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天邊的太陽,與人一樣,好像到了下班時間,霞光一點點的消失不見。然而兩人誰都沒有說著該離開的話,就那麽走著。朱清越是不舍。陸誌遠是感覺今天的朱清越與以往不同,想多陪陪她。


    但總有人會提醒,手機很不和諧的響了起來,朱清越知道這是敏姐在提醒她該離開了。


    朱清越停了下來,抬起頭深情地注視著陸誌遠,輕聲囑托道:“我退學了,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陸誌遠停頓了一下,錯愕的看著朱清越,他完全沒想到她這次來是要和自己告別,想說什麽,可又不知該說些什麽,就那麽傻愣愣地站著,他從沒有想過她會離開,而且來的那麽突然那麽快。


    看著朱清越轉身離去,陸誌遠下意識的伸出手抓住了朱清越。


    朱清越停頓了一下,轉過身來,勉強地笑了笑,輕柔的說道“能閉上眼嗎?”


    “嗯。”陸誌遠不知她想幹什麽,很配合的點點頭,隻是沒有鬆手,他怕一鬆手她就不見了。


    陸誌遠閉上眼,等待著她,內心忐忑著,麵對數十人的混混時他也沒有這麽緊張過,他多麽希望當自己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告訴自己,剛才隻是和自己玩了一個惡作劇。


    朱清越在陸誌遠閉上眼那一刻,打開自拍功能,她將陸誌遠抓住自己手的胳膊挽了起來,就那麽手牽手,胳膊挽著胳膊,此刻的她想象著過往和他在一起最美好的畫麵,一起吃飯,一起上課,每一個畫麵都是那麽美好,她放佛置身於美好的幸福中,她笑了,笑的那麽甜美,笑的那麽燦爛----


    “睜眼。”


    聽到朱清越的口令,陸誌遠睜開眼來,“哢嚓”拍照聲響起,而他也同時感受到臉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溫熱。


    這一刻,她想永遠將它定格下來----


    做完這一切,朱清越掙脫陸誌遠的手,決絕地大步向校門口走去,冰冷的眼淚劃過她的臉頰,低落下來,在冷風中是那麽的冰冷刺骨。


    我也是真愛,隻是有障礙,便不得不忍痛離開!


    陸誌遠半伸著被朱清越掙開的手,卻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看著她慢慢消失在視線中,他仿佛感覺自己的心少了一塊。


    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她甜美溫柔的笑;


    想起麵對教官的欺負時,她驚嚇無助的哭;


    想起在實驗室找自己,她耐心等待的臉;


    想起教室第一排,她期待守候的神情;


    想起轉身離去那一刻,她破碎決絕的樣子


    .......


    陸誌遠突然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起,她已深深的根植在自己內心裏,在自己還在迷茫這是一種什麽情感的時候,她已轉身離開。


    這個世界很小,我們就這樣遇見。


    這個世界很大,分開就很難再見。


    陸誌遠瘋狂的向校門口奔去,他想挽留一下,哪怕說一聲,你在我心裏很重、很重----


    然而,當他來到校門口的時候,車子正緩緩離去,他向車子瘋狂的追去,然而車子卻越走越遠。


    朱清越看著後視鏡中奔跑狂追的陸誌遠,哭著哭著笑了,這一刻她感覺滿足了。


    看著手機上他略帶憂傷的臉,夾雜著被自己親吻時的驚羞,一陣恍惚。有些時候,我們卻不得不做出最令人痛苦的選擇,隨後她關機,扣掉那張在學校用的卡,扔向了窗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然而,轉身已陌路----


    隻能祈盼有輪迴,我們不再相分離!


    ----------


    陸誌遠情緒低落的走在校園內,剛才他試著撥打迴去,然而提示已關機,他知道她是鐵著心不讓自己聯係她了,是什麽讓她這麽決絕呢?


    他就那麽一圈圈的走在兩人剛走過的操場,大腦煩亂而空白。一個電話打來,讓他沒法繼續沉思下去。


    在一個偏僻的飯館裏,陸誌遠和梁軍還一個他帶來的人在一間封閉的包間裏坐著。


    “誌遠哥,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老連長,張心漠,偵察高手。”


    “高個屁,還不是被你騎在頭上。”留著寸頭,有著西北口音的張心漠撇著嘴說道。


    “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的連長。”梁軍笑嗬嗬地說道。


    “少拍馬屁。”張心漠同樣笑嗬嗬地說道。


    “你好,漠哥,我是陸誌遠,陸遊的陸,誌向的誌,遠大的遠。”陸誌遠在一旁看著二人笑罵,隨後伸出手自我介紹道。


    “哈哈,我聽說過你,我耳朵都快被這小子磨出繭子了。”張心漠指著梁軍笑著說道,伸出手與陸誌遠握在一起。“有機會咱倆過過過手。”


    “嗯,有機會陪漠大哥練兩手。”看著一臉期待的張心漠,陸誌遠笑了笑說道。內心卻在納悶,是不是現在的軍人見麵都喜歡和人過兩招?胡海是,他也是。


    “好,說定了。”張心漠見陸誌遠答應下來,笑著說道。


    “來,我們邊吃邊聊。”梁軍在一邊招唿道。


    “嗯,晚上還要辦正事,酒就不喝了。”看著桌子上擺的兩瓶五糧液,張心漠抿了抿嘴說道。


    “哈哈,喝一點也無妨。”陸誌遠看他確實想喝,直接勸道。


    “不行,辦正事喝酒有可能會誤事。”這一次張心漠堅定的拒絕了。


    “好,那來日再專門設接風宴,到時再好好盡興。”陸誌遠聽張心漠這樣說,點點頭,內心對他高看了一眼,從他剛才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應該是非常的愛酒,然而他卻能在好酒麵前忍住,證明他的自製力非常強。他隨後問向梁軍。“有什麽收獲嗎?”


    在梁軍給他打來那個電話的時候,他就決心不死不休。俗話說:一個男人,最起碼要會保護四樣東西 , 腳下的土地,家裏的父母,懷裏的女人,身邊的兄弟。武虎不僅動了他的地盤,還傷了他身邊的兄弟,甚至他家裏的父母他也想傷害。


    雖然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也不是那種給人往死裏整的人,不管是科技部的王全還是他的班長黃有道,他都沒有往死裏整他們,不然他們也不會完好無損的在學校讀書。


    但武虎不同,他心狠手辣,仗勢欺人。特別是觸動了陸誌遠的逆鱗,如果不將這顆毒瘤以及和他有關係的人除掉,不知還會有多少人家破人亡。但是為了避免對方反撲而來,他也隻能暗暗尋找突破口,然後將對方一次性連根拔起。


    在和晉陽分局的副局長徐誌良密談半個小時後,他大致對五爺的勢力和後台有一定的了解,後來又和季穀聊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五爺後台一些好色傳聞,陸誌遠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麗姐的身影,他的直覺告訴他,麗姐和武虎五爺以及他的後台有著一定的關係。


    為了摸清情況而不打草驚蛇,陸誌遠詢問了電腦高手侯啟龍有沒有辦法尋找到麗姐的資料和下落的時候,他打了響指表示很容易,陸誌遠不知侯啟龍是怎麽做到的,他隻是要求他給麗姐打電話。


    隨後陸誌遠就以告知張宇情況為由給她打了個電話,很快侯啟龍就查出了麗姐在高檔小區幸福家園的住處。並通過住址用戶名查到了麗姐的相關情況。


    麗姐又叫李麗,六年前就讀於晉陽大學會計係大四,由於畢業都需要有三個月實習,而李麗憑借優異的成績和一張傾城的臉蛋,很輕鬆地進入某國企單位實習,某次一位市領導下來視察,看中了清純漂亮的李麗,隨後暗示國企的負責人。


    國企負責人耐心勸導無用後,又怕丟了位置,於是在晚上的宴席上下了藥後,將她送到了市領導的房間內。李麗醒來後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市領導的旁邊,她傷心欲絕之下要告市領導和國企負責人。市領導以她的父母和未成年的弟弟相要挾,並說自己主政晉陽市多年,根深蒂固,她告不倒他。最後市領導還允諾給她父母安排工作,送她弟弟到國外讀書,並在高檔小區為她買了一套房。


    李麗在現實的命運下,放棄了反抗,隻是那個國企負責人最終還是被李麗吹耳邊風給送進了監獄。


    陸誌遠掌握了這一切後,就讓從家中趕來的梁軍不要露麵,直接到幸福家園監視麗姐與什麽人接觸。


    “嗯,發現那個叫五爺的和武虎的各去過一晚。”梁軍臉上盛滿笑意,他沒想到這兄弟倆這麽重口味,竟然上同一個女人。


    “沒有其他人了嗎?”陸誌遠對於這些花邊消息不感興趣,他隻關心目標人物是否和這個叫麗姐的有關係。


    “沒了。”梁軍搖搖頭說道。


    “沒了?”陸誌遠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怎麽就沒了呢,難道是自己分析錯了?還是他最近忙沒來得及去?可是不應該啊,如果沒時間去,武虎兄弟倆應該也不敢碰吧。


    陸誌遠現在最擔心的是當年的晉陽市某領導和現在武虎的後台不是同一個人,畢竟過去那麽多年他有可能離開晉陽到其他地方任職而拋棄了李麗,而李麗又被武虎兄弟倆霸占了。侯啟龍查的這個事也沒有明確的說誰。


    “要不我們進去審問下?”張心漠見陸誌遠皺眉沉思,提建議道。


    “好,晚上我們一起找機會進去,不過不是審問,我們必須想辦法讓她自願配合,這樣對我們才有用。”


    “行,吃過飯我們想辦法進去吧。”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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