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誌遠再一次問起,絡腮司機仔細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我們那還有一個地方很特殊,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建著,四周全封閉,沒人知道那裏生產什麽,我也是有一次往裏麵送東西,才知道有那麽個地方,當時多看了一眼就被兇惡的保安狠狠地瞪了一眼,嚇得我趕緊開車走了。”絡腮胡子司機迴憶道。


    “真的?”陸誌遠壓抑住內心的激動,盡量使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嗯,不過那應該不能算工廠吧,沒有任何公司的標誌,也從沒見他們往外運出過任何產品。”絡腮司機根據常識判斷道。


    陸誌遠內心想說:你肯定見不到出貨,這可都是半夜秘密運出來,被你隨便看到了,他們還吃什麽飯?


    “牛大叔,這幾天你都在鎮上待著吧,等我想用車了,隨時可以找你。”陸誌遠猜測大叔指的那個不算工廠的地方應該就是毒品加工廠了。


    “鎮上也有出租的。”絡腮胡子司機不解的說道,自己還要接其他活,不能在家耗著啊。


    “我和你熟,叫著方便,而且這幾天我是按天給你工錢,你們應該有按天的吧?”陸誌遠不確定的問道,他曾見過包車包一整天的,不知出租車有沒有。


    “行,那我這幾天就在鎮上等你調遣,按市場價給你打個八折。”絡腮胡子司機見陸誌遠確實想用車,沒再推辭,既能在家裏待著又能掙錢,何樂不為?


    “好,那就這麽說了。”陸誌遠並不是想用車的問題,他想著可能要通過他來知道具體的地點。


    由於絡腮胡子司機是本地人,知道近距離的小道,三個小時左右就到了牛犄鎮,陸誌遠沒有到鎮上找彭邦民,而是直接到他家。他心裏很是疑惑,為何自己路上打他手機又是提示關機?不會這麽巧每次打他電話他都在開會吧。


    來到彭邦民的家,見門在鎖著,陸誌遠有些擔心。告別了絡腮胡子司機,陸誌遠站在門前思考著要不要到鎮政府去找彭邦民,可他又怕被有心人注意。


    正在陸誌遠左右徘徊的時候,路上正經過一位扛著枯樹枝的大媽,他趕緊上前打聽道:“大媽您好,請問您見到彭鎮長了嗎?”


    “見了,在後麵的山上折騰茶樹呢。”大媽見陸誌遠說話客氣,不像其他城裏人趾高氣昂的,指著後山,麵帶笑容的說道。


    “謝謝您大媽,我這就去找他。”陸誌遠感激的道謝。


    “甭客氣,不過老彭他現在不是鎮長嘍,唉。”大媽說完,搖頭歎氣的走了。


    不是鎮長了,這是怎麽迴事?陸誌遠心中疑惑,這才幾天,難道發生了什麽事,陸誌遠帶著疑惑輕車熟路的向後山走去,這裏他曾來過。


    來到後山時,大黑像觀眾一樣蹲在旁邊凝神盯著彭邦民一下下的修剪蓬亂的茶樹,聽到有人靠近,立即轉身,瞪著眼張著嘴‘汪汪’大叫。


    彭邦民聽到大黑的叫聲,停止手中的工作,轉身看到是陸誌遠,一臉驚喜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有些事來找彭伯伯。”陸誌遠見大黑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汪汪叫,沒有上前,笑著迴答道。


    “大黑---”彭邦民嗬斥了一聲,大黑立馬老實起來,搖著尾巴蹲在了地上。


    “哈哈,見到你真高興,上次你走後我一直自責不該讓你冒險的,不過後來得知你安全迴校我才放下心來。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麽事?”彭邦民見大黑不再叫喚,笑著問道。


    陸誌遠沒有立馬迴答,而是問道:“剛才來的路上碰到經過的大媽,她說你現在不是鎮長了,發生了什麽事嗎?”


    “嗬嗬,無非是官場爭鬥,他們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正好借此次機會把我撤了。”彭邦民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沒有過多在意這事,隻要陸誌遠他們安全就好。


    “不說這些了,走,迴屋聊。”彭邦民拍拍穿在身上的破棉襖,以便拍落身上粘帶的樹葉,拎著修剪工具向山下走去。


    “我來。”陸誌遠伸手拿過修剪工具說道。


    彭邦民也沒客氣,背著手哼著當地小調向山下走去,大黑像小孩一樣,緊緊地跟在彭邦民的身後。陸誌遠望著豁達的彭邦民,心中敬佩之意油然而生,有幾個剛被撤職的能有他這樣的心態?恐怕不是憂慮就是患得患失,不得憂鬱症已經算心態好的了。


    進了屋,彭邦民接過修剪工具,掛在牆上,轉身說道:“坐,我洗洗手,給你泡茶喝。”


    “我來吧,我也會一些泡茶的手法。”陸誌遠作為一個晚輩,怎能一次次讓長輩幫自己沏茶,他轉身到外麵的水盆裏洗了洗手。隨後拿出兩個瓷杯,燙、洗、衝、泡一氣嗬成,動作輕盈,姿勢瀟灑,唯一可惜的是沒有美女旁觀,好在旁邊的彭邦民很配合,鼓起掌大笑著誇讚道:“好,比我的動作標準多了,我發現你涉獵廣泛,而且樣樣都很精通啊。”


    “彭伯伯笑話了。”陸誌遠謙虛的說道,他確實在謙虛,剛才他也隻是隨意的泡了一壺茶,畢竟是私下喝,太過正式的操作會讓人感覺在賣弄,不然他可以做的更精細、姿勢更優美。


    “哈哈,好,不誇了,年輕有才又懂得謙虛,難得啊。”


    “-----”說好的不誇的,你又誇起來了,讓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陸誌遠臉都紅了。


    彭邦民端起瓷杯,品了一口,連連點頭,不同的手藝泡出的茶還是有分別的,陸誌遠對燙杯、衝洗的時間掌握的非常精準,泡出的茶更加清香。不過他也沒再誇讚,說多了反而太生疏,開口問道:“你剛才說有事找我,是什麽事?”他想陸誌遠總不會大老遠的跑來和自己嘮嗑品茶。


    “嗯,彭伯伯覺得牛犄鎮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陸誌遠試探著問道。


    “特別的地方?”彭邦民疑惑不解地看著陸誌遠,不知他說的是哪一方麵。


    “難道彭伯伯在這工作了多年,沒有發現這個鎮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陸誌遠不相信彭邦民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這麽大的事,他要是一點都不知道,他是不相信的。


    “哈哈,小遠,你這是在試探我啊,我不知道你所說的特殊是什麽,不過我可以說我暗中正在關注的事情。”


    彭邦民沒有計較陸誌遠的試探,接著說道:“我們鎮之前在一個偏遠的地方建了一個密閉的廠子,我不知道裏麵是幹什麽的,我也接近不了,但我感覺裏麵絕對有問題,就暗中調查,隻可惜對方管理的非常嚴,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不過我知道的是,那裏麵收了很多殘疾人。”


    “殘疾人?”陸誌遠疑惑道,不過隨後釋然,他曾看過毒戰電影,一般製毒的據點都會找些殘疾人,一是便宜,容易打著救濟的幌子好找人,另一方麵,他們也好管理,再加上很多是無家可歸的,他們隻要給他們提供一日三餐,就能源源不斷地讓他們生產。


    “嗯,我也是偶然調查出來的,而且根據最近跡象,那裏應該準備再擴建,規模可能比現在再大幾倍,正好沒人和他們唱反調了,他們膽子更大了起來。”彭邦民歎息道,對於他們做的壞事,他卻阻止不了,他感覺很悲哀。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吃完飯你就走吧。”彭邦民神色平靜的說道,他不知道陸誌遠此行的目的是什麽,如果他對自己不信任,自己也沒什麽好挽留的。


    “對不起,彭伯伯,我不是故意試探你,關鍵這事涉及的太大,如果出現意外,估計很多人會因此遭到報複。”陸誌遠誠懇的道歉。


    “哈哈,沒事,我理解你的難處。”彭邦民輕描淡寫的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陸誌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彭邦民被事情的真相震驚了,他開始以為裏麵不過是吳韋他們幾個搞的黑心工廠,沒想到裏麵竟然在做這麽傷天害理的事,彭邦民神色凝重的說道:“我隻是知道地方,並沒有能幫上忙的人在裏麵。”


    “嗯。”陸誌遠點點頭,他知道能混進去是相當的難。


    陸誌遠沉思著是不是從絡腮司機那著手,他先和季穀那邊安排的對接人聯係上,讓彭邦民將具體的位置告訴他們,以便他們做好戰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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