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怎麽一個人影也沒有?”她索性停下腳步,自言自語,心裏一番思量,猜測,“難道都跑去找我了?”


    要說這苦無山莊也未免也太大了點吧?走了這麽久居然一點找人的動靜也沒聽到。


    月痕正懊惱的不知如何是好,鼻間突然嗅到一股醇美的酒香,隨著一陣晚風飄散的似有若無,她驚奇地發現,周圍的景象變了,方才還暗沉的夜色突然間像鍍上了一層幽光,散發著不屬於人間的炫彩光暈,迷離而詭異,尤其是那些花草樹木,色彩出奇的妖豔,看上去感覺極不真實。


    月痕困惑地眨眨眼,感到不可思議,當目光觸及到不遠處頎長的身影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快速地奔過去。


    走近一看,她不禁呆住了。


    那是一個如同神祗般的俊美男子,渾身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一身華麗的錦袍看不出質地,但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尊貴霸氣,分明昭示著他非同凡人。


    月痕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人。


    呆呆地看了半晌,她又忍不住走近一些,才發現他原來是獨自坐在涼亭內斟酒,可是很奇怪,石桌上的酒杯明明已經滿的溢出來了,他垂眸還在繼續倒,酒水洇了一桌,他卻恍若未覺,甚至絲毫沒有察覺到月痕正站在離他三步遠的位置上。


    月痕看著他微微勾起的唇畔,愈發感到他的笑容詭異非常,大腦轟隆一聲巨響,她轉身便要跑,豈料雙腿突然像被定住了一樣,任她使出全身氣力也無法挪動半分,不由得麵露驚悚,一口涼氣倒吸入肺,頓時像掉入了冰窟,渾身冰冷。


    身後突兀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幽幽沉沉,宛如鬼魅在耳邊呢喃:“我等你很久了。”


    “你……”月痕強迫自己清醒一些,無奈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對於這樣的處境,在加上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她徹底懵了,“你……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身後的男人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端起桌上的酒杯,杯中的液體立刻變得如鮮血般豔麗,他詭異一笑,轉眼來到她的麵前,那笑容愈發陰鷙詭譎,“行雲的女人,你根本無需知道我是誰。”


    “你說什麽?我……我不明白!”月痕是真的怕了,眼前的男人渾身散發著一股煞氣,就像地獄裏的修羅,連笑容裏都似藏著毒針,隨時戳穿她的肌膚,致命的威脅。


    他故意湊到她的麵前,俊美的容顏無限放大,大到令她感到奇醜無比。


    “不明白麽?沒關係!你不用明白!”


    他將酒杯舉過她的頭頂,血紅的液體順著她潔白的額頭緩緩淋下,滴落眼瞼,流至唇畔,她驚怕,一動不敢動,直到嚐到了血的味道,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月光朦朧,夜風清寒。


    獨孤走進院子時,剛巧看到戲子和淡雲步坐在涼亭內舉杯對飲,見他們正在談論某些事情,似乎還沒意識到有外人誤闖,不由得放慢腳步,四下張望。


    “好了!別再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了!不是都派人去找了嗎?再跟我擺張棺材臉,爺可真要生氣了!”戲子端起酒杯輕啜,懶洋洋地舒了一口氣,陰柔笑道,“你放心,明早之前一定會把那丫頭毫發無傷地送到你的麵前!”


    淡雲步看了他一眼,轉頭不說話,那冷傲的態度分明表示他極度懷疑。


    戲子冷哼,顯然看穿了他的心思,臉色微微一變,“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找啊!”


    淡雲步一聽,又多看了他一眼,閉嘴,依舊不吭聲。


    看著他隱忍的樣子,戲子覺得好笑至極,摩挲著下巴仔仔細細打量,忍俊不禁道:“阿步!你不會是喜歡上那丫頭了吧?據我了解,她長的好像不怎麽……”


    沒等他把話說完,淡雲步一個冷眼瞪過來,四個字堵上他的嘴:“那又如何?”


    戲子一愣,劍眉微微一挑,越來越覺得事情有趣:“怎麽?難道你不介意她醜?”


    淡雲步突然又閉了口,抬頭看著高空中的明月,隻言不發。


    戲子饒有興味地看著他,正想進一步了解詳情,那廂獨孤走了過來。


    “爺。”


    戲子臉上的笑意未減,隨口問道:“什麽事?”


    獨孤又看了一下周圍,淡淡迴複:“爺可曾看見一個丫頭闖進來?”


    此話一出,淡雲步立刻把目光轉移到獨孤身上,惹的一旁戲子看著他邪魅謔笑,故意提高了聲線:“什麽丫頭?長的好看嗎?”


    獨孤沒想到戲子會問出這麽荒唐的話來,不禁一愣,吞吞吐吐道:“好……好看……”


    劍眉一蹙,戲子狀似有些遺憾,對身旁人說道:“這樣啊……看來不是你那位可愛的師侄啊!”


    淡雲步迴頭惡瞪他一眼,再也坐不住,起身拂袖而去。


    戲子也不攔他,靠著椅背放肆大笑,語氣裏滿是調侃的意味:“阿步!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喝杯喜酒啊!哈哈哈哈……”


    淡雲步走的飛快,一心隻想快點找到那個傻丫頭,哪裏還顧得上他的調謔。


    可戲子笑著笑著,突然意識到什麽,臉沉了下來,遂問向麵前的獨孤:“你確信她走進來了?”


    獨孤目露疑惑:“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慢慢起身,戲子臉上的憂慮一閃而逝,扔掉酒杯,口氣中竟有一絲無奈:“罷了,一個丫頭而已,由他去吧。”


    對於他的話,獨孤愈發難以理解,想起近日莊內有侍女無端失蹤,爺隻說人太多,飛翼嫌嘈雜便遣散出莊,可事情前前後後居然瞞著他,心中一凜,獨孤正色道:“爺,她不是一般的丫頭。”


    聞言,戲子看著他,滿腹狐疑:“什麽意思?”


    獨孤歎了口氣,緩緩道出了實情……


    月痕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堆腐臭的白骨裏,她頓覺得胃部一陣翻攪,捂著嘴一陣幹嘔,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身子立刻被人拎了起來,腦子一片渾濁,理不清思緒,直到一個妖譎的男人湊到麵前,頓時嚇呆了。


    炙熱的手掌撫過她柔嫩的臉頰,一個陰鷙的聲音冷笑著:“比起人間那些庸脂俗粉,行雲的女人果然非同凡響!”


    看著他的手恣意地在身上遊走,月痕動彈不得,隻能糊裏糊塗地掙紮著大叫:“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我更不認識什麽行雲!你……你搞錯對象了吧大哥?”


    男人一陣狂笑,雙掌一緊,幾乎要把她捏成碎片,聽著她痛苦的呻吟,他感到無比暢快:“告訴你也無妨!聽著!我叫刑諾!乃魔界至尊!別說你一個小小的人類,就算九重天上的仙女,隻要本尊想要,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行……行諾?”月痕腦子飛快一轉,大驚,“行雲是你兄弟還是老子?”


    刑諾一聽,眸中兇光畢露,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冷哼道:“蠢丫頭!跟本尊裝傻?”


    “你……你都……說……我蠢了……我……哪有……裝……”憋紅著臉,月痕感到唿吸急迫,難受極了,一瞬間想到了死。


    沒想到她剛剛變得美麗動人,還沒來得及讓師叔看上一眼,就要香消玉殞了,可氣!可歎!可悲啊!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死……


    刑諾見她不再掙紮,反而鬆開了手,起身理了理衣襟,迴眸間,他邪冷一笑,無形的壓力震得她蜷縮著依舊不敢動彈。


    “你應該感到慶幸,若不是本尊半路上攔截了你,現在你可有的哭了!”


    月痕真的哭了,這是什麽狗屁邏輯啊?被他弄到這個鬼地方難道她還要笑嗎?


    呃……對啊!鬼地方!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想到這兒,月痕一下子跳了起來,目光四下一掃,震驚了——


    明明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卻四麵燃著熊熊火焰,偏生又感到陰煞森冷,如此矛盾的視覺感受讓人不禁想到地獄,隻有那些不屬於人類的地方才會離奇到這般地步。


    月痕膽戰心驚地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一時忘了身後還站著個渾身金燦燦的男人,驚惶地直往後退:“這是什麽地方?救命啊!救命啊……”


    纖弱的肩膀剛剛抵上身後男人的胸膛,立刻被一雙大掌牢牢攥入手心,鑽心的疼痛陡然襲來,月痕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迸裂,咬牙切齒地喊:“放……放開……我……啊……”


    豈料刑諾左手突然一鬆,一團藍焰集聚於掌,徐徐注入她左臂的傷口上,竟然於片刻間神奇愈合,驚的她目瞪口呆,一動不能動。


    “現在相信我不是壞人了吧?”


    “你……你根本不是人……”


    “哈哈哈哈!”刑諾笑的猖狂,金袍一揮,威風凜凜在寶座上落座,闊袖一揚,左右憑空冒出了兩個美人,分明端著酒盞和茶點。


    月痕注意到二女的打扮,從頭到腳,竟然隻是披著一層薄薄的輕紗,那樣欲蓋彌彰,還不如不穿。


    心裏雖鄙視,月痕到底不敢表現出來,意識到左臂的疼痛轉瞬消失,她不由得一陣驚喜。


    “那個……”上前一步,月痕動著腦筋試圖保住小命,“那個行諾大哥,既然咱們無仇無怨的,那什麽,是不是可以送我迴去了?”


    喝著美人親自斟的美酒,刑諾挑眉,笑的還算友善,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那怎麽可以?沒看見那堆白骨嗎?她們都是本尊在苦無山莊精心挑選的美人,可惜一個都不合本尊胃口!你想走?可以!那就好好賣弄你的風姿,若能取悅本尊,到時不但送你迴去,而且會讓你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聽其一席話,月痕破天荒地動了殺機。


    這個男人,竟然能說出這麽卑鄙無恥的話來,簡直是齷齪到了極點!


    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渴望那塊醜陋的疤痕重新迴到臉上。


    隻可惜,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著她傻呆呆的小模樣,刑諾也不催,懶懶地靠著椅背,張口吃著美人纖纖玉指遞送的糕點,一臉的悠閑愜意。


    月痕氣惱地恨不得捶胸頓足,瞄見大門敞開著,她心一橫,幹脆死馬當活馬醫,扭頭便往外衝。


    這一衝不要緊,差點沒把她嚇死。


    大門外居然是一片蒼茫雲海,一眼望去,堪稱波瀾壯闊,震撼人心。


    這些雲不同於人間所看到的單調,色彩繽紛絢麗,似霞似霧,甚至還會發光,美的簡直令人窒息。


    月痕低頭一看,陡然向後退了數步。


    這……竟然是一座淩駕於雲天之巔的神殿!腳下明明是萬丈深淵,卻淩空立著黑壓壓的士兵,個個紅盔鐵甲,手持鋒刃,看上去威武凜然,令人望而生畏。


    “哈哈哈哈……”身後突然爆發出一陣狂肆大笑,伴著美人嬌喘求饒。


    月痕緊緊閉上眼,不迴頭也知道身後正在上演什麽戲碼,上次在蒼籬山已經把她惡心的要死,現在居然還要她親自實踐,天哪!這簡直比殺了她更痛苦!


    刑諾看上去心情極佳,一邊逗弄著身下美人纖柔的嬌軀,一邊得意地譏笑:“我說丫頭,你逃不掉的!還不乖乖把衣服脫了,趕緊到本尊懷裏來!”


    月痕迴頭怒視他,咬牙大叫:“做夢!你才到懷裏去!”


    “哦嗬?”刑諾似感到很意外,妖魅的雙眼閃過促狹,伸手挑弄起美人的下巴,溫聲細語地說,“去!把她的衣服扒光!要溫柔點!”


    美人含羞領命,乖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輕紗都沒披,就這麽赤身裸體地走向月痕。


    “別……”縱然自己也是個女的,月痕還是被她火辣的身姿震的氣血狂湧,抱著胸,直往角落裏縮,欲哭無淚,“姐姐,那可是你男人,你怎麽……怎麽可以把別的女人往你男人懷裏送啊?這……這不行……不行啊……”


    可那美人似乎完全聽不懂她的話,徑直走到她麵前,伸手正欲扒她胸前的衣物,豈料月痕早已打定主意反抗到底,就在美人纖纖玉手伸過來之際,她張嘴狠狠一咬。


    “啊!!!”


    “沒用的東西!”幾乎同時,刑諾一聲厲斥,急速飛掠而至,毫不留情一掌將其拍飛。


    方才還嬌豔動人的女子頓時摔的渾身青黑,意識到大難臨頭,嚇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尊上饒命!尊上饒命!”


    她不過就是個供他愉悅的****,刑諾哪裏會把她放在眼裏,當即右掌集聚一團黑氣,當著月痕的麵,眨眼的功夫便將一具柔嫩的美人嬌軀化作了枯骨,零零散散堆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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