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長曦似乎瞬間陷入了癲狂一般的模樣,君長夜忍不住微微擰眉遞給花如陌一個眼神,花如陌其實也已經發現了君長曦不對勁。


    君長曦的所作所為都不正常,或者,君長曦現在的所作所為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些都不是出自他的本心,他像是在什麽人的監視之下話、行事!


    “現在,你們都在我手上!”君長曦慢悠悠地道:“我給你們兩條路走,第一,把鳳璃的玉璽和兵符全部都交給我,第二,我殺了你們,再奪迴屬於我的玉璽和兵符!”


    君長曦的眸子中閃著異樣的光彩,讓人看著便覺得渾身上下都冒著寒意。


    “在這裏,你或許可以殺了我們,但你認為你殺了我們便能夠拿到玉璽和兵符?”花如陌忍不住開口道:“退一步,就算是你拿到了玉璽和兵符,你認為你就能夠控製得了鳳璃?”


    君長曦被花如陌的問題問得頓了一下,道:“能否控製鳳璃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你隻需要將玉璽和兵符交給我,或許,我能留你們一條性命!”


    “若是我們不交呢?”花如陌睨著君長曦問道。


    君長曦看著花如陌臉上冰冷的笑意,神情又頓了一下,眸底深處閃過一絲痛苦,不過瞬息所有的一切便都已經被他隱藏了起來,他看著君長夜道:“看在當初那一血脈之情的份兒上,我給你們三天的考慮時間,三天之後若是我不能看到鳳璃的玉璽和兵符,殺無赦!”


    完,君長曦便徑直走出了房間。


    君長夜和花如陌待君長曦離開之後,對視了一眼,君長夜起身,打開房門,便看見裏三層外三層的弓箭手將這整個院子圍得水泄不通。


    君長夜關上房門將他們現在的處境告訴花如陌之後,花如陌也是微微蹙眉,隻是她卻始終有些不解。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花如陌直接用手蘸起了茶水在桌子上寫道:“君長曦有些不對勁,像是被人控製了。”


    君長夜了頭,同樣蘸了茶水,寫道:△△△△,<div style="margin:p 0 p 0">“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更加複雜,南辰和草原當初著急攻打鳳璃的事情並不隻是南辰和草原為何報仇和擴張疆土那麽簡單。”


    花如陌和君長夜兩人其實之前也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君長曦對鳳璃一直就有野心,若他為了奪得鳳璃,在聖境入侵的混亂情況下,想要趁著鳳璃自顧不暇,奪了鳳璃還有可能。


    可草原……


    雖然之前因為金鳳的事情也曾跟金狼結下恩怨,但是在這個時代,皇家的女子本來就是政治的犧牲品,金狼絕對不會因為一個金鳳便貿貿然與鳳璃交惡。


    可當時他們雖然覺得可以,卻也認為是金狼野心膨脹,想要在君長曦打下鳳璃之後分一杯羹,所以,並沒有往深處想。可是現在看君長曦的表現,這一切,似乎並不是那麽簡單。


    當初在聖山之巔的世界中的那種感覺又再一次出現了,他們已經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並且已經越來越接近那陰謀的中心,但是現在他們卻沒有辦法窺探到那陰謀的全貌,自然也沒有辦法去阻止整個陰謀的繼續發展。


    “找個機會再去跟君長曦聊聊,他應該知道一些事情。”花如陌再一次在桌子上寫道。


    君長夜了頭。


    花如陌這才開口話道:“夜,鳳璃的玉璽和兵符,你打算怎麽做?”


    君長夜微微擰眉,“玉璽和兵符自然不能給他,隻能再看一看他打算做什麽,然後再想辦法離開這裏。”


    “夜,我們還不能自己立即離開,我有一種預感,晴兒也在這裏,就算要走,我們也一定要先確定晴兒到底在哪兒。”花如陌道。


    君長夜了頭,擰著的眉頭卻始終沒有鬆開,這些事情千頭萬緒,總覺得有什麽事情馬上就要唿之欲出,可是想要去理清楚的時候卻又發現所有的事情都如同一團亂麻一般,根本就無法解開。


    花如陌看著君長夜苦惱,默默地起身,在房間之後搜尋了一圈之後,拿來了筆墨紙硯,一邊磨著墨一邊對君長夜道:“夜,我們先把所有的可疑之處寫下來,然後再一起分析這些事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聯,或者有什麽關聯,看是否能夠尋出一些蛛絲馬跡。”


    “嗯!”君長夜了頭的同時,忍不住起身在花如陌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讚賞道:“陌兒,你真聰明!”


    君長夜接過花如陌手中的毛筆,兩人開始一一的迴憶,最開始他們有這種感覺是在聖山之巔上的世界中。


    “夜王在奪得聖境的控製權之後,便想要利用龍靈根將聖境遷移迴龍辰大陸,而他迴龍辰大陸的目的是為了整個龍辰大陸。”花如陌著,而君長夜則寫下來。


    “第二個疑,便是你在與聖境對戰之時看到的父皇。”花如陌一邊著,一邊有些擔心的看向了君長夜,見君長夜情緒已經沒有了什麽波動,隻是平靜的將這件事情記錄了下來,花如陌這才放下了心來。


    “第三個疑,冷凝月的身世,席元皇後的話不像是謊,但是所的內容太過玄乎,也不可能完全是真實的,更像是……”花如陌還沒有出來,君長夜便接口道:“更像是什麽人從十八年之前,冷凝月出生之時便布置好的,更像是一個局。”


    花如陌了頭。


    “第四個疑……”到這個,花如陌再一次有些遲疑,畢竟那人在君長夜心中的地位與旁人不同。


    但是,君長夜卻已經明白了花如陌的意思,不待花如陌,便已經提筆寫道:“蓮的身世,聖印的下落和作用。”


    傳言之中雖然是得聖印者得天下,但是,這樣話絕對是不可信的,可聖印也定然有著它獨到的用處,否則也不可能成為聖境的聖物。


    接下來的的疑,花如陌和君長夜都沒有出來也沒有寫下來,但是卻都已經心照不宣了,草原為何會與南辰一起攻打鳳璃,君長曦做這一切究竟是他自己資源的,還是被控製了,如果是被控製了,那是被誰控製了。


    究竟是誰在背後操控,又究竟是誰有能力下這樣大的一盤棋?


    這些才是真正的最為關鍵的問題!


    花如陌看著那張紙上,君長夜列出的所有疑,心思電轉,不停地在思索著這些事情的每一個細節,但,讓她失望的是,這些事情從表麵上看起來竟然都是單獨的,沒有任何的關聯。


    如果非要扯上什麽關聯的話,便隻有其中三件事有,君長夜的父皇同時也是君長曦的父皇,而在君長夜的父皇去世的那一年,正是冷凝月出生的那一年。


    可就算如此牽強的將這三件事情聯係了起來,聖境的事情也仍舊是單獨獨立出去的,聖境他們可用的人有洛寒和歐陽池,洛寒所知的事情本來就不多,歐陽池或許知道一些,但是歐陽池做事全憑心情,並不一定就會告訴他們。而且,歐陽池的身份特殊,有些事情,隻怕他也不能夠告訴他們。


    如此一來,有關聖境那一環的事情便成了一個死結。


    而花如陌和君長夜卻都很清楚,聖境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是獨立出去的,包括魔域,也定然是被囊括在這一個大局之中的,誰也跑不掉!


    隻是,他們都無法去猜想,布置這一切的人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之後的兩天,花如陌和君長夜兩人都在竭盡全力的去分析這些事情之間的關聯,而君長曦也再也沒有出現過,君長夜和花如陌兩人試了幾次,也沒能出去。


    眼看著,君長曦所給的三天期限還有一天就要到了,他們卻仍舊是一兒的頭緒都沒有。


    花如陌和君長夜將那張紙上所列出的疑的全部記在心中之後,便將紙條燒了。


    這一夜,天氣顯得特別的晴朗而幹燥,花如陌和君長夜兩人再次思索起了這一連串的事情,可外麵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緊接著,“走水了!”的唿喊聲便是不絕於耳,花如陌和君長夜相視一笑,機會來了!


    趁著外麵腳步聲忙亂之時,君長夜環視了一眼屋中,晚飯之時送來的一壺酒還擱在桌子上,君長夜毫不猶豫地將那酒倒在了床上鋪著的錦被之上,同時取下桌上的燭台,直接扔了上去,頓時,大火便燃了起來。


    等了一會兒,見火勢越來越旺了,花如陌才開口驚慌的叫喊道:“走水了……”


    外麵的人本來就在忙著撲滅別處的火焰,現在聽到這裏又燒了起來,一時之間自然是更加忙亂。就包括之前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弓箭手,這時候都已經不能再袖手旁觀下去了。


    隻留下了最後一批人準備隨時對付君長夜和花如陌兩人,其餘人紛紛打水救火。


    但是,火勢已經蔓延開來,那些水潑入大火之中,無異於是杯水車薪。花如陌和君長夜兩人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一邊保護著自己不被火焰燒灼,一邊也在觀察著外麵的情景,準備隨時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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