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翼提筆沾墨,在宣紙中央寫了一個“戲”字,字體娟秀又不失蒼勁。她指尖禦起一陣微風,紙箋悠悠飛了過去。


    東方玄墨隨手一拈,看著上麵力透紙背的“戲”字,勾唇莞爾:“姑娘,恕東方直言,此戲恐非彼戲吧?”


    飛翼展顏,麵色波瀾不驚,“先生何以見得?”


    東方玄墨但笑不語。


    當初,他不過是受淡雲步之托,故意在她途經之處扮作測字先生,表麵看著像是為她指了條明路,其實就是淡雲步那個傻瓜故意暗中撮合人家。


    想起那個令人憂心的家夥,玄墨心裏梗塞,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飛翼也不催他,臉上更沒有不耐煩的表情,始終微笑以對。


    半晌,他摸著下巴高深莫測地笑了,手指輕彈,紙箋又飛了出去,靜靜攤平在飛翼身旁的桌上。


    他氣定神閑道:“雖然前後都是同一個字,但姑娘寫字的心態變了,所表現的涵義自然大相徑庭。就拿這遒勁有力的筆格來說,相比姑娘上次飄忽不定的筆風,顯然更上了一個層次。”


    飛翼聽得有些迷糊:“依先生所言,莫非個中另有玄機?”


    東方玄墨撫額忖思了片刻,沉吟道:“戲字的左半邊,乃又。又者,有重複繼續之意,此乃大吉也,說明姑娘即便失去了第一,還有第二。可偏偏右邊是個戈字,這一斜一勾明顯透著兇險之味!止戈尚為武,可又戈……唉!此乃兇中之大兇也!”


    聞言,飛翼驚憾不已,慌措地站了起來,急道:“請先生明言,此大兇可有解?”


    東方玄墨沉重地歎了口氣:“此乃天意,欲得解,除非逆天而為。可結果,也不見得就能如姑娘所願!”


    眼見她黯然地垂下了眸子,神色變得悲傷起來。玄墨心有不忍,又道:“姑娘也不必太過絕望。有情人能夠長相廝守固然令人向往,可有些情,太過於執著反而會給對方造成傷害。姑娘不如放寬心,把癡情化作大愛,即使今生無緣相守,隻要姑娘堅守著這份愛,哪怕千年萬年,哪怕海枯石爛,總有一天,任何事物都無法再將你們分離。”


    “千年萬年?海枯石爛?”她茫然地呢喃著,突然自嘲一笑,“先生的境界太高了,飛翼恐怕等不了那麽久。”


    她理了理情緒,抬頭又恢複莞爾笑容,對著東方玄墨恭敬地行了一揖,“今日多有打擾,還望先生海涵,飛翼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


    她說完,轉身逃難似的衝了出去。


    眼看著人已走遠,小蔡公公立刻化作剛出籠的鳥兒,興奮地手舞足蹈,還不忘拍點小馬屁:“哎呀!我的爺啊!您真是太有內涵啊!幾句話就把那妞給嚇跑了!奴家真的好崇拜你啊!”


    東方玄墨嫌惡地白了他一眼,“你個鳥人!南宮璃簡直太卑鄙了,竟然把你當個寶送給我!除了會拍馬屁就是惡心人,你就不能會點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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