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修為達到仙靈境,否則...很難對付得了成名幾十年的天級高手。”


    陸崖沉吟時,目露堅定,“張爺爺,您告訴我他是誰,我現在實力不足,不會去找死的,另外,我有辦法,讓您的經脈,恢複完好!”


    張鐵山頓時唿吸一頓,“你,你說,能修複我的經脈?”


    陸崖點頭,“不過,前提是,你告訴我他是誰。”


    “這...”張鐵山猶豫了。


    “張爺爺,你放心好了,我如今的實力,堪比地級中期,用不了多久,就能為你們報仇!”陸崖沉聲道。


    “地級中期?”張鐵山倒吸口氣,“陸老頭教你功法了?”


    “沒有,這是我個人的機遇。”陸崖沒有細說。


    “可哪怕是地級中期,還是相差太遠了...”張鐵山目光一黯。


    陸崖沉吟片刻,突然道:“我隻修煉了一個月不到。”


    這一下,就像在張鐵山腦海裏放了個超級炸彈一樣,頓時讓他腦海轟鳴,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驚唿道:“你說什麽?才修煉了一個月?”


    外麵傳來張一凡疑惑的聲音:“爺爺,你怎麽了,什麽一個月?”


    張鐵山沒有理會張一凡,他目光明亮無比,直勾勾地盯著陸崖,“你沒有騙我?你真的隻修煉了一個月?”


    陸崖淡淡一笑,“準確來說,應該是不到一個月...”


    張鐵山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陸崖,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


    “你,你到底是怎麽修煉的?”張鐵山駭然道。


    “我比較特殊,不是武者,總之,張爺爺,您隻需要知道,很快,我就會有殺天級高手的能力就行了!”


    張鐵山沉默下去。


    誠然,若是如陸崖所說,他修煉一個月,實力便可媲美地級中期武者,那麽,比肩天級強者,指日可待。


    可,這種事情,要讓他怎麽相信?


    實在是因為這件事,太過於駭然,已經完全超出了張鐵山的想象,他從未聽說過,這世界上有什麽樣的天才,竟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晉升得如此之快!


    哪怕是四大天級高手,也不能啊!


    究竟是什麽樣的功法,什麽樣的天賦,才能在隻修煉一個月不到的情況下,就能夠與地級中期一戰?


    許久,張鐵山口幹舌燥道:“我給你爺爺打個電話。”


    陸崖點點頭,報出了家裏的號碼。


    陸崖家裏,他父親出去打工賺錢,母親在家務農,家裏還有一個上初中的弟弟。


    如今十點半的樣子,恐怕母親還在昏黃的燈下,準備著第二天早上的飯菜吧?


    電話通了,響起了空蕩蕩的嘟嘟聲。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裏麵傳來陸崖母親有些蒼老的聲音。


    陸崖對這個聲音很熟悉,從小聽她的絮絮叨叨,一直到如今,二十多年來,從未間斷。


    “是陸天風那老頭子的兒媳婦嗎?”張鐵山有些忐忑地問。


    他心中是激動萬分,但是夾雜著忐忑。


    張鐵山與陸天風,二人自經脈被廢,隱居之後,幾十年來,從未見過麵,也從未打過一次電話。


    並不是他們不想打,而是...一打電話,或者是一見麵,二人定然會忍不住迴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往事不堪迴首,與其如此,不如不見。


    “是我,你是...?”


    “我找陸天風,我是他,是他...老朋友...”


    說出‘老朋友’的那一刹那,張鐵山忽然眼睛一酸,再也忍不住,眼淚直接流下來...


    陸崖有些尷尬,他不知道怎麽安慰。


    電話裏的陸崖母親,也是一愣,遲疑片刻,隨後便道:“我爸已經睡了,前輩,您...我幫您去叫醒他。您怎麽稱唿?”


    “謝...謝謝!我叫...張...張鐵山!”張鐵山老淚縱橫,掩麵而泣。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聽過陸老頭的聲音?沒有聯係過陸老頭的親人?


    他們曾經是朋友,是一路修煉上的夥伴,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好哥們!


    造化弄人,他們選擇了一個心術不正的人一起晉升天級,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整整五十年,他們活得連狗都不如。


    確實是這樣,對於曾經是地級巔峰的高手來說,如今的生活,簡直豬狗不如!


    人生有幾個五十年?


    對於武者,哪怕是天級武者,其壽元也不過一百五十歲,他們又能有幾個五十年?


    五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一些深刻的記憶慢慢淡去,也足以讓曾經的強者,化作一批黃土。


    更重要的是,報仇無門,恢複無望,悲大莫過於心死。


    他們的心,已經沉寂了五十年...


    片刻。


    電話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爸,您,您慢點,放心,電話不會斷的!您別急!”


    “我不急,我不急,嗬嗬,小鳳啊,你快扶我一下,再快點,別讓老朋友等急了!”


    “哐當!”


    “呀,爸您沒事吧?這椅子怎麽擺到這裏!”


    “沒事沒事,沒撞痛!”


    “都青了!您坐著,我去把藥酒拿過來給您擦一下腳。”


    “先接電話,先接電話!”陸崖爺爺急忙道,“說了沒事,不就是撞一下嗎,這點痛,算得了什麽?”


    “好好好!”裏麵傳出陸崖母親苦笑的聲音。


    緊接著,隨著一陣噪音後,張鐵山聽到了一個同樣蒼老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唿吸,顫抖地開口:


    “鐵山?張老頭?”


    “陸老頭?”張鐵山喜極而泣。


    電話裏的聲音,令他陌生又熟悉,似穿越過了五十年歲月,曆經了滄桑,才傳入他耳中!


    電話那邊,陸天風雙手顫抖,灰白的頭發,灰白的眉毛,灰白的胡須,刹那間被淚水打濕,“真的是你!張老頭!”


    兩個八十歲的老頭,在這一刻,隔著數百公裏,前後隔了五十年,由一根電話線連接,各自泣不成聲...


    陸崖在電話的這頭,聽著自己爺爺的哭泣聲,也是感慨不已。


    緣分,是最難以捉摸的東西。


    要不是李昊偷了朱達克的錢,然後嫁禍給陸崖,接著朱達克不斷找陸崖的麻煩,再後來,找來了跆拳道黑帶的張一凡,陸崖根本就不會與張一凡接觸到。


    也就不會得知這一段曆史。


    另外,要不是自己幸運,由於遊戲id的原因,被拉入仙界戰隊,結識了紫霞仙子,並且帶她玩遊戲,那麽陸崖也不會得到紫金鈴鐺,不會得到修煉法決,不會得到丹藥,同樣的,也不會認識張一凡。


    世事無常。


    每一件事情的發生,都會有一個合理的結果,這才是人生中最奇妙又最迷人的事情。


    十多分鍾後,兩位老人心境平和下來,話起了家常,訴說著這五十年來各自的艱辛和不易,還有那從未放棄的信念。


    再過去半個小時左右,他們才聊到了陸崖身上。


    當得知陸崖獲得難得的機遇,修煉不到一個月,便有媲美地級中期強者的實力時,陸天風震驚了,“這,這是真的?”


    他感覺到難以置信,自己看著長大的孫子,怎麽突然之間,就這麽強大了?


    陸崖接過了電話,親自開口解釋後,陸天風才從震驚中緩和過來。


    隨之而來的,是滿心的歡喜!


    報仇有望!


    五十年來,修為被廢,經脈被斷之仇,何其之大,怎能忘懷?


    隻是,就算不能忘,哪怕再怎麽耿耿於懷,也終究無能為力。


    如今,希望...出現了!


    如同一位大海漂泊許久的人子,突然看到了黑夜中的燈塔。


    那是希望的光芒!


    爺孫,加上張鐵山三人,聊到了半夜,直到哈欠連連,在陸崖母親不斷催促之下,二老這才戀戀不舍地掛上了電話。


    “張爺爺,現在,您可以告訴我,當年之事,究竟是誰做的了吧?”陸崖目光炯炯道。


    沉吟片刻,張鐵山吐出五個字:“魔都,武山雄!”


    ...


    “啥?你要為我爺爺治傷?”張一凡一大早起來就聽到了這個令他感覺摸不著頭腦的消息。


    “怎麽,你有意見?”陸崖慵懶地瞥了他一眼。


    “不是,我,你,陸大神,你,你能打,功夫好,這一點我承認,可是治傷,這是醫生的事,你行嗎?”


    “行不行,試了不就知道了?”陸崖似笑非笑道。


    “試?”張一凡瞪大了眼睛,他火了,怒道:“陸崖,我惹到你了,你打我,我認,可是我爺爺沒有得罪你,你憑什麽拿他來做實驗?還試試?我爺爺已經上了歲數,哪裏受得了折騰,不行,我不同意!”


    “我同意!”後麵傳來了張鐵山堅定的聲音。


    “爺爺!”張一凡急道,“陸崖他就是能打一點,不會治病的!”


    張鐵山哈哈一笑,朝他擺了擺手,便和陸崖一起進了房間內,反而是張一凡這個親孫子,被留在外麵。


    “到底我是孫子還是陸崖是孫子啊...”張一凡苦惱道,“嗯,陸崖是孫子,這孫子太可惡...”


    接下來幾天,陸崖給左家那邊再次打了電話,帶著歉意解釋了一番後,便留在張家溝裏,為張鐵山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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