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看著花如陌放在桌子上的紅色土壤,思索了一會兒迴答道:“這城中有這種紅色的地方隻有一處,便是我們王家的墓地。±頂點小說,”


    “王老爺可否帶我們去看看?”花如陌問道。


    “兩位恩公,請!”王誌現在也是一心想要查找到害了玉娘,擄走了豆豆的兇手,所以對花如陌他們所提的要求也算是有求必應。


    王家的墓地就在蘇城的郊外,到了王家墓地之後,入眼便看到一座新墳,不用說,這便是玉娘的墳墓無疑,花如陌幾人與玉娘也算是有緣,何況死者為大,幾人自然祭拜了玉娘一番之後,這才查看這墳地中的情況。


    王家的墓地中除了新建的玉娘的新墳之外,最顯眼的便是正中央的一座墳墓,比周圍的墳墓要足足大出兩倍,顯得十分的雄偉。


    王誌說,就是王家的墓地中有紅色土地的地方也不多,隻有這片墳墓最後的一塊地方有那種朱砂一樣紅色的土壤。


    路過那座最為雄偉的墳墓的時候,花如陌心中一動,脫口問道:“這是王家先祖的墓嗎?”


    王誌搖了搖頭,道:“這是我二弟的墓。”


    花如陌不是很驚訝,如今戰亂年代,白發人送黑發人其實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是還是問道:“你二弟是怎麽死的?”


    聽到花如陌的問題,王誌的麵上閃過了痛苦之色,但還是迴答道:“一年半以前,食屍蠱肆掠之後,難民比現在更多,大量的難民流入了蘇城,我們王家照例設粥棚施粥,但是在施粥之時發生了混亂,難民打了起來,最後,我二弟被誤殺了。”


    花如陌心中顫動了一下,王家行善最後卻遭遇了這樣的惡果,她這個作為鳳璃的最高領導的人確實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一旁的翠兒並沒有察覺到花如陌的自責,隻是想到平常的民間風俗,有些不解地問道:“可不管怎麽說,您的二弟也隻是一名晚輩,這晚輩的墓比先祖的墓修得還要奢華,就不怕褻瀆了先祖的在天之靈嗎?”


    “娘親執意如此,我們攔不住,便是褻瀆先祖的在天之靈也隻能如此了。”王誌有些無奈的迴答道。


    “請問王老爺的二弟叫什麽名字。”花如陌詢問道。


    花如陌原本隻是想著他為救濟難民而死,也值得尊敬,所以詢問一下名字,卻沒有想到,最後王誌告訴她的名字卻是讓她大吃一驚,“王寶裕!”


    花如陌聽到這個名字有些蹙眉,卻沒有言語,倒是一旁的翠兒先驚訝了起來,“這不就是豆豆的長命鎖裏麵刻著的名字,王老爺,您兒子的長命鎖裏麵刻著的是你弟弟的名字,你知道嗎?”


    王誌輕輕地歎息一聲,才道:“老夫人並不是我的親娘,我是王家庶出的兒子,那把長命鎖本來就是我二弟的,二弟死了以後,母親便把那長命鎖給了豆豆,豆豆將來也是要過繼到二弟的名下的。”


    聽王誌說完,誰也沒有再說話,畢竟這樣的事情作為外人,他們也沒人有立場可以去開口詢問的。


    很快,眾人便見到了那一片紅泥的地方,那一片的泥土鮮紅得如同朱砂一般,泥土上卻是寸草未生,表麵上也看不出什麽痕跡,隻是中間有一個地方的泥土卻是隱隱約約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花如陌示意一號上前翻動了一下那泥土,還沒幾下,一號的長劍便觸碰到了什麽,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一號急忙又翻了幾下那泥土,很快,便從那泥土之中翻出了一把刀來,那刀上還隱隱有著暗紅色的血跡。


    花如陌上前察看了一下那刀的尺寸道:“殺害玉娘的兇器就是這把刀沒錯。”


    王誌聽見花如陌的話,腳下再次踉蹌了一下,幾乎要暈倒,語氣有些哽咽地道:“玉娘她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平時又極少出門,更是沒有任何的仇家,到底是什麽人如此狠心,害了她的性命……”


    花如陌查看了那把刀之後,示意一號將刀帶走,便直接迴了王家。


    尋到了殺害玉娘的兇器,王誌卻是更加的悲慟,每日裏甚至有些魂不守舍的。


    迴了小院之後,歐陽池問花如陌道:“你有沒有覺得這王誌有些奇怪?”


    花如陌看向了歐陽池繼續等他的下文,其實花如陌覺得歐陽池也有些奇怪,因為,按照一般的常理而言,歐陽池在聖山之巔上麵長大。


    聖山之巔上除了他便隻有一個桃翁,兩個人還不一定能夠經常見麵,在一個沒有人的環境下長大,歐陽池理應是不懂任何的人情世故的,但是,歐陽池卻似乎什麽都懂,不僅懂,他還比在這凡塵之中長大的人更加的精。


    “王誌也隻有豆豆這麽一個兒子,若是一般人,唯一的兒子被過繼給了兄弟,心中多少都會有一些不快,可王誌說的時候倒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而當我們發現殺害玉娘的兇器的時候和這之後,王誌的反應也太過激烈了一些,沒理由,他看到一件兇器,比當初看到玉娘的屍體,還要更加的悲傷。”


    花如陌不置可否,反問歐陽池道:“你懷疑王誌賊喊捉賊?但是他沒有殺害玉娘和將豆豆丟到亂葬崗去的動機。”


    歐陽池搖了搖頭,蹙眉道:“現在看起來確實是沒有,而那謝氏與李捕頭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這一切似乎都說明謝氏更加的可疑一些。”


    兩人討論之後,決定還是等待謝氏再次行動的時候,再從謝氏那邊入手。


    可兩人才剛剛議定,剛才出去了一趟的翠兒便急急忙忙地跑迴來,一臉著急地道:“小姐,不好了,豆豆又不見了。”


    “什麽!”花如陌站起身和歐陽池一同走到王家的大廳中的時候,就看見一堆女人畏畏縮縮地站在裏麵,老夫人和王誌坐在上座上,老夫人雖然沒有哭出聲,但是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掉,而王誌一張臉沉得能夠滴出水來。


    “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好好的孩子連府門都沒出,怎麽就又丟了?”王誌的聲音中壓抑著濃濃的怒火,便是誰都能夠聽得出來。


    “妾身也不知道,妾身進屋的時候,豆豆還好好的在院子裏麵玩耍,妾身哪兒知道這一轉身的功夫,豆豆……豆豆就不見了……嗚嗚……”房屋的正中央,一個女人正跪在地上嚶嚶地哭著,也不知道是王誌的第幾房小妾。


    聽她的說辭,豆豆被擄走的時候,應該是她在照看著,可她竟然什麽都沒有看到,一個大活人就那麽丟了。


    花如陌也詢問了那女人幾句,可是那女人無論是說辭還是神情都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作假,顯然,她確實是什麽都不知道,轉過身便發現豆豆找不見了。


    花如陌的心也有些下沉,這偷孩子的未免也太猖獗了一些,這大白天的就敢直接下手,不過,這也說明了,這作案之人,確實是就在王家。


    天色剛剛入夜的時候,花如陌和歐陽池便已經等在了謝氏昨天出門的那道拱門之前,不過兩人都沒有抱什麽希望,畢竟豆豆剛剛又失蹤了。


    可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就看見謝氏依舊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從那裏走了過去,最後出了府門,花如陌和歐陽池對視了一眼。


    花如陌知會了一號一聲,與歐陽池一同跟上了謝氏,謝氏走的完全是同昨天的一樣的路勁,最後還是進入了李捕頭的房中。


    這一次,花如陌和歐陽池兩人提前躲在了房頂之上,隻見,謝氏一進來,便迫不及待地抱住了李捕頭,但是李捕頭卻是遲疑了一下推開了她道:“你今天怎麽又來了,也不怕被人發現?”


    “哼,能發現什麽,那一大家子的蠢貨,現在還在找那個孩子呢,誰能顧得了老娘在不在府裏啊!”謝氏不以為然地道。


    “真的沒有人發現你過來?”李捕頭仍舊是十分不確定地問了醫生道。


    “絕對沒有人發現,你就放心吧!”謝氏說著便朝李捕頭的身上撲了過去,迫不及待的堵住了李捕頭的嘴,花如陌和歐陽池兩人的功夫都是頂尖的,聽力自然也是極好,隱隱約約的便聽到謝氏一邊與李捕頭糾纏著,一邊道:“我想……想……想要,你快……快給我……我要生……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花如陌的麵上已經染上了一抹酡紅,想到歐陽池還在身邊,她又隻能強作鎮定,半分都不敢動彈,但是那入耳的聲音卻是越來越讓人麵紅耳赤。


    就在花如陌感受到這尷尬的氣氛有些難堪的時候,便見遠去一堆人朝這邊趕了過來,花如陌和歐陽池也不約而同地躍下了房頂,眾人隻走到李捕頭的屋外,裏麵**的聲音便已經傳了出來。


    “用力……再用力一點……我……我想要……想要孩子,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


    火把的光芒之下,王誌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渾身都氣得再顫抖。


    最後,他忍無可忍的衝上去,親自一腳踢開了房門,床上正在糾纏的兩人俱是一震,李捕頭臉上一白,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謝氏道:“你不是說沒有人發現嗎?”但是,他還是下意識地將謝氏護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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