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雖然看上去好像有七十多歲了,可說話卻中氣十足。


    一點不輸中年人。


    眼神也很犀利,一看就是個人精。


    就這麽個老頭,怎麽看著沒王菲兒說的那麽恐怖?


    洛瑤在打量那老頭,老頭也在打量她,驀地瞳孔一縮,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你也姓洛?三點水加一個各字的洛?”老頭連聲音都在微微地顫抖,“你跟神龍族是什麽關係?你跟洛青又是什麽關係?”


    洛瑤訝異:“你知道我媽?這麽說你也是神龍族的人?可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是誰?王菲兒口裏的能讓她七天七夜下不來床的老男人就是你?”


    老頭望著洛瑤,眸底情緒複雜。


    “你是洛青的女兒?難怪你跟她長的很像。”老頭低頭,自言自語,“這麽說,你應該就是神龍族下一任的神女了。”


    洛瑤沒有出聲,她在觀察老頭的言行舉止。


    他既然認識自己,那一定不會那麽快對自己下殺手。


    隻是不知道他跟媽媽熟不熟。


    老頭抬眼,對著洛瑤念出了咒語,洛瑤沒聽懂,那咒語是她從來沒聽到過的,她側著耳朵仔細聽,斷斷續續聽懂了幾句。


    不全。


    “你會神龍族的咒語?你是怎麽拿到這咒語的?”外公不是說,神龍族鎮壓的咒語大部分都是黑色的嗎?


    如果這個老頭就是幫助陸窈借屍還魂的人,那他的咒語很有可能來自神龍族。


    老頭沒有迴答洛瑤的問話,反而很奇怪地看著她。


    “你對我的咒語免疫?”老頭的臉上開始出現了驚恐,不信,疑惑,震驚的複雜表情,“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我要再試一遍。”


    “試你麻痹!連我主人是誰都搞不清楚,還敢再念你那破咒語?”


    小七從通風管道裏鑽出來,一口啄在老頭的額頭上,用爪子一抓,扯下半張人的臉皮下來。


    “王正森!你特麽就是個孬種。比我們獸類都不如的孬種。”小七破口大罵,丟下爪子裏抓著的半張人臉。


    洛瑤再定睛看去,發現老頭的頭發一半是白的,一半是黑的。


    臉上的皮膚也是。


    原來他的老是裝出來的,臉上套著的是易容過後的人臉,實際年齡沒有那麽大。


    “我爸爸曾經告訴過我,說你跟前任神女交配過。”小七站在洛瑤的肩膀上,像個大爺一樣地高昂著腦袋,“交配完你就跑路了,你特麽是爺嗎?你跑什麽?”


    洛瑤聽的有點糊塗,心裏更是驚悚。


    “小七!你想要說什麽?”千萬不要是我想的那樣。


    “主人!王正森是個孬種,我幫你教訓他。”


    小烏鴉飛過來,扯掉了他頭上的另外半張假人臉。


    露出了王正森的本來麵目。


    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相不算出眾,但也不會很難看,非常大眾普通。


    “你爸爸?知道我跟洛青的事情?”王正森死死盯著小七,“你想要說什麽?”


    “那時候,前任神女還沒滿十八周歲,你誘騙了她。怕被族爺發現,私自逃跑了,我說的沒錯吧?”小七的口吻像是一個辦案的警察,“後來,神女發現自己懷孕了,哭的死去活來。這些事,除了我爸爸和神女本人,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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