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金剛院沒走幾步,朱羿就止住了腳步,其實應該說是顏昔止住了腳步。


    順著顏昔視線看去,朱羿嘴角漸漸掛起笑意,隻見在二人不遠處,五個孩子正在賣力的劈著柴,而這五個孩子正是剛剛收入金剛院的五個孩子。


    最關鍵裏麵正有將顏昔撞倒和踩了一腳的二個人,朱羿鬆開了顏昔的手笑道:“男人的事情,當然自己解決。”


    此時的顏昔被朱羿灌入了內力,腳踝到是消腫了,但是膝蓋依舊血肉模糊剛剛結痂,走路都不是很利索。


    顏昔卻狠狠點了點頭,朝著五個孩子走去,一旁的中年和尚有些疑惑這是要幹什麽,卻也不敢亂問。


    顏昔的到來,五個孩子當然也看見了,其中有兩人眼神卻有些慌亂。


    顏昔站在五人麵前,指著其中兩人道:“你們一個故意撞我,一個踩了我一腳,給我出來。”


    五個都是苦命孩子,眼力勁還是有的,明明說好的隻收五人,可是現在卻多了一人,尤其是站在一旁不敢說話的管事,和剛剛牽著顏昔過來的朱羿,給了五人很大壓力。


    自覺的其中三個小孩退了一步,留下來那聲色慌張的二個小孩看著顏昔,其中撞倒顏昔的孩子連忙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另一個也連忙點頭道:“對對,我也不是故意的。”


    顏昔卻生氣道:“既然都不是故意的,為什麽連扶一把都不敢,今日之事自己心裏清楚就好,我來此就是和你們說清楚了,從現在起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說著顏昔就怒氣衝衝的朝著二人踹去,一旁的中年和尚卻低著頭好像什麽都沒有看見一樣,二個小孩被顏昔踹倒在地,隻得抱頭縮成一團,還手那是萬萬不敢的。


    連續踹了幾腳,顏昔便指著二人罵道:“人窮誌不窮,靠的可不是下作手段,如果是個普通窮人家的孩子,很有可能就被你們害死了。”


    隨後顏昔便氣唿唿的走到朱羿麵前,低下頭道:“謝謝大哥哥。”


    其實顏昔明白,如果不是朱羿站在一旁,那兩個小孩會不敢還手,怕是打作一團才行。


    “氣消了,說的不錯,人窮誌不窮,靠的不是下作手段。”


    朱羿笑著拍了拍顏昔肩膀,這倔驢朱羿是越看越喜歡,懂得借勢,拿的住進退。


    隨後朱羿帶著顏昔專門往人多熱鬧的地方鑽,兜兜轉轉間,當一位披著袈裟的和尚,擋在朱羿麵前,看著那和了樂完全不同的袈衣,朱羿暗笑正主來了。


    這是位不言苟笑的和尚,看著那木訥嚴肅的大長臉,朱羿就有些膩味,越是這種人越是難伺候,認死理倒還好,最怕不講理。


    果然這和尚一開口就道:“戒律院凡悟,請閣下將師傅所留手牌還給戒律院。”


    “先不說你是不是戒律院弟子,也不管你是不是大師的徒弟,最起碼我將東西千辛萬苦的送迴了金剛院,難道感謝什麽都不說,還有這個理嗎?”朱羿冷笑道。


    和尚凡悟也被朱羿說的啞口無言,雖說理是這個理,但是身為戒律院首座大弟子,凡悟一向如此,掌管戒律最怕的就是求情,凡悟怎麽開得了口。


    木納僵硬的麵皮動了動,凡悟雙手合十對著朱羿行了一禮道:“多謝施主將師傅東西帶迴金剛院,凡悟求施主將東西交給我戒律院。”


    “你這是求人的樣子嗎?笑一個會嗎?板著個臉算什麽意思?”朱羿滿是戲謔道。


    身後一直跟著的中年和尚此時如同木塑一樣,眼觀鼻鼻觀心心中滿是惶恐。


    早知道就不跟著了,這家夥什麽來頭,居然敢這麽不給戒律院麵子,千萬不要注意到自己,不然這自己怕是麻煩了。


    凡悟身為戒律院,本身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能低聲下氣的問一句,已經很給麵子了,但是朱羿卻敢讓他賣笑,凡悟冷冷道:“閣下莫要得寸進尺,這裏可是金剛院。”


    朱羿脾氣可是一向不怎麽好,既然威脅自己,那就不要怪自己不給麵子了。


    “那又如何?這腰牌我一會交給了樂大師不好嗎?遠比給一個不明身份的家夥要好的多。”朱羿道。


    這話顯然刺激了凡悟,原本就脾氣暴躁的凡悟果然怒道:“這是我戒律院的東西,立馬給我拿來。”


    朱羿冷笑一聲,掏出一個手牌對著凡悟道:“東西就在這裏,要拿你自己來拿。”


    凡悟臉色一冷,一個踏步,一隻手虎虎生風的朝著朱羿衣領抓去,一隻手則朝著朱羿手中的手牌抓去,顯然凡悟準備硬搶了。


    對著氣勢洶洶的凡悟,朱羿輕笑一聲沒有絲毫抵擋,隻是扯開喉嚨道:“有人強搶菩提院手牌。”


    凡悟一愣,什麽意思?我明明搶奪的是戒律院手牌。


    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手下卻不慢,一把就將朱羿手中手牌搶到手裏。


    可是就在這時,一道勁風直撲凡悟後腦勺,凡悟連忙來不及細看手牌,連忙將手牌收起,轉身便與身後之人對了一掌。


    勁氣四溢,凡悟和身後之人衣袖皆紛紛碎裂,各退三步,碎布如同那折翼的蝴蝶翩翩落下。


    和凡悟交手的也是一位和尚,方麵大耳麵容較為溫和,但是此時和尚滿臉溫和卻被慍怒覆蓋,看著凡悟道:“凡悟你有何居心,為何奪我菩提院手牌?”


    凡悟本就不是善人,被這菩提院和尚偷襲也是惱怒道:“凡能,這是我戒律院手牌,你給我看清楚了。”


    說著凡悟將剛剛搶到手的手牌拿出,上麵大大的菩提二字,讓凡悟古板的臉一下就漲紅了,自己剛剛明明看見這小子手裏拿的是戒律二字,怎麽會了?


    想到這凡悟連忙迴頭怒視朱羿道:“是你小子搞的鬼?”


    朱羿卻捂著胳膊,既委屈又憤怒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剛剛就說了這是菩提院手牌,依然硬搶,現在居然還誣陷與我。”


    說著一手牽著顏昔,轉身就朝著外麵走去,口中還念叨著:“真沒想到這金剛院居然是強盜之地,千辛萬苦將東西送迴來,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強取豪奪,如果沒有人,怕不是要殺人滅口才成。”


    身後凡悟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而凡能則一個閃身擋在朱羿麵前,雙手合十道:“菩提院凡能感激閣下送迴菩提院手牌,今日之事隻是戒律院之做法,和我金剛院無關,望施主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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