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笑笑眯眯的將鏽劍掛在腰間,右手拿木劍,朝著一群早已經閃開的人走去。


    隨著三笑靠近,這些挑戰者皆忍不住後退一步,這扮豬吃老虎的家夥,想幹什麽?


    三拿著木劍指著狼人,隨後一臉戲謔道:“你這殺手可不行,殺意也太明顯,還有你這歲數不大對了。”


    人群再次散開,皆看著狼人有些驚疑不定。


    狼人也是臉色鐵青,不用懷疑這明王子怕是恢複記憶了,五指緊握道:“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聽不懂簡單,那個道長這家夥歲數怕是有問題,就不查一下嗎?”三笑對著純陽真人笑道。


    狼人有些不安,不知道無心大人的秘法有沒有用,但還是強作鎮定道:“我問心無愧。”


    純陽真人雙目一凝,看了眼狼人,隨後瞪了眼三笑淡淡道:“歲數正常,未過而立。”


    狼人心中鬆了口氣,沒想到這時一道悅耳的女聲道:“歲數確實有問題,怕是快有不惑之年。”


    狼人心中一慌正要反駁,純陽真人就彎腰道:“請行走解惑。”


    天山行走?狼人心涼了半截,一山行走怎麽可能瞎說。


    人群也是議論紛紛,皆看向突然出現的曲悠然。


    曲悠然自懷中掏出一截,好像竹子一樣的東西道:“那是我天山秘法,不方便透露,但是我這剛好歲歲竹,隻要這位朋友將血滴在上麵,那麽便可一目了然。”


    狼人本來聽到是天山秘法不方便透露,還頗為高興,以為躲過一劫。


    但是現在看見歲歲竹,便知道完了,當看著純陽拿著歲歲竹走來,狼人苦笑道:“我用了秘法,我犯規了。”


    當聽到狼人主動承認,純陽臉色鐵青道:“不遵守規則,給我滾出道院,還有寶物主動歸塔主所有。”


    狼人倒也幹脆,滿是殺意的看了眼三笑,便一句話沒說朝著道院外走去。


    這時三笑卻又道:“和這家夥一起的還有一位,好像也是用秘法的,就在《四季穀車》塔崖內。”


    純陽真人鐵青著臉,手握歲歲竹朝著塔崖而去。


    原本朝外走的狼人,眼中陰霾再也壓製不住,對著人群做了個手勢,人群內挾持百花娘和蒙嫣然的人皆點了點頭。


    台上的三笑也瞥見了這二人,臉上露出笑意對著曲悠然道:“行走我有話和你說。”


    曲悠然看著三笑,頗有意思道:“有什麽話直說無妨,該聽見自會聽見,聽不見自然也聽不見。”


    道院中坐在廂房的天機道長,有些尷尬的對著虛空道:“這不是在我道院裏麵,當然要耳聽六路。”


    “嗬嗬。”一聲悅耳的笑聲憑空響起。


    三笑看著眼前的曲悠然,真是眾裏尋他千百度,沒想到會在這裏相遇。


    嘴巴微動道:“師娘,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是不知道師傅,他天天借酒消愁說想你......”


    曲悠然隨著三笑喊出師娘二字,麵色一紅,整個人都一顫。


    隨著三笑話越說越多,曲悠然嘴角慢慢揚起笑意道:“那家夥給他三個膽子都不敢說這話,你是那個明王子。”


    三笑嘴角揚起笑意道:“小子就是朱羿,我所說句句屬實,師傅此時正在天山等師娘,不信師娘可以迴去看看。”


    曲悠然再也沒辦法保持平靜,有些止不住心亂道:“他...他真在天山等我?”


    “那是,這一次師傅之所以要搶著當劍山行走,就是為了找您。”朱羿心中不停的說著對不起,一邊滿嘴胡扯道。


    曲悠然心早已經亂了,有些小女兒姿態道:“他...他怎麽這麽魯莽,天山豈是他可以進的,這讓師傅怎麽看我。”


    “那師娘,我有個小忙請你幫一下。”朱羿看時機成熟忙道。


    “盡管說。”


    此時曲悠然已經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這小子有些熟悉,原來是他的弟子。


    尤其當這小子告訴自己,他這一次之所以當劍山行走,就是為了找自己,曲悠然心裏就感覺這小子怎麽看怎麽順眼。


    其實當自己知道他下了劍山,自己便故意高調救人,就為了讓他知道自己的消息,看他會不會來找自己,不然一個天山行走,會讓人打聽得得得到消息。


    隻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直接上了天山,不知道師姐師傅們現在怎麽說我。


    當朱羿說了蒙嫣然和百花娘被挾持,曲悠然隨手兩道罡氣,百花娘和蒙嫣然便恢複了自由。


    隻是此時蒙嫣然看著朱羿,眼中有些無法掩飾的失望,因為蒙嫣然知道他已經不是他了。


    百花娘則麵露複雜:“你終於迴來了。”


    這一邊純陽真人也冷著臉提著無心,直接離開了道院。


    天山之上,漫天風雪中,一座木屋,孤零零的一處無人山崖上,一點火光自木屋內閃爍。


    楚狂生裹著皮襖,獨自一人在木屋中烤著火,畢竟自己是男人,所有這木屋遠離天山的主區。


    感覺茫茫風雪中,隻有好像隻有自己一人一樣,幸好在劍山待慣了,不然一般人怕是會憋瘋。


    突然楚狂生連打幾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嘀咕道:“難道是那小子又在咒我。”


    道院內,當純陽真人將無心和狼人趕出去後,再次返迴破碎的台上。


    先是麵露不善的看了眼朱羿,隨後道:“現在《四季穀車》塔崖空缺,還有《淬火鍛鋼》也無人挑戰,各位有沒有人願意補缺。”


    台下不少人皆露出興奮之色,挑戰倒是無所謂,但是這補缺意義卻非同凡響,意味著可以奪下道院留下的好東西。


    “我可以嗎?”


    那個本來要挑戰薛元的大漢,最先迫不及待道。


    純陽真人點了點頭道:“誰都可以,但是如果主動為塔主,那挑戰便失去資格。”


    大漢無所謂道:“自然知曉。”


    “我有話說。”朱羿突然開口道。


    朱羿的實力有目共睹,他一開口其他人皆沒有說話了,純陽雖然不喜朱羿,但是還是道:“你有什麽話說。”


    “我指出了道院的紕漏,難道就沒有一點點補償,道院家大業大不會這麽小氣吧?”


    朱羿邊說著,邊對著一旁掛著笑意曲悠然眨了眨眼。


    空氣為之一靜,誰都沒想到這家夥這麽膽大,剛剛打了道院的臉,還敢要好處。


    純陽真人感覺一肚子火沒有地方發,但是這家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規矩被人鑽了漏洞,那麽更是貽笑大方。


    一旁的華安和吳夢飛,感覺像是換了個人的三笑,都有些麵麵相覷,隨後皆低下了頭,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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