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陌給了君長夜一個燦然的笑容,無論多麽壞的狀況,心中便是安定的。


    隻是,花如陌的心中卻始終有些不舒服,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情緒,讓她有些煩亂,她雖然在魔域待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是對魔域卻有著極深的感情,畢竟魔域的重生幾乎融入了她全部的血脈。


    而且,她也相信她自己對魔域也算是足夠的了解,君熙宸覬覦的屬於魔域的東西,她應該是知道的,而且必定是她十分熟悉的,可是那思緒明明就已經在腦海中唿之欲出了,可偏偏卻就是差了那最後的臨門一腳。


    一夜的光陰,花如陌便是在不斷的迴憶中的度過了,為了判斷君熙宸到底是想要魔域的什麽東西,花如陌硬是將當初在魔域所到的每一個地方,所遇到的每一個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再一次完完整整的迴憶了一遍。


    “有了!”直到天色將明,花如陌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道。


    君長夜也立即便醒了過來,抱著花如陌的肩膀,問道:“陌兒,什麽有了?你想起什麽了?”


    “夜,按照我們的推測,父皇和他的那些人會成為現在的模樣多半是因為用了與千年屍毒類似的東西,夜,你還記得咱們在魔域的哪個地方也見到了特別多的類似的東西嗎?”想通了一直困擾著的問題,花如陌的麵上不由自主地便帶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經過花如陌這一提醒,君長夜立即也就想了起來,“千年前的魔皇的墓穴之中,有著無數的幹屍和血屍,他們雖然是死後成為了僵屍,但是也與中了屍毒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對,夜,你覺得這裏的環境如何?”花如陌沒有繼續跟君長夜討論魔皇墓穴中的事情,而是轉移了話題問君長夜道。


    因為這些年一直都在到處遊蕩,什麽樣惡劣的環境都已經去過了,所以,對這裏的環境君長夜也一直沒有怎麽注意,畢竟這裏綠草如茵,森林茂密,相比較而言,環境已經算是十分的好了。


    可是,花如陌一提醒,君長夜才反應過♀♀♀♀,<div style="margin:p 0 p 0">來,這裏的環境乍看之下確實是沒有異常,甚至可以是十分優美的,看到,仔細一想便也知道這裏的環境透露著一股陰冷的問道。


    即使是豔陽高照的白天,這裏也有一股冷氣從地麵之下冒出來,就如同當初在魔皇墓穴中是一樣的感覺,隻不過,魔皇墓穴中為了保持魔皇的屍身不腐,陰冷之氣更加的濃烈罷了。


    “陌兒,你的意思是,他們雖然用類似屍毒的東西改造了自身,但是也因為用了屍毒,所以他們便有了跟僵屍一樣的習性,要在陰寒之地才能夠生存?”


    “應該不是要在陰寒之地才能夠生存。”花如陌分析道:“如果他們是跟僵屍一樣的見光死的話,他們不會選擇在白天趕路,他們應該是不畏懼陽光,隻是也不喜歡,跟僵屍一樣,他們要在越陰寒的環境中,力量才能更加強大,也才能更加有利於他們的修煉。”


    君長夜了頭,表示認同花如陌的話語,隻是他卻沒有言語,而是一直沉默著,麵色也有一些發沉。


    花如陌將君長夜的神色看在眼中,問道:“夜,你可是在想父皇的事情?”


    君長夜看了花如陌一眼,他知道瞞不了花如陌,所以也沒有打算隱瞞,了頭道:“我始終想不明白父皇為什麽要這樣做,他變成這樣究竟是為了什麽?”


    花如陌也沉默了下去,她能夠從君熙宸現在的所作所為中分析出他下一步的動靜,但是君熙宸最開始這麽做的動機是什麽,她卻是無從得知。


    畢竟,君熙宸做這些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的,這些事情,君熙宸至少在二十年前,他死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謀劃了,那麽要想知道君熙宸的動機,也隻能夠從二十年前開始查起。


    想到此處,花如陌轉向了君長夜,“夜,你的時候,尤其是父皇死之前的一段時候,你可覺得父皇有什麽異常沒有,他有沒有做過什麽特別的事情,或者是過什麽特別的話?”


    君長夜將花如陌攬入懷中,下巴抵在花如陌柔軟的發絲之上,嗅著花如陌秀發之間傳來的馨香,他也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他才道:“陌兒,之前在席元的時候,我曾告訴你,我看見了父皇,父皇還跟我了一句,隻有我們兩人才知道的話,當時,我沒有告訴你那句話究竟的是什麽,現在我告訴你。”


    花如陌迴想起在席元皇宮,君長夜打完仗之後迴來的那一幕,當時君長夜抱著她他看見父皇了,父皇跟他了一句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話,所以他確定那個人就是父皇。


    當時,君長夜沒有那句話究竟是什麽,她顧及到君長夜既然不,定然是不願意她知道,或者還不到讓她知道的時候,所以,她也沒問。


    後來,雖然迴到了鳳璃,但是卻是這樣那樣的瑣事一直不曾有過空歇的時候,這件事情君長夜沒有再提,花如陌也已經完全拋在了腦後。


    此時,君長夜重新提起,花如陌想象著那時候君長夜在戰場上見到君熙宸的情景,竟然有一種脊背生涼的感覺,身體也不由自主地便有些僵直了。


    “我記得那是在父皇駕崩的前一天晚上,當時他已經病重了,他把我一個人單獨叫到了他的病榻前,拉著我的手,對我,夜兒,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你是父皇唯一的寶貝,父皇會和母妃一起迴來找你的。”


    君長夜完,整個屋子中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之中,花如陌僵直的身體一直沒有緩和下來。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麽那一日君長夜迴來見到了君熙宸的時候他的情緒是害怕是恐懼而不是喜悅,以君長夜的性格,見到自己的父皇還活著,原本定然是會喜悅的,可是那一天君長夜卻是那麽的害怕。


    “如此來,那父皇確實是在二十年前便已經在策劃此事了,他的死也是他自己設計安排的,那母妃呢?”花如陌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將這其中的疑一一分析給君長夜聽,此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件事情所牽涉之人皆是君長夜的血親,他會迷惘,不能如以往一般考慮周全也是情理之中。


    “父皇當初既然他會帶著母妃一起迴來找你,可母妃……”花如陌沒有將話完,因為蓮妃的屍身在被他們帶出雲霧林的前朝皇陵之後便被徹底的風幹了,若是此話出來,隻能夠讓君長夜更加的傷心。


    君長夜明白花如陌的心思,也將花如陌抱得更緊,語氣中不僅僅是柔軟還帶著一絲絲的乞求,“陌兒,咱們不這些了,咱們什麽都不想了好不好?”


    “我沒有母妃,也沒有父皇你,我隻有你和孩子們,隻要你們平安無事,我變滿足了,但若是有人想要動你們一根汗毛,無論那個人是誰,我都定然會將他碎屍萬段!”君長夜出最後一個字之時,渾身上下的戾氣都釋放了出來,一雙漆黑的眸子瞬間變得血紅。


    花如陌連忙雙手環住了君長夜的腰身,和君長夜一起躺下,安撫君長夜道:“好,夜,我們什麽都不想了,大不了就與他們拚個與魚死網破,隻要你在我的身邊,我便什麽都不怕!”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情,孩子們更不會有事情!我們一家人還要一起看盡這世間美景呢!”花如陌一邊著一邊輕輕地撫著君長夜寬闊的脊背。


    這是她依賴終身的臂膀,可無論是多麽強大的人,隻要他有心,就會被傷。


    君長夜有情有義,卻被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和欺騙,就算是在外麵再怎麽堅強在怎麽無所畏懼,此時,在心愛的人麵前,終究還是露出了最為脆弱的一麵。


    翌日清晨,花如陌和君長夜早早便起身準備好了一切,君長夜早已經沒有了昨夜的頹廢,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俯瞰天下、君臨四海的氣勢。


    蕭遲出現的時候,君長夜不過是與蕭遲對視了一眼,牽著花如陌的手便跟著蕭遲走出了這一片的建築群。


    既然大部隊已經準備全部撤離,這一片世界中的陣法自然也已經全部撤了,這裏露出了它本來的麵目,景致和地勢上都沒有什麽大的變化,隻是不像之前那般看在人眼中瞬息萬變,叫人完全記不清楚這裏的地形了。


    花如陌和君長夜兩人也在到達了出口的時候,才看到了君長曦和初晴,四人的情況都差不多,所有沒有被人把手腳捆起來,但是卻也被嚴格的看管起來,更是在他們每個人的身邊都跟著兩隻銀鼠,他們便是一個極其微的動作,都逃不過那麽多雙監視的眼睛。


    君長夜和花如陌兩人一到,前麵的人便催促著君長曦和初晴兩人進入了出口的山洞之中,而花如陌和君長夜兩人自然也是被催促著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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