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看著他,微微漾起如水的微笑:“皇上,你終於長大了,懂得愛一個人了。”


    南宮琦由衷地露出欣喜的笑容,緊緊握住傅子嬛的手,心中悸動不已,“這多虧了大哥的教導,要是沒有大哥的處處護佑,我哪有今日的幸福?大哥,你真是我月池國的貴人啊!當初我還刁難於你,每每想起,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玄墨失笑地搖搖頭,“那可不行!皇上貴為九五至尊,就算刁難微臣,也是皇上的權利啊!”


    “我說大哥,你今天怎麽那麽客氣啊?說起話來像個臣子一樣,我不喜歡!”南宮琦又擺出了大孩子的任性樣,不滿地說道,“你看我都沒向你自稱‘朕‘,你就別酸溜溜的了,聽起來好不舒服!我還是喜歡你像個兄長一樣跟我開開玩笑。”


    東方玄墨垂下眼眸,淡然道:“皇上,您長大了,不能再像個孩子一樣總是依賴著微臣。微臣,終究隻是皇上的臣子。”


    “大哥……”南宮琦不由得皺起了眉,“你怎麽了?心情不好嗎?是不是因為救我,傷還沒有痊愈啊?”


    他幽幽地歎了口氣,抬頭時露出了一張燦爛的笑臉:“沒事,皇上。微臣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退,不打擾您和嬛妃娘娘共浴愛河了。”


    南宮琦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見他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心中惶惑不已。


    傅子嬛在一旁安慰道:“皇上,別擔心,相信安王殿下隻是有點心事,會好起來的。”


    南宮琦望著她,心中漸漸明朗,開懷一笑,“嬛兒,怎麽還跪著,快起來。”


    她甜甜一笑,美眸中溢著滿滿的尊崇和愛慕:“臣妾願意,臣妾就想這麽仰望著皇上,就像仰望著藍天。”


    南宮琦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曖昧笑道:“上來,朕讓你仰望個夠!”


    “皇上……”傅子嬛臉一紅,羞怯地低下頭去,“皇上,臣妾已經懷有身孕!而且皇上的傷還沒痊愈,不可!”


    他憐愛地捏捏她的小臉,“你這個小東西想到哪裏去了?朕隻是想抱抱你,快上來。”


    傅子嬛嬌柔一笑,乖巧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跪爬到他的身邊,匍匐著,一臉的謙卑和敬意。


    南宮琦一把將她抱入懷中,溫柔低喃:“傻瓜,你又不是奴婢,不用這麽害怕。過去是朕虧欠了你,從今以後,朕一定會加倍的補償你。等將來我們的孩子出世,朕一定會立你為後。”


    傅子嬛驚喜的唿吸紊亂,心中又不免有絲焦慮:“可是,萬一臣妾生的是女兒。皇上,您會不會生氣,不要我們母女啊?就像我爹一樣……”


    “怎麽會呢?”南宮琦低頭親吻她,笑道,“不管你生兒子還是女兒,朕都喜歡。而且,我們還這麽年輕,以後還可以生很多,總有一天,你會為朕生出一位太子來,不是嗎?”


    傅子嬛感動地流下淚水,嬌軀一陣顫抖,“皇上……謝謝皇上……臣妾一定努力為皇上生兒育女,永遠伺候皇上。”


    南宮琦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恣意地揉撫她略顯瘦小的****,調謔地笑道:“不過以後得好好把身體養好,這樣才能伺候朕,不然,朕可是會找別的妃子哦?”


    傅子嬛嚇了一跳,驚怕地握著他的手,悲哀地說道:“您……您是皇上,自然可以去找別的妃子……臣妾……臣妾……”


    “哈哈哈哈……”南宮琦大笑起來,將她怯弱的小臉緊貼著自己的胸膛,隻深情地說了一句,“此後,三千弱水,朕隻取你一瓢飲。”


    一直站在門外的東方玄墨淒然而笑,掩不住心裏的悲涼,默然離去。


    靜靜立於湖畔,他胸口一陣陣起伏,許久,難以釋懷。


    為什麽?老天爺為何要如此殘忍?南宮琦好不容易學會了愛,即將成為一名好皇帝的時候,卻要因所謂的前生因果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們明明可以就此相擁到老,卻不得不承受這場命定的悲劇!這一切,究竟是誰的誤?誰要讓誰萬劫不複?


    他想不通,也不想再去想了,茫然迴首間,遠處的一道淺藍色的身影如約似的撞入眼簾。


    南宮璃遠遠看見他,立刻奔跑過來,離他越近,身體的痛意便逐漸加深,她忍著,沒有停下腳步,歡喜地撲向他的懷抱。


    “玄墨,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伸手想擁住她,心裏卻一陣索然無味,一聲歎息,扶開她,“你怎麽來了?”


    聽他語氣這麽隨便,似乎還有些不耐煩,南宮璃難受地皺緊秀眉,卻不想因此作罷,忍著身體的痛苦,笑說:“這是皇宮,又不是九重天上的天庭,我為什麽不能來?”


    他勾唇,勉強地笑了下,語氣依舊淡淡:“有事嗎?”


    南宮璃低頭握住他有些僵硬的手,麵色有些不悅,“你說呢?還不是那個冷玲兒的事啊?她真是氣死我了!你知道她……”


    “你煩不煩哪?”東方玄墨突然大叫一聲,用力甩開她的手,長久壓抑的鬱悶一股腦兒地冒了出來,大怒,“你們這些女人除了每天爭風吃醋還會什麽?我今天心情不好,沒工夫管你們倆的破事!給我滾!”


    南宮璃頃刻愣在了原地,傻傻看了他兩眼,失聲冷笑,聲音多了一絲哽咽:“你吼我?”


    “我吼你怎麽了?”他一揮袖,懊惱地轉過身去,心裏極其不爽,“我告訴你瘋女人!你最好別把事情做的太過火!冷玲兒好歹是我的管家,不是你想殺,她就非死不可!凡事多給別人留點餘地!別以為你貴為公主,我就不敢動你!”


    “動我?”她嗤笑一聲,身上的痛意消失,驟化做徹骨的憤怒,“你要怎麽動我?替冷玲兒報仇嗎?”


    他沒有迴頭,語氣沉重:“我隻是在提醒你!還好冷玲兒沒事,不然的話,你以為自己還能安穩地站在這裏嗎?”


    隱忍的淚水還是很沒出息地滾落下來,她隻覺得喉嚨梗塞,連說出的話都帶著苦味:“你的意思是說,若是冷玲兒死了,你會殺了我?為了那個賤女人,你居然……”


    “夠了!”東方玄墨猛然迴頭,怒視她,“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想殺誰就殺誰!冷玲兒沒有犯法,你憑什麽殺她?上次的誤會不是早就解開了嗎?你為什麽老揪著這件事不放呢?難道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連個小小的管家你也容不下?視人命如草芥!你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一連串怒氣衝衝的質問頓時令她淚水決堤,咬著唇,她攥緊拳頭,指甲嵌進肉裏。


    “哭?哭有什麽用?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別以為我會輕易地原諒你!趕緊迴你的公主府好好反省吧!這兩天別來煩我!”他轉過臉去,下了最後一道通牒,不想再理會她。


    看著他涼薄的背影,她心裏兩個念頭瘋狂地打著架。


    走吧!何苦愛的這麽卑微?他既然這麽篤定地相信那個賤人,還留在這裏做什麽?大不了迴去殺了那個賤人,和他幹脆來個一刀兩斷,看誰哭到最後!


    不!不……今後沒有他的日子,她要如何承受?這個讓她愛進骨子裏的男人,叫她怎麽舍得放手?難道一個賤人惡毒的陰謀,就這麽輕易地讓他們決裂嗎?


    該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良久,她隻微弱地說了四個字:“你信不信我?”


    他一怔,身形未動。


    南宮璃緩緩走到他身邊,克製住洶湧的淚水,握住他微涼的手,聲音淡定:“我沒有想殺冷玲兒,是她不想放過我!她用曇影針偷襲我,讓我一動情就會渾身疼痛。她惡人先告狀,讓我有苦難言。你……信不信我?”


    無論如何,她都要賭一把,若是不幸輸了,她也無需再在這個男人身上浪費時間,大家好聚好散,全當做了一場夢!


    東方玄墨劍眉一皺,迴頭困惑地看她,怒火早已消退的雙眸茫然中透不可思議,心中忖思良久,終是索然一笑,冷漠地推開她的手,一聲淺薄的“別鬧了”,他轉身即走。


    沒有多餘的辯駁,她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目光中一片空洞,透心的冰涼貫穿全身,她笑了。


    雙腿剛剛邁出十來步遠,玄墨的身體突然頓住,皺起的眉頭糾結起來。


    不對!若是南宮璃有心要殺冷玲兒,她怎麽可能逃脫,還能跑迴來當麵向他告狀?以公主府裏的高手,想殺她簡直易如反掌!再說了,以南宮璃這個瘋女人的個性,就算想殺她也會坦然承認,何苦故意來討罵?


    他又想起今日早上起來時,她有些奇怪的表情,像是在刻意地隱忍著莫名的痛苦,雖然她掩飾的很好,沒能讓他立刻看出來,可是再迴頭想想,這其中必有隱情。


    迴眸時,但見南宮璃安靜地坐在湖畔,抱著雙膝正望著湖麵發呆,柔美的側臉還殘留著淚痕,麵無表情。


    他的心無端一慌,亟亟奔了過去,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四目相對,他神情凝重地問道:“到底哪裏不舒服?”


    沒有想到他會再次迴來,南宮璃最後的防線一下子崩潰,泣不成聲道:“哪裏都不舒服!”


    心一疼,他目光流轉,茫然、震驚、疼惜、憤怒……


    他咬牙切齒:“走!去找冷玲兒!”


    愛,難免要經曆大風小浪。也許,這不過隻是漫漫情路上的一道小風波,卻在冥冥之中堅定了他們對彼此的信念。


    其實,若深愛,一個信任的眼神,足矣。


    東方玄墨幾乎是衝進了安王府,門口的侍衛慌措地跪了一地時,他早就不見了蹤影。


    其中趙勇和趙猛兩兄弟對視了一眼,感到有些莫名,但王爺沒讓他們起來,他們也不敢帶頭起身,隻好暗暗歎了口氣,繼續跪著。


    偌大的院落一陣騷動,侍女小廝紛紛退避三舍,貓狗繞道而行,蟲鳴鳥叫頓止,就連一向嬉皮笑臉的小蔡公公也嚇的閃到了樹後,偷偷瞄著那道挺拔的身影牽著身後的女子徑直往某處而去。


    王爺氣勢洶洶!大事不妙也!


    華麗的大廳內,此刻氣氛倒還祥和,但自從某人一隻黑色長靴踏進來的那刻起,廳內的溫度陡然降了下去,空氣凝結成冰,冷的大廳內的二人一陣膽寒。


    哦不,應該是一人一妖。


    胡小瑤和冷玲兒似乎正在商量著什麽,見東方玄墨突然出現,表情和嘴巴頓時定在了那兒,隻留有一雙眼疑惑地撲扇了兩下。


    “額嗬!虎哥!”


    “閃開!”玄墨直接把迎上來的妖嬈身姿一把撩開,鬆了南宮璃的手,快步逼近神情頓時緊張的冷玲兒。


    仿佛臘月寒冬裏猛然飄來的冰冷雪霰,冷玲兒渾身一抖,起身往後直退了數步,靠著身後人高大的青瓷花瓶才勉強穩住身形,一張口,緊張的破綻百出:“王……王爺……”


    玄墨勾唇一笑,伸手扶住她身後晃晃悠悠的青瓷瓶,冷銳的目光近距離地審視她,挑眉笑的陰惻,“怕什麽?”


    “我……”冷玲兒驚怔之餘瞥到了門口表情淡然的南宮璃,頓時又嚇的雙腿一抖,支支吾吾道,“王爺……您……您迴來了……”


    他眯眼一笑,很友好地點點頭,突然目光一凜:“把解藥交出來!”


    “解……解藥?什……什麽解藥?”她不敢抬頭直視他,低著頭絞盡腦汁。


    “裝?還給我裝?”玄墨對著青瓷瓶輕輕一彈指,某名貴瓷瓶頓時香消玉殞,化作了一地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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