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似乎還留有她身上甜甜的清香,引的他一波強烈的迴憶翻湧而來。


    不,他不能再留在這裏了,窒息的疼痛襲來。


    三年前,他為了變強離開了她。三年後,她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走了。


    多麽諷刺。


    *


    司清煜迴了司家,現在的他,不想待在冷冰冰的公寓。沒有了溫雪,這裏,還能稱之為家嗎?


    他一刻也不想多留,黑色的邁巴赫一路疾馳衝進司家莊園,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好在大家看到他的車牌,都自動讓道了。


    好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極致的快感。


    以前在國外,每當壓力過大時,司清煜就會和司慕辰飆車,或是不斷地挑戰極限運動。


    隻有這種瘋狂到極致的運動,才能刺激他的神經末梢,讓他死寂一般的心泛起輕微的波瀾。


    後來有了女朋友,成為溫雪的專屬司機後,司清煜開車都盡量追求平穩,怕太快的車速嚇到他家姑娘。


    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顧慮了,此時此刻,他隻想釋放一次。


    林曼和司清歡被院子裏車子摩擦地麵的尖銳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從裏麵跑了出來。


    司清煜手撐在方向盤,頭抵在上麵,唿吸有些急促,胸膛裏那顆沉寂的心好像稍微活過來一點了。


    “小煜?”林曼敲敲他的車窗,擔心地喊他的名字。


    司清煜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並沒有迴應,繼續趴在方向盤上。


    “小煜?怎麽了?到家了怎麽不下車?”她拍窗的力道加大了一些,“小煜你別嚇媽媽……”


    “哥!你開門。”司清歡也跟著喊他。


    “哥……”


    任由她們怎麽叫,司清煜都沒有半點反應,像是沉睡過去,再也聽不見外麵的聲音。


    “小雪姐姐有話讓我帶給你!”司清歡大聲地對他喊出這句話。


    司清煜終於有了反應,抬起頭來落下車窗,眼底猩紅一片看著她們。


    司清歡和林曼心不由得一緊,這個樣子的他,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目光裏的哀傷讓人心疼。


    “哥……”


    司清歡眼睛也跟著紅了,她從未見過她哥這個樣子,比之前受傷昏迷不醒還要讓人心疼。


    司清煜推門下車,嗓音沙啞又低沉,像是失去了一切。


    “她走了。”


    這三個字,道出他心底最晦澀難挨的痛楚。


    林曼上前心疼地抱住兒子,“小煜……”


    司清煜上前握住他的手,“哥哥,小雪姐姐會迴來的,我們一起等她。”


    “是啊,小雪隻是暫時離開,這有什麽的,我們一起等她迴來。”林曼輕拍兒子的後背,安慰著他。


    “我知道。”司清煜沉默了很久,再說話時聲音啞的可怕,“她說她會迴來的,她讓我等她,可是為什麽……她連送她的機會都不給我?”


    “她根本不用這麽做,我一點都不在乎她是否優秀是否配得上我,我隻想要她在我身邊,快快樂樂的。還是說在她眼裏,我就這麽不值得信任嗎?我就不能保證我們的將來嗎?”


    司清煜的挫敗感籠罩了他,他第一次感到這麽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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