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當下一馬當先,突圍而出。


    這下倒好,原本不過是想護送使者出城求援,變成了張繡自己棄城逃走了。


    知道宛城難保,幹脆率軍投兗州曹操去了。


    主將一走,守宛城的軍隊缺了主心骨,很快便沒有了鬥誌,一個牙將帶領手下,打開城門,迎接劉循大軍進城。


    原本以為,還要費一番手腳。


    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功夫,輕而易舉地得到了宛城。


    進城之後,劉循出榜安民,發布命令,大軍不得擾民。


    衙門中原有官吏,除了張繡的人外,一些各部門的小吏,都照樣任用。


    特別是那些管戶籍的,掌管錢糧府庫的小吏,劉循對他們一一好言撫慰,籠絡他們為自己效力。


    這些人的官職不大,但對於穩定整個宛城,卻起了很大的作用,很快地,一切照舊,宛城的秩序恢複了正常。


    劉循還帶著趙雲去了一趟百鳳樓,召見了樓裏的老鴇,特地嘉獎了一番。


    趙雲起初見劉循竟然帶自己去逛窯子,有些憤怒。


    後來明白了個中實情後,才釋然了。


    想不到這宛城最大的青樓百鳳樓,竟然是劉循手下的風影開的,趙雲不由暗自佩服。


    事實上,在這次戰爭中,百鳳樓起了巨大的作用。


    一開始,百鳳樓利用張水仙,挑拔胡車兒和李風柳的矛盾,成功地殺掉了張繡的智囊胡車兒,延緩了張繡援救劉表的進程,為劉循贏得了時間。


    這條看不見的戰線,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們,開始越來越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這一切,連龐統都蒙在鼓裏,劉循卻告訴了趙雲。


    因為,龐統不過是劉循的軍師,有些事情,軍師可以知道,有些事情,軍師卻不必知道。


    趙雲卻不一樣,她是劉循的女人,劉循也就沒打算隱瞞她。


    當然,明白了一切之後,趙雲和劉循的感情,進一步升溫。


    劉循很快打聽到了張繡的去向。


    張繡去投曹操,這讓劉循想起了一件事情。


    “來人,去打聽一下,張繡的寡嬸現居何處?如果還在宛城裏麵,就給我把她請過來”,劉循吩咐道。


    不多時,親兵把一個婦人帶到了劉循麵前。


    這婦人雖近中年,保養得很好,看上去和二十歲左右的少女差不多,皮膚光滑如緞,卻比少女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


    柳眉含情,鳳目生春,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妖媚勁兒。


    “麵前的婦人,你叫什麽名字,見了本官,為何不跪?”劉循明知故問,把臉一板道。


    那婦人卻是見過世麵的,當下不但不跪,反而將身一扭,用翹臀蹭了劉循一下,“迴大人,小婦人姓堯,名媚兒,是張濟的未亡人。民女不懂禮數,大人叫小婦人咋幹,小婦人就咋幹。”


    “你倒是知情識趣,看來挺能‘幹’哪”,劉循調笑道,暗地裏卻歎息一聲,“張濟好歹也是名噪一時的人物,哪知卻找了這樣一個女人!”


    “莫非這就是古人說的大丈夫難保妻賢子孝?”


    “大人不也一樣嘛”,堯媚兒是個自來熟,加上會錯了意,對著劉循狂拋媚眼兒,什麽破城之恨,家國情仇,在她這兒都不算迴事兒。


    “你不該叫堯媚兒,叫妖媚兒還差不多”,劉循笑道,心下暗忖,“這女人要不是張繡的寡嬸,讓她在風影中效力最好不過。就憑這天生的一段風情,定能‘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來。”


    “大人愛怎麽叫就怎麽叫吧”,堯媚兒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這個就是引起一場戰爭的女人,三國演義中,曹操為了她,不但永遠失去愛將典韋,也失去了長子曹昂,這是個禍水級別的女人哪!”


    “不簡單,巾幗不讓須眉啊!”劉循看著堯媚兒,嘖嘖讚歎道。


    一番話說得堯媚兒格格嬌笑,酥胸泛起陣陣狂瀾,眉梢眼際春意盎然,一時風情無限。


    “堯媚兒,你侄兒張繡,如今投奔了曹操,我這就讓人護送你去投奔他,如何?”劉循收起嬉笑之態,正色道。


    “大人說哪裏話來,奴家哪兒也不去,願意留下來為大人辦事”,堯媚兒還以為劉循在欲擒故縱,故意挑逗自己呢。


    “你這就迴家收拾行裝,明天我就叫人護送你到兗州”,劉循道,“來人,送張夫人迴府。”


    “大人,你這是何意?”堯媚兒一臉的不解。


    親兵把堯媚兒架起就走,不再去理她的牢騷。


    第二天,劉循派了一員偏將,帶了五百士兵,一路護送堯媚兒前去兗州。


    對於這件事,劉循是這樣想的,“張繡是個難得的將才,如今投奔了曹操,曹操如虎添翼,自己把他的寡嬸送還給他,張繡必然有些感激自己。”


    “而曹操生性多疑,說不定會因為這件事情,和張繡心生芥蒂,那就最好不過了。”


    “這堯媚兒如此風騷,曹操又是個好色之徒,如果二人之間發生點什麽,不知張繡會不會對曹某人做點什麽”,劉循壞壞地想。


    兗州城中,張繡聽說劉循竟然派人把嬸子送迴給自己,一時百感交集。


    要知張繡從小被叔叔張濟養大,如今叔叔不在人世,在張繡心中,對這個嬸子極為敬重。


    當日迫不得已之下,棄城而走,張繡事後想起,後悔不已,不知劉循會如何對待自己的嬸子。


    如今嬸子安然無恙,張繡懸在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對劉循也生出了一絲感激之情。


    曹操最初對此事有些憤怒,可他到底是梟雄之才,馬上明白了劉循想挑撥自己和張繡的想法。


    “劉循小兒,未免把老夫瞧得小了。來人,賞張繡將軍黃金鎖子甲一付,晚間在我府上設宴,為張繡的嬸子接風洗塵”,曹操命令道。


    晚宴上,曹操不停為張繡敬酒,熱情之極。


    可是,人的感情是極其複雜的。


    曹操和堯媚兒,似乎天生有種宿緣,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曹操就為她的風騷所吸引。


    隻是礙於堯媚兒是張繡嬸子的身份,曹操隻好不住地咽口水,暗自告誡自己:“孟德啊,孟德,你可是幹大事的人,豈能為美色所迷?”


    饒是如此,曹操的目光,卻忍不住老往堯媚兒的敏感部位上溜。


    按常理來說,曹操好歹也是一方諸侯,平時什麽女人沒有見過,竟然擋不住一個寡婦的風情,實是令人難以置信。


    世事卻偏偏就是如此奇妙,也許二人之間天生就應該有一段孽緣吧,冥冥之中,自有某種力量在推動。


    堯媚兒平生閱人無數,實是風月場中的老手。


    其實她原本是一個青樓女子,後來被張濟看中,才從了良,骨子裏的風流媚骨卻是根深蒂固的。


    曹操那付又想吃又怕燙的樣子,被她暗暗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頭。


    這幾年身在宛城,礙於她是張繡寡嬸的身份,那些想勾搭她的人都是有心無膽,敢看不敢吃。


    堯媚兒已是多年不知肉味了,對於一個食髓知味的風情女人來說,實在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


    現在好不容易碰著一個知情識趣的男人,她豈肯放過?


    於是,這婦人在席上就開始撩撥起曹操來,弄得曹操有些狼狽不堪。


    他終究是幹大事的男人,很快就從兒女情長中解脫出來,卻再也沒有了吃飯的興致。


    一場接風宴草草地結束了。


    這個夜晚,對於曹操來說,注定了是個不眠之夜。


    對著一向寵幸有加的美姬,曹操第一次莫明其妙地發了火。


    寵姬珠淚漣漣,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竟然惹得男人對自己如此生氣。


    不知遠在宛城那位始作俑者,明白了曹操現在的狀況之後,會不會在半夜笑醒。


    夜半了,劉循沒有睡,更沒有笑,當然也就沒有了笑醒一說。


    此時,劉循一臉嚴肅,隻要是人,就看得出來,他心裏有事。


    而且是大事!


    他手裏拿來著洛陽風影發過來的情報,上麵說,漢獻帝趁著自己遠征之際,竟然暗自下了衣帶詔,讓國舅董承聯絡軍隊將領反對自己!


    在賈詡的主持下,國舅董承和他的死黨已被誅滅。


    這事兒還牽出了部分洛陽官員和袁紹勾結的事。


    賈詡查獲了一些和袁紹暗中來往的書信,其中有不少人是劉循的親信。


    賈詡不敢擅自做主,封存了那些書信,派人暗中監視了那些和袁紹有往來的官員,等劉循迴去發落。


    “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漢室的影響力啊,現在雖然諸侯割據,還是有不少人心向獻帝,自己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弊端,開始顯露出來了”,劉循歎了一聲,心亂如麻。


    “去找龐統軍師過來,說我有要事相商”,劉循傳令道。


    手下親兵不敢怠慢,火速去找龐統。


    不多時,龐統來到劉循府上。


    劉循揚了揚手上的情報,交給龐統過目。


    “漢獻帝不安分守己,還是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不然他不長記性,下次保不定還會犯錯”,龐統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做得太過”,龐統又道,“主公畢竟是漢室宗親,弄得不好,會被說成是權臣欺主,對主公的名聲有損。”


    “陽平公主如今下嫁袁家三公子袁尚,袁紹既然參與此事,一個處理不妥,就會讓諸侯找到反對主公的理由,不可不防啊。”


    “那些參與此事的人,竟然有些是我的親信。枉我對他們如此信任,委以重任,他們竟敢背叛我,我決不能輕饒”,劉循恨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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