


    正想著,忽然聽一個聲音傳來。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兩人轉頭,就見譚文傑站在不遠處看來。


    “你來的正是時候!”紅豆招手,“正好想問你。”


    譚文傑伸手將兩人摟住,隻要臉皮夠厚,什麽都是有可能的。


    剛巧他雖然比較尋常人厚了一點點,是他身上不值一提的長處。


    “不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紅豆問道,“你不如帶我們一起上天?”


    咦,昨晚不是才剛喊著說上天了,怎麽現在又要上天。


    “是啊,所以我帶著雞離開也很合理吧。”


    紅豆嗔怒看來,他才改口道,“天分很多重,而且我距離成仙還早著呢,最多謀個天師的稱號。”


    “可還迴來?我聽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紅豆擔憂詢問。


    “這麽糟糕?”譚文傑驚訝,“浪費那麽多時間,那我不去了。”


    紅豆又想解釋,能成仙的機會給皇帝都不換,看曆史上記載多少權貴怕死,四處求取仙藥,這樣一個機會肯定不能放過,萬分之一的機會也要抓住。


    “好了阿傑,你別再逗她,此番前往切記小心。”


    “一定小心。”


    譚文傑連連點頭。


    他從未將法師齊聚酆都鬥法當迴事,自己算是大號迴新手村野區刷怪,隻是那份獎勵他看著眼熱,不是每個道士都能被叫一聲天師。


    “等我迴頭找一些仙丹給你們吃。”


    這其實算不得什麽,往後【秘境】的等級越來越高,早晚有一日能碰到長生不老,叫人立地飛升的金丹仙桃,即便不吃,拿迴來聞一聞也能多活好幾百歲。


    譚老爺隻是好色,卻從不做提褲不認賬的事。


    正一起欣賞著水麵的布鞋,忽然聽背後有腳步聲。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譚文傑轉過頭看著朱小倩,自己的便宜丈母娘。


    這句台詞不適合你說!


    “對,你來的不是時候。”紅豆一點都不給自己老娘留麵子。


    “姑爺~”


    “嶽母可有事吩咐?”


    “聽說你知道清朝的寶藏藏在哪兒,”她無視了自己女兒的目光,“我要的也不多,混進去抓一把,拿點錢養老就好,不然總讓你給錢多不好意思。”


    “那地方一定戒備森嚴。”紅豆卻充分用行動詮釋了什麽叫女生外向,就算不是自己家的錢也不想譚文傑去冒險。


    “也沒什麽。”譚文傑說道,“東郊皇陵之下,清朝龍脈所在,裏麵有金銀無數。”


    “龍脈?”龍兒忽然說道,“毀掉龍脈,大清必亡。”


    “我已經告知了陳近南,怎麽選擇便看他了,如果天地會想要動手,大概就在近幾日。”


    毀掉龍脈要承擔代價,蜈蚣精也不敢巧取豪奪隻能化身護國法丈徐徐圖之,譚文傑更不會嫌命長,特意橫插一腳去奪。


    龍氣說來有用,實則用處不大,他又無龍要養。


    譚文傑的視線忽然放在了水中遊來遊去的鯉魚身上。


    暫時沒有龍要養。


    “什麽!”朱小倩臉色大變,“去晚了豈不是熱湯都喝不上,我先走一步。”


    看著轉身就走的老娘,紅豆喊道:“你小心點!”


    “知道了——”


    “嶽母的輕功,在世上恐怕數一數二。”譚文傑望著一眨眼便失蹤的身影。


    法師會,譚文傑一人上路。


    酆都城,法師齊聚。


    侏儒、跛腳、羅鍋等怪模怪樣什麽人都有,譚文傑穿著板正衣服站在人群之中反而顯得格格不入。


    入門沒有任何要求,說自己是法師就能進門。


    “地上加液氮了?”譚文傑轉頭看周圍,地麵生霧氣,四周圍陰氣森森。


    周圍人也議論紛紛,來者無一不是想拿下天師之名。


    忽然見酆都城大門打開,一黑臉鍾馗帶著五鬼前來。


    “啊!”


    人群中忽然有一人發出驚唿,將所有人目光吸引過去。


    “不會這就怕了吧,哈哈哈。”當即有人哄笑。


    那人捂著嘴,雙眼放在譚文傑的身上叫苦不迭,自從布鞋被搶走以後,他以前的顯靈生意就不能做了,今天又看見譚文傑,心知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不想吃苦最好還是轉頭離開,可是法師齊聚鬥法的盛會每十年一輪,選出一個天師,風光無兩,就這樣放棄實在太可惜了。


    黑臉鍾馗扮相的法師已經開口:“十年一度天師會,酆都城內鬼門開。大小法師依時來,各憑法力顯神通。判官坐陣秉公正,有違法治不容情!”


    他就是此次比賽第一場的裁判。


    “第一關,油鍋取匙!”


    所有法師必須被鎖住雙手,自滾燙油鍋中取出鑰匙開鎖方可通過第一關。


    譚文傑自覺給雙手上鎖。


    “不用法術開鎖也可以?”


    “哈哈哈哈!”黑臉鍾馗扮相的法師仰頭大笑,“你能開鎖,便是用牙咬也可以!”


    周圍人一起發出哄笑。


    指頭粗的鐵鏈,江湖高手恐怕也掙不斷。


    隻有之前碰到過譚文傑的那人表情怪異。


    譚文傑環視一圈,這些法師在江湖上大多數是邊緣人物,否則也不會連自己這張臉都不認識,忽然視線一頓。


    竟然是有過一麵之緣的奇門,站在其身旁的老太婆大概就是遁甲了。


    蝙蝠法師被自己幹掉,樹根沒有遭難,想來也不會和奇門遁甲相遇。


    奇門與遁甲大概是此地最強的兩個法師。


    他一時之間倒也不急著解鎖,打算先看一看二者的本事。


    隨著一隻兔子銜鑰匙掉進油鍋裏,油鍋邊緣立即圍攏了一群人。


    奇門與遁甲一同動手,兩個人看著頭發花白走路不穩,實際上幾個搖晃之間就打倒了一片,圍著鍋的隻剩下他們兩人。


    在場眾人也不是瞎的,知道打不過兩個老貨。


    “第三隻手?”


    奇門懷裏忽然伸出第三隻手,在油鍋中一陣抓撈,剛見了鑰匙卻被遁甲抬起三寸小腳踢飛,她靈活翻身待落地後已“哢噠”一聲解鎖。


    朝著奇門得意笑了笑,遁甲走向鍾馗扮相的法師,展示雙手。


    “過關!”


    譚文傑也不再猶豫,雙手一扯,手指粗的鐵鏈頓時斷開。


    大驚小怪,力氣大能扯開,幹什麽用法術。


    迎著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他大步走向鍾馗扮相的法師,展示雙手。


    “過關!”


    進第二關,過紙橋。


    紙橋下方有毒蛇,一步踏錯必然萬劫不複,譚文傑盯著蛇看了一陣子,他對蛇、蜈蚣等東西向來不感冒,當然蛇如果能變成靚女就是另一迴事了。


    遁甲以紙蝶拉著自己過橋。


    譚文傑看了一眼後方,又看著已經走到一半遁甲。


    如果自己在這裏把紙橋全毀了,然後一個大跳過去,不就完全沒競爭對手了。


    “幸好龍兒和紅豆沒來,不然她們也能競爭五雷天師令。”


    有內功,不管是油鍋取匙還是過紙橋,都輕而易舉。


    龍虎山雖是主要承辦方之一,奈何這個世界連低魔都算不上,步驟繁瑣手法多,卻被武功壓一頭。


    正巧遁甲迴頭看來,與他輕輕點頭。


    譚文傑後退兩步,快步跑然後跳躍,在遁甲瞠目注視下跨越蛇坑,跳過了紙橋。


    “第二關,過!”


    這就過了?


    你那是法術嗎!跳的遠了不起啊。


    何止是遁甲,包括作為裁判的其他法師也一樣,他們沒看見譚文傑展示法術,隻看見他蠻力拽開鎖鏈,快步跳過蛇坑。


    不好,有個會武功的人混進來砸場子了。


    第三關鎮守的三個法師目光對碰,旋即默契點頭。


    如果還是以蠻力破關,必須要加賽一場,五雷天師令自然隻會交給法師。


    譚文傑卻已經來到了第三關。


    “第三關,叩關取令!”


    譚文傑看向最後方,五雷天師令正放在上方,旁有一頭舞獅之中的醒獅鎮守,不知是在扮文殊菩薩的獅子,還是扮諦聽。


    這裏作為裁判的法師有光頭和尚,也有道士,真說不準算哪家的。


    視線往前掃,門樓匾上寫著“唯我獨尊”。


    看來想要拿到五雷天師令,最後隻可剩一人取令牌。


    不論如何都要鬥過一場才行。


    就在此時奇門也已經過了紙橋,甚至還有六七人過紙橋。


    後麵人絡繹不絕,大多數沒被第一關油鍋絆住。


    因為譚文傑和遁甲的過關速度太快,讓那些想要用小陰招的法師不得收起心思已加快速度過關,反而導致第三關匯聚的人過多。


    “小子,又見麵了。”奇門捋著山羊胡,眯眼打量著譚文傑。


    他正後悔沒將命格奇特腳踏七星的譚文傑收入門中,如今天師會隻能他們兩個老家夥前來參加,卻沒想到今日竟然還能遇到。


    譚文傑抬手:“請了。”


    旁邊的法師們也兩兩捉對爭鬥,十分有默契。


    隻是這份默契隨著奇門被譚文傑輕輕一推倒退十幾步,然後一個屁股蹲砸在地上後煙消雲散。


    他們十分有默契,選擇先攻譚文傑。


    先把最強的幹掉,大家才有機會取得勝利。


    一各法師雙手猛然擲出兩張紙碟釘在譚文傑身後的牆壁上,然後抄起大刀砍斷兩條腿。


    旁人見狀嚇了一跳,也不急著進攻。


    “去啊,去啊,去啊~”


    法師指示兩條腿朝著譚文傑走來,卻被譚文傑彎腰一撈提起身旁兩根隱線,稍稍用力一扯,紙碟被他丟進蛇坑裏,那兩條腿便也跟著拐進了蛇坑裏。


    “我的腿,我的腿啊!”那人大叫著倒在地上,一雙小眼睛卻骨碌轉個不停。


    原來是個銀樣鑞槍頭,眾人鬆了口氣。


    又有一人憋氣,身體膨脹的越來越大,竟然輕飄飄飛起來。


    不過他沒有對譚文傑動手,而是直奔五雷天師令而去。


    卻見獅子猛然張口,口中八卦鏡發出一道光擊中飛在天上的法師,“嘭”炸響,身體四分五裂。


    眾人見狀齊齊縮脖子。


    還是乖乖鬥法吧。


    忽然“嗖”一聲有飛刀襲來,譚文傑歪頭躲過。


    “哎喲,你小子真用力,我一把老骨頭差點散架。”奇門從地上爬起來,手指輕輕一勾,那飛刀被魚線拉扯著往迴飛。


    遁甲一轉身竟變作奇門的樣子,兩個奇門一人使飛刀,另一人近戰用拳腳,配合默契。


    噗嗤一聲,飛刀刺中了譚文傑的脖子,腦袋骨碌掉下來。


    眾人正要驚訝,卻見譚文傑的頭又飛起來慢悠悠落迴脖子上,雙手扶著腦袋好似對準卡扣般轉了轉。


    他的法術為什麽和我們不一樣。


    遁甲衝到麵前一拳砸過來,卻被譚文傑踹中肚子,當即倒飛。


    多玄妙的戲法碰上蠻力,扛不住一樣要完。


    現場眾人已經明白,不解決譚文傑今天誰也別想拿下五雷天師令,全都迴去再等十年好了。


    有一個算一個,在場的不是殘疾就是先天有疾病,天殘地缺,再活十年的概率不大。


    “大家一起上!”


    “陰陽分元大法!”


    譚文傑身旁忽然多出了一個自己,長相一模一樣,難辨真假。


    有人卻心思靈活,說道:“真身有影子,假身沒影子!”


    麵對分身掐訣使劍指他們直接無視。


    “噗!”


    一人倒飛。


    “噗噗噗噗!!”


    四人倒飛。


    還有人趁機摸到假身的身旁,出拳偷襲卻被分身抬手架住。


    “怎麽分身也是真的?”


    分身掐訣,三昧真火自指尖燃燒,隨著他轉手一繞化作一條火蟒將自己纏住。


    作為裁判旁觀的法師們:“……”


    你這麽屌,這個位置你來做好了。


    如此拉風的法術他們都沒學過。


    三人之中的一人目光閃爍,對另外兩人說道:“我師弟醉道人說他碰到了一個厲害的人物,好似陸地神仙。”


    “難道說?”x2


    三人沉默不語,隻看著場中打鬥。


    分身雖然沒分得多少法力,包括譚文傑身上那些額外的加成也沒有,卻能使用譚文傑丟過來的法器。


    能讓錫杖甩出火焰,卷動著三昧真火,逼得眾法師們不停後退。


    到蛇坑前,甩手畫出一道火牆。


    被火牆阻撓,進不得隻能往後擠。


    越來越多人退到紙橋上,紙橋當即坍塌。


    “哎呦!”


    現場亂作一團。


    卻見奇門遁甲二人又從火牆中鑽出來,兩人摟在一起朝著譚文傑靠近。


    “二鬼摔跤?”


    分身握拳擒雷,隻聽“轟”一聲地麵炸開個大坑。


    “不打了,不打了!”遁甲站起身,“我還想多活幾年。”


    她打了老半天連本體都沒摸到,自己已經招式用光,累的氣喘籲籲,那些戲法不宜班門弄斧。


    “試試嘛,說不定我的本事都在分身身上,自己一點能耐也沒有。”


    “我活了幾十年,別想騙我!”遁甲擦著汗扭頭就走。


    打到現在看不出人家是逗自己玩的,她算白混。


    等人都走了,他看向還在地上抱著腿大喊“我的腿”的法師。


    對方一個激靈竄起來。


    “我自己跳!”他後退著到蛇坑旁,一個猛子紮下去。


    譚文傑大步走向五雷天師令,卻被內含奇門遁甲的七星木樁攔住去路,一番變化,七星木樁變成了木人。


    一腳踹過去,木人散架。


    取下五雷天師令,輕鬆的他想打哈欠。


    龍虎山掌門:“……”


    “恭賀,新天師!”x3


    奇門、遁甲等法師,也齊聲恭賀。


    得五雷天師令便能號令天下法師,在高來高去的武功高手眼中,他們隻是會點戲法的小人物。


    說到底也不過是底層江湖人報團取暖罷了。


    譚文傑看了一眼五雷天師令,目光立即轉向了一旁的醒獅,大紅獅子十分喜氣,剛巧是譚文傑最喜歡顏色。


    再看裏麵,原來真的有人藏在裏麵。


    頓時興致缺缺。


    “既然如此,我也該走了。”


    譚文傑抓著五雷天師令一點頭,腦袋忽然綻放強光。


    忽然聽他說話,所有人都下意識看來,被強光晃住,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消失無蹤。


    “飛升了?”


    眾人目光熱切。


    取得五雷天師令能飛升,下個十年,他們拚死也要來!


    ……


    譚文傑睜開雙眼。


    完成任務獲得1000法錢,20000經驗,算不得什麽。


    此行最大收獲反而是龍兒送的精純功力,幫他提高體力,如今他的體力已經440點,擔山趕日還差得遠呢,但使力氣能拆遷,徒手擲石頭,也不比炮彈威力小。


    初次之外便是天師皮膚。


    【天師(皮膚),法力上限+100%,對鬼怪自帶威懾;皮膚自帶法器:天師印·天師降魔(符籙傷害+50%)】


    譚文傑走到全身鏡前,身體忽然被一道大紅色法袍包裹,倒將他的臉襯白了幾分。


    右手有一枚印,翻過看看,上麵正是“天師降魔”。


    雖不曾刻意吃的膀大腰圓,但他體質非凡,穿上法袍以後不怒自威。


    這些反倒不讓他驚喜,真正驚喜的是自己套上這層天師皮後沒有變成別的,不是蜈蚣,也不是一棵樹,更不是裹著破爛布袋的鬼差,仍是譚文傑。


    散去天師袍,驟然感覺精神有些萎靡不適,畢竟他剛擴充的法力上限就這麽被抽空了,好像突然變得虛弱。


    ……


    隨著譚府又又又一次擴建宅子,高牆大院裏又迎來了一批丫鬟仆人。


    新來的丫鬟仿佛進了城中城,跟著前麵帶路的嫂子,繞的有些暈了,隻覺得一堵又一堵的牆,進來了便再難出去。


    可又覺得若每天好吃好喝,便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出不出去又有什麽分別。


    “求神、求神、誠心禮佛來求靈神~”


    “嫂子,怎麽有人在唱歌?”丫鬟好奇,“唱的還挺好聽。”


    “是老爺。”帶路的老嫂子說道,“你不懂了,老爺每日都要拜神,每月還有幾日要齋戒沐浴,甚至不碰幾位夫人,咱們老爺最是敬神,聽說老爺得了財神關照,不然怎的日進鬥金?”


    小丫鬟點點頭,又歪頭想去聽,但被前麵帶路的老嫂子伸手抓著手腕拽走,她小雞般營養不良瘦弱的體型,在膀大腰圓的老嫂子麵前半點掙紮的機會也沒有就被薅走了。


    裏麵唱歌聲忽然停下。


    “老爺!”老嫂子趕緊打招唿,同時拉了拉小丫鬟。


    小丫鬟也跟著喊了一聲老爺,卻又禁不住想抬頭打量。


    雖說是高牆大院卻擋不住老爺的耳朵,她知道老爺眼裏是最容不得沙的,且年紀輕輕便聲名在外,殺賊匪、豪紳等,從不手軟。


    若是府裏有人犯了事,出門直奔警察局,巧了警察局也是他的,鎮長也是他,全都是他。


    有壞處自然也有好處,福利好,不短吃穿,每日的活兒也不多,隻要守規矩好好做事,和養老也差不了多少,隻需負責吃喝,拉撒等都有西洋馬桶等解決。


    “新招來的?”譚文傑心情不錯,對著小丫鬟點點頭。


    “是。”老嫂子點頭,“是送到凝霜夫人院子裏的。”


    “她好動好鬥,是得安排些年齡小活潑的。”


    又點點頭,譚文傑轉身離開。


    “院子裏女眷太多,好險。”


    他祈福求神時,順道定下了就在四天之後是吉日吉時,《奇門遁甲》世界沒什麽好抽的東西,可畢竟好不容易開了一迴專屬獎池,不用就浪費了。


    法錢根本花不完。


    四天時間一晃而過,譚文傑學做苦行僧,對女色避之不及。


    府裏夫人們都知道他肯定又在練功,每個月都有那麽幾迴,左右也不過幾天時間而已。


    十連抽。


    最高紫色。


    【鯉魚布鞋(裝備·鞋子):布鞋變鯉魚,特性:合腳(舒服合腳甩不掉)】


    【戰車車輪(武器/法器/裝備)……】


    【白骨項鏈(法器/裝備·項鏈),白骨手臂,第三隻手】


    【五雷天師令+5(法器):雷法傷害+4】


    【舞獅+1(裝備):祥瑞(運氣+1),招財(財運+1),金法傷害+1,金法抗性+1,金法悟性+1,被動技能:驅邪鎮妖(進攻敵人恢複造成傷害的5%生命)。】


    抽到5個五雷天師令,2個舞獅,都屬於紫色,已經算賺了。


    剩下的隻是綠色。


    冥冥之中有感應,再抽必虧,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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