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距離頂樓四周鐵絲網一步之遙的地方,繞到青年正前方的江森,右手的鉤爪一閃,殺了青年。


    青年的身軀頓時倒向一邊。


    雖然說狼人族的生命力遠遠超過一般人,就算是遭受到對普通人來說可能致死的傷口,也有機會存活下來。


    但是,這仍舊無法改變青年頸上的傷口是致命傷的這個事實。


    青年的死亡已經是確定的了。


    不過,狼人堅韌的生命力反倒招來意外之禍。即使瀕死,青年依舊意識清楚地、用著充滿恐懼的扭曲雙眼瞪著江森。


    江森從高處俯視著青年。


    感到痛苦嗎?


    江森口氣冷淡地說。


    這份痛苦,就是你帶給他人的痛苦。正所謂因果報應,你就好好體會體會吧。


    說出這些話的江森,心中毫無任何慈悲情懷。


    他極度厭惡那些向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伸出狼人利爪和尖牙的同族。


    這些將狼人族的力量運用在犯罪行為上的汙穢者們,因他們而引起的悲劇實在是不計其數。


    而阻止這些悲劇發生,正是江森的職責所在。可是,實際上,江森所能做到的,也隻有清除這些引起悲劇的汙穢者而已。


    然而,不管再怎麽清除抹殺,類似眼前這個灰狼青年般的一汙穢者還是如雨後春筍般地出現。


    完全不懂得力量是為何而用的人,根本沒有抱持著力量活下去的資格。


    江森的嘴角,充滿悔恨地扭曲變形。


    大約經過了三分鍾後。


    青年發出了仿佛漏氣般地唿的微弱吐氣聲後,便一動也不動了。


    江森口中吐出一道歎息的白色氣息。


    沾在江炎美麗銀色狼毛上的濃稠紅色液體,因月光的照射而閃耀出神秘的光輝。


    真是美麗的月色呢。


    一邊仰望著天上散發出淡淡光輝的新月,江森微微眯起雙眼。


    ......


    啾啾。窗外的麻雀們正告知著早晨的到來。


    晨曦毫不留情地從窗簾緊閉的縫隙間,襲向青年的臉龐,青年皺皺眉醒了過來。


    咦?我趴在桌上睡著了啊?


    呆望著眼前攤成一桌的敦科書,青年一邊揉著沾有眼垢的睡眼。


    青年名叫江炎,是個以獸醫為目標,正在念大學的二十歲青年。雖然長著一張眉清目秀的臉蛋,以及一副不胖不瘦的標準身材,不過說穿了就是個沒什麽特色的普通年輕人。真要說的話,那頭因為懶得整理而用細繩綁在腦後的長發,大概就是他最大的特征了吧。


    嗚哇早上還真冷啊。


    江炎一麵打冷顫一麵從椅子上站起身。


    江炎一邊低頭俯視著那件外掛,蹙起眉頭。


    奇怪,我有穿這件衣服嗎?


    昨天晚上為了準備下周的考試而努力k書,似乎就這麽趴在桌上睡著了。可是自己完全不記得有拿這麽一件衣服當成毯子蓋在身上。而且印象中,這件外掛自從過了冬天後,就收進櫃子裏,根本不記得有拿出來過啊。


    算了,管他那麽多,說不定是我睡迷糊了.自己去拿衣服來蓋都不記得了吧。


    江炎決定放棄去繼續研究這件事,然後走到一樓去。


    目前獨自生活在郊外的雙層獨棟住宅裏的江炎,家裏隻有他一個人。父親住在附近的別墅;大姐姐因為結婚而搬了出去,大哥江森直到去年四月前,都還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不過在江森出社會工作後,就立刻搬出去了;而母親在江炎八歲時就已經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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