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年正準備動手,丫丫與雀雀突然站了出來,她們各自抽出軟劍,與十來個拿著棍子的混混戰在一起。


    唰唰唰---


    破空聲再次響起,軟劍像無數條小蛇吞向小混混們。


    小混混們並不知道軟劍的厲害,勇敢的向前衝去,隻是很快就響起了接二連三的痛叫聲。


    這場戰鬥可以說是完全的武力碾壓,不到一分鍾,十幾個人就被丫丫與雀雀削的渾身是傷口,不過兩人都拿捏了分寸,混混們傷的都不算嚴重,但造成的疼痛還是很直觀的,十幾人捂著各自的傷口,鬼哭狼嚎的吼道,好像馬上要死了一樣。


    中分頭看到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把自己這邊的人打的渾身是傷,臉色嚇得慘白,腿不自覺的抖起來,他現在才意識到麵前那個臉色淡然的小毛孩的手下竟然這麽厲害。


    “你是誰的手下?”陸誌遠再次問道。


    “馬…馬哥的手下。”中分頭結結巴巴的迴道,雖然陸誌遠問的問題和語氣沒多大變化,但在他看來,這次卻讓他感受到了冰冷的寒意。


    “哦。”陸誌遠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丫丫。


    丫丫會意,“哈”,一個助跑,隨後旋起一腳,淩厲地踢向中分頭的胯部。


    “啊--”


    一聲慘叫聲響起,聽的人頭皮發麻,脊背發寒。


    這小妞的撩陰腳也太嫻熟了吧,陸誌遠嚇得不禁夾緊了腿部,想到如果她之前的那一腳要是踢到了自己,那還不痛死?


    “滾。”陸誌遠對著一群哀嚎的混混,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來。實際他是在緩解丫丫造成的驚嚇。


    一群混混顧不得疼痛,架著夾著蛋蛋的中分頭一溜煙的跑了。


    圍觀的村民都在那指指點點,甚至鼓起了掌聲,倒不是他們沒有人情味,而是他們知道這是老陸家和老田家的對戰,田家的其他人都躲在屋裏不出來,他們也不好插手,特別是陸丘明有錢又有人,他們更不敢得罪。


    隻是令他們吃驚的是,村裏的大學生,陸丘明的侄子陸誌遠竟然站在老田家那邊,本來大家對陸丘明請外麵的小混混欺負田光有有些不滿,沒想到被陸誌遠帶來的人修理了一頓,他們當然解氣鼓掌。


    “吵什麽吵、吵什麽吵?該幹嘛去幹嘛去。”這時身著西服穿著皮鞋的陸丘明,夾著個黑色皮包,黑著臉從遠處走來,他沒想到壞自己好事的竟然是自己的侄子,他生氣的對著圍觀的村民吼道。


    圍觀的村民見沒什麽事了,也各自散去了。


    “誌遠,這沒你的事,不要再瞎攪亂。”陸丘明板著臉,訓斥道。


    “小叔,你現在有錢了,連自己的鄉鄰和親戚都不顧了?”陸誌遠反問道。


    “我怎麽不顧了?我把這破玩意的老宅扒了蓋別墅,還不是為他們好,我們都有錢賺,其他人都同意了,就這個老頑固非要阻攔我。”陸丘明指著田光有生氣的說道。


    “胡說,我們老田家不同意,你就挨家挨戶的利誘帶威脅,現在二哥、四哥他們都在外麵打工,他們也不同意,你沒得到他們的允許就擅自拆田家老宅,你為誰好了?你就是周扒皮。”田光有控訴道,由於陸丘明是陸誌遠的小叔,他沒好意思罵太狠。


    “我不管,這老宅我拆定了,誰阻攔都不行。”陸丘恆見田光有說出了實情,直接翻臉道。這地方他特地找算命先生看過,是這個村的風水寶地,住進去能夠世代大富大貴,他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而且他也允諾等別墅蓋好送馬誌剛一棟,這要是反悔還不被他扒皮?


    “這屬於別人的共同財產,沒經過別人的同意,你強拆是違法,而且文物局的胡局長正在將村子申請為重點遺跡保護對象,你這樣做會破壞文物,遭到曝光你還能待下去?”對麵是他的小叔,陸誌遠也不好做的太過分,隻好擺事實,希望他能夠認識到利害,放棄這種做法。


    “嗬嗬,嚇唬我?叔叔我見過的人物說出來嚇死你,還是好好讀你的書吧,不要多管閑事,不然別怪叔叔不講親情。”陸丘明冷哼一聲,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變的陰厲。


    “唉,你是我小叔,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陸誌遠一愣,他沒想到有了錢後的小叔變化那麽大,搖了搖頭,歎氣說道。


    “你是非要和我對著幹嘍?”陸丘明沒有聽進去陸誌遠的話,冷笑道。在他看來,陸誌遠不僅是挑戰他作為長輩的權威,更是對他現在威勢的忽略。在這個村,他早已不是那個喝稀粥,吃鹹菜的陸丘明了,田光有的對抗已經讓他不爽,自己的侄兒也加入到對方陣營,更是讓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


    “這老宅你不能拆,這事我會管到底。”陸誌遠下定決心,強硬的迴道。


    “好啊,有能耐了,別以為找了幾個能打的就厲害了,到時候別怪我不講親情。”陸丘明臉色一拉,譏笑著說道,隨後怒氣衝衝的轉身離開。


    聽了小叔的話,陸誌遠搖了搖頭,心裏一陣悲哀,要是你講親情,你會允許媳婦向自己的兄弟緊逼那對你來說可有可無的八千元錢?更何況那還是提攜過你的三哥。


    陸誌遠收迴心神,向田虎說道:“快送田叔到醫院包紮下。”


    田虎放下手中的鐵鍬,在陸誌遠的幫助下,將父親背到車上。陸誌遠還要等梁軍安排事情,就沒跟過去。


    等車子離開,陸誌遠領著陳龍年和丫丫與雀雀迴到家中。陸母見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孩,甚是好奇和喜歡,與他們熱情的打過招唿後,又閑聊了幾句,就去忙著做飯了。陸誌遠則抽空給梁軍打了個電話。


    沒多大會,陸丘恆從外麵趕了迴來,陸誌遠怕解釋不清,直接給父親介紹,陳龍年他們幾人都是他的同門,師父派他們下山曆練。


    陸丘恆也沒多問,熱情的與他們交談。閑聊幾句後,就去廚房幫忙了。


    梁軍在吃飯前趕到,陸誌遠將他們相互介紹,並告訴了丫丫與雀雀的不同點後,說道:“丫丫、雀雀以後就掛到你們鐵人公司,我看你們公司的女職員很少,沒事讓她們訓練你們公司的新職員。”


    梁軍眼前一亮,高興的說道:“真的,太好了。”


    女特種兵本來就少,他的公司實力還不夠,現在都是靠一群老戰友支撐著,那些女兵退伍後願意來他們公司的很少,他隻有自己著手培養,既然陸誌遠給自己推薦,說明這雙胞胎還是有些能力的。


    “嗯,不過我準備讓她們保護楠姐,所以她們不會長駐你那。”陸誌遠補充了一句。“主要想著你幫我給他們安排個住處,順便讓她們有點事做。”


    “這不是坑我嗎?”梁軍白了陸誌遠一眼,無語的說道。他剛才還在納悶,陸誌遠怎麽突然這麽關心他的公司了,原來隻是臨時塞給他的任務。


    “怎麽可能,龍年和兩位小丫頭那是高手,臨時指導一下已經是你的榮幸,你還想著把人留下,真貪心。”陸誌遠厚著臉皮接著說道。“對了,順便找人教他們開車,算抵擋了他們給你們公司培訓的費用。”


    “----”


    陳龍年和丫丫雀雀三人集體捂臉,他們真想裝作不認識這個厚臉皮的家夥。


    ---------


    一起吃過晚飯後,梁軍開著車將陳龍年與丫丫與雀雀帶去公司了。


    等人走後,陸誌遠幫著母親將桌子收拾好後,來到父親身邊坐下,問道:“爸,你那邊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他知道父親決定好了的事,就會立即著手,趁銀行工作人員沒放年假,他這幾天都在忙活這事。


    “嗯,談的差不多了,縣裏的農業銀行副行長十幾年前在我們鄉鎮工作,那時他還是個小職員,我當時也沒少給他幫助,掙的錢基本都是由他接手辦理。正好國家現在有這政策,無非就是誰有人誰能拿到,所以他也沒猶豫,直接同意了二十萬的免息貸款。”陸丘恆點點頭說道,他不是個迂腐的人,隻要在不違法的情況下,該走後門還是走後門,他知道,如果按正常程序走,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輪到他。


    “那就好,到時我幫你物色些有技術的人員或請我們學校的一些教授過來幫你把把關。”陸誌遠笑著說道。


    “好。”陸丘恆沒有拒絕兒子的提議,他知道幹這一行不是埋頭苦幹就行的,必須要懂技術才行。


    此時,已經收拾好的陸母從廚房出來,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的說道:“你們父子好好聊聊今天的事。”


    在她心中,陸誌遠隻是個孩子,和摸爬滾打多年的陸丘明比,還是嫩了很多,特別是她聽說,陸丘明今天請的有小混混,她更加的擔心,所以她想讓丈夫勸勸兒子,不要再參與這事了。


    “嗯,你先迴屋休息,我和兒子聊聊。”陸丘恆握了握妻子的手,溫柔的說道。


    “那我先迴屋。”蘇雅慧點點頭,說道。她相信丈夫會解決好這件事。


    “誌遠,我聽你媽說,今天你和丘明吵起來了?”等妻子迴屋後,陸丘恆皺著眉頭問道。


    “嗯,為了田家老宅的事。”陸誌遠點點頭,承認道。對於母親的交待,他聽到了,隨後說道:“你不要為難,我會盡量和善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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