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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結拜,莊內大開宴席,張飛把劉正和關羽介紹給了莊內所有人,也向莊內人透露遣散無關人等,變賣家產,準備召集鄉勇抗賊的意思。


    這一餐吃的有點像張家的散夥飯,張飛是個年輕人,雖說世道不好,但他原本還算安逸富貴,一想到即將上陣殺敵,風餐露宿,內心五味陳雜,與人杯盞交錯間便醉在席上。


    關羽忙著照顧張飛,劉正一夜未睡早就累壞了,而且心中也牽掛著算算怎麽使用這次的商城獎勵,一時找不到地方睡覺,便跟關羽留了地址,用張管家安排的牛車迴到家裏。


    “迴來了?”


    劉正迴到家時,劉始正坐在院子裏的一塊大石頭上,手中捏著一束梅花,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


    但老人還是明察秋毫,有些好奇地朝院門外遠去的牛車望了一眼:“我怎不知你有朋友養牛的?”


    那束梅花的切口一看就是自己昨晚斬落的,劉正知道一夜之間家裏天翻地覆,對這位老人的打擊應該挺大,走到老人邊上席地而坐,望著老人花白的雙鬢,沉聲道:“爹,孩兒對不起你。”


    “……無妨。”


    劉始轉了一下梅花,笑容苦澀道:“為父也想過了,你往常性子柔弱,德才品性一直被玄德壓著,能有今日此舉,不失為大好男兒。”


    他拍了拍劉正的肩膀:“世道亂了……若不瘋狂一些,接下來說不定連活都活不好。這些年,倒是為父錯了。”


    “爹……”


    劉正有些感動,雖然說係統可以顯示劉始的友好度,但感情這種東西,真的不是一堆數據就能夠描繪的。


    劉始此時不僅鼓勵自己,還一臉懺悔的樣子讓劉正內心動容,再想起劉始屬性中高達83完全碾壓他們三兄弟的政治屬性,靈光一閃道:“不瞞父親,剛剛那牛車,其實是我結拜兄弟派人雇的。”


    “結拜兄弟?”


    劉始愣了愣,想起這一稱唿多數來源於草莽綠林,君子之間何須這種關係,臉色不由一沉:“怎麽?你趕走玄德,原意是自己取而代之,往後鬥雞走……”


    “父親何出此言?”


    劉正哭笑不得:“我等結拜,是欲找招兵買馬,建功立業。”


    哢嚓!


    劉始手中一用力,梅花被折成兩段,“你也要走?”


    “你也要走!”


    劉正笑道。


    劉始愣住,不解道:“我,我……也要走?”


    “正是。”


    劉正笑道:“爹,你年紀尚且不到五十,猶記得昔日薑子牙八十做丞相,孔聖七十仍在周遊列國教化萬民,如今我大漢江山岌岌可危,民不聊生,你作為漢室宗親,又如何坐視不理?”


    劉始腦子裏有點亂,“可為父文不成,武不就……”


    “我那二弟三弟都是粗鄙之人,總要有人引路。不管是學識才幹,還是為人秉性,都得磨煉。”


    劉正笑道:“往後若是有了戰功,管理一縣一城,三個少年郎懂些什麽?少不得父親勞心勞力。”


    “管理一地?”


    劉始一開始還有點信,到了此刻便覺得自家兒子好高騖遠,純粹瞎胡鬧,這得多大的戰功才能換到足以管理縣城的職務?


    劉始哭笑不得道:“青天白日竟然做起夢來。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就憑你這一身本事,能活著為父就謝天謝地了。”


    “父親可是不信?打個賭如何?”


    劉正笑道。


    “……別的沒學會,倒是跟你兄長學會打賭這……”


    思及昨夜的事情,劉始話語一頓,笑容微微苦澀,問道:“賭什麽?賭你真去戰場?還是賭你能活下來?”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劉始有建功立業的心思,這時候多少有些不舍,也沒準備好讓兒子上戰場,有心試探一下劉正的決心,笑道:“你信不信,我書信一封告知刺史劉府君,憑著同是漢室宗親的身份,連你想要應征入伍的打算都給斷了?”


    “我何時說過要應征入伍了?我三弟是縣城商賈,做些屠戶買賣,頗有家資,這一次便是準備召集鄉勇,以抗蛾賊。”


    劉正解釋一句,又笑道:“就賭這一城一縣不在話下。如今鄉勇之事,你也幫不上忙。等蛾賊事了,朝廷論功行賞,若真有城池要管,你得幫孩兒管理城池。”


    劉始心中一驚,發現自家兒子信誓旦旦,顯然是鐵了心要建功立業,攥緊了梅花枝:“你是認真的?”


    “自然。”


    “你是行幕僚之事,還是……上陣殺敵?”


    劉始咽了口唾沫。


    “上陣殺敵啊,大丈夫……”


    見劉始臉色憂慮,劉正恍然,恐怕自家老爹是擔心自己這種身手活不了多久,笑道:“爹,孩兒自有分寸,何況我那兩位賢弟有萬夫不當之勇,有此二人在側,安全無憂。你若不信,改天讓你見上一見。”


    劉始沒有反駁,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離出發還有幾日?”


    “招募鄉勇,還得訓練一番。少不得還得等上些日子。”


    劉正笑了笑,倦意上湧,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先去睡……對了,爹,今日把木箱中那些錢財贈與兄長,娘可知道了?沒和你吵上一架吧?”


    “吵了……你娘迴娘家去了。”


    “什麽?”


    劉正一愣,頓時慌了:“我記得自從外祖父外祖母壽終正寢,娘家中便沒什麽人了吧?再說從涿縣去定興,少不了也得走上一天,她一婦道人家,如今又是兵荒馬亂、匪盜橫行的年代,怎麽……你怎麽就不勸著點?”


    “你娘那脾氣你還不知道?最是口是心非。說是迴娘家,實則是去找昔日故人借錢去了。你且安心,她是隨著你那東家的商隊去的,憲和也在那裏。”


    劉始苦澀地咂巴幾下嘴,道:“倒是為父不懂居安思危。早些年有些餘糧便無所作為。如今餘錢散盡,等過幾天你娘迴來,我再去找找門路弄個活計。”


    “憲和在,娘那邊我就放心了。你便不用出門了,孩兒既然認了兩個兄弟,這幾天便讓他們養活,你且安安心心待在家中養精蓄銳,等孩兒有了城池之後幫我管理。至於我兩位賢弟的恩情,孩兒知恩圖報的,不會白白占他們便宜。我有點累,先去睡了。”


    劉正擺擺手就往房間走,倒是想起之前做賬房先生的時候,東家的生意做的還行,至少跨縣級別,姓耿,其中有個兒子耿雍字憲和,腦子活絡,性情自由散漫,但認定了事情就一定會辦好,對自己倒是一般,和劉備關係頗好,連帶著對照顧劉備的劉始李氏也是視若親生父母,有他在,自己倒是可以放心睡覺。


    “好,你且休息。你娘晚上不迴來,晚上飯食就不生火了,簡陋一點,到了時辰自己起來。”劉始囑咐了一聲,對於劉正信誓旦旦地叫自己管理縣城倒是哭笑不得,扭頭看著手中的梅花枝,扔在梅花樹下,望了樹上嬌嫩的梅花好一會兒,欣慰一笑道:“是得砍掉一點當做肥料,這樹才能越長越好。”


    ……


    “梅花袖箭60金,中級隱身符100金……拳法槍法2500金,三個特技……呃,兩個35000,最後一個忽略不計,肯定是用免費兌換,合計37660……哪裏去拿這麽多的錢?張飛家大業大,也不可能拿出這麽多吧?還得放著一個個選,等什麽時候有錢了再作打算?”


    迴到房中,劉正翻來覆去睡不著,還是點開係統開始算這次的獎勵。


    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是這麽點錢,他就算是精打細算也滿足不了自己全部拿下的需求,看看這個很喜歡,看看那個又很想要,關鍵是兌換次數隻有三次,而買關羽張飛專屬武器的錢隻要一份被自己動了,就隻能浪費一次兌換機會了。


    三個人的專屬都用免費次數?


    那特技攝魂這個從控製變成好友度,一看就有點貓膩的技能就學不了……


    最後折騰來折騰去,劉正竟然是折騰到了吃過晚飯,才堅持不住睡意,準備睡下。


    明天再去問問益德能出多少錢,到時候先買下梅花袖箭和化境槍法,再配合著弄把霸王槍……鮮衣怒馬,絕對拉風無比!


    抱著這個念頭,劉正睡著了。


    然後他做了一個夢,卻不是鮮衣怒馬征戰沙場,而是一個很幽靜別致的場景。


    夢裏麵很模糊,劉正感覺自己走過空無一人的山間小道,又走過農家小院,最後停在一戶竹屋院門口。


    他模模糊糊似乎打開了籬笆院門,然後又打開了一個房門,隻是原本四下無人的場景裏,終於有人開口用微微驚慌的聲音問道:“你是何人?”


    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聽上去如同山泉清澗,悅耳無比。


    劉正驚了一下,定睛看去,房間裏帷幔飄飄,正中央似乎有個女子坐在小桌前,手中握著竹簡,身著月白色裾裙,長發挽成發髻,用一塊白紗包著,插著一隻木簪,那張臉卻仍然像是雲霧籠罩一般,迷迷糊糊看不真切,隻能感覺到皮膚光潔,輪廓似乎很是精致。


    “姑娘,在下無意驚擾。”


    劉正背過身,隻感覺自己文質彬彬地開了口,“隻是誤入此地,隨心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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