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輕輕一碰就會毀壞的美麗光景。


    “好久不見了,大哥哥。不管發生了什麽事,先讓我說聲聖誕快樂!”


    少年拍了拍手。


    江炎征怔地看著少年。


    而夏青卻大聲地向少年質問道:“你說江炎哥哥很快就會死掉了是什麽意思?!”


    “你大哥哥他啊,得了治不好的絕症喔。”


    少年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他的答案讓夏青的臉色青白。


    「江炎哥哥他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喔,真要說起來的話,大哥哥是因為你才生病的。」


    「你閉嘴!」


    江炎怒吼,少年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江炎哥哥你是因為我才會生病的嗎?」


    夏青的雙手覆住嘴蹲下,哇的一聲開始嚎啕大哭。


    「不是的,夏青。這不是你的錯。」


    離開江炎身邊的寧寧抱住夏青,不斷重覆著「這不是你的錯」,但夏青還是一直哭。


    「這是怎麽一迴事」


    緊握的手正微微顫抖。


    夏青曾經以自己的力量殺死了養育自己的親人。因此,她非常不願意、也非常害怕有人會因為自己而受傷。


    而這個少年所說的話簡直就是在夏青心靈的傷口上灑鹽。


    江炎的心口湧起沸騰的怒氣,直直瞪著少年。


    而少年卻是毫不畏懼的聳了聳肩。


    「不可以啦,大哥哥。今天是聖誕夜全世界都被愛所包圍的神聖夜晚耶。你擺出那麽恐怖的表情的話,聖誕老公公是不會去你家的喔!」


    少年抱著肚子大笑。


    「有什麽好笑的?」


    「我說的話太好笑了。」


    「我覺得一點也不好笑。」


    江炎咕噥著。他站在寧寧和哽咽的夏青麵前,試著保護她們。


    「是喔,那真是太可惜了。」


    一隻蝴蝶柔柔地停在江炎肩膀上。


    在他皺起眉頭的那一刹那,一聲悶悶的細小爆炸聲響起。


    江炎向前倒下,單膝著地;寧寧發出了短暫的尖叫聲。


    他花了兩秒鍾才發現是肩上的蝴蝶爆炸了。


    江炎按著肩上的傷,傷口的範圍不大,但卻挖走了一塊肉。


    我得變身


    江炎忍耐著痛楚想著。但在他付諸行動之前


    「和平的聖誕節一點也不適合大哥哥。要像這樣因為痛苦而扭曲五官、血流不止才適合你啊!」


    暗色的火焰在瞳底搖曳,少年如此說道。


    接著蝴蝶們到處停在江炎身上,引發連鎖爆炸。


    「呃啊啊啊啊啊!」


    隨著叫聲一起飛散的鮮血在雪上染出一片鮮紅。


    ......


    就禦言的角度來看,聖誕節是一年裏最愚蠢的一天。


    感情融洽的情侶、環繞著蛋糕團圓的家人,每個人都讓他想吐。


    戀情和愛情都是虛幻,不過是一廂情願下的產物。


    每個人都沉醉在這些虛幻當中,所以聖誕節真是個愚蠢至極的節日。


    人們之所以會互相倚靠,都是為了要利用對方。


    明明就隻是因為對自己有利才和別人待在一起,人類卻創造了「愛」這個藉口。


    愛不過就是掩飾利用他人的汙穢心理的修飾語而已。


    倒在眼前的這個青年,江炎也是一樣。


    他把女人留在自己身邊,讓她照顧他,這擺明了是在利用她嘛。


    寧寧這個女人也一樣,她隻是想藉由照顧這個男人,用他的感謝之意來滿足自己罷了。


    「無聊死了」


    禦言大聲踩著雪地,走近江炎。


    江炎的衣服破爛,身上十幾個傷口裏已經冒出了月之戒的治愈功能啟動的白煙。


    傷口雖然多,但傷得都不深,應該很快就會好了。


    寧寧抱著夏青大叫。


    夏青因淚而濡濕的眼睜得大大的,不斷的抖。


    「大姐姐你最好不要動喔。那個蝴蝶可是一碰就會爆炸的。」


    寧寧無視禦言的忠告,仍然試著移動。


    江炎大叫了一聲要她別動,寧寧點了點頭。


    「搞什麽嘛,我給你忠告你都不聽,那個大哥哥一講你就照做。真是讓人火大啊。」


    禦言朝寧寧伸出手,但腳踝卻被江炎抓住。


    「我不會讓你傷害寧寧和夏青!」


    江炎緊咬著牙根說道,抬起眼睛瞪著禦言。


    「為什麽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真是愈來愈火大了。」


    禦言傲然地說完後,輕輕揮了揮手。


    江炎的手就像碰到同極的磁鐵一般彈開。


    是不需要觸碰也可以移動物體的念動術。接著禦言以念動術讓江炎的身體無聲地浮到半空中。


    「你?!」


    瞬間江炎被抬到離地麵十公尺的上空,頭朝下倒吊著。


    落下的血濡濕了禦言的臉頰。


    原本想叫這家夥來破壞石碑的,不過算了,我再去找其他人來破壞就好了。


    江炎這個青年是緣最討厭的那一種人。本來隻想虐待他一下玩玩的,不過隻要一和他麵對麵,想殺了他的衝動就愈來愈強烈。


    「一臉『我很幸福』的樣子,然和還發出那麽白癡的笑聲大哥哥都是你不好!」


    禦言露出一個殘虐的笑容,把食指往下一指。


    「我要砸死你!」


    江炎像是射出的箭般筆直落下。


    「不要啊啊啊啊啊!」


    寧寧的哀嚎聲響遍四周。


    江炎試著用月之戒變身,但已經來不及了。


    在江炎的頭要撞上被雪覆住的柏油路前一瞬間,有個人影如同疾風一般跳了過來將江炎抱住。


    突然出現的人影讓禦言嚇得瞠目結舌。


    眼睛緊盯著眼前炫目的金黃色體毛。


    江炎和寧寧也吃驚得完全忘了要眨眼,還是個孩子的夏青則是在人影出現前就昏了過去。


    「呃、啊咦?」


    抱住江炎的人影不僅讓江炎忘了眨眼,同時嘴巴也像金魚一樣不斷張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抱住江炎的是據說隻剩下自己一個的黃金狼神狼。


    「是爸爸的味道。」


    寧寧直直盯著黃金狼人說。


    聽到寧寧聲音後迴過神來的江炎趕忙讓嗅覺啟動,用自己的鼻子確認寧寧所言是否屬實。


    「老、老爸?!」


    「你發現得太晚了,這樣也算是我兒子嗎?」


    江炎還沒來得及接話就被江嵐一把丟到後麵去,狠狠地撞上地麵。薄薄的積雪根本發揮不了護的功用。


    「你、你何必這樣用丟的呢」


    江炎眼角帶淚,用手搓著腰。


    「寧寧和夏青也就算了,抱自己的兒子有什麽趣味啊。」


    江嵐迴過頭,曲起嘴角。如果他沒變身的話,臉上大概會有一個很邪惡的笑吧。


    「是老爸,錯不了。」


    江炎的嘴角下垂。江嵐嗬地笑了聲後重新轉向少年。


    江炎也看著少年,少年的太陽穴正在跳動,他也迴瞪著相馬父子。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如果你是敵人的話我就要打倒你。」


    「真是個粗魯的大叔呢,我最討厭別人打斷我做事了,真的很火大喔。」


    少年呸的吐了一口口水,做出和清秀五官一點也不搭的動作。


    「最近的年輕人都有這種壞習慣,動不動就說自己很火大。」


    「你是故意要裝輕鬆嗎?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取迴變身能力的,不過如果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那可是大錯特錯喔。」


    瞬間換上笑容的少年彎下身,砰地輕輕拍了一下地麵。被雪覆住的地麵像水麵般搖晃,一個黑色的大物體從地底現身。


    「螳螂?」


    少年坐在背上所出現的物體是一隻大的螳螂。而且它不隻,全身上下還包覆著像螃蟹一般的硬殼,讓人聯想到甲胄的甲殼發著黑色的光輝,鐮刀狀的前腳放出利刃般的危險光芒。


    「收下吧,這是我送給你們的聖誕節小禮物!」


    少年一踢螳螂的背使其躍至半空中後,螳螂順勢張開翅膀。


    仍舊跌坐在地的江炎急著站起來做好接招的準備。但


    全身上下的傷發出刺痛,令他單膝跪下。雖然月之戒已經在發揮效力,但還要花點時間才能完全治好傷口。


    「交給我吧。」


    江嵐用手製止了江炎,往前踏出一步,螳螂甲胄般的甲殼爆出青白色的火花。是雷光。


    少年浮在螳螂上空傲然地環抱雙手。


    看來他沒有要自己進攻的意思。


    而江嵐也沒有擺出任何姿勢,隻是自然地站在那裏。


    江炎感覺不到任何鬥氣,卻覺得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仔細一想,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老爸戰鬥。


    汗珠滑下臉頰,江炎用手背拭去。


    就連十二年前因為禦言一事而殺死媽媽的時候,他也沒親眼見到父親戰鬥時的樣子。


    從爸爸身上厭受到的壓迫感和四周的緊繃氣氛讓江炎吞了一口口水。


    江炎的聲音彷若信號聲一般,為禦言和江嵐的無聲對峙畫下休止符。


    螳螂率先揮下左邊的鐮刀腳,接著江嵐蹬了一下地麵。刹那間,啪嚓,物體碎裂的聲音響起。


    江嵐以快到讓別人誤以為他使用空間栘轉的速度移動到螳螂背上,用雙手把它的左前腳折掉。


    沒有變身的江炎完全看不到江嵐的動作,寧寧也不停眨著眼。


    原、原來神狼的動作這麽快啊


    有生以來第一次目睹神狼力量的江炎不禁讚歎。


    忘記自己也是神狼的江炎讚歎著神狼的力量,聽起來實在是蠻愚蠢的。不過單就速度和腕力而言,在與李振一戰後力量增強許多的江炎其實更加厲害。


    前腳被折斷的螳螂哀嚎出聲。它的哀嚎聲既大且尖銳,讓人不禁想捂住耳朵。


    「你這種聲音會吵到鄰居。」


    江嵐坐在螳螂背上,單手一把抓起螳螂的頭部。


    火焰包覆住螳螂。


    不像江畫所操縱的那種鮮紅火焰,而是炫目的黃金之炎。


    火焰一瞬間將螳螂燒盡,連灰燼也不留下。


    「雖然這是你特地送給我的禮物,但我還是要還給你。不過抱歉啦,隻剩下這麽一點點而已。」


    江嵐抬頭看著少年,把螳螂的前腳丟開。


    「不錯嘛,大叔。那隻螳螂的力量並不輸給阿桂的妖魔喔,這就是所謂的真金不怕火煉嗎?」


    原本以為少年會被激怒,但他臉上遊刀有餘的笑容卻未消失。


    「不過啊,我覺得把禮物退給人家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喔!」


    少年彈了一下手指,江嵐周圍的地麵隨即如水麵般搖晃,和先前一樣從地底冒出了螳螂。總共有四隻,從四麵包圍江嵐。螳螂們的甲殼在冒出地麵的瞬間就已經覆上了雷光。


    但即使被包圍了,江嵐還是用指頭撫著下巴,一派從容的樣子。


    螳螂像是迴應少年的號令一般,抬起頭尖聲鳴叫。


    覆住甲殼的雷光一瞬間膨脹數倍,吞噬了中間的江嵐。


    「嗚哇!」


    「呀啊!」


    震耳欲聾的聲音和炫目的雷光讓江炎和寧寧高聲大叫,江炎用手覆住眼睛,寧寧低下頭閉上眼睛。因為她抱著夏青,所以不能用手覆住眼睛。


    江炎等到聲音和光芒消失後放下手,眼前是一片預想之外的光景。


    放出攻擊的四隻螳螂倒下,被攻擊的江嵐卻像是什麽事也沒有的站在那裏。螳螂表麵的雷光消失,白煙自甲殼上冒出。


    爸爸到底做了什麽?迴答這個疑問的是少年。


    「居然把攻擊反彈迴來!」


    少年臉上的笑容消失。


    「我還是不能接下你的禮物哪。因為聖誕節禮物基本上是大人送給小孩子的東西啊。」


    江嵐的手一揮,黃金之炎包覆住螳螂們,將其消滅。


    「不要以為打倒那些蟲子就有多了不起!」


    火球浮現在憤怒的少年周圍。少年朝江嵐打下總數大約超過二十個以上的火球群。


    江嵐完全沒有要躲的樣子,直接吃下火球的攻擊。


    熱浪讓薄薄的積雪瞬間蒸發,炙熱的蒸氣四散。


    四周變得像三溫暖一樣,濕透的瀏海黏在江炎額頭上,他不快地扭曲五官。


    視線範圍被大量的蒸氣覆蓋,但江炎還是可以看到被火焰包覆的江嵐朝向少年伸出一隻手。


    包覆住江嵐的鮮紅火焰逆向卷起,化成黃金之炎。接著,黃金之炎變成無數的火球朝少年飛去。


    和螳螂以雷光攻擊時一樣,江嵐反彈了對手的攻擊。


    黃金的火球群瞄準少年炸裂。


    爆炸聲非常驚人,但熱浪卻未襲卷而來。


    和燒盡螳螂的時候一樣,江嵐的火焰調節到不會傷害目標以外的人,隻有技巧純熟的人才有這種能力,反彈攻擊也需要極為精準的獸氣控製,江炎的戰鬥技巧還沒辦法使用這種攻擊。


    「這就是老爸的實力嗎?和以本能來戰鬥的我完全不同」


    雖然江炎的力量勝過江嵐,但就戰鬥的技巧與綜合能力而言,江嵐遠遠淩駕於江炎之上。


    當江炎正在讚歎之時,一陣強風從旁邊吹來。那並不是自然的風。


    周圍滿溢的蒸氣全數被吹散,少年的身影出現。


    「!」


    「呀啊!」


    少年的身影讓江炎倒吸了一口氣,寧寧短短地尖叫了一聲。


    少年的身影淒慘到讓人想覆住雙眼。


    從指尖到臉都被燒傷。身體有一半被燒爛成紅色,另一半則是已經被燒成焦黑。


    少年露出了牙齒,緩緩降到地麵上。


    他是在笑?還是在生氣?被燒爛的臉讓人無法分辨他的表情。


    「大叔你真的很過分耶。殺了我媽媽,讓我爸爸發狂然後還讓我受這麽重的傷」


    少年一邊撫著被燒爛的脖子一邊說。


    「殺了你媽媽,讓你爸爸發狂?」


    不懂少年所言何意的江炎滿臉訝異。


    「難不成?!」


    兩個名字隨即浮上江炎的腦海,表情一瞬僵硬。


    江炎立刻看向父親。雖然說這個角度隻能看到江嵐的側臉,但江炎從他身旁的氣氛判斷出父親也說不出話來。


    「我告訴你們我的名字吧。我呢,叫做禦言。媽媽的名字叫做柳美爸爸叫......」


    「禦蘭」


    江炎一臉僵硬的說出這個名字。


    禦言又露出了牙齒。這次可以清楚知道他是在笑。


    「預蘭有小孩?」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而且他的母親是三十年前,江嵐因為初次變身時無法抑製破壞本能而殺死的女性柳奈津美。


    「太奇怪了。」


    寧寧說。


    「如果柳美小姐在死前已經生了小孩,那麽那個孩子的年紀應該比我和江炎還要大呀。可是」


    禦言再怎麽看就隻像個十四、五歲的小孩而已。


    寧寧脫口而出的疑問也是江炎想問的問題。


    「怎麽可能!預蘭和柳美之間沒有小孩!」


    江嵐搖著頭大叫。


    「有喔,隻是沒生下來而已。」


    「有小孩,隻是沒生下來?」


    「我是被拉出來的,從我媽媽的屍體裏。」


    禦言輕鬆地丟出極具衝擊性的台詞。


    「我就告訴你們我是怎麽被生出來的吧」


    禦言開始訴說自己淒慘的過去。


    禦言是妖術名家的嫡子,而江嵐的堂姐柳美也是出身於術者家係。


    三十年前,柳美懷了禦蘭的孩子,但在她告訴禦蘭和親友之前,她就死了。遺體被狼人園迴收。


    「應該沒有任何人知道媽媽懷孕了才對。可是,有一個男人知道了。」


    不知道那個男人用了什麽手段,他知道柳美懷了禦蘭的孩子。而且也知道那個孩子可能擁有稀世的妖術才能。


    「是『長者』。」


    禦言的話讓江嵐和寧寧倒吸了一口氣。江炎雖然也很訝異,但他原本就有預想到這可能跟


    『長者』有關,所以並沒有太過驚訝。


    「『長者』把我從媽媽的屍體拿出來。媽媽明明就已經死了很久,但我卻還活著。聽說是有一片光膜之類的東西包覆著我,我才得以活下來的樣子」


    光是聽到這裏,寧寧就已經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避免吐出來。


    禦言說的話對於身為女性的寧寧而言,應該比身為男性的江炎更為殘酷。


    「『長者』把還是胎兒的我像阿桂和李振一樣,封印在『鏡』裏。我是四年前被放出來的。大概是在李振之後吧?」


    「四年前」


    「是啊,我就以胎兒的姿態被封在『鏡』裏二十六年。」


    江炎和寧寧對看了一眼,然後同時轉過頭凝視著禦言。


    這個少年隻用了四年就成長到這個地步嗎?這跟剛才那個情況相反,不過他的外表仍舊是和年齡不符啊。


    「不要一直盯著人家看嘛啊,是這樣喔?你們在想我為什麽看起來不像三十歲也不像四歲喔?」


    禦言笑了出來。他身上的燒傷明明就那麽嚴重,但他卻非常地平靜。


    少年放出讓人不快的氣息,江炎斂起表情。


    「四年前,把我從『鏡』裏解放出來的『長者』對我施了一個術。」


    「一個術?」


    「不老不死之術我花了四年就長到這樣也是這個術的影響所造成的。」


    「不老不死?」


    江炎皺著眉頭思考這句話的意義。


    「這是『長者』在很多年前拚命研發的術。不過結果最後還是沒完成就是了。」


    這麽說來,禦言所接受的術是未完成的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禦言就是實驗品羅。


    「因為那是一個不完全的術,所以我沒辦法不老不死。不過我除了急速的成長之外,另外得到了一個能力,與其說是能力,不如說是體質會比較恰當吧」


    「我讓你們瞧瞧吧」,禦言一說完,身上就出現了令人驚愕的現象。


    他全身上下的嚴重燒傷不到三秒鍾就全部治好了。


    焦的肌肉覆上新生的皮膚。


    燒傷的痕跡不複見,禦言伸了伸手。


    「這就是我的特異體質,我可以靠我自己的意識控製它,所以應該還是說成能力比較好吧?」


    江炎傻住,寧寧和江嵐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雖然個體有差異,但狼人族的人都擁有高度的恢複能力。隻是禦言的恢複力根本是異次元般的強大,月之戒的治愈效果也遠遠不及。這已經不是驚訝了,而是令人驚悚。


    「我們把話題拉迴來好了。我從『鏡』裏被解放出來、被『長者』施以不完全的不老不死之術後,在;狼人園的結界區域裏長大,和那個女孩子一樣。」


    禦言的視線朝向被寧寧抱著、昏過去了的夏青。


    凝視著金褐色雙瞳的江炎注意到禦言的眼底根本沒有在笑。明明他臉上就掛著一個笑容。


    禦言看著夏青的眼裏纏繞著許多情感,憎惡、憧憬、嫉妒


    不是隻有夏青,那孩子也是用一樣的眼神看著江炎和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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