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西域商隊外表看起來也沒什麽出奇之處,但是這個商隊的一個年輕人引起了劉循濃厚的興趣。


    這個年輕人身長八屍,體格健壯,一雙眼睛偶爾精光暴射,顯示出深厚的內功。


    眼珠有些泛藍,眼神深邃而憂鬱,氣質不俗。


    臉上明顯化了妝,整張臉就像一張雕塑,看起來很有型,看來這個人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真麵目。


    劉循一下子就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很想和他較量一番。


    畢竟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太不好了,他現在很想找到對手。


    這個西域球隊的意思是先和劉循的球隊比一場,那個略顯憂鬱的年輕人再和劉循單挑。


    劉循爽快地同意了,接下來劉循的球隊和這支西域球隊的角逐就開始了。


    那個藍眼睛的年輕人是打前鋒的,劉循也是打前鋒的,二人在球場上一奔跑起來,輕功、內功,腳法都較量上了。


    藍眼睛的年輕人腳步輕盈,身法飄乎,輕功和內功都有了一定的火候,竟然和劉循不相上下。


    可惜這不是戰場上真刀真槍的較量,劉循一時半會兒無法判斷對手的武功家數。


    有好幾次,藍眼睛年輕人竟然突破了趙雲的防禦,把球射進了劉循一方的球門。


    劉循暗暗喝彩,更多的時候,卻被趙雲把球給擋了出去。


    看來和趙雲比起來,藍眼年輕人的功力還欠些火候。


    對方的守門員卻沒有趙雲的功力,當然很多時候都擋不住劉循的進攻。


    以整體實力而言,劉循方有趙雲、劉循二大高手,其他隊員也明顯稍高於對手。


    這場比賽最終還是劉循一方勝了,不過勝得有些辛苦,對方實力不過略遜於劉循一方。


    藍眼年輕人經此一役,狂傲之心盡去,沒再堅持和劉循再比一場,而是下場之後,徑直走了。


    劉循以為他和西域球隊是一夥的,也就沒有太在意。


    哪知他事後向西域球隊的人一打聽,卻沒有一人知道藍眼年輕人的真實身份。


    原來這支西域球隊的人是一隊來自西域的商人,劉循倡導的足球運動傳到西域,經西域傳到了中亞、西亞一帶,很是流行。


    這些商人酷愛足球,又聽說了劉循懸賞的消息,就想來試一下。


    商隊經過西涼的時候,那個藍眼的年輕人加入了進來,此人出手甚是豪闊,商隊的人也就同意了。


    當聽說商隊要到洛陽與劉循比試,那個年輕人表示也愛足球,願意與商隊一起向劉循挑戰。


    此人自稱姓馮名招,如今看來,這極可能是個假名。


    “西涼馮招,可從來沒有聽過此人。此人在西涼地麵,看來多半與馬騰有關”,劉循喃喃道。


    “看來得了解一下西涼的近況了,這個馬騰,上次竟然和曹操勾結,想進攻自己,這次又來這一出,他到底想幹什麽?”


    一道道指令從洛陽發出,潛伏在西涼的風影開始行動起來,有關馬騰的消息不斷地從西涼傳迴洛陽。


    “報,馬騰與韓遂交戰,韓遂戰敗,馬騰已控製了整個西涼。”


    “報,馬騰在與韓遂交戰時中了一箭,現在箭傷發作,已一命嗚唿,目前控製西涼的是馬騰之子馬操。”


    “馬操現在秣馬厲兵,有窺漢中之意。”


    “好你個馬操,竟然想圖謀漢中,看來,上次派人來假意踢球,其實是刺探虛實來了”,劉循怒道。


    “上次那個藍眼青年馮招的功夫的確不弱,竟不在自己之下,莫非竟然是馬超假扮?”劉循心生疑惑。


    “如果馮招真是馬超,此人不僅武藝高強,而且膽色過人,倒是個勁敵。”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馬超的意圖還沒有完全摸清楚,冀州甄家又傳來了不好的消息。


    劉循正在謀劃對付馬操之際,這天,洛陽來了個不速之客。


    “甄陽維前來求見大將軍,說有要事相求”,聽到親兵的稟報,劉循心一沉。


    “有請!”憑直覺,劉循認為冀州有大事發生。


    “大將軍,請救救舍妹啊”,甄陽維見到劉循,雙膝一屈,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


    “甄兄請起,有話好說”,劉循伸手相扶。


    “袁尚一個月前派人到我家,老話重提,向舍妹提親”,甄陽維道,“舍妹因為心係大將軍,一口迴絕,這下麻煩惹大了。”


    袁尚派來的人當即一聲冷笑,丟下一句話,“給你們甄家二個月的時間考慮,如果還敢不從,滅你甄家滿門。”


    “我老父動用了各種關係向袁本初求情,都無濟於事,卻漸漸了解到了真相。”


    “原來,袁紹覬覦我們甄家的財產,娶我妹妹,不過是霸占我甄家財產的一種手段而已。”


    “大將軍,舍妹對你一往情深,你可得救救她啊”,事關家族安危,說到動情處,甄陽維聲淚俱下。


    “甄兄請放寬心,暫且到驛館歇息,我這就與手下商量出兵的事”,劉循寬慰道。


    這世上真有一見鍾情的事,甄宓僅聽過自己的名頭,竟然大有非己不嫁的趨勢,僅此一點,劉循就感動不已。


    可是事情涉及到了袁紹,劉循就知道此事有些棘手。


    一聽說劉循準備出兵對付袁紹,手下的將領都躍躍欲試,興奮不已。


    反觀兩大謀士,賈詡捋須不語,龐統立即反對,叫道:“主公,此事萬萬不可。”


    “士元兄何出此言,袁紹表麵上尊奉獻帝,暗中給我搗鬼,如果這次不教訓他,下次保不準還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劉循不敢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卻把獻帝抬了出來。


    “統以為,袁紹身處冀州,對曹操和劉備等人有一定的牽製作用,至少表麵上,他是尊奉獻帝的。”


    “如果現在去打袁紹,他勢必會和曹操、劉備兩大勢力聯合起來,那打起來就困難了。”


    劉循的內心深處,何嚐不知龐統說的是實情,隻是想到甄宓眼看就要落入袁尚之手。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麽將來就算擁有了整個天下,又有何用?


    “袁紹竟敢策動我的人反對我,不除此獠,我終究不甘心”,劉循憤憤地道。


    當然其實他的潛台詞是,“竟敢動我的女人,不滅了你,怎能幹休?”


    龐統當然不知道劉循的真實想法,他隻是從大局考慮,“主公向來有容人的雅量,為何容不下一個袁紹?”


    “統以為,當務之急,是要除掉西涼馬超,去掉心腹之患,然後才徐圖東進”,龐統不管劉循怎麽想,隻管提出自己的看法。


    “袁紹必除,士元兄,此事無須再議,你就替我想一萬全之策吧”,劉循主意已定,蠻橫地道。


    開玩笑,一個女人都保不住,自己堂堂一個大將軍的麵子往哪裏放。


    龐統瞪大了眼睛,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主公嗎,主公以前可都是對自己言聽計從,從諫如流的,今兒是中了什麽邪了?”


    龐統不是傻瓜,感覺到事情非比尋常,當下住口不言,尋思起劉循的話來。


    一直沉思不語的賈詡,忽然開口道:“主公要想對付袁紹,文和不才,倒有一計。”


    劉循素知賈詡足智多謀,忙道:“賈兄有何妙計,不妨說來聽聽。”


    賈詡捋了一下頜下長須,緩緩道:“主公可傳獻帝詔書,說劉備不遵獻帝,擅立新君,讓袁紹起兵對付劉備。”


    “袁紹如果公然抗旨,主公就可名正言順地派軍征剿。如果袁紹出兵對付劉備,二虎相爭,必有一傷,主公正好坐收漁利,主公認為,此計如何?”


    “袁紹如果出兵對付劉備,自然就沒有精力去威逼甄家了”,劉循暗自盤算,“此計可行,士元兄,你以為呢?”


    “此計不錯,這是驅虎吞狼之計,就怕袁紹不上當。統認為,如果再加一把火,袁紹出兵的把握就更大了。”


    “士元兄有何高見?”


    “袁紹手下,能人著實不少,田豐和沮授二人,都是智謀之士,許攸也不是等閑之輩。可惜袁紹不會用人,對他可以誘之以利。”


    “主公可讓獻帝下詔,封袁紹的三子袁尚為豫州刺史,讓袁尚立即到豫州赴任。”


    “劉備目前占據豫州,當然不會拱手相讓,袁紹和劉備刀兵相見,勢在必然。”


    “等劉備和袁紹打得兩敗俱傷之時,主公再出兵,不論打哪一方,都有取勝的把握”,賈詡道。


    “到時,主公以給袁紹送糧草為名,出其不意地攻擊他,有很大把握取勝。”


    “好主意,就這樣定了,來日就讓獻帝下詔,劉備和袁紹大打出手的時候到了”,懸在心上的石頭落了地,劉循樂得眉開眼笑。


    遣散手下之後,劉循來到驛館,讓甄陽維放心,說自己已有了解救甄家之法。


    甄陽維千恩萬謝,辭別劉循迴冀州去了。


    這邊劉循把漢獻帝的詔書,用八百裏加急送到冀州,一方麵任命袁尚為豫州刺史,另一方麵,讓袁紹出兵討伐劉備。


    袁紹緊急召急手下謀臣武將商議出兵之事。


    “主公,此事萬萬不可,劉備兵多將廣,手下的關羽和張飛都有萬夫不當之勇,更兼諸葛亮足智多謀,實在不可輕易挑釁”,田豐勸道。


    “元皓為何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郭圖一向和田豐不睦,當下陰惻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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