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也替夜老爺子高興。


    “少爺是結過婚的人了,會想到這些也不奇怪,等以後他們有了孩子,老爺子你就可以含飴弄孫了。”


    夜振江歪頭想了想,鬆開了眉,笑眯眯地點頭。


    “對,說的就是這個理。臭小子有老婆了,想的就會多一些了,遠一些了,也知道要來看望看望我這個老頭子了。”


    隻是,他心裏清楚。


    臭小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那麽好心要迴老宅來陪他。


    肯定是有什麽事非問他不可。


    到底會是什麽事呢?


    該跟他說的,都已經說過了。


    不能說的自然不會告訴他。


    這次迴來,又想知道什麽?


    夜墨淵帶著洛瑤迴到夜家老宅,見到夜振江時,後者還在想他到底要問自己什麽。


    直到見到了人,都沒想出來。


    吃過飯,老爺子實在是憋不住了,開口問:“臭小子!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想要問我什麽?”


    夜墨淵瞟了眼老爺子,不緊不慢地迴答:“不是我有事要問你,是洛瑤有事要問你。”


    “哦?”夜振江把目光對準了洛瑤,和顏悅色,慈祥可親,“孫媳婦想問什麽?”


    洛瑤看夜老爺子那麽直接,她也不客氣了。


    實話實說。


    “爺爺!夜墨淵身上的怪病,你知道是怎麽迴事嗎?”


    仔細觀察夜老爺子臉上的表情,發現他眸子裏閃過一絲遲疑,接著恢複如常。


    搖著頭說:“這個我還真不大清楚。”


    “可我身上的血能夠克製他的病。”洛瑤試探性地拋出一句,“你說奇怪不奇怪?”


    看老爺子微微地笑著,沒有吭聲。


    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是神龍族的人。”


    提到“神龍族”三個字,老爺子的手不經意間握了一下,隨即放開。


    盡管動作細微,洛瑤還是注意到了。


    “神龍族是個什麽族?我們華國有這個族嗎?我隻聽說過什麽布依族,傣族,高山族什麽的。還有一個神龍族嗎?”


    這麽胡扯的話,夜墨淵覺得老爺子太過份了。


    “爺爺!你是老糊塗了嗎?神龍族跟你說的那些族都不一樣。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好好說話,我身上的病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我會在生日當晚的午夜變成野獸,失去意識?又為什麽會在六個小時之後恢複原狀?”


    夜墨淵跟夜振江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爺孫,倒像是上下級關係。


    感覺夜墨淵比他爺爺還要強勢。


    洛瑤覺得他的態度有問題,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夜墨淵!你這人怎麽迴事?好好說話不會嗎?出口就傷人像話嗎?怎麽說都是你爺爺。”


    “爺爺個屁!”夜墨淵氣憤地盯著夜振江,“是爺爺會把我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嗎?我身上的病,十有八九是他年輕的時候做了什麽缺德事,遭報應了。我們夜家才會死人跟割菜一樣,那麽多人說死都死光了。你讓他自己說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洛瑤仔細觀察夜振江臉上的表情,發現夜墨淵每說一句,他的眉頭就微微地皺一下。


    這說明什麽?


    說明夜墨淵每一句都說到了點子上,正中他的心坎。


    難道說這夜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真幹過什麽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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