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翼失笑:“哦?你要怎麽進攻?”


    瀟灑地打了個響指,南宮璃心血來潮,三兩步蹦迴桌前,提筆唰唰唰唰,拿起玉璽重重一壓,大功告成喚來內侍垠喜:“去!趁著天還沒黑,早點傳達朕的旨意,最好今晚就把事辦了,朕可等著享受呢!”


    垠喜捧著聖旨,低頭看著上麵的內容,嚇得雙手直哆嗦:“是……是是……”


    眼看著小太監逃也似的跑了,飛翼不免好奇:“才子,你到底下得什麽旨啊?”


    她眯眼神秘一笑,卻不作答:“飛翼,你遠道而來,我還沒好好為你接風洗塵呢!走!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無奈,飛翼隻好歎了口氣:“是!那就多謝陛下隆恩了!”


    傍晚,安王府。


    看著靜靜躺在桌上的聖旨,東方玄墨的眉頭越聚越攏,越聚越攏,最後不幸打了個結,一時火大,抓著它就往門外扔。


    剛巧二妖進來,為首的侯粗眼疾手快一把撈進了懷裏,踏進門檻時滿臉堆笑:“那啥……老大,幹嘛那麽大火氣呀?難道是因為皇上隻封了你做妃,沒封你為後?”


    東方玄墨氣得咬牙,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廂朱細闖了進來,一掌拍下侯粗懷裏的聖旨,氣不打一處來:“那當然啦!老大本來就該做皇後的!長公主怎麽能這樣呢?隨便封個妃就完事,太看不起我老大了!”


    東方玄墨目光裏的火焰騰騰燃了起來,又沒來得及開口,被侯粗搶道:“我去你個豬頭!能當個妃就不錯了!陛下後宮裏那些美男還沒名沒份呢!這說明人心裏還是有咱老大的!隻要不出意外,封後那是遲早的事!”


    “我才不信呢!那些美男一個個美得像妖精似的,據說有一晚長公主連續去了仨地兒,第二天上早朝都遲到了!”


    “我去!人家現在是皇帝!知道皇帝是什麽嗎?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嬪妃無數啊?隻要咱老大進了宮,倫姿色,那還不是豔壓群芳?”


    東方玄墨額頭青筋暴跳,終於怒火中燒忍無可忍狂吼:“夠了!夠了!!夠了!!!”


    這連續三吼,大地頓時抖了三抖,二妖一震,大眼瞪小眼,不吭聲了。


    東方玄墨伸手直指他們,指著指著手指慢慢捏成了拳,俊臉鐵青,厲聲嗬斥:“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都巴不得我被一個女人治得服服帖帖是不是?”


    侯粗不服氣,小聲囁嚅:“你不是早就被她治得服服帖帖了嗎?”


    那廂朱細不怕死地加了一句:“差點讓我以為老虎變成了貓……”


    這話音剛落,東方玄墨怒吼:“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啊?”


    朱細被嚇得“哇嗚”一聲哭了起來,嚷道:“老大!我沒說你有病啊!”


    東方玄墨氣急敗壞之下狂踢桌,暴怒大吼:“南宮璃!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可惡!!!”


    侯粗歎了口大氣,沉重地說道:“我明白了老大,看來這陛下確實太過分了!應該直接封老大做皇後的!真是欺人太甚!”


    “就是!”朱細憤怒地點頭,“老大你別生氣!大不了這妃子咱不做了!咱不稀罕!”


    話被他們說到了這份上,東方玄墨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無力癱坐在椅子上,突然覺得這妖做得忒失敗了!


    唉,心碎……


    氣氛凝重了片刻,侯粗有點受不了,忍不住多嘴:“那老大……轎子還在府外等著,您這是去呢,還是……”


    “當然——”東方玄墨情急之下差點脫口而出,可細想了一番後,還是冷靜了下來,堵氣道,“當然要去!我倒要看看這瘋女人究竟給我唱哪一出!”


    朱細捂嘴嬉笑:“我就知道老大一定會去!這麽好的機會不去白不去!”


    話音剛落,東方玄墨甩手一根毛筆扔過去,頃刻在朱細肥碩的大臉上畫了一撇,怒哼:“你個死豬頭!越來越欠扁了!”


    看著朱細傻呆呆的樣子,侯粗咧嘴幸災樂禍:“老大,我早說他欠扁你還不信?噗哈哈哈……”


    懶得跟這倆妖再浪費口舌,東方玄墨起身理了理襟,沉著臉走了出去。


    垠喜遠遠看著他出了府門,連忙迎上去,卑躬屈膝,諂媚笑道:“王爺,哦不,該叫你……”


    東方玄墨一個冷眼瞪過去,成功嚇得他閉上了嘴,漫不經心道:“少廢話!進宮!”


    垠喜樂嗬嗬地應了一聲:“哎!您請!”


    於是,八人大轎抬著東方玄墨向那雄偉的皇宮徐徐前進。


    一路上,他想起這段日子以來,南宮璃那個瘋女人的種種瘋狂舉動,最令他頭疼的當屬女子特戰隊的正式成立和連續收納七名男寵,其中還不包括那個後來被封為國師的敖雪宸。


    提起那個敖雪宸,東方玄墨就覺得心窩裏像堵了一堆雜草,煩悶得透不過氣來。


    不單單是因為南宮璃對他刻意表現的喜歡,更主要的原因是這個小子實在是太優秀了!


    不但琴棋書畫天文地理樣樣精通,甚至於治國之道用兵之法無所不知,最後連南宮璃都覺得把他藏在後宮是一種屈才,不日下達詔書直接封他做了國師。


    之後他更是深居簡出,府上僅一名管家五六個侍女,平日裏上完朝就迴到府中煮茶看書,偶爾作幾幅畫送給鄰裏鄉親,卻經常在夜深人靜時撫琴自娛,琴聲空靈玄妙,讓人不禁身陷其中難以自拔,不過短短數日,幾乎迷倒了北川萬千少女。


    東方玄墨曾暗中調查他,才發現他竟是北海龍宮的太子,為人懷瑾握瑜,高情遠致,長得更是俊美絕倫,甚至還和嫦娥仙子是要好的知己,在仙界的美名幾乎不差於行雲殿下,並且深受天帝喜愛……


    如此這般,讓他這隻虎妖情何以堪?


    東方玄墨越想越糾結,越糾結越心痛,越心痛就越想哭,可眼下頂著個“妃子”頭銜,他卻是哭笑不得。


    不知不覺,轎子平穩地進了皇宮大門,迴頭看著高大的宮門緩緩閉上,東方玄墨突然有種一入宮門深似海的錯覺……


    我呸!他大爺的!老子堂堂一虎妖會連個宮門都出不了?


    心裏暗罵著,一邊想著到了晚上該怎麽收拾那個瘋女人,算算日子他也快走了,走之前要不****一晚還真有點不甘心!


    就這麽懷著一顆邪惡的心被一幫更邪惡的太監綠葉襯紅花地領進了浴室。


    東方玄墨原以為會找幾個宮女伺候他沐浴,沒想到通通都是些唇紅齒白的小太監,居然還盯著他光溜溜的身子一個個臉紅的像猴屁股!


    靠!這……這叫什麽事兒啊?


    好不容易被他們亂摸一通完了事兒,東方玄墨看看天色,想著也該準備上床了吧?


    可惜呀!這瘋女人壓根兒就是要折騰他!


    “你……你們要幹什麽?”盯著麵前倆太監,東方玄墨裹緊袍子目露警惕。


    其中一太監媚笑道:“爺,您別怕,奴才這是要給您修指甲,免得到了龍床上傷到陛下的龍體!”


    “靠!”東方玄墨傻呆了,眼睜睜地看著倆貨曖昧地執著自己兩隻手認真地修起指甲來。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個太監,相比之前的似乎品級要高一些,他走到東方玄墨麵前,左看看右瞧瞧,上瞅瞅下瞄瞄,捏捏他的胳膊又踢踢他的腿,那神情簡直就像在菜市場挑選新鮮魚肉。


    直到東方玄墨有點忍無可忍,他方才滿意笑道:“嗯!還不錯!衣服脫了我再看看!”


    “我去你大爺的!”下一刻,東方玄墨惱羞成怒,一拳轟到他臉上,外加一腳給踹進了浴池中,憤憤然拂袖而去。


    瘋女人!瘋女人!今晚我非逼得你求饒不可!


    一路狂奔,他氣得連自己是隻會騰雲的妖都忘了,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得宮女內侍紛紛退避三舍,見其走遠,個個卻不怕死地捂嘴偷笑。


    這普天之下,能把堂堂安親王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莫過於月池國當今天子了。


    已入夜,此刻的未央殿正是歌舞升平觥籌交錯的繁華之景。


    飛翼第一次享受著皇親國戚的待遇,麵對著眾幹臣等,幾乎應接不暇,隻是很奇怪,看來看去卻沒見到那個東方玄墨,倒是那個敖雪宸坐在最顯眼的位置上,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貴氣,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幾乎把傾國傾城的舞姬都比了下去,果然人如傳言般高潔勝玉,令飛翼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恍惚間又憶起了許久未見的五師兄,他們倆的氣質倒有幾分相似。


    南宮璃瞧著飛翼失神的樣子,再看看她對麵與老將軍傅恆從容交談的敖雪宸,不禁感歎:這個敖兄果然是個奇才,短短幾日就和同僚相處得這般融洽,性情更是如水般溫和,又美得這般驚為天人,難怪連飛翼都忍不住盯上他。


    不過……以女人的角度來看,這個敖雪宸實在不是她喜歡的料!


    想到這裏,南宮璃微有些失落地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把玩著酒杯,突然又想到一會兒能見到那個臭男人,莫名地精神抖擻起來。


    就在這時,大殿外猛然衝進來一道人影,瞬間驚退了踏歌起舞的美人們,直直衝向龍椅上身著龍袍的女人。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南宮璃一時有些局促,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句話,手腕就被來人死死攥住,不由分說拖了出去,徒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飛翼轉念一想,反而笑了,不禁看著對麵的敖雪宸,竟意外地發現了他眼中零落的憂傷,一時間,她的心怵痛不已,恍惚想起當年五師兄憂鬱的眼神,也是這般禁不住令她心疼。


    ……


    “東方玄墨!你大膽!”被扔到龍榻上時,南宮璃才反應過來,指著他的鼻子怒吼叫囂。


    東方玄墨置若罔聞,轉身把門牢牢閂上,迴頭時怒火衝天地瞪著她:“吵什麽吵?你這瘋女人不就等著這一刻嗎?大爺我提前來了你還裝什麽裝?”


    “你……”南宮璃一時怒極,呆呆地愣在那兒,過了一會兒卻突然爆發出一陣狂肆大笑,“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笑?”這迴輪到東方玄墨發愣了,呆呆看著她隨時有可能笑死的危險,一臉黑線。


    南宮璃捂著嘴難以抑製,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這……這就對了嘛!沒事……裝什麽深沉……”


    東方玄墨一聽,心頭頓時一凜,莫非這女人使了一出激將法,逼他現原形?


    “別這麽看著我!”南宮璃終於止了笑,一步步走到他麵前,直到逼著他緊靠著大門再無退路,這才捋了捋發,慢條斯理,故作嚴厲地說,“喂!玩夠了沒有?再鬧我可真找別的男人去了!嗯?”


    東方玄墨無語,沒好氣白她一眼,聲音卻有些底氣不足:“一直在玩的是你,我可沒閑情陪你玩,找你那些男寵去吧,別來煩我。”


    “嗬!”南宮璃冷笑,伸手扳正他的臉,逼得他不得不正視自己,冷冷道,“臭男人!還給我裝呢?就你那點伎倆還想長期騙過我?說!你到底有什麽事瞞著我?”


    此言一出,玄墨陡然一陣驚慌,別開臉去,緊張道:“沒……沒事……”


    南宮璃眯了眯,終於肯定了心裏的想法:“哼!果然有事!”


    說著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咬牙:“說!今晚要是不說明白,你休想踏出門去!”


    玄墨索然一笑,也不反抗:“你想怎樣?”


    “怎樣?”南宮璃火了,另一隻手轟上他的胸膛,惡狠狠道,“那我就扒光你的衣服!做到你說為止!”


    聽到這話,東方玄墨終於忍不住失笑,無可奈何看著她:“我沒意見,反正痛的是你!”


    “是嗎?”南宮璃挑眉輕哼,突然掂起腳尖張口狠狠咬住他的下巴。


    “啊……”東方玄墨吃痛,想伸手推開她,不料她突然鬆了口,唇舌輾轉遊進他的齒間,肆意掠奪。


    渾身悸動,他顫抖著手始終沒能將她推開,反而不由自主將她緊緊擁住,反被動為主動,深入探索。


    南宮璃很快覺察出來,美眸冷光一閃,狠狠咬住他的舌頭,直到腥甜的味道充盈著齒間,才猛然將他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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