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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要出十人跟劉正打,自然不僅僅是同盟軍內部同意就夠了,也要劉正一方同意。逢紀等人商量了一下,派了衛茲帶領太史慈、張合、曹仁過去協商。


    劉正與典韋正滿地打滾,打得難分難解,當然大部分時候都是已經心『亂』聊典韋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個過程中,典韋也是心驚膽戰地聽完了劉正敘述前因後果。


    他不知道劉正到底是怎麽想的,兩人明明就隻有一麵之緣,隻打了一架,就隨隨便便告訴他內情,實在是過於荒唐了一些。


    但他同樣感受到劉正所的誠意,雖然……這份誠意還是讓人匪夷所思。


    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上當受騙了,或許劉正就打算利用他在同盟軍中做一些文章,但想來想去,不管是真是假,劉正做內『奸』的事情暫時影響不到同盟軍,倒不如爛在心底,以免多生事端。隻是……徒然間聽到這麽大的事情,這不是讓自己連酒都不能喝了嗎?


    典韋為了酒癮心『亂』如麻,側身壓在他胸口的劉正卻是將衛茲的話聽明白了,隨即拉著典韋爬起來,一隻手還抓著典韋的手腕,生怕典韋跑了似的。


    劉正掃了眼太史慈三人,感覺到張合望過來的目光有些憤恨,曹仁的目光雖在審視,笑容卻帶著一些善意,在不清楚兩人身份的情況下,他也沒在意,但看三饒年紀,還是若有所悟,隨後朝方信等人擺擺手,“把人押上來。”


    方信五人壓著朱越蔣奇六人過來,後方軍陣中的徐和眼神滴溜溜轉了幾圈,屁顛屁顛地跑了上去,待得他也趕著一名俘虜跟過去,藏在軍陣中的司馬俱意識到了什麽,直打自己巴掌,懊惱道:“司馬俱你個蠢貨,『露』臉的大好時機,不定還能立功揚名,被這廝搶先了!”


    這邊典韋掙脫幾下,劉正生拉硬拽著他的手,朝衛茲笑道:“衛將軍,你幫我問問逢紀他們,這幫人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這六位憑本事送上門來的,我也是憑本事俘虜的,為什麽要放出來再跟我打?沙場交鋒,這他娘的已經是最仁慈的下場了。我殺了他們都無妨,真以為我跟你們鬧著玩?”


    這番話中頗有刺激朱明蔣奇六饒論調,本來依照朱明蔣奇等饒心氣,應該大為懊惱,但讓衛茲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除了蔣奇之後被俘虜的兩名袁紹部將辛明、蔣沛還在嘴硬地放了再打,其餘四人卻是各個垂頭喪氣,毫無半點做將領的氣勢。


    衛茲當然想不到,方才他們派出典韋之前的那段時間內,劉正已經給朱越等人做起了思想工作。


    “你們罵,罵得越兇越好。最好你們不記得都被劉某一迴合打得癱了,往後麵對董卓麾下將領也這麽叫囂……怎麽不罵了?繼續啊!一幫白癡!自以為領了將軍校尉就他娘的很厲害了,戰場之上管你們是什麽!”


    “是不是這麽多人看著,所以要麵子了?麵子都是狗屁知道嗎!戰場之上,殺敵活命、不被俘虜才是道理!你們剛剛這麽過來,其實已經是死了!懂嗎?!跟著一幫酒囊飯袋就知道意氣用事。打過仗嗎!還是你們根本不想打仗,爭權奪勢來的?!”


    “要是想打,想做好將領,不想自己和兄弟們死了,都他娘的好好思考一下什麽叫打仗!”


    劉正起這番語時很嚴厲,朱越蔣奇等人能夠領兵打仗坐到太守心腹的位置,自然會思考,或許是聽出了劉正話語中的善意,又或許在這番話中似有所悟,也可能是在想其他的事情,隨後的過程中,除了辛明蔣沛還在嘴硬,並且懊惱劉正侮辱袁紹與同盟軍,其餘四人都不言不語,沒有再表態過。


    見劉正大有不放朱越六饒意圖,連典韋似乎也不想放迴去,衛茲愣了愣,扭頭望望逢紀那邊,正準備迴去,張合突然喊道:“劉正!你要胡攪蠻纏到幾時!既然你諸位將軍不配領將軍的職務,我且問你,你配領中興劍嗎?你自認為對得起中興劍嗎!”


    “喲!閣下這話問的真好。中興劍是先帝下詔給的,你我配不配?怎麽,你是在質疑先帝?”劉正眯眼望向張合,眼眸之中驟然閃過一絲殺氣。


    自從劉正拿到中興劍,就一直受到一些詆毀與質疑,此後他一番苦肉計,假裝與劉虞盧植斷了關係,幽州之地對於他手握中興劍一事更是質疑不斷。


    他能想到來到酸棗之後,也會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質疑中興劍歸他所有一事,但當初這事不管過程如何,結果終歸是靈帝批準的聖旨,從理論上來,他拿到中興劍名正言順,毋庸置疑。


    然而,此時靈帝死了,何進也死了,隻有袁隗活著,卻也被囚禁在雒陽那個巨大牢籠中,另一方麵,這年輕人既然被派出來,還有開口的權力,絕對有人授意。


    這就表明,這位年輕饒背後針對劉正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甚至想要奪走中興劍這張劉正的保命符——


    有人想要斷了自己的生機,劉正當然也不會給予好臉『色』了,誰還沒點脾氣?


    劉正畢竟一連擊敗六名上將,還是一招製敵,再加上昔日在宛城的所見所聞,見劉正目光兇煞,張合也有些膽寒,但還是氣憤道:“先帝若是知道你慫恿三位中郎將屠宛城,挑唆黃巾武『亂』幽州,破壞同盟軍攻打董卓,怎可能給你中興劍!”


    此話一出,同盟軍嘩然一片,徐和正好押著嘴硬的辛明,見辛明出口成髒,狠狠打了辛明幾下,這下可好,同盟軍不少人衝上來,劉正一方的部曲中,也有人圍上來阻擋,隨後兩邊都被勒令勸迴。


    仍舊混在隊伍中的張曼成神『色』微微苦澀,見得李成拍了拍他的肩膀,望著張合不是滋味道:“又他娘的有人來翻舊賬了……這事就不能過去了嗎?煩不煩啊……”


    劉正想起往事,聽著同盟軍對他的質疑呐喊,心中煩躁,隨後鬆開典韋的手,凝望漸漸湊上來的逢紀劉岱等人,卻是笑了起來,“閣下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啊。那咱們就一件件吧。宛城之下,我苦勸朱中郎將不要屠城,還弄零血淚惹人笑話,你有什麽證據我慫恿中郎將屠城?”


    “若非你蛾賊會如蝗蟲四散,宛城被困許久,其中已然都是蛾賊,朱中郎將豈會屠城?而且,我聽聞張曼成前些時日隨你一同在幽州濫殺無辜,弄得幽州生靈塗炭,若推論昔日黃巾之『亂』,難道不是你與張曼成早有勾結?張別駕發現了你們的事情,所以你想要毀屍滅跡才殺了張別駕,此後朱中郎將將你逮捕,你不想暴『露』自己勾結黃巾,又蠱『惑』朱中郎將屠城,至於最後落下血淚,不過是因為城中同夥統統被屠,多年心血被毀,所以你才悲從心來!”


    張合這番話出口,惹得劉正部曲又是一陣謾罵。


    眼看同盟軍也開始迴嘴,場麵又有控製不住的趨勢,逢紀望了眼袁遺,神『色』微微得意,然而劉正突然迴過頭,大喝道:“都住嘴!退迴去!誰再開口,軍法處置!”


    一聲令下,劉正部曲五千餘人頓時退迴去站得筆直,那場麵看得逢紀等人一愕,神『色』不免忌憚起來,連同盟軍也驚愕不已,隨後在鮑信橋瑁帶人鎮壓後退了迴去。


    曹『操』事實上早就知道張合出場會對劉正有所質疑,但這事與其壓下來,還不如讓劉正當麵清楚來的效果好,所以沒有阻攔,也沒有通知劉正,就是想看劉正的真實反應——事實上,在酸棗的幾日中,連他都被袁遺張合得對當初的那些事情有些疑慮。


    原本看著劉正部曲『亂』起來,他還怕整個場麵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上發展,眼見劉正一聲令下五千餘人立刻退去,鬆下一口氣的同時,他心中卻是覺得劉正心中坦『蕩』,不怕質疑,而且佩服起劉正的帶兵手段來,對於此次討伐董卓,更是多了不少信心。


    “閣下了這麽多,證據呢?”張合一番話得劉正哭笑不得,但劉正沒有立刻反駁,隻是問了一句。


    他發現這番話陷阱很多,如果他辯解朱儁是因為糧草的問題才屠城,不管真假,這件事不可能浮出水麵,也不會有人承認,於是就會成了他詆毀朱儁,可朝廷重臣絕不是可以隨意造謠的,一旦他出口,也給了同盟軍找他麻煩的借口,如果他還負隅頑抗——這事就成了他是反派了,還真有可能走不出酸棗。


    另一方麵,張曼成與他聯合的事情肯定已經宣揚出去,如果他把張曼成叫出來一同解釋,這件事情隻會越描越黑。


    而且,他突然覺得這位年輕人似乎被利用了,從年輕人對他的態度來,好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很有可能,這年輕人就是被逢紀等人挑撥,成了對付他的一把刀。


    而最讓他覺得棘手的是,世家大族一向控製輿論,如果他沒法解釋這年輕饒話,很可能昔日那些事情的罪名又會被那些世家大族按在他的頭上,一輩子也洗不掉。


    張合扭頭四掃一圈,“想必當時參與宛城之戰的不少將士,都應該聽過此事!昔日朱中郎將下令屠城,就是劉正進言蛾賊會蔓延四散,城中百姓已然都是蛾賊,於是中郎將下令一個不留!此事,諸位可還記得!”


    同盟軍中不少人頓時站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真正經曆過這件事情,但那表情各個神『色』悲慟,對劉正破口大罵,看起來倒是真的頗讓人同情。


    與此同時,張合還朝曹『操』抱拳道:“曹將軍,昔日你隨同皇甫中郎將到了宛城,可聽過此事?”


    曹『操』望了眼劉正,頷首道:“不錯。”


    張合完,瞪向劉正道:“劉正,我等不少人都聽朱中郎將屠城是由你提起,你還有什麽可以解釋的!”


    劉正見此一幕,又是一笑。


    他突然發現問題的根源還是出在朱儁身上。


    當初是朱儁對人宣揚出去這些理論是他的,也是朱儁想要屠城,而他事實上就是寫了份針對病者心理,以及對黃巾賊教徒傳播擴散原理的剖析而已。


    而此時朱儁不在,沒人給他作證,那些謠言儼然成了所謂的證據。


    不過,他也不是不能反駁,就是有這年輕人開頭,便是他解釋了,也會樹敵無數,與此同時,有這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將軍背地裏造謠,又有隨後不久他加入同盟軍的事實,隻怕他的名聲又會一落千丈了。


    劉正想了想,反問道:“閣下所看似有理,隻不過……劉某多問一句,旁人給閣下獻計獻策,閣下同意了,而且做完了,出了事情,是不是也要怪出主意的人?”


    見張合一愣,劉正突然神『色』一肅,瞪向張合:“敢問閣下當時可有出言進諫,忤逆朱中郎將?”


    逢紀等人神『色』一變,劉正掃視那些出列作證的士卒,舉槍一掃,大喝道:“宛城之下!血氣滔!劉某一人之力,不能勸服朱中郎將!諸位當日在幹什麽!可是在冷眼旁觀,可是在執刀攔人!這下之大,劉某當日何等無助!你們怪我?你們他娘的有什麽資格怪我!”


    張合呆坐在馬背上,劉正又瞪過去,“閣下所言,我不怪你!我隻怪這下讀書人太少,稍有差池,就能被人蒙騙!還有,我大漢律例,可沒過光憑猜就能定罪的!你要是今做些偽證,劉某還得花點功夫處理,如此下作言論,實在是讓劉某不齒!”


    他頓了頓,又望向劉政,拱了拱手:“劉別駕,別來無恙!我也不管這位兄弟如何造謠於我。劉某且問你,烏桓平定,遼東歸附,諸多異族國度歸心,可有黃巾軍的一分功勞!”


    劉政麵不改『色』地點點頭,“櫻”


    逢紀劉岱等人又是變『色』,但見劉正氣勢洶洶地瞪過來,齊齊目光閃爍,朝周圍幾名同伴望過去。


    劉正又問:“黃巾軍,可是有張曼成主導?”


    劉政又是點頭:“不錯。”


    “幽州今日生靈塗炭,可否保證百年之內,無異族入侵,國泰民安?!”


    “然也……”


    聽得劉政又點頭,逢紀急忙望過去,焦急道:“劉別駕……”


    對逢紀來,這劇本可不是這樣寫的,隻是劉政不管不顧,歎氣道:“若幽州牧一直有賢明州牧主事,百年之內,異族入侵無望……而且,若有猛將,鮮卑可圖。”


    “既然如此,張曼成領數州黃巾軍北上幽州,可有功勞!”


    “有!”


    劉政一點頭,劉正便望向張合,“敢問閣下,張曼成若死在宛城,可有今日大漢傾頹之時,幽州如此功績?你還覺得,他該死在那裏嗎?”


    張合愣愣無言,半晌後突然大喝道:“可你沒有解釋你昔日勾結黃巾!”


    “我一直也沒承認啊。”劉正又笑起來,“你懷疑我,我解釋給你沒用,想來張曼成解釋給你也沒用。閣下,恕劉某直言,你就是不服氣罷了!”


    張合臉『色』一白。


    劉正笑道:“可是當日死了什麽人?想要劉某負責?”


    張合臉『色』愈發蒼白,神『色』恍惚。


    袁遺也神『色』一肅,望向劉正。


    劉正突然抽出中興劍,在眾人忌憚警惕的目光中,捧起中興劍笑道:“那好,劉某對發誓,對中興劍發誓,對在場所有人發誓,也對大漢列位先帝與我劉家列祖列宗起誓!那日,劉某沒有想要屠了宛城!也一心想要救人!乃至所有死去之人,劉某也深感痛惜!”


    他抬頭掃了眼逢紀,舉劍嗤笑一聲,隨後朝張合拱了拱手,“想來閣下便是想找我麻煩?以此『亂』了劉某追究你們的事宜。可劉某問心無愧!此番還要討伐董卓,也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所以,劉某隻能為那些慘死在與我有關戰事的人做點事情……”


    話語剛落,方信五人“啊!”了一聲,徐和也變『色』大喊一聲“主公!”。


    逢紀劉岱等人神『色』動容,曹『操』橋瑁典韋等人更是眼眸發亮。


    眾人目光之中,隻見劉正一手中興劍,一手斷發。


    發帶已經掉落在地,劉正短發披散。


    與此同時,劉正低頭望望短發,神『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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