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張郃打開城門,率軍殺向張繡的兵馬。張郃也是河北有數的名將,武藝不在麴義之下,這一下全力衝殺,張繡軍馬抵敵不住。


    張繡喝止不住敗兵,隻好率軍退去。


    張郃和麴義二人率軍追殺,殺得張繡軍馬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這一場好殺,直追出三裏左右,張郃和麴義方才指揮得勝之師,迴師冀州城。


    這一迴城,卻見城頭上一杆“劉”字大旗飄揚,城上的河北軍馬,全都不見了蹤影。


    張郃這一驚非同小可,高聲叫道:“王牛兒何在?”


    城上轉出王牛兒,謙恭地道:“王牛兒見過張郃和麴義二位將軍,二位將軍把城池交給小的,現在小的把它保護得好好的,一點差池也沒有。”


    “王牛兒,你這個下作的小人,守不住城池,竟然開城投降”,張郃怒氣勃發,指著王牛兒罵道。


    “好教張將軍得知,我王牛兒本就是劉循大將軍的人,承蒙張將軍看得起小人,對小人委以重任,小人這裏謝過了”,王牛兒在城上對著張郃一揖,算是謝過了他的知遇之恩。


    原來,王牛兒是劉循手下風影的重要成員,當年被派往冀州臥底。


    王牛兒把風影得到的關於曹操的情報告知張郃和麴義,獲取了他們的信任。


    等張郃和麴義大軍出城後,王牛兒飛鴿傳書劉循,與甄家在冀州的勢力聯合起來,殺死守門將士,打開城門。


    劉循的一萬輕騎早就輕裝簡從,來到了冀州城外。


    這下在甄家和風影的配合下,輕易地襲取了冀州城。


    守城的軍士,大部分被殺,少部分見勢不對,倒戈投降。


    要知道劉循軍隊人數雖少,這一萬人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英,每個都能以一當十,更有勇冠三軍的徐晃在內。


    這一下出其不意,一下子取得了冀州城。


    張郃和麴義當下大怒,發兵攻打,這城池很是高大堅固,一時之間,死傷慘重,哪裏攻得下。


    攻打了半晚,損失了不少兵馬,卻徒勞無功。


    劉循帶到冀州的兵馬,加上收編的兵馬,大約有一萬五左右,張郃和麴義的軍隊大約有三四萬。


    但劉循兵精,張郃和麴義攻打了半夜,已逐漸疲勞。


    劉循在城樓上見時機差不多了,帶了一百精騎,悄悄打開城門,在張郃和麴義軍中來迴衝殺。


    這一百騎最初見到敵軍如蟻,麵露懼色,劉循怒道:“我為大將軍,都不怕死,你們怕什麽呢?”


    於是大家畏懼之心盡去,個個奮勇向前,在敵營中一個來迴,竟然沒有折損一人。


    劉循有此想法,其實也是受了前世看三國的影響。


    當年甘寧百騎劫曹營,讓劉循大為振奮。


    如今有機會親自秀一迴,劉循當然不會錯過。


    這一個來迴,大大鼓舞了士氣。


    “劉循小兒,有膽量的,下來會一會冀州張郃”。


    張郃暴怒不已,躍馬揚槍,指名向劉循挑戰。


    看那張郃,正是: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好一個河北名將張郃!


    見張郃武藝不俗,劉循躍躍欲試,當下讓徐晃守城,自己開關出城迎敵。


    “張郃,聽過劉循的威名麽”,和這群古人打交道久了,劉循早就不自覺地學會了他們的語氣。


    “略知一二,卻不知是否名副其實”,張郃嘿嘿一笑,“先勝過我手中鋼槍再說。”


    “咱們不妨打個賭,隻要你在槍法上能勝過我,我劉循二話不說,立馬撤走,把城池還給你。”


    “如果我五十招內把你擊敗,你就歸降我劉循,為我征戰沙場,如何?”劉循激將道。


    張郃是聽過劉循的大名的,剛才劉循百騎劫袁營,顯示出的武藝著實不低。


    聽了劉循這話,張郃一時躊躇不決。


    “男子漢大丈夫,當一言而決,當斷不斷,如袁紹一般,能成什麽大事”,劉循加了一把火。


    一句話戮到了張郃的痛處,他這些年深受袁紹這種好謀無斷性格的害,叛逆的種子其實在數年前就種下了,現在開始萌芽了。


    如果不是劉循的意外到來,在數年後的官渡之戰中,張郃投降曹操,也是因為對袁紹極為不滿。


    再說,張郃的武道已在道勁初期,以常理而論,劉循就算能擊敗自己,也決無可能在五十招之內就把自己打敗。


    除非是那個呂布在此,才有這種可能。


    “好,隻要你能在五十招內勝過我,我甘願來降”,張郃麵露決然之色,斷然道。


    “張兄,不可上當”,麴義見張郃真和劉循打起了賭,忙高叫道。


    “麴兄放心,張郃對自己的武藝還是有信心的”,張郃自信地說。


    麴義無法,隻好在一旁掠陣,打定主意,萬一張郃真要投降,說不得隻好下手除掉他了。


    張郃怪眼一翻,一聲暴喝:“拿命來吧”,胯下馬閃電一般衝出,手中大槍同時一挑,閃電般紮向劉循。


    “來得好,好個‘欺霜傲雪槍’”,劉循一口喝破了對方的槍法。


    “果然有些門道,居然識得我的槍法名字,倒要小心在意”,張郃吃了一驚,默運玄功,手中槍法運到極致,一條條槍影如漫天飄舞的雪花,一道道白色的真氣從槍尖噴湧而出,欺霜傲雪,煞是好看。


    身在局中,劉循卻知兇險無比,張郃也是師出名門,看情形,玄功已到了道勁初期,就算比起趙雲來隻是略低一線而已。


    默察對方的槍勢,躲過張郃如同疾風驟雨的攻擊,和左慈傳給自己的書上一一加以印證,劉循已有了破法。


    “欺霜傲雪槍不愧當世名槍,可惜稍有不足,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勢吞天下槍法”,劉循語出驚人。


    “好大的口氣,光聽這槍法的名字,就大氣磅薄,有一股天下英雄無出其右的氣勢”,張郃暗自吃驚,隻好把槍法盡力施展,加意提防。


    和黃忠、魏延、典韋、趙雲等各路名家切磋之後,劉循的玄功不知不覺間又深了一層。


    勢吞天下槍法使出,雷光真氣附在槍上,立時風雷大作,每一槍出,都是橫掃千鈞,而且是針對張郃槍法的弱點,著著進逼,招招兇狠。


    張郃這路欺霜傲雪槍本也是一路厲害之極的槍法,隻是他的祖師爺當年向左慈請教,左慈幫他把槍法的不足之處改進了不少,同時也在書中留下了這路槍法的破法。


    這些事情的原委,左慈都記載在書上,張郃哪裏知曉。


    如果是對上其他和張郃武藝相當的人,比如麴義,劉循雖自忖能勝,也絕不敢誇口在五十招內擊敗對手。


    對於張郃來說,換作其他的對手,就算強如趙雲,他縱然不敵,也不致如對上劉循這般縛手縛腳,根本施展不開。


    每一招才出一半,劉循就已知曉,早就在那兒等著自己迎上去送死,無奈隻好變招。


    偏生劉循的雷光真氣極為變態,每次雙槍相交之時,雷光真氣就順著槍杆攻入張郃體內,總算張郃的真氣已有相當火候,才不致經脈被焚,走火入魔。


    這是張郃藝成以來,最為憋屈的一戰。


    逮到機會,劉循喝一聲:“著”,一槍刺向張郃的眉心,槍到中途,卻凝槍不發。


    張郃心知肚明,如果此槍下去,自己就算有十條命也報廢了。


    “四十五招”,劉循道,“張兄,我沒記錯吧。張兄大好男兒,五十招之約沒忘吧。”


    張郃臉色蒼白,心如死灰,把槍一掛,翻身拜倒:“張郃拜見主公,從此唯主公之命是從。”


    就在此時,弓弦聲響,麴義連珠箭發,從背後射向張郃。


    這幾箭是麴義畢生功力所聚,且蓄勢已久,破空而來,勢不可擋。


    根本沒提防麴義會在背後暗算自己,張郃聽到弦響,箭已到背後,他就算玄功已入道勁境界,也來不及反應,隻好長歎一聲,閉目待死。


    “鼠輩膽敢偷施暗算”,劉循怒喝一聲,勢吞天下玄功的優勢發揮了出來,登時雷光隆隆,一股白蒙蒙的真氣發出,那些射向張郃後背的箭全都被震成粉碎。


    “多謝主公救命之恩”,張郃道,同時心中暗忖,“好險,差點自己就要到陰間朝見先帝了。”


    迴過頭來,張郃怒吼一聲,和麴義戰在了一起。


    二人武藝大致相當,這一下隻鬥得難解難分,麴義的兵馬圍上前來,想要群毆,劉循早有準備,揮軍掩殺過去。


    張郃揚槍高唿,“袁紹無德,我張郃已改投明主,忠於我的弟兄們,倒戈一擊的時候到了。”


    這句話一出,張郃手下的兵馬,將近半數都投了過來。


    這一來,劉循方麵實力大增,麴義眼見不敵,領軍敗逃,劉循揮軍追殺半裏方迴。


    這一仗,劉循招降了河北名將張郃,還得到了上萬的兵馬,繳獲的兵器馬匹不少,心裏高興之極。


    “主公好槍法,我這路槍法逢名家無數,還從來沒有敗得如此之慘”,張郃真心讚美的同時,有一絲淡淡的沮喪。


    這一切都被劉循看在了眼中。


    “張兄不必過謙,你這路槍法,在我所會過的名家中,相當不俗。我能僥幸勝你,隻是因為昔日你的祖師爺曾經向家師左慈請教過槍法。家師把你這路槍法的破法傳給了我,不過普天之下,知曉你這路槍法弱點的人,也隻有我一人而已”,劉循真誠地道。


    一番話讓張郃重拾信心,對自己的武藝再次充滿了自信,這正是劉循所樂於看到的。


    麴義敗走之後,自知不可能再奪迴城池了,當下徑奔豫州,向袁紹報訊去了。


    一路上,麴義已經想好了托辭,“末將誓死保衛冀州,戰果輝煌,退張繡的兵馬,殲敵無數。想不到張郃竟然和劉循有所勾結,開城投降,自己勢單力薄。不得已之下,隻好前來向主公求救。”


    麴義自有麴義的想法,張繡也有張繡的際遇。


    兵敗之後,整頓兵馬,雖損失不少,主力尚在。


    體整了幾天,夏侯惇忽然引兵到來。


    原來,張繡走後,曹操不放心,聽從郭嘉之言,派了夏侯惇引兵前來。


    一來相助張繡攻取冀州,二來就近監視張繡,防止他臨陣投敵。


    張繡當即和夏侯惇一起,又來進攻冀州。


    殊不知,堯媚兒的貼身管家張奎,在劉循的授意下,此時正往張繡軍中趕來。


    從張濟時起,張奎就是堯媚兒的管家,自然深得張繡的信任。


    劉循深知張奎的話在張繡心中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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