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中年和尚的身影出現在了劉循的眼前,和尚紅光滿麵,他身上的氣息看起來與普通人沒有多少區別,這是玄功晉入另一個層次,氣息內斂的表現。


    “嶽父大人,小婿可盼到你了,這是我的軍師龐統”,劉循上前一步,熱情地握住了呂布的手。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俗家的稱唿就不要再提了”,呂布宣了一聲佛號。


    “一接到你的傳訊,聽到貂嬋的消息,我就在等你大軍到來了。”


    “嶽父可曾打探過明月山莊那幫黑尼姑的消息”,劉循問道。


    “那幫尼姑的武功不弱,特別是那個聖因師太,武功已入化境,不在老衲之下,我也不敢太過深入莊內。說來慚愧,至今我還沒有貂嬋的消息。”


    “嶽父大人不用擔心,那幫尼姑與馬超關係不淺,咱們圍住馬超,不怕她們不出來。這次嶽父大人恐怕要還俗了。”


    “阿彌陀佛,這幫尼姑欺人太甚,老衲這次要代佛主降妖除魔了”,呂布道。


    呂布的到來,讓劉循進一步信心大增。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劉循不斷派出大軍圍攻涼州周圍地區,隨著一個一個的城池被攻破,捷報不斷地傳迴來,劉循的心裏樂開了花。


    這一日,手下來報,涼州城外來了一支羌人兵馬,看樣子是來增援馬超的。


    劉循披掛上馬,出了土城,見一將做羌人打扮,威風凜凜,正在用半通不通的漢話討戰。


    “賊將通名,本將軍槍下不挑無名之將”,劉循喝道。


    “我是羌人族中的大祭司耶律不花,你就是劉循嗎?”那個將領大大冽冽地道。


    “不錯,既知本將軍的名頭,還不退走,更待何時?“劉循揚了揚眉毛,哼了一聲道。


    “你在漢人的地方耀武揚威,看來還不知道本祭司的厲害,等會兒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馬超聽說羌人大軍來援,也帶兵出來迎戰,這時忙道:“大祭司不可輕敵,這個劉循很是奸滑。”


    “謝謝提醒,本祭司也不是吃素的”,大祭司耶律不花道。


    “波”地一聲輕響,一道黑色的煙霧從大祭司身前升起,帶著一股極端不祥的氣息,撲向劉循。


    伴隨著這道氣息的,是一縷青色的真氣,浮現在大祭司的長刀上,長刀一劈,帶著碾碎一切之勢,驟然攻向劉循。


    “好家夥,竟然帶有亡靈的氣息,這家夥不知殺了多少人,才練成這亡靈真氣”,劉循暗暗地道。


    這亡靈真氣結合死靈道術臨敵,帶著一股死亡的力量,往往能嚇得對手心膽俱寒,因為這真氣中有一股神秘的屍氣,讓對手不知不覺中心神被攝,進而中招。


    可惜呀,耶律不花的對手是劉循,這死靈道術雖然神奇,終究登不得大雅之堂。


    劉循的槍動了,槍上散出了強大至極無堅不摧的真氣,無數的雷光從槍尖湧出,發出鞭炮一般不絕於耳的響聲。


    耶律不花殺了很多人才凝聚成功的死靈真氣根本不是劉循雷光真氣的對手,一招毫無花巧的對拚,他雙手虎口流血,長刀差點拿捏不住。


    “我跟你拚了”,耶律不花怒喝一聲,頭頂黑氣籠罩,黑氣中無數的骷髏頭懸浮在空中,那些骷髏頭全都張牙舞爪,念婪地吮吸著什麽。


    “這是邪惡功法中的以身飼鬼,用自己的靈魂獻忌給魔鬼,換取功力的做法,事後施法之人不僅會大病一場,功力也會大幅度的減退”,劉循暗道,“看來這個耶律不花是打算情急拚命了。”


    劉循完全可以打斷對方施法的過程,但他沒有這麽做,隻是靜靜地看著,等待對方施法完成。


    武功到了他這種境界,已是很難找到對手,他隱隱有些期待,希望這耶律不花能帶給他一點驚喜。


    終於,耶律不花施法完成,猛地發出一聲低沉的暴喝,那些黑氣和骷髏頭全都進入他的大刀之中,凝成一道黑色的光束,大刀向下一劈,爆發出一道恐怖陰森的刀意。


    “聚靈一刀斬”,耳聽得耶律不花發出一聲刺耳的笑聲,無匹的刀意斬向劉循。


    “有點意思”,劉循叫道,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這一刀對於劉循來說,就像某個饑渴已久的色狼看到一個光溜溜的美貌少女一樣的興奮不已。


    槍上泛起了耀眼的雷光,無數的真氣不要本錢地湧入舍我其誰槍中,槍刀相交。


    發出轟然一聲大響。


    黑氣的亡靈真氣和淡金色的雷光真氣殊死交鋒,形成一個黑金色的光團並爆炸開來,巨大的氣浪把劉循的身體拋飛出去,舍我其誰槍也飛出老遠。


    這是劉循與人陣前交鋒以來,第一次兵器脫手。


    一道鮮血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他受傷了。


    是的,傷得還有點重。


    經脈都有些受損了,不過,體內貯藏的天地元氣早就化做涓涓細流,第一時間滋潤著那些受損的經脈,讓他們迅速地恢複如初。


    身體被震飛的一刹那,劉循順勢展開鳳舞九天的絕頂身法,身體如老鷹般在空中一個盤旋,消去對方的餘勁。


    “好功夫”,雙方的士兵都忍不住喝起了彩。


    本來是劉循在這一招中吃了虧,可是他像飛鳥一般的身法,卻搏得了陣陣彩聲。


    在普通士兵的眼中,倒像是劉循勝了一招一般。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呂布一樣的眼力。


    “年輕人終究太過好勝,如果早點打斷對方施法的過程,這會兒早就勝了,又何至於弄到受傷吐血。”


    “不過這個女婿有點傲氣,這點十分像自己,這樣絕頂的輕功,卻非自己所能及。”


    呂布暗自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


    劉循身在半空,倚天劍刷地出鞘,淡金色的雷光真氣自劍尖上噴湧而出,如同盛開的金色花朵,煞是好看。


    不過,這花帶著絲絲殺氣,如同死神的召喚,像極了傳說中開在地獄彼岸的花。


    “彼岸花”,是劉循為這一招取的名字。


    意思就是,此招一出,敵人授首,迴歸彼岸。


    這一招是劉循偶然自創而出,是武功和道術的完美結合。


    倚天劍上,一道淡淡的符文悄然消失,那是劉循準備已久的一道符。


    此招一出,呂布的瞳孔也開始收緊。


    顯然,呂布是識貨之人。


    他肯定看出了這一招的不同凡響。


    “去死吧”,耶律不花大刀挾著雷霆萬鈞之勢,重重刀影,如同狂風暴雨,斬向那朵風雨飄搖的彼岸花。


    看來,耶律不花情急拚命,已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就算是大病一場,功力急劇減退也在所不惜。


    今天,他要辣手摧花。


    不過,彼岸花的頑強,又豈是一點風雨就能摧毀的。


    “怎麽可能,你到底是人是鬼,竟然破了我的亡靈真氣”,耶律不花慘叫一聲,體內的經脈斷了無數條,他苦修多年,害了無數條性命才修成的亡靈真氣,正在離體而去。


    此時此刻,耶律不花的身體中,正如同萬蟻噬咬,那種臨死前散功的痛苦,簡直無法形容。


    更加痛苦的是,他的頭腦中,此時頭痛欲裂,靈魂獻祭的後果,已開始顯露出來了。


    “活該,你為了練這種傷天害理的真氣,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現在是你的報應到頭了”,劉循冷冷地道,眼神中閃過一絲令人玩味的嘲弄。


    耶律不花嘴裏發出野獸臨死前那種淒厲的慘嚎,顛下馬背,疼得在地上打滾,偶爾還不忘問上一句,“你到底是用的什麽道法,怎麽可能破我的亡靈真氣。”


    “彼岸花,等你到達彼岸的時候,牛頭和馬麵二位使者會告訴你”,劉循戲噱地一笑,手一招,一道雄渾的真氣發出,掉到地上的舍我其誰槍受到真氣一激,跳了起來,被劉循抓到了手中。


    馬超見勢不妙,撥馬迴城。


    龐統把手一招,大軍圍住羌人的兵馬開始廝殺。


    可憐那些羌人的兵馬,為首的將領一栽,士氣已泄了大半,哪裏還是劉循大軍的對手。


    呂布一挺方天畫戟,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如風卷殘雲,無人能敵。


    馬超在城樓上望見呂布如此神勇,迴顧左右道:“這個和尚是誰,看起來武功還在劉循之上。”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和尚就是消失已久的呂布”,龐德道,“使方天畫戟,武藝又如此高強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下坯一戰,呂布不是死了嗎?他的赤兔馬都被關羽得去了,怎麽這家夥又成了和尚,還跟劉循搞到了一起,真是活見鬼了”,馬超嘀咕道。


    “當年下坯一戰,風聞呂布已死,卻沒有人見過他的屍體。如今看來,傳聞並不確切,呂布不過是暫時隱藏了起來”,龐德倒還有幾分見識,很快做出了分析。


    “這個該死的呂布,反複無常的三姓家奴,現在又跟劉循搞到了一起,現在該叫他四姓家奴了”,馬超氣憤地道。


    “我倒是聽說,劉循的老婆呂綺玲是呂布的女兒。認真算起來,這個呂布應該是劉循的嶽父”,龐德悠悠地道。


    “這一對翁婿都該死,等黑尼姑一到,就是他們授首的時候”,馬超眼中迸出仇恨的光焰,恨聲道。


    “主公,請恕屬下冒昧地問一句,黑尼姑真的有那麽厲害嗎?”龐德忽然道。


    “那是你沒見過聖因師太的功夫,所以才會這樣問”,馬超道。


    “百萬軍中取名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說的就是聖因師太這種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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