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悅換了身寢衣出來,散著發,發梢滴滴答答的滴著水,一副慵懶隨意的模樣。


    他在灼華身邊坐下,側身間衣襟微開,露出一片粉紅色舊疤交錯的皮膚,刮了刮她的鼻子,“說什麽呢?”


    灼華拿了軟塌邊矮幾上的袍子給他披上,又取了軟巾子給他擦頭發,輕輕一笑,“說徐大人聰明呢!”


    他一彎嘴角側首去看她,抬起下顎,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為夫這麽聰明,夫人要不要獎勵我一下?”


    秋水和長天悶頭收拾著已經收拾好了的床鋪,隻當沒聽見,垂著頭偷偷笑。


    灼華推他的麵頰,“別鬧,擦頭發呢!”


    反手一撈,把人帶到了膝頭上,徐大人蹭著她的鼻尖,“這樣,兩不耽誤了。”


    身形偏移倒轉,灼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氣息一近,她便忍不住的臉紅起來,拿小臂頂住他不斷欺近的胸膛,小聲道:“擦幹了吧,會著涼的。”又趕緊扯了旁的話來說,“人都被送去徐惟和父親哪裏,會不會不太好?”


    “祖母送的,又不是咱們送的。這樣也最直接,省的她老是想著來破壞我與卿卿的寧靜。”徐悅看著那雙漂亮的手一下一下替自己擦著頭發,一時間有些恍惚的不確定,他竟真的娶了她為妻了麽,“你捏我一下。”


    灼華含笑橫他一眼,“發瘋了呀!”


    徐悅把頭靠在妻子小小的肩上,感慨道:“你我成了夫妻,我覺得歡喜的很,又怕這歡喜是場夢。”


    “……”如果他的手沒有伸進她的寢衣裏,她險些就信了他的感慨和惆悵了!灼華忽覺得有些熱,抓住他亂動的手掌,淺眸狠狠瞪著他,“別鬧。”


    “請郡主、世子安置。”秋水聽著沒聲兒了才迴頭的,結果就看到這刺激場麵,麵紅耳赤的低下頭,趕緊拉了一臉懵的長天退了出去,連燭火都沒來得及熄。


    灼華看了眼床榻,看著那半開不開的幔帳,想起昨晚徐悅那一通的挼搓到天明,有些緊張起來。


    徐悅察覺小妻子的緊張,溫潤一笑,彎腰抄起膝彎把她橫抱了起來。


    灼華雙手攀緊了徐悅的脖子,心尖緊了緊,咬咬唇瓣,淺眸立馬可憐兮兮了起來,怯怯的望了丈夫一眼,“今日、今日別了,痛……”


    徐悅悶悶一笑,胸膛震動,吻了吻她的眉心,“好,今日饒你。”大掌一撩,幔帳合上,裏頭的視線立馬變得隱約起來。


    臉頰染上粉紅,灼華覺得身邊躺著個火熱的大活人有些危險,掙了掙,“我、我去那條被子睡。”


    徐悅將她箍的更緊些,“今日才成婚第二夜,便要分了被窩。”腦袋窩在妻子的頸窩裏,撒嬌的意思很明顯,“我可不依。”


    她對徐悅的厚臉皮無可奈何,呆了呆,結巴了一下,灼華腦子漿糊了一般,軟軟道:“那、那不分了。”


    徐悅輕輕笑著,鼻間唿吸噴在她的頸項,熱熱的癢癢的。


    叫他箍的好熱,灼華扭了扭,被窩裏的綢緞寢衣往上遊了遊,腰間正好與他滾燙的手掌親密接觸在一處。


    小妻子的膝頭從那處掃過,徐悅僵了僵,微微抽了口氣,替她拉了拉衣裳,又一把抓住她的小腿,“別動了。”


    腰間滾燙,灼華感覺到徐悅整個人的溫度都在上升,灼華立馬不動了。


    徐悅調整了一下兩人的睡姿,輕輕拍著她的背,“睡吧!”


    他克製的聲音在耳邊,唿吸炙熱,兩人緊貼在一處,心跳如雷,灼華手腳僵直的窩在丈夫懷裏,一動不敢動。


    感受著丈夫越來越熱的體溫,灼華為本微涼的身子被捂的開始出汗,忽的腦中想起當年李郯打趣文倩的話:嬌妻家中坐,看得吃不得,可不得憋壞了!


    她自是曉得他忍得辛苦的,昨日才嚐了滋味,新婚第二日便要顧及她怕痛要生生忍住,灼華心中是高興的,但對他似乎有些不大公平,想了想,伸手拉了拉徐悅的衣袖。


    徐悅睜眼看她,黑眸溫柔,卻隱約見著危險欲念,嗓音低沉,“怎麽了?要喝水麽?”


    灼華這才發現夜裏都是她睡在裏頭的,但凡她動了,徐悅就要問問她是否要喝水、是否要小解。一般來說都是妻子睡在外邊,好方便晚上給丈夫倒茶什麽的,前世仿佛便是如此的。


    徐悅卻不動聲色的將她擺在裏處,小心關懷著,心中一軟,“你、我……”灼華覺得羞怯,總不好直接說給你睡罷,沒辦法隻好拉他的手到寢衣的結上,“便、便不要忍了。”


    徐悅愣了愣,悶悶笑了起來,輕輕啄了啄她的嘴角:“忍得住,今夜好好休息。”


    灼華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推了推丈夫微汗的胸膛,“我、我睡那條被子去。”用力掰了掰丈夫鐵骨手臂,發現掰不開,他的力道果然比她要大的多了,“太熱了睡、睡不著。”


    徐悅啄她的唇,悶悶一笑,再抱下去真的要忍不住了,他的小妻子太不老實了,小動作太多了,鬆開了手臂,然後便瞧著妻子衣衫不整的鑽進了另一條被子裏,裹得嚴實,隻漏出一雙眼睛眨啊眨的,嬌羞又可愛。


    離了柔軟的身子,徐悅漸漸平複下來,迴頭看妻子竟是已經睡著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唇瓣,輕輕一笑下床熄滅了燭火,光線太亮了,他便忍不住的想看看她,看了便更想同她親熱。


    灌了兩杯涼茶散去一些燥熱,迴到床上閉眼靜思,睡衣來襲,耳邊聽得妻子小聲的咳嗽,徐悅立馬坐了起來,卻見妻子的被子被摟在懷裏,身上什麽都沒有。


    徐悅伸手想將她摟進懷裏,剛碰到她的腰,感受到溫暖小東西立馬撒開被子,長手長腳的纏了上來,縮在他的懷裏,自己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小手勾著他的脖子,柔軟的臉蛋在他的胸膛蹭阿蹭,迷迷糊糊的說了句“好香”,又咳了兩聲。


    嬌軟的身子在懷,徐悅無奈的歎氣,身上立馬滾燙了起來,大掌捂在她的背上輕輕挼搓,為她取暖。


    灼華雲裏霧裏的睡著,覺得冷的厲害,喉嚨裏發癢,忍不住的咳嗽,後來,大約是秋水給她蓋被子了,身上暖和了便也停了咳嗽。可睡著睡著,越來越熱,還捂出了汗,身上黏黏的,扭了扭,卻發現自己好似被困住了一般。打從夢裏熱醒過來。近在咫尺一張漂亮的臉蛋與自己幾乎貼在一起。


    灼華睡的懵懵的,忽見一男子與自己躺在一處,心頭受驚不小,雙手用力的推了他一下。


    徐悅閉著眼,悶悶的笑著,身子微顫,然後緩緩睜開眼睛,啄了她一下,“睡傻了?”


    腦子慢慢清醒過來,灼華猜想起來,她成婚了,這個人是她丈夫,舒了口氣,瞄他一眼,似在說他不守信用。


    “我好冤枉。”徐悅攏了攏被子,將兩人裹得更嚴實些,大掌開始不安分,“是你自己鑽進來的。”


    灼華踢了他一記,卻是軟綿綿的,上半夜還說能忍呢!


    徐悅真的很會親吻,每每總會將她吻的雲裏霧裏又渾身發軟,待迴過神來時,兩人已是“坦誠相對。”


    “……”


    【找不到河蟹在哪裏,依然被屏蔽,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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