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到別墅,餘湉的電話就打來了。


    顧廷暉剛把人哄著睡著,餘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清子,然後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餘湉為了這個酒會準備了大半天,就是想以最美的樣子出現在哪個男人麵前,等做完了一切到酒會上去的時候,卻被人告知她哥哥已經走了!


    本來這個聚會的意義就是介紹他們倆認識,結果他倒好!直接走人了!


    明明前段時間才說好的要好好的認識一下她喜歡的人!


    所以這一刻,打電話給顧廷暉的時候,餘湉根本沒來得及收斂自己的脾氣,電話剛被接起,她整個人忍了一晚上的怒氣在沒來得及想清楚對麵是誰的時候就直接給爆發出來了。


    “你這人怎麽說話不算話呀!是你自己答應要來的!”


    她準備得那麽充分的跑過去,隻看到一個不冷不熱的瑟亞,冷冷地給她說了一句她哥已經離開,在那之後就再沒理過她,無論她怎麽和他說話他都不曾再理她。


    顧廷暉也正因為這場在她央求之下答應的酒會生氣著,也沒打算理會她這些怒氣,隻是沉沉的說:“那男人是瑟亞?”


    他失策了,隻是想著最近並沒有出現什麽人來打擾他們的生活,這段時間的歡樂似乎蓋過了所有的不愉快與防備,以至於都快讓他忘了,在遙遠的海外,一直有著另一個男人,惦記著他的女人...............


    所以,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餘湉身邊的人,他來不及調查一番,就這麽隨便的帶著她去了。


    若是一點防備都沒有..................那樣的後果,現在想著都會有些後怕。


    餘湉倒是沒想到他怎麽會知道瑟亞的名字,雖然生氣,但是顧廷暉語氣裏的那種暗沉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迴答他的問題:“是叫瑟亞,你怎麽知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讓顧廷暉嗤笑出聲。


    雖然一直都顯得比較大大咧咧,但是這麽明顯的情緒起伏,特別對方是她的哥哥,餘湉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冷靜下來還是問道:“你......你怎麽了?”


    “早點把自己摘出來,那不是一個能和你走一起去的男人。”再怎麽對麵的人也是自己的妹妹,他沉鳴片刻之後還是丟下了這句是警告更是規勸的話,然後沒等她迴答,直接掛了電話,走進屋子裏去照顧那個現在還醉著的人。


    .............................


    餘湉拿著早已沒了聲音的電話,一個人怔楞著站在門口,心頭猛地一陣澀然。


    顧廷暉這句話並不是那次那種無所謂的態度,甚至是一點都不允許她有任何餘地。


    而那一層層意義的背後,好像是還有一點什麽其他東西,快到她來不及抓住,下一秒,電話卻被掛上了。


    她一個人站在外麵良久,那個男人就在二樓的陽台上看了多久。


    根本不用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僅僅是看她現在的樣子,就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男人勾唇一笑,邪魅卻又惑人,更是亂人心。


    迴身端起旁邊的酒杯,他笑著飲酒,任由樓下的女人在那裏被內心之向往和家人的阻礙中難受著。


    這一切似乎和他都無關係,其實就算是有關又如何?


    他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那一個目的,其他的,與他何幹?


    微風輕起,吹動著他細碎的頭發,樓下的人似乎是感應到一般,忽地抬起頭,和他的視線撞到了一起,瑟亞手舉著酒杯,對著餘湉的方向遙遙晃了晃,嘴角勾著一抹隻屬於他的邪魅。


    餘湉心頭猛地一怔,以前看著格外歡喜的笑,今日裏似乎也多了一層其他意思,她想扯出個微笑迴他,似乎也難以勾起唇角。


    好半會兒,在留下來和離開之間糾結了許久的她,似乎一時之間對著他無話可說了,那一團愁思亂緒就像是一個線團。


    良久,還是決定先離開。


    她轉身往外走,身後的陽台上的人一直都在,卻沒有開口挽留,顧廷暉剛才的一番話似乎一時得到了印證,卻又是更加苦澀了。


    常年被她爸爸哥哥帶著,就是再怎麽天真無心機,有些打娘胎裏帶來的城府也是戒不掉的。


    前些日子裏的被歡喜遮住的許多不對勁,此刻卻是一一浮現在腦海裏。


    他從不會主動找她,卻答應和她在一起,他總是把兩個人在一起時的話題引入她哥和慕清子那一邊去。


    像一個布局的人,看著她在台上顧自歡喜,一人演繹出一場喜劇...........


    那一日他笑著說和她在一起的話,此刻更是諷刺極了。


    當時隻因是劇中人,隻顧著這滿心歡喜了,而如今,當初有多歡喜,如今就有多難過。


    二十幾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現的讓她想要共度餘生的人,不過是把她當作一塊跳板而已............


    滿是涼涼的月光下,隻餘下一道孤寂的身影。


    翌日。


    清子醒來。


    迷迷糊糊中,揉搓著眼睛慢慢的坐了起來,撐在床上的手還能感覺到旁邊的些許餘溫。


    抿著唇,視線落在旁邊還有些陷下去的床,緩緩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心安,亦是安心。


    還是不滿的是他不曾等著她一起起床.............


    撇了撇嘴,清子掀開被子,剛起床的黏糊勁還不曾過去,需要某人哄哄。


    .....................................


    顧廷暉昨晚處理事情到很晚,有每一日耽誤的工作,還有那個已經把手伸向了餘湉的男人的事情,待安排好所有事情之後,睡下時已經是早上四點半了,不過休息了兩個半小時,又起來了給清子把早餐做了後迴了書房忙事情。


    視頻開會到一半,書房的門被某人打開,一個穿著軟萌萌的藍色毛茸茸的睡衣的球走了過來。


    男人僅是觸到她的身影那一刻,直接關掉了電腦,留下另一邊聽話聽到一半的工作人員麵麵相覷。


    了解她每早起床之後的黏糊,也樂在其中的顧先森自然知道此刻朦朦朧朧的她那股子依賴。


    工作?


    本就是為了讓她為所欲為才會這般努力工作,怎可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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