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誠趕到藥房之時,一張小臉已經急得紅撲撲的了,像兩個可愛的紅蘋果。


    “小誠,你這麽著急幹什麽?”祁容第一個發現了急得快要抓狂了的君誠。


    “嫂嫂……嫂嫂被抓了!”君誠急急地道。


    “君長夜知道了嗎?”祁容立即問道,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君長夜對花如陌的好,他們都是看在眼中的,花如陌如果被抓了。一定要盡快通知君長夜,因為君長夜一定會盡全力去尋找,而且也隻能君長夜有能力在最短額時間內找到花如陌。


    君誠紅撲撲的臉蛋上亮晶晶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小聲道:“大哥知道,但是……”


    “但是什麽?”祁容的聲音冷冽了幾分,君誠的囁嚅說明事情絕對不僅僅是花如陌被抓了那麽簡單,“君長夜他怎麽了?”


    “大哥他……他好像被什麽東西迷住了!”君誠忍不住為君長夜辯解了一句之後才說道:“那個女人抓了嫂嫂,大哥沒有去救嫂嫂,反而把那個女人抱進了龍澤宮。”


    瞬間,藥房中的氣氛就凝重下來。一向溫柔的祁容臉上都是一臉的冷冽,垂在雙腿便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拳頭之上一根根可怖的青筋高高冒起。


    冷雪原本就冰冷的臉,現在更加的冰冷,她的渾身都散發著冰雪包圍般的冷冽氣息。


    他們都把花如陌當成親妹妹般的疼愛,而花如陌為了君長夜所受的苦,所作的犧牲,他們也一直都看在眼中。他們怎麽能容忍君長夜對花如陌如此的背叛?


    映星對花如陌是絕對的崇拜,此時,聽君誠說君長夜背叛了花如陌,她比祁容和冷血還要氣憤。


    隻有比較中立的洛寒,蹙著眉,對君誠道:“小誠,你把事情的經過好好的說一遍。”


    他相信君長夜對花如陌的愛絕對沒有半分作假,也絕對不可能背叛花如陌。


    君誠急急地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四人對視一眼,眸中的氣憤都消逝了不少。君誠的判斷應該沒錯,君長夜是被控製了。


    “雪兒,你和星兒先和小誠一起帶著暗衛先從醉霄樓查起!”祁容當即安排道:“洛寒,你跟我去龍澤宮看看君長夜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用了,我來了,我們趕緊去救陌兒!”祁容的話音剛落,君長夜就出現在了門口,“我怕耽擱久了,陌兒會有危險!”


    “大哥,你剛才……”雖然情況緊急,但是作為好奇寶寶的君誠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問。


    但他的問題還沒有問出口,君長夜一個眼神扔過去,君誠立即乖乖兒地閉了嘴。


    一行人也知道事情耽擱不得,當即便帶著暗衛大張旗鼓的趕到了醉霄樓,不僅是醉霄樓被全部包圍了起來,就是冷凝月的大本營——奇石齋也沒有放過。


    君長夜這次雖然也沒有用皇帝儀仗,但是也絲毫沒有遮掩身份。他一路上帶著人向醉霄樓,一路上的百姓跪了一地。


    唿喝萬歲的聲音響徹京城的天空,但是對君長夜來說,就算是他真的能萬歲,若是沒有花如陌,他活著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君長夜騎在馬上立在醉霄樓的門口,醉霄樓的掌櫃的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哪怕他平時在眾多貴人之間都能遊刃有餘,麵對此時盛怒之下,滿身煞氣的帝王,他卻仍舊是別說是迎接說話,便是大氣也不敢出。


    君長夜也顧不得許多,帶著眾人直接衝進了醉霄樓中,一番細致地查找,卻完全沒有找到任何的可疑之處。


    就是這醉霄樓後院中唯一一間密室,打開來,其中也不過是醉霄樓掌櫃私藏的一些珍寶。


    君長夜的臉色更加難看,籠罩在他周身的煞氣更加的駭人,“去奇石齋!”


    知道帝王帶著人離開了很久,那醉霄樓的掌櫃才顫抖著雙腿,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君長夜到了奇石齋的門前,遠遠地,一抹雪白的挺拔身影就出現在了眼前。


    君長夜蹙了蹙眉,想不到這冷凝月倒還真的是有幾分本事,他是將冷凝月交給了一號的,能從暗龍衛手中逃脫的人,她冷凝月真的還是第一個。


    “夜哥哥,為了那個女人,你竟然這樣對我,你真的忍心嗎?”冷凝月仍舊是那副楚楚可憐地模樣。


    君長夜斜睨著她,完全沒有跟她廢話的心思,“小誠!”君長夜一聲命令,君誠長劍出鞘,毫不留情地朝冷凝月劈斬而去。


    動了花如陌,她就已經觸碰了他的底線;更何況她剛才還用計將他迷住了。他剛才本來還想著她的身份可能還有用,但是,既然這個女人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那就沒有絲毫留著的必要了。


    而君誠從一開始就看這個女人不順眼,後來,發現她居然抓走了花如陌更是恨不得一劍殺了她。隻是,那時候君長夜不知被她用什麽手段迷住了,這才沒能動手。


    現在有了君長夜的指示,君誠手下自然沒有絲毫留情,長劍快如鬼魅。但是,冷凝月也不是一般嬌養的閨閣女子,她的內力能跟君長夜不相上下,武功自然不僅僅是不弱。


    冷凝月與君誠纏鬥在了一處,迴身看見君長夜已經帶著人直接進入了奇石齋中。


    此時的君長夜雖然容顏俊美無儔,但渾身的氣息卻像是地獄裏來的鬼麵羅刹。奇石齋中凡是阻擋他的腳步的的人,無一不是在瞬息之間便身首異處。鮮血流了一地,他卻仿若未覺。


    就是跟在他身後的冷雪和映星也不由得心裏發寒,丟失了花如陌的君長夜,簡直就丟失了所有的愛。


    祁容和洛寒匆匆趕到,一眼便看見了還在與君誠纏鬥的冷凝月,一襲白裙翻飛,每一個動作看上去都是美不勝收,即便是殊死搏鬥,也如跳舞一般的優美。但是,仔細看她的一招一式,無一不是招招致命!


    祁容和洛寒策馬靠近君誠,冷凝月飛退幾步,俏眉一豎,“難道你們鳳璃的男人就這麽不堪,要三個一起欺負哦一個弱女子!”


    “哈哈!你是弱女子,這可真是我今年聽說的最好笑的笑話!”君誠仰天一笑,發揮了他的毒蛇本性,“你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母夜叉,還弱女子,這麽惡毒、下賤,你連人都不配做!”


    “你……”沒有哪個女子會不在意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形象,一向自視甚高的冷凝月被君誠罵得如此不堪,當即就暴走了,“我要殺了你!”


    然而,被激怒的冷凝月撲到一半又飛退了開去,一雙勾人額丹鳳眼轉了一圈道:“就憑你個毛頭小子也想激怒本公主,你還嫩了點兒!”


    “我不否認我是毛頭小子!”君誠痞痞地道:“但你也頂多算是個黃毛丫頭,你看你那胸、那屁、股,嘖嘖,該不是你小的時候不受你皇帝老爹待見,沒給你吃飽吧!”


    君誠一臉鄙視地看著冷凝月,冷凝月一張俏臉由白轉紅又又有紅磚率,當真煞是好看。她再次被氣得幾乎跳腳,可是她也知道現在她帶出來的暗衛都已經被君長夜解決了了。就剩下她一個人,麵對君誠幾人,那絕對是雙拳難敵四手,斷然不能在這個時候衝動。


    君誠看見她的臉色,努力憋著笑,繼續刺激她道:“黃毛丫頭,我看呐,你也別纏著我大哥了,不如你從了我,給我做個暖床工具如何?我就不嫌你沒料了!”


    君誠此話一出,旁邊的祁容和洛寒皆是麵麵相覷,他們一直都還把君誠當個孩子對待,現在君誠如此語出驚人,讓他們也真的是有點醉了!


    “你……流氓!”冷凝月手中的長劍指著君誠,半天才憋出三個字。


    她心中現在是懊惱萬分,想想這些年來,她隻身一人走南闖北,再加上又本是出身席元皇室,什麽樣的陣仗沒見過,早就已經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可是,偏偏在被君誠這個小娃娃的三言兩語就氣得跳腳,這絕對是她人生的黑點,恥辱!


    想著,冷凝月看著君誠的目光更是如淬了毒一般,恨不得立即殺之而後快!


    但是,君誠又怎麽會給她這個機會,她才剛動,君誠立即也動了。


    祁容和洛寒想要上前幫忙速戰速決,君誠卻道:“祁容大哥、洛寒大哥,我離陪這個黃毛丫頭玩玩兒,你們快去幫大哥找嫂嫂!”


    冷凝月頓時又被君誠的四個字氣得腮幫鼓鼓,那模樣還真的是十分嬌俏可人!


    祁容和洛寒有些無奈地看著君誠一眼,一起趕進了奇石齋中。


    一進入奇石齋中,還未曾見到君長夜其人,就已經感受到了比外麵低了幾個度的溫度。裏麵到處都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從穿著打扮來看,都是冷凝月所帶的那些暗衛。


    奇石齋與周圍的建築最大的區別便在於奇石齋從外到內全部都是石頭建造而成。這石頭房子中本來就散發著一股涼意。


    奇石齋的一樓已經沒有了人影,祁容和洛寒沿著石頭台階上了二樓,一眾暗龍衛和影衛都在忙活著,一點點地摸索著每一寸牆壁,不放過任何可能的機關。


    而這房子中低氣壓的製造者——君長夜,正站在房子的中間,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掃過這建築中的每一寸地方。


    “還沒有找到陌兒?”祁容走近問道:“為什麽不直接抓住那女人逼供?”


    “我不能靠她太近!”君長夜冷冷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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