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驚,被他的話。


    一時竟忘了把手拉出來。


    清子在想,自己這樣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與虎謀皮..................


    ..........................


    晚上九點。


    魅色。


    涼喻早早就到了,一直在門口等著清子。


    清子一來就看見了那個穿著妖豔的狐狸站在門口,大冬天的,露那麽多也不怕冷死!


    腹誹完,還是朝著她走過去。


    還沒來得及說話,腦袋就被那真皮包給狠狠敲了一下。


    瞪著罪魁禍首還沒來得及發脾氣,便被人率先警告一番:“慕清子!再有下次,你就等著!我就把你打包送給那種六十幾歲死了老婆的變態做老婆!”


    清子:“...................”


    揉著被打了的腦袋,嘟著嘴扯開話題:“真的是,明明智商就不怎麽高,你越打越傻怎麽辦?”


    涼喻絲毫不吃那套,斜眼看著她,語氣裏全是不滿:“還可能負負得正呢!你這傻也基本上做不到往下降了,在姐姐有限的生命中,還真沒再見到過能和你媲美的人。”


    清子:“.......................”這是仗著語文比她好就能拐著彎罵人是吧.........


    不過此刻,別說罵不過她,就是罵得過,清子也不敢開口。


    討好的上前拉住涼喻的包,狗腿的幫她拍了拍剛剛打她的地方,奉承道:“你看,打我還拿你最喜歡的包,打壞了怎麽辦?拍一下。”


    涼喻扯開,狐狸眼一瞥,高冷的沒搭理她,徑直朝魅色裏麵走去。


    清子:“................”這是還慣出脾氣了是吧!


    雖然有些憋屈,不過現在讓她轉身就走她是沒那個膽量的,隻能默默地跟在某個生氣的傻逼身後,一前一後走進魅色。


    因為隻有兩個人,沒有去往常常去的那個包廂,隻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兩人坐下。


    服務員拿著單過來,涼喻沒看,將外套放在一旁,對著服務員說:“兩杯威士忌。”


    服務員點頭,然後就下去了。


    決定今天絕對不和她吵吵的涼小姐專門找了個人多的地方,希望以此克製一下自己的脾氣。


    高冷的將腿翹上,一副女王像,眼睛直視著某個一進來就東看西看,但就是避開她的眼神的某女:“慕清子,自己說吧。”


    某女裝傻:“說什麽?”


    涼喻一個刀眼過去,幽幽的聲音響起:“說說你為什麽迴來這麽多天都不曾聯係我。”


    清子打著嗬嗬,裝傻:“嗬嗬,哪有,我隻是最近比較忙,嗬嗬,忘了而已。你看今天不是你一喊我就來了嘛!”


    涼喻完全沒有被她這些話說服,臉色依舊沉著:“慕清子,我以為我算是這個世界上你唯一一個可以卸下全身偽裝的人了。”


    ................


    語氣中有些失望,是真的失望。


    清子收起臉上的敷衍,不再那般顧左右而言他。


    隔了一會兒,服務員端著酒上來,等他放下,再離開。


    清子端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口,看著一直沉著臉看著她的人:“阿涼,我隻是沒想好怎麽跟你說,所有事情全都一起發生了,我沒有辦法。”


    涼喻沒說話,等著她一點點的訴說。


    “你知道嗎?在接到我爸的那通電話之前,我是拿起手機告訴你我的決定的。我剛打算要和他在一起的,嗬!也許是老天無眼,下一秒,就接到慕染從樓梯上摔下樓的消息,就算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又如何呢?即使知道,我也照樣沒有勇氣繼續做下那個決定,她在用那件事告訴我,如果我敢怎麽樣,她真的會做得出來的。”


    “我承受不起任何人的死亡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那種感覺太難受了,她太清楚我承受不起,所以以此警告我。”


    聽著她平淡的敘述著這些天那些苦難,涼喻心裏鈍疼鈍疼的。


    “阿涼,我沒有想過害任何人的,我隻是不想害任何人,可是卻越來越多的人因為我受傷,你知道接到蘇佑說顧廷暉躺在手術室生死未卜的那一刻,我想了些什麽嗎?我在想,其實如果他死了也好,這一切都結束了,如果他死了,我就去找他,那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沒有慕染,更沒有這些糾絆,隻有我和他。可是後來,看著手術室門口等著的他的家人,我想,還是讓他活著吧,他還有那麽多愛他的人,他不能死。那就我去死好了,所以我離開他了。”


    像是胡言亂語的話,涼喻皺著眉頭聽她說,並不是特別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什麽叫做離開他就死了?


    當初也離開了............


    她沒有問,隻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而就在不久以後,她才明白過來,她說的那句:離開他了就死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是現在她不明白,她的關注點在於這個傻子。


    涼喻皺著眉:“阿清..........”


    清子對著她笑了一聲,然後一口喝光了杯裏的所有酒。


    “對了阿涼,忘了跟你說了,我又談戀愛了。”


    涼喻震驚的看著她,對於她這一句簡簡單單似乎很平常一句話驚訝至極。


    “你說什麽!”


    一杯酒下去,清子整個人有些飄忽,媚眼如絲的迴看著涼喻,傻嗬嗬地笑著:“我說,我又談戀愛了!”手指著涼喻,一點一點:“他是個醫生,就是那個被他撞了的人,我跟你說哦,我是在他還在手術室裏時候跟那個男的在一起的。哈哈,你說他要知道他這一撞卻把我和那一個男的撞到一起去了,他會不會氣死呀?”


    說著說著,她趴到了桌上,手伸著指著放在她這方的酒杯,手一下一下的點著,嘴角笑著,眼淚卻不由自主的往下掉似的:“他不會,他不會的,他隻會把我忘了,徹底的忘了,然後,他就可以幸福了。”


    涼喻聽著,本來指責的話統統變成了一塊又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頭,透不過氣來。


    這傻子,明明已經那麽累了,明明已經快崩潰了,卻還在為別人考慮著。


    最開始認識的時候,她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天之驕女,走到哪都被寵著。


    相識之後,她才慢慢知道,老天對她,有些苛刻,從來不曾讓她在家庭裏麵得到過溫暖。


    後來,顧廷暉出現了,她想,總歸有人能給她一個家了。一個足夠溫暖的家。


    可是沒有,一場意外,逼得她離開,離開那個好不容易的溫暖。


    現在,離開已經不是最狠的懲罰了,他們讓她迴到這個有他的地方,然後用最狠的方式,逼著她放棄。


    放棄.........


    這上帝,真的從來不曾對她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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