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總。”司清煜開口了,“想不到貴公司對電子行業也有興趣。”


    “哎這可要感謝你們司氏的啟發,我們不過做點皮毛罷了。”景逸楠笑著說道,臉上的笑容帶著不可一世的嘲諷。


    和司氏這兩兄弟的恩怨,他可一直記著呢。


    “皮毛麽?倒也學了個七八分像。”司清煜寒眸盯著他們,話裏的冰冷很明顯了。


    “不知司總這是什麽意思?”景修裝作不懂,點起一支煙開始抽。


    “什麽意思你們自己心知肚明吧,比我還像個演員?”司慕辰也忍不住懟了一句。


    “二少,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你直說就是,不必拐彎抹角。”


    果然是在商場混跡二十幾年的老狐狸,哪怕是自己做了什麽事,也能夠自如地應對這些年輕人。


    “那我就直接問了,景勝這次的新品,貌似和我們下個月要推出的新品長得一樣?不知景總能否解釋一下。”


    “這就奇怪了,我們可沒見過貴公司的產品。”


    “一般人是見不到,但你們應該不是一般人吧。”司慕辰咬著牙說道。


    “不不不,我們確實隻是一般人,二少抬舉了。”


    司慕辰os:我抬舉你大爺。


    “嗬嗬,你可知道這是違法的?”


    “竊取商業機密自然是違法的,這我當然知道,隻是……”景修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笑讓司慕辰有種莫名的不安。


    “你以為我們找不到嗎?你放心好了,要讓我查出是誰,我會親手送他進監獄。”


    他還就不信了,違法犯罪的人就不會露出一點馬腳嗎?


    景修似乎有些驚訝他的話,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吐出,“這可是你說的。”


    “廢……我說到做到。”


    有人敢這麽玩他,他自然也不會讓那人好過。


    “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現了。”


    景修熄滅手中的煙,對著他再次露出一個淡漠的笑。


    景逸楠也跟著補充一句,“那我們就等著二少的好消息了。”


    “嗬嗬,是不是好消息還不一定。”


    司慕辰簡直要被這兩人徹底無語,到底誰給他們的自信?


    “你說的對,是不是好消息還不一定。”景修起身準備走了,“司少,二少,既然沒有別的什麽事,我們就先走了,有人還約了我打高爾夫。”


    “嗯。”


    司清煜也沒有起身送他們的意思,隻是簡單地迴應一聲。


    兩父子走後,司慕辰對司清煜說:“哥,他們貌似很囂張啊。”


    “不是貌似,是就是,除非手裏有十足的把握,不然他們不可能這樣。”


    司清煜雙眸微眯,迴想著剛剛那兩人的神情,心裏突然有了點想法,但還不確定,他先不說。


    “哥,其實我感覺這人可能和我們很熟悉,也對我們很了解,所以他們才會有這麽大的把握。”


    “我估計也是。”


    “不過沒事,哥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把那個人找出來,不親手送他進監獄我就不叫司慕辰。”


    敢玩他們,就得付出代價。


    *


    城東某處高爾夫球場。


    景修父子正和約見的人打球。


    “景總,令郎球技真是不錯,果然後生可畏啊,我們都老了。”那人對景修說道。


    他揮杆進洞,停頓了一下,迴他:“你客氣了,令公子也很不錯,讓我刮目相看。”


    “我兒子?怎麽可能?不學無術的混混一個,哪比得上您家的,是吧逸楠?”


    “您過獎了。”景逸楠禮貌迴答。


    “哪有人這麽說自己兒子的?”景修笑道,“不過話說迴來,我倒是想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認清自己是哪個陣營的?你不知道,他今天看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我可承受不了。”


    “快了,明天安排大家見個麵,我讓他給你賠不是。”


    “那我就等著了。”


    *


    晚上,司慕辰迴了自己家。


    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這個事情怎麽可能這麽巧合?


    一定是有那個環節出了差錯。


    他睡不著,索性就給司光晟打電話,打了一個沒接,就繼續打,直到對方被他吵醒。


    “臭小子,什麽事!”他含著怒意地聲音傳來。


    “不好意思吵你睡覺了。”


    司慕辰語氣輕飄的來了一句道歉,沒有一點誠意。


    “你最好有屁快放。”對方不耐煩了,好夢被擾,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好吧那我就速戰速決。”司慕辰換了個語氣,變得嚴肅認真起來:“老頭,我問你,你有沒有可能不小心把某些重要的東西泄露出去了?”


    他知道司慕辰講的是什麽,但還是故意表示疑惑,“什麽?”


    “就是今天公司那事啊。你想想,首先我哥是絕對不可能的,然後掌握核心機密的又隻有你們兩個,雖然你也不至於老糊塗,但也難免……”


    司慕辰還沒說完,電話就隻剩下“嘟嘟”的聲音了。


    司光晟連他的話都不想繼續聽下去,直接掛斷。


    “什麽鬼?”


    司慕辰暗自低罵了幾聲,他也隻是表示懷疑好不好?又沒有說一定是。


    算了,看他老子這樣,應該不是他了。


    那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毫無頭緒,心裏的煩躁讓他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叫醒他的不是鬧鍾,而是昨晚被他騷擾的老父親司光晟。


    “老頭,什麽事!”他的語氣也像昨天他的一樣,充滿了不耐煩。


    “中午和我一起去個飯局,帶你見個人……”


    話沒說完,司慕辰就掛了,這種無聊的事情他不會遲點說?用得著那麽早提醒嗎?


    司光晟在另一頭氣得差點砸手機,他怎麽會生出這樣一個兒子?


    無奈之下,他再次撥打了電話,“我和你說的聽到沒有?”


    對方沒有迴應,反而直接把手機關機,再也打不通。


    要不是真的是自己親生的,司光晟絕對不會對這小子客氣。


    於是司慕辰在半小時後聽到了門鈴聲,響個不停。


    他煩躁的把被子蓋住頭頂,外麵的聲音還是不停,他隻好起身去開,剛準備破口大罵,看到眼前的人時,臉上的表情才收斂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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