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娘,循哥,你們可要救我啊”,孫尚香帶著哭腔道。。。


    一眼瞥到劉循也被挾持了,孫尚香不禁愕然。


    “循哥,你怎麽了?“孫尚香問道。


    “不妨事,哥和幾個不自量力的跳梁小醜玩玩而已“,劉循嘿嘿一笑道。


    “好大的口氣”,雪山童姥不氣反笑,左劍一緊,準備在劉循的脖子上劃一道口子。


    扣住劉循脈門的右手一箍,一道強勁的內力發出,衝擊劉循的大穴,想讓他慘叫出聲,在賓客麵前大失麵子。


    一道雷光準確地擊在雪山童姥的左手劍上,劍被擊得歪在一邊。


    雪山童姥的內力進入劉循體內後,如同石沉大海,劉循體內經絡的寬度和韌性遠超雪山童姥的預料。


    如果以經脈的寬度和韌性而言,劉循決不輸於當今任何頂尖高手。


    劉循借力打力,身子一旋,已在丈外。


    “怎麽可能,你那雷光一擊,是什麽功夫?我明明已扣住了你的脈門,你為何能輕易掙脫”,雪山童姥極為不解。


    “閣下枉稱於吉的弟子,卻連張天師的五雷天心正法都不識,實在是見識淺陋。你剛才雖說僥幸拿住了我的脈門,要想傷我,卻不是你那點微弱的功力就能行的”,劉循挖苦道。


    雪山童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極為難看。


    張天師謝世已久,五雷天心正法早已失傳,雪山童姥又怎能料到這種神功道術會出現在劉循的身上。


    她剛才已試過,劉循的功力和她大致相當,雖仍不能明白劉循如何能脫離自己的掌控,卻有信心擊敗對手。


    “本姑娘一時大意,讓你逃脫,那也不算什麽,看劍”,雪山童姥聲出劍至,一劍直刺劉循的肩井穴。


    一道森寒的劍意,仿佛來自亙古不化的雪山,要凍僵一切不服馴化的生靈。


    “恬不知恥的老妖婆,居然自稱姑娘,這也罷了,這種破爛劍法,也敢拿出來獻醜”,劉循存心激得對方心浮氣躁,說出來的話尖酸刻薄。


    表麵上裝得淡然自若,心下卻暗自戒備,運起八成勁力,倚天劍遞出一模一樣的一招,也是刺向雪山童姥的“肩井穴”。


    這一招無任何花哨,雙方純以功力相拚。


    “好小子,果然有些門道”,雪山童姥暴叫道。


    剛才雙劍相交,劉循的真氣侵入了雪山童姥的經脈。


    本來雙方功力相若,可是,劉循的雷光真氣卻比雪山童姥的真氣高了一個層次。


    與小喬雙修之後,劉循的真氣外表看起來不像以前那樣霸道,實際上,雷力內蘊,更為難纏。


    雪山童姥隻覺得體內的經絡如被火灼,難受之極。


    總算她功力深厚,勉強化去了對方侵入體內的真氣,也大耗真氣,驚出一身冷汗。


    可惜她的寶劍卻沒這麽好的運氣,與倚天劍相交之後,被磕了一個口子,劉循手中的倚天劍卻完好無損。


    “好小子,納命來”,雪山童姥暴跳如雷,身形忽隱忽現,剛出現在劉循的左側,一劍劈來。


    劉循正待招架時,雪山童姥的身形卻憑空消失了,下一刻,又詭譎地出現在了劉循的右邊。


    劉循雖說武藝高強,也被搞了一個手忙腳亂。


    認真觀看雪山童姥的身法,劉循已明其理。


    “這就是傳說中的隱身術,於吉和左慈並稱逍遙二仙,他的弟子,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劉循留心觀察,見招拆招,尋思破解隱身術的方法。


    如今的劉循,集勢吞天下真氣、伏波真氣和八陣圖三大玄功於一身,他的靈覺,早就高於同境界的武者,總能提前感知到危險,險之又險地避開。


    雖看不到對方的身形,但在對方現身攻擊的一刹那,劉循總能提前片刻感知到,自然就能及時地避開。


    “原來隱身術和自己的八陣圖身法異曲同工,不過是借助陰陽八卦的變化暫時隱形。這門法術有一個致命的弱點,要出手傷人,必須現出身形。”


    劉循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左慈寫在《勢吞天下玄功》中的一段話:“天下法術,都害怕天雷。因為天雷是世間正氣,是一切邪祟的克星。如果一時不能破,那是功力未到的緣故。”


    “自己身具的雷光真氣和五雷天心正法,正是隱身術的克星,不過要破掉隱身術,必須找出對方步法的陰陽五行變化規律,抓住破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擊成功。”


    “好在雪山童姥的身法未到極致,還有跡可尋。”


    要推算出對方的陰陽五行變化規律,必須反應奇快,一邊應付對方的進攻,一邊還要在腦中進行大量的計算。


    好在劉循是生物學和化學雙博士,又精通陰陽五行變化,論大腦的計算能力,在這個時代堪稱天下無雙。


    再看數招,劉循已找到破綻,五雷天心正法一擊,立即現出了雪山童姥的身形。


    雪山童姥還沒有意識到法術已破,正像兔子一般竄高伏低,樣子極為可笑。


    劉循展開鳳舞九天身法,倚天劍直擊雪山童姥的後背。


    隱身術既破,以劍法而論,劉循的劍法集勢吞天下劍法和五行**槍法於一身,已隱隱然有卓然自成一家之勢。


    以輕功而論,劉循的鳳舞九天身法,可是當今天下輕功之最,當然不是雪山童姥的輕功所能比擬的。


    再過數招,雪山童姥變了無數次身法,劉循的長劍始終如附骨之蛆,不離雪山童姥的後背。


    雪山童姥劍法本就不如對方,以反手劍應付對方的順手劍,吃力可想而知。


    雪山童姥迭遇險招,後背的衣服被劍氣割成一條條的,露出了如雪的肌膚。


    雖說年過花甲,雪山童姥的肌膚仍然是如女童般嫩滑。


    不過此時,這些肌膚上開始有血絲滲出,劉循可一點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倒有辣手摧花之意。


    眼看雪山童姥遇險,寒冰道人把劍架到孫尚香的脖子上,大喝一聲:“不想讓這個小美人香消玉殞的話,都給我住手。”


    劉循長歎一聲,凝劍不發,雪山童姥得到寶貴的喘息之機,身子向寒冰道人靠了過去,望向劉循的目光之中,滿是驚疑之色。


    “孫策,要想讓你妹妹活命的話,就把赤鬆道藏圖丟過來”,寒冰道人喝道。


    孫策歎道:“放了我妹妹,破圖拿去。”


    從懷中摸出赤鬆道藏圖,擲向寒冰道人。


    那圖平穩地向寒冰道人飛去,顯出了孫策不凡的功力。


    “好俊的暗器功夫”,寒冰道人伸手去接殘圖,一個疏神,“當”地一聲響,一物撞到他手中長劍上,長劍登時蕩了開去。


    孫尚香趁機一滾,脫出了寒冰道人的掌握。


    “母親的彈指神通功夫,又深了一層”,孫策讚道。


    赤陽子看時,彈開寒冰道人長劍的,原來是一隻酒杯。


    不用說,彈這酒杯的,是吳國太無疑。


    這並不是說吳國太的武功就高於寒冰道人,世間武學各有所長,彈指神通,實是世上頂級的暗器功夫。


    加上寒冰道人見到赤鬆道藏圖,狂喜之下有所疏忽,而吳國太蓄勢已久,才一擊成功,救出了孫尚香。


    眼看寒冰道人就要接到赤鬆道藏圖,那圖忽然轉了個彎,竟然迅速地倒飛了迴去,迴到了孫策的手中。


    “多謝司馬伯父出手相助“,孫策施了一禮。


    原來是水鏡先生施展神功,暗助了孫策一臂之力。


    “咱們走,姓孫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寒冰道人一使眼色,師兄弟三人奪路而逃。


    “既然來了,不討杯喜酒喝就走,未免有些失禮”,孫策笑盈盈地道。


    周瑜、魯肅、淩統、程普、黃蓋等將四麵包抄,吳國太、孫策、劉循、小喬等人步步進逼,眼看三人插翅難逃。


    寒冰道人從懷中摸出一枝響箭,彈向天空,嗚嗚之聲大作。


    這情形讓劉循想到一句經典台詞:一枝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看情形,這三人就算有再多的人馬接應,今天也難逃公道”,劉循暗忖道。


    “大家快迴來,讓他們去吧,提防於吉”,水鏡先生神色大變,出聲示警。


    “於吉功力再高,又怎麽敵得過這麽多人,水鏡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劉循暗想。


    寒冰道人的響箭剛升上天空,半裏地外也出現了一枝響箭,和寒冰道人的箭相互唿應。


    “原來師尊就在附近,這下好了”,寒冰道人大喜過望,師兄弟三人迅速向響箭升起的地方奔去。


    寒冰道人三人的左側不遠處正好有一樹林,三人立即竄入。


    “窮寇莫追”,水鏡先生道。


    “水鏡先生的話有理,遇林莫入,這是兵書上說的”,吳國太也附和道。


    孫策等人雖說心有不甘,畢竟水鏡先生是武林前輩,又與喬公是至交好友,當下隻好不追。


    “伯父為何阻止我們追擊敵人”,孫策問道。


    “你們不知道於吉武功道術的可怕,這下追過去,一旦落了單,後果不堪設想”,水鏡先生道。


    “於吉有這麽厲害?”劉循有些不服,“就算他有些道行,咱們這兒這麽多人,還怕製不住他?”


    “於吉到底有多少歲,外人無從得知。據老夫保守的估計,至少也有一百多歲了吧。這個老怪物的逍遙神功和隱身術享譽武林已久,聽說除了曾經輸給左慈外,還未遇到過敵手”,水鏡先生道。


    “伯父的武功和於吉比起來,誰高誰低”,孫尚香有些好奇地道。


    這話已是極不禮貌,不過水鏡看她天真爛漫,也不以為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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