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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所料不差,再過不久,你會上戰場。”


    被劉正說中心事,張飛眉頭一挑,笑道:“繼續。”


    “以你的能力,有所作為不在話下,至於要到多少高度,還得看你有多少人脈和能耐。”


    劉正笑了笑,眼看著那名小廝推著關羽的推車歪歪扭扭從身邊過去,還差點摔倒,而張飛在這邊罵罵咧咧,想到現在的曆史是要往演義走的,笑容一斂,提醒道:“不過,你這性子得改一改了。平日裏對屬下應是多有怠慢,往後當了官,說不定也會唿來喝去,讓人生厭,若到時候再喝點酒,誤了事情,恐遭小人陷害,不得善終。”


    劉正的表情很認真,原本還有些將信將疑的張飛心中一驚,信了大半。


    他以往因為喝酒不是沒和莊裏客僮發生一些爭執,還有不少客僮看不慣自己怠慢直接走人的。


    若是任何熟知他的人說出這話來倒也罷了,如今萍水相逢的劉正說出口,可就靈驗了。


    更何況張飛也知道一些江湖方士行騙的手段,若是一般人,都是揀好的說,哪有說人“不得善終”把人得罪的道理?


    “這麽靈?”


    他倍感玄乎地瞥了眼關羽,求證道:“你也被算到了?”


    還在迴味張飛表情來判斷劉正所言的關羽搖頭,下一句話卻讓張飛毛骨悚然,“德然兄算的是我之前在幹什麽。我二人其實也是萍水相逢,他三言兩語就道盡我前塵往事……連名字都算到了……嗯,在名字上,我是心存疑慮的,應該是某在何處說起,被德然兄聽了去。”


    張飛睜大了眼睛望著笑而不語的劉正,關羽瞥了眼張飛,見此人心性不壞,又道:“至於德然兄所言你能走上的高度,關某覺得契機就在你眼前。”


    他望了眼劉正,坦誠道:“德然兄乃漢室宗親,往後飛黃騰達,自有一日能認祖歸宗。我二人今日初見情投意合,早有結拜從軍之意,你若不嫌棄,可以與我等一起從……”


    “結拜!這就結拜!”


    張飛聞言哈哈大笑,拍得劉正肩膀梆梆作響,“兄弟,某家往後便跟著你……哦,還有身後這位哥哥了!”


    “……”


    關羽唿吸一滯,他原本隻是想要此人跟著他們從軍相互有個照應而已,沒想到這家夥聯想到了這裏,而且那打蛇上棍的模樣,像極了地痞無賴——但這性子倒讓他覺得一陣親切心安。


    畢竟自己並非性格脫跳之人,眼下三人又非知根知底,若真結拜了,有人夾在中間,也好過兩人一有矛盾便鬧翻了。


    “哎,兄弟,你還知道什麽?”


    “……你會畫仕女圖。”


    “……這,這你都算得出來!”


    “德然兄,你真會算命?”


    “紅臉兄你還不信?某家已經信了!”


    “……某叫關羽字雲長!”


    “呃,雲長兄你好像不高興?某家就是一時嘴快。再者,我說你也不要太顧及旁人的說法,多累啊,沒惡意也成了有惡意了。某家以為,你相貌堂堂,猶如方士信的那些神明……”


    張飛嘰嘰喳喳說了一路,劉正偶爾開口,卻字字珠璣,讓關羽張飛五體投地。


    隨著劉正天花亂墜,兩人似乎是逐漸認可了劉正,也接受了等一下會結拜的事實,不僅因為年齡都比劉正小上一些,開始叫劉正“大哥”,好感度也是蹭蹭的往上漲。


    等到來到張飛的莊門口,關羽的友好度竟然已經到了70,張飛的友好度也到了65,劉正心滿意足的同時長吐出一口氣,總算忽悠過去了。


    與此同時,係統的提升聲突然響起,讓劉正喜出望外。


    “天生神力時效結束,開始冷卻。”


    “結算結果:


    因與兩名武力高於宿主屬性的人戰鬥,宿主武力經驗+10;


    因與關羽、張飛角力,宿主武力經驗+20;


    進行一次特技天生神力,體力值+1。”


    劉正在途中根據以往玩遊戲的經驗也檢查過自己的經驗值,還以為因為天生神力階段武力值已經到了100,沒有上升空間,沒想到竟然是在特技結束之後進行結算。


    瞧著武力屬性旁邊的邊框多了一些灰色,目測有百分之三十,劉正心滿意足。


    “東家!你可算迴來了!”


    也在這時,有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從莊內大步跑了出來,“你大早上一出門,便有人上門求見,如今已在莊內等候多時。”


    “哦?那人可曾說過來曆?”


    張飛愣了愣,“又是來作甚的?”


    “那人叫……叫……哦,劉備,劉玄德,拿了塊木牘,說是而今受命討伐蛾賊的北中郎將盧植徒弟,來莊裏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從軍的意思,要不要一起過去,也好有個照應。”


    張管家剛說完,劉正嘴角頓時一抽,“你是說叫劉備?”


    張管家察言觀色,見張飛摟著劉正,點頭恭敬道:“沒錯,是叫劉備。某家聽的千真萬確。”


    “怎麽,大哥與他認識?”


    張飛一臉意外。


    “……此人是我從小相依為命的宗兄。”


    劉正臉色陰沉,怪不得係統一點提示都沒有,原來這家夥還在這裏等著自己!


    這鳥廝倒是找的好時候,早不出現晚不出現,恰好就在自己特技冷卻的時候,要不然少不得教訓一下他!


    一想到其中還有變數,自己絞盡腦汁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劉正就咬牙切齒,恨不得真宰了劉備。


    關羽看出了劉正臉色凝重,疑惑道:“兄長,其中可還有隱情?”


    張飛也擺手朝張管家道:“你且進去安撫,派個人去後院候著,我與大哥二哥繞路去後院。等得空再支會你。”


    張管家怔了怔,不明白東家什麽時候多出來一個大哥二哥,這二人一個相貌文弱,一個紅臉奇異,怎麽看都和東家走不到一起,卻也應聲進去應付。


    張飛拉著劉正繞道而走,好奇道:“大哥,可是有難言之隱?”


    “我等三人即將結拜,又有什麽可以隱瞞的?”


    劉正想好了措辭,歎了口氣道:“說起來,我這兄長手中木牘,還是我讓與他的。原本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前去軍中不可拖延,他也連聲答應,卻不曾想,還是在益德莊內停下了。”


    “哦?”


    關羽和張飛麵麵相覷,都等著下文。


    劉正苦笑道:“實不相瞞,我那兄長此前與我一同入盧植門下……就是如今受命北中郎將的那位,恩師待我等不薄,兄長卻多有失禮之處,終是被恩師趕出師門,乃恩師棄徒。”


    關羽張飛皺了皺眉,兩人並不知道盧植是誰,但也知道能坐上北中郎將位置的必定是文武雙全、能力非凡的人物,在這樣的人門下學習,竟然還不虛心好學,被趕出師門,心中不由對劉備升起輕視之意。


    “畢竟並非親生,我兄長從小受我爹資助,被我爹視若己出已經讓家中老母頗有微詞,那次求學被恩師趕出師門,我娘就和我爹吵過,奈何我爹說同宗同源,不可棄之不顧。何曾想他往後幾年,吃喝嫖賭、鬥雞走狗樣樣都沒落下,雖有賣履織席的活計,又如何能夠抵得上賭債。”


    關羽張飛臉色已經黑了,這等寡廉鮮恥之輩一定不可與之為伍。


    “昨日我爹又拿了家中積蓄贈與兄長還賭債,令我娘與我爹吵了一架,雖有損婦德,但在尋常人眼裏也情有可原。我思來想去實在沒辦法,正好恩師前幾日受命之時送來一枚木牘,教我過去充當軍師,大小是個機會,便贈與兄長建功立業的機會,又將家中所有積蓄贈與他作一路盤纏。何曾想,他又拖延在此……卻未想過多拖一日就是一日盤纏,到了軍中又如何打點上下關係,以期同僚和睦。”


    劉正說到這裏,已是神色不忍:“我爹娘年歲已高,我又大病初愈花費不少,更是因此丟了活計。念及兄長進了軍中會缺少打點的錢財,而我家中已再無錢糧可贈,剛剛才會露出那般自責神色。”


    “哼!這等無恥之徒,大哥何需贈與錢財!讓他吃點苦頭才是!”


    張飛頓時憤憤不平道。


    關羽卻更看中劉正到如今還為劉備考慮的真切情義,掏了掏腰帶,自裏麵摸出一些碎銀,紅臉微沉道:“大哥,羽就這些餘錢,你先拿……”


    “不可!萬萬不可!雲長,我與你結交前便已說了,我與你一見如故,情投意合,而非貪圖錢財!”


    劉正義正言辭地推拒道:“錢我會自己……”


    “大哥說的這什麽話!”


    張飛一把摟過劉正的肩膀,“你可別忘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方才還聽二哥說你說過這番言語,如今自己便忘了?”


    “可這還沒結拜……”


    “那就先結拜!讓那鳥廝等上一等!”張飛冷哼一聲。


    “不可!”


    劉正內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口是心非道:“我與兄長從小情同手足,若因我耽誤了他的事情,我必心中難安。等送我與雲長到了地方,益德你先過去陪我兄長。此時他過來,定然是有所求,我囊中羞澀,心中有愧,便不過去了。更何況,有我在,也讓你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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