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循一劍刺上水鏡先生的後背大穴,真氣透過冰劍而出,對方竟然沒有應聲而倒。


    說時遲,那時快,水鏡先生右腿一記反撩,如同鐵鞭一般,向劉循身上抽來。


    “好家夥”,躲閃已來不及了,左手往上一抬,硬接了對方一記腿鞭。


    隻覺得胸中氣血翻湧,左手疼痛無比。


    靈機一動,右手把手中的冰劍順著對方的褲腳放進了水鏡先生的褲襠裏。


    然後放開了對方的右腿,轉身躍開。


    冰劍進入水鏡先生的褲管中立即化了,按照約定,劉循手中的冰劍已化,是劉循輸了。


    不過,水鏡先生的褲子一處水濕,不曉得的還以為他流了尿,也不知那話兒凍著沒有。


    “前輩好功夫,晚輩輸得心服口服。”


    水鏡先生本來臉色很是難看,這才和緩了一些,暗道:“好險,若非關鍵時刻移穴換位,這次輸的就是我了。”


    轉念一想,“若劉循手中執的是倚天劍呢,結果會如何?”


    水鏡先生有些高興不起來,褲襠濕漉漉的有些難受,有心暗運玄功把水氣蒸發掉,那個地方騰起一股熱氣好像也不符合自己大名士的身份。


    司馬恢不知趣地跑上來道:“伯父神功又有進境,可喜可賀。”


    這話聽在水鏡先生的耳中,極為刺耳。


    正沒好氣之下,一腳把司馬恢踢了個跟頭。


    還是喬芷伊知情識趣,上來拉住水鏡先生的衣角,“打來打去有什麽意思,老師,咱們還是去亭中喝酒賞雪吧。”


    “還是伊兒知道心疼老師,不過,馬上就要去心疼別人了。”


    “老師你要再胡說八道,伊兒就把你的胡子全都拔光。”


    “好了,好了,你就饒了我這把老骨頭吧”,水鏡先生的鬱悶一掃而光。


    再次坐到亭中喝酒賞雪,這次卻是單純的喝酒賞雪了。


    喬芷伊站在一旁,不停地給劉循和水鏡先生倒酒,酒過三旬,一老一少的話就多起來了。


    “伊兒,你也來坐下喝幾杯,不要老在那兒站著”,水鏡先生發話了。


    “伊兒遵命”,喬芷伊順從地坐到了水鏡先生的身邊。


    “不用坐到老頭子身邊來了,就坐到年輕人身邊去吧。”


    “老師,這不大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天地君親師,你老爹不在,這兒就我最大,你敢不遵師命。”


    “那就委屈你自己倒酒了”,喬芷伊順勢坐到了劉循的旁邊。


    劉循伸手捏了一下喬芷伊的小手,她瞪了劉循一眼,玉手在劉循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水鏡先生幹咳了一聲,假裝沒看到。


    “賢侄啊,我這個女徒兒就交給你了。她父母那邊,你大可放心,包在老夫身上。那個孫策小子要敢反對,老夫就揍得他找不到迴江東的路”,水鏡先生打了個飽嗝,拍拍胸脯道。


    幾杯美酒下肚,仗著酒勁兒,老頭兒的稱唿都改了。


    想到劉循雖然貴為一方諸侯,卻是自己徒兒將來的老公,水鏡老頭兒開始有些托大了。


    “那就多謝莊主成全”,劉循抱拳一禮,心想這個水鏡老頭兒喝酒後的樣子比不喝酒前可愛得多了。


    這主兒沒喝酒的時候,可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


    “我軍中這種酒還有幾十壇,明天叫人都給莊主送來。”


    “給十壇就行了,剩下的都送給你未來的丈人老頭兒吧,那個老家夥別的不好,就好這一口兒”,水鏡先生道。


    “不知道吳國太有什麽愛好”,想到如果真的娶小喬,少不得要和這個重量級的老太太打交道。


    “哦,這個老太太呀,別人都吃齋念佛,她卻信奉道教,整天在家裏拜那個什麽張道陵天師”,水鏡先生道。


    “天助我也,吳國太可是孫堅的遺孀,孫策的母親。老太太居然是天師道的信徒,那麽自己這個天師道教主要迎娶小喬,阻力就小了很多”,劉循心頭一陣狂喜。


    “對了,你那個什麽天師道,最近在荊州地區傳播很快,都已經傳到江東那邊去了。這一點上,你和你那個左慈老師很相像啊,都喜歡裝神弄鬼。”


    “左慈自稱什麽大仙,有時還故意裝個渺目跛腳的形象出來。你鼓搗個天師道,還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我師傅左慈的武功道術,離神仙也差不了多少了吧”,劉循辯解道。


    “左慈大師的武功道術,我向來是很佩服的,可以說當世無出其右。不過,聖人說過,子不語怪力亂神。他老是裝神弄鬼,這一點十分的叫人不舒服”,水鏡先生道。


    看來水鏡先生是儒家一派,信奉的是聖人之道。


    “其實,世人對我師傅左慈多有誤解。他對儒家的學說功法,也有很深的造詣。對佛門的功夫,也堪比高僧大德。”


    “世人隻知我師以神仙的麵目遊戲人間,又有幾人知道,他老人家對民間疾苦的關心,遠遠強過許多王侯將相。”


    “看來,老夫對左慈的了解還是不夠啊。”


    “人和人之間,本來就需要彼此了解。”


    “就拿莊主來說,世人隻知道莊主是個飽學之士,又有幾人知道,莊主的心中,還有一付濟世救人的情懷?”


    幾頂高帽子一扣,水鏡先生飄飄然起來,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當天喝酒賞雪,暢談天下風物,天色已晚,劉循才告辭迴城。


    劉循走後,無人之時,司馬恢鬼鬼祟祟地溜進了水鏡先生的房間。


    “日間和劉循比武,伯父為何不出全力?”司馬恢問道。


    “你懂個屁,這個劉循也沒有出全力,你看到的隻是表象。此人內功深厚,道術高深,如果為敵,必是勁敵,最好的辦法是和他做朋友”,水鏡先生不愧是老狐狸。


    “想不到這個劉循隱藏如此之深,他的武功道按理來說,絕對高不過伯父,為何不趁他羽翼未豐時除去,以絕後患。”


    “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此人是左慈的弟子。左慈在一百多年前已威鎮四海,你永遠想不到他有多麽恐怖。左慈功參造化,雖然久未露麵,蜀中卻還有他的傳說。如果貿然動了劉循,左慈要真沒有死,咱們司馬家族的數百年基業,必將毀於一旦。”


    “老夫發現劉循體內有一股恐怖的能量,一旦釋放出來,連老夫都感到恐懼。至於為何會如此,老夫也說不清楚,以後你給我離他遠點。”


    “多用點腦子吧,老夫幾天前教你的話,這麽快就忘記了。”


    “伯父的教誨,侄兒牢記在心。杯具如果全部放在一個盤子裏,那就真的是悲劇了。”


    “記得就好,就隻怕你雖然記得,卻不照我的吩咐去做。”


    “侄兒不敢。”


    “去吧,老夫要休息了”,水鏡先生揮了揮手,麵露疲憊之色。


    這一夜,喬芷伊在床上輾轉反側,失眠了。


    諸葛亮和劉循這兩個形象,不斷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漸漸地,劉循的形象越來越清晰,諸葛亮的形象開始變淡了。


    和劉循雙修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讓她有點欲罷不能,喬芷伊感到,這個外表看起來有點輕浮的男人,正逐漸進入到自己的生命當中。


    第二天,劉循如約送來了十壇思君酒,一番長談,花前月下之後,臨走之時,卻把喬芷伊抱上了他的紫電逐日駒。


    喬芷伊半推半就地由他抱著自己,氣得司馬恢暗自咬牙,卻也無可奈何,還要裝出一付笑臉。


    那種打落門牙往肚裏吞的滋味,司馬恢算是嚐到了。


    路上,劉循和喬芷伊拉起了家常,“聽你那個司馬師兄說,你和諸葛亮青梅竹馬,這是真的嗎?”


    “該死的家夥,就知道他要在背後亂說。我入門之後,諸葛師兄早就出師多年,這些年也就迴過幾次水鏡山莊。我和他說的話,加起來一雙手都數得過來。”


    “我怎麽覺得,你那個司馬師兄看你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不會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


    “你見過吃到過天鵝肉的癩蛤蟆嗎?”


    “見過,你身後就有一隻。”


    “你敢吃?”


    “我這就吃”,劉循壞壞地摟住了喬芷伊,一雙手開始四處遊走起來。


    讓喬芷伊有了雙修的感覺,“什麽候開始再來昨天那種真氣運行的方法呀,我感覺真氣進境挺快的。”


    “等咱們迴到屋裏,沒人之處就開始吧”,劉循不懷好意地看著喬芷伊。


    “討厭,人家說正經事呢”,喬芷伊小嘴一撅,粉麵含霜,更增一種惹人憐愛的嬌態。


    “我也有這種感覺,看來咱們真是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劉循一本正經地說道。


    “誰跟你是一對,先想想如何過我老爹和我姐夫這一關吧。”


    “要是他們不同意,你怎麽辦?”


    “我就跟他們鬧,直到他們同意為止。”


    “要是將來我和你姐夫開戰,你幫哪邊哪?”


    “唉,你們這些男人哪,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你還沒有迴答我呢?”


    “當然是跟猴子了。”


    “誰是猴子?”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走嘛,你說誰是猴子?”


    “敢耍我?”劉循伸手去咯吱對方的腋窩,喬芷伊笑得花枝亂顫。


    “要是我和你媽都被敵人抓住了,隻能換一個,你換哪一個啊?”


    “當然是換你了,我媽早就死了。”


    “你這個壞蛋,第一次見麵,就跟人說什麽‘攬二喬於東南兮,樂朝兮之與共’,說,你以後會不會對我們姐妹倆大小通吃”,喬芷伊想起一事,忽然揪住了劉循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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