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花如陌撲近自己,南宮瑾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就在花如陌的長劍離她的咽喉隻有一厘米的時候,她那根長長的尾巴死死地纏住了花如陌的脖頸!


    君長夜和阿騰都正跟南宮瑾的另外兩根尾巴都得難解難分,想要救花如陌,但是卻是分身乏術。


    君長夜心中大急,直接將全身的內力都聚集在了一雙手臂之上,直接拿手臂泛著淡淡地紫光,一拳揮出。


    “嘭”地一聲,直接將南宮瑾緊緊捆著他雙手的尾巴給爆開了,君長夜的速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眨眼之間,一雙紫色的大掌已經朝南宮瑾勒著花如陌的脖頸的尾巴劈了下去。


    南宮瑾臉上的笑容更加嘲諷,剛剛被君長夜掙開的尾巴一卷再次伸向君長夜精壯的腰身。


    但是她的尾巴還沒有接近,君長夜的內力已經灌注在了手中的長劍之上,迴身便是一劍。


    南宮瑾的尾巴下意識地往後一退,趁著這個空隙,君長夜手中的長劍再次劈向了南宮瑾捆著花如陌的脖頸的尾巴,與此同時,阿騰也擺脫了南宮瑾尾巴的糾纏,一雙鐵拳對準了南宮瑾胸膛嘴邊心髒的位置,狠狠地砸了過去!


    南宮瑾一時之間有些應付不過來,連忙收迴了尾巴,後退了幾步,君長夜趕緊將從半空中無力地掉落下來的花如陌接住。


    君長夜扶著花如陌站穩,站在他們三人對立麵的南宮瑾卻沒有再動手。


    三人詫異之時,才發現在南宮瑾的身後,南宮顏的尾巴已經基本長成了,他的神智也差不多恢複了,正是南宮顏在南宮瑾的身後拉住了南宮瑾,南宮瑾才沒有再次動手。


    “姐姐,不要殺他們,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南宮顏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他的話語中卻已經包含了他所有的感情。


    “顏兒!”南宮瑾一把扶住了南宮顏,南宮顏應該是因為重新長出尾巴,對身體的消耗有些巨大,以至於現在臉色十分蒼白,整個人的狀態也是極度的虛弱!


    “顏兒,你放心,我原本就沒有想要啥他們!”南宮瑾臉上的神情真摯,看不出一絲作假,仿佛剛才那差點要了花如陌三人的命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南宮瑾將南宮顏扶到石桌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伸手邀請花如陌瞪三人道:“你們也坐!”


    “你到底什麽意思?”即使是平時最為憨厚老實的阿騰此時也忍不住有些動怒,這是想趁南宮顏沒有恢複直接殺了他們三個,現在南宮顏突然醒了,因為南宮顏的關係又禮遇他們了。


    “顏兒,這三個人不錯,你如果要跟著他們,我也能夠放心了!”南宮瑾並沒有迴答阿騰的話,而是對南宮顏說道:“雖然實力是弱了一些,但是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放棄朋友,拚盡所能的去護著朋友的也算是難得了!”


    花如陌看著麵前淺笑盈盈的南宮瑾,雖然能夠理解南宮瑾作為一個姐姐想要維護弟弟的心情,但是心中卻還是難免有一絲被人耍了的慍怒。


    這對南宮瑾來說隻是一次測試,對他們三個而言,他們卻是拚著命的跟南宮瑾打了這麽久。這種被人套在套裏的感覺真的是十分的讓人討厭。


    花如陌想到這裏,就直接問道:“魔主,你這是想要玩兒哪一出?”


    南宮顏最初跟著她是被她脅迫的沒錯,但是現在,南宮顏跟著她卻是因為他們已經是朋友,南宮顏主動跟著的了,沒有任何外力的因素。


    她信任南宮顏,南宮瑾卻在試探他們,怎麽能讓他們心中舒服。不過幸好,這試探隻是南宮瑾自作主張,並不是南宮顏的意思。


    南宮瑾沒有迴答花如陌的問題,隻是笑看著花如陌說道:“你們應該知道這一路走下去,道最後你們會遭遇的是什麽樣的人物,顏兒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就算放任他去送死,也一定要替他選好可靠的人!”


    南宮瑾說完,看著花如陌,話鋒一變道:“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我的身體因為以前誤食了一個體質特殊的血食,雖然獲得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能力,但是卻也有了致命的弱點。謝謝解除了我體內的毒素。”


    “你究竟想要如何?”君長夜將花如陌護在身後冷聲問道,他已經沒有耐心跟南宮瑾在這裏閑扯了,不論是出於什麽原因,南宮瑾戲弄了他們,這就已經足夠讓他們不再像跟這個人接觸了。


    南宮瑾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輕拍了拍手掌,幾個丫鬟手中的托盤中托著一些古籍魚貫走進了亭子中。


    看到那些丫鬟,花如陌心中已經了然,之前他們進來之時沒有一個丫鬟和親衛在南宮瑾的身邊,當時她還在想到底是南宮瑾太過自負了還是什麽原因竟然平時身邊都不留人保護的。


    現在看來,那根本就是南宮瑾為了等他們故意安排的。


    那些丫鬟將裝滿了古籍的托盤放在石桌上之後又退了下去,南宮瑾拿起石桌上的一本本古籍道:“本尊也不想跟你們浪費時間,說到正題,至於其他的,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說。”


    南宮瑾纖細的手指將那些古籍一本本地翻開給花如陌他們幾人看,那並不是如龍辰大陸上的估計一般以文字為主,這些估計都是以畫為主,和那種在古墓中能夠見到的記載古墓主人一生的敘事壁畫十分的相似。


    不同的是,這些古籍上所畫的事情並不是連貫的,而是斷斷續續地,甚至連畫中的主角都不是同一個人。或者應該說是,看不出那畫上麵的主角是不是同一個人,因為那畫上麵的主角出場之時,不僅是不同的形態,還全身都有一種雲遮霧繞的感覺,讓人根本看不清楚。


    但是憑著花如陌的直覺,她知道那畫上麵的人是同一個人,而且那人就是他們最後要麵對的最厲害的角色——魔皇!


    接下來的一幅畫,證實了花如陌的直覺,那幅畫中似乎是有許多人聚集在了一座規模十分恢弘的城市外麵鬧事,最開始,那些鬧事的人已經快要攻破城牆了,但是就在最後城門要破的最後一刻,那城牆之上出現了一個看不清身形的人。


    城牆上所有的守衛都跪了下來,而畫麵上隻看見那看不清身形的人揮舞了一下手。


    下一幅畫中,城牆之下鬧事的人就已經全部消失了,除了空氣中飄著的淡淡地像血霧一樣的東西之外,那些鬧事的人根本連一點點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幅畫麵上的內容花如陌記得曾經是聽誰說起過,但是她當時以為這是那些魔域的人將魔皇神化之後的傳說,所以並沒有在意,現在看來,結合這古籍上麵的其他事例,之前那人所說的魔皇一揮掌便將所有的人都化成了血霧,並不是神化之後誇張之詞。很有可能那就是真實的。


    如果是那樣,那魔皇應該是怎樣一個恐怖的存在!


    最後,南宮瑾合上了那些古籍,臉色凝重地道:“這是我現在能收集到的關於魔皇的所有資料,其中沒有任何資料表明魔皇是有弱點的!”


    花如陌同樣陷入了沉思中,她從來沒有想過魔皇會是什麽很弱的存在,但是她所想象的魔皇的強大也應該還在人類的範疇之內,現在看來,這魔皇的強大應該還遠遠地超過了她的想象。


    她和君長夜既然被魔皇弄到了這魔域,是必然要跟魔皇正麵對上了,但是,跟著她的這些人?


    阿騰、南宮顏和東方銘,還有隻是一個孩子的小寶,真的有跟著她去送死的必要嗎?


    南宮瑾沒有去在乎花如陌的疑慮,而是對南宮顏道:“顏兒,你如果執意要去魔城,我會陪著你一起,但是如果最後你們跟魔皇對上,而你們又沒有任何的勝算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帶你離開!”


    “姐……”南宮顏還想要說什麽,南宮瑾卻直接伸手阻止了他道:“你好好想一下你要不要去,你不去便留在雲都,安安穩穩過日子,你要去,我便陪著你一起,這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這還是看在你交的這幾個朋友還算可靠的份兒上我才會讓步。否則我就算再把你丟進鐵籠子裏麵去,也絕對不會讓你跟著他們去送死!”


    “今天晚上你就老實住在魔主府中,好好想想,明日一早來給我答複!”南宮瑾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走了,她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留下亭子中的四人,氣氛前所未有側凝重,南宮顏和阿騰都看向了花如陌,他們隻是要花如陌一個決定,隻要花如陌說要去,不要說是魔城,就算是刀山火海,他們也在所不辭。


    良久,花如陌看向南宮顏道:“南宮,謝謝你不責怪我之前的強迫,還跟我受了這麽多的罪,這一次,我希望你能留在雲都!”


    說完,花如陌不待南宮顏迴答,便看向了阿騰,“阿騰,等迴到囚靈城外,找到了小寶,我希望你能帶著小寶好好的開始你們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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