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秋水樓前,一左一右二批人馬幾乎同時出現了。


    左邊一群身穿儒服的學子,腰掛浩然二字學牌。


    右邊是一批身穿禮部官服的官差,兩批人馬相遇,互相行了一禮,便朝著秋水樓而來。


    朱羿嘴角翹起,打個哈欠,懶洋洋的起身帶著趙琴和百花娘起身擋在了秋水樓前。


    很快一群人就來到樓前,而禮部哪位麵容古板的中年人走上前來,看著擋在前麵的朱羿,冷聲道:“禮部拿人,無關人士立馬離開。”


    朱羿頗有興趣的看著這官員笑道:“拿人不都是刑部的事情嗎?實在不行兵部也可以呀,這禮部是什麽意思?”


    “禮部辦事不需要向閣下解釋什麽,請立馬離開,不然必以辱禮之罪將你關押。”古板的中年人厲聲道。


    朱羿被這話嗆住了,這大夏的禮部都如此厲害嗎?


    怪不得禹治恨不得學秦王焚書坑儒,這是是在大明,朱羿怕是早就做出來了。


    “那不知我犯了那條罪辱禮。”朱羿表情嘲諷道。


    古板中年人還未搭話,跟著旁邊一位浩然書院的學子便忍不住道:“這秋水樓裏有人行無恥下流之事,置斯文不顧,你擋在這裏阻攔禮部緝拿犯人,與之何異?”


    “無恥下流?阻攔禮部拿人,我怎麽不知。”朱羿雖然好奇蔣尉在裏麵鬧出了什麽事情,但是這效果似乎不錯。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位溫和青衫客走上前來,帶著氣憤道:“在下書院弟子陳長安,剛剛從裏麵出來,裏麵之人當眾袒露身體,嘲諷此花樓乃勾欄之地,吾等皆是...皆是...,在下說不出口。”


    陳長安的話顯然影響力十足,引起了在場書院弟子各個義憤難當,紛紛朝那禮部官員道:“大人此等有辱斯文,置禮法於不顧的家夥,請一定將其捉拿。”


    古板中年人懶得和朱羿費口舌,對著身後官差一揮手,就準備將朱羿拉開。


    朱羿表情冷了下來,對著百花娘點了點頭,兩道長袖抽出,將還沒有靠近朱羿的官差狠狠抽飛。


    這兩個普通官差可不比禹樹的私軍統領,被百花娘一擊便吐血倒地。


    眾人為之一驚,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敢出手,古板中年人更是怒吼道:“大膽狂徒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傷禮部官差,今日非將你緝拿不可。”


    這禮部官員話雖說的霸氣,可是身後卻毫無動靜,迴頭一看自己帶的近百名官差,根本沒有人敢上前,官員臉色一下漲紅道:“你們想幹嘛?還不拿人。”


    眾官差暗暗叫苦,剛剛上去的哪兩人可是被抽飛好幾丈,現在還生死不知。


    平常這些禮部官差,也就是抓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和一些愚民,對上這種武功高手誰都不願意上。


    而一旁都已經準備將禹樹字據掏出來到朱羿也愣住了,這就是禮部拿人,狐假虎威都比這強。


    陳長安站在一旁看到此景,臉色也是十分難看,早就聽說禮部官員欺軟怕硬,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


    一想到裏麵那家夥的嘴臉,陳長安忍不住了,和自己四周的師兄弟對了下眼神,轉頭對著禮部官員道:“此人護衛武功不弱,大人如果放心,那就由我們師兄弟將他拿下。”


    禮部官員那古板的臉,被手下這些廢物正氣的通紅,有些進退不得的時候,陳長安此話無疑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所以連忙笑道:“書院弟子願意出手,那就最好不過。”


    而朱羿看著連同陳長安在內走出來到七人,朱羿嘴角翹了起來,這些家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這樣也好,不然怎麽將事情鬧大了。


    陳長安帶著六個師弟信心滿滿的走了出來道:“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拳腳不長眼,傷了公子怕是不好了。”


    其實自信也是有理的,能入書院的都是人中龍鳳,陳長安自己更是年紀輕輕已經達二流巔峰,隨時可破先天,再加上六位師弟,一流高手都可以擒拿,難道這女子還是先天不成?


    朱羿笑了搖了搖頭,退後一步對著百花娘道:“別玩過頭了。”


    “放心。”


    百花娘搖曳生姿的走到陳長安幾人麵前,楊柳細腰微微一拜道:“各位公子可得手下留下,莫要傷了奴家。”


    陳長安幾人看著百花娘這婀娜多姿的身形,眼前一亮紛紛笑道:“隻要姑娘讓開,傷禮部官差之責,我等一定向大人說清楚,畢竟姑娘也是護主心切。”


    “那奴家還是算了吧。”


    百花娘笑語盈盈的抬起來手,在陳長安等人一臉驚駭的眼神中,長袖居然如同兩條白龍盤旋而上猶如活物。


    “真氣離體化罡,先天之境。”陳長安麵露驚恐有些哆嗦道。


    看著失神的幾人,百花娘笑道:“奴家出手了。”


    長袖如飛龍出海朝著七人擊去,陳長安臉色大變道:“我乃浩然書院弟子,前輩莫要以大欺小。”


    “但是是你們先動手了,奴家可是防守噢。”


    百花娘笑語間長袖已經朝著幾人砸去,陳長安大吼道:“散開。”


    “嘭”


    上好的青石板鋪就的地麵,可過千斤馬車都壓不碎,但是在百花娘一擊之下如同沙土,三尺青石板碎成粉末。


    陳長安幾人毫不猶豫就朝著外麵跑去,對手一流高手可以一戰,但是對上先天那是想都不用想,跑才是上策。


    而禮部幾人早在陳長安喊出先天之境時,上百人的官差早就四散躲起來了。


    百花娘嘻嘻一笑,右手長袖席卷而出,將最近的一名書院弟子定住穴道,扔到朱羿腳下,以先天抓這些二三流的學子,不要太容易。


    眨眼睛連同陳長安的在內的七人,已經全部抓住。


    朱羿看著麵前臉色鐵青的幾位天之驕子,笑著蹲了下來道:“幾位似乎很不服氣啊!”


    “你到底是誰,樓裏那家夥和你什麽關係。”陳長安麵露憤怒道。


    朱羿卻笑了起來,一把捏住陳長安的臉頰道:“你確定要知道我是誰嗎?”


    陳長安感覺被捏住的臉頰,即羞又怒,身為浩然書院弟子,不論在哪裏也不可能被人如此羞辱,沒想到卻在家門口遭受如此待遇。


    “給...我...放開。”陳長安一字一字從牙縫擠出,原本溫和的五官早已充滿了怨毒。


    朱羿看著這眼神,歎了口氣將湊近陳長安耳朵道:“算你倒黴撞在刀刃上,如果你懦弱些可能無事,怪就怪你這眼神讓我很不爽,所以抱歉了。”


    陳長安聽出朱羿口中的殺意,眼中怨毒化為驚恐,沒想到有人敢在浩然學院門口,想殺自己這浩然弟子。


    但是卻遲了,朱羿捏住陳長安臉頰使勁一擰,伴隨著“哢嚓”一聲,陳長安氣絕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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