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兒,在看什麽呢?”君長夜走進藥室之中,就看見花如陌正捧著醫書看得專注。便一把將花如陌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問道。


    “夜,有冥煞的消息了嗎?”花如陌不動聲色地將書收了起來。


    “還沒有!”提到冥煞,君長夜渾身得氣息變得有些駭人,這次的冥煞就如同很多年以前一般又是突然悄無聲息的就消失了,仿佛那麽一個曾經占領了鳳璃京城的組織就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那些宗室官吏還是不肯吐口嗎?”花如陌問道,她很關心這個問題,因為隻有徹底解決了冥煞的問題之後,她才能將幾個孩子接迴身邊。


    “那些人這迴倒是硬氣!”提到那些人,君長夜渾身的煞氣再也抑製不住,“朕倒要看看他們能硬氣到什麽時候!”


    花如陌沉思了一會兒道:“夜,明日可否讓我去見見那些人?”


    “陌兒想見,我陪你去見便是!”君長夜很自然地道,抱起花如陌走出了藥室,“你呀,身子才剛剛好些,也別整天待在藥室,累壞了,我會心疼的。”


    花如陌看著君長夜星光璀璨的眸子,聽著他毫不掩飾的情話,心跳突地漏了一拍。她知道她這次真的是把君長夜嚇慘了。


    第二天一大早,君長夜就陪著花如陌進了水牢,如今這水牢裏關著的多是鳳璃的宗室和當初的重臣。


    看見君長夜,他們那本就已經渾濁的目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甚至有些人渾身都已經抖得跟篩糠一般。


    看來,君長夜進入京城這段日子他們已經吃了不少的苦頭了。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就是沒有一個人求饒要說出冥煞是怎麽跟他們聯係的,又是怎麽進入京城,最後是怎麽消失的。


    一直走進最後兩間水牢,花如陌再次看到了那紅衣男子和花如嫣。


    現在子母蠱在花如嫣的心脈中團聚,這份痛苦,讓她直到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整個人半泡在水裏,衣衫不整,小半個香肩裸露在外,倒還是有幾分魅惑的風情。


    倒是那紅衣男子,雙肩的琵琶骨已經被鎖鏈洞穿,但在看見君長夜的時候還是抬起血跡未幹的臉,勾起一抹嘲諷地笑容道:“怎麽,我的好師弟你又來看師兄了啊?”


    君長夜並不理會他,隻冷冷的吩咐身邊的侍衛道:“把他的嘴給朕堵上!”


    “夜,你讓人把他們都帶出來,我來審!”花如陌冷聲道。


    “來人,把這些人全部帶出來!”君長夜吩咐下去,水牢被嘩啦啦打開,裏麵那些早已經被拷問得不成人形的宗室官吏全部都被拖了出來。


    花如陌坐在太師椅上,渾身都散發著狠戾的氣息,她對這些人的恨絕對比君長夜隻多不少。


    君長夜受傷的一年多時間都是她在幫著管理這鳳璃,對她而言,現在的鳳璃就像是當初的落月穀一般,是她的家,是她的責任。所以,她就更加不能容忍這些一手毀了鳳璃的蛀蟲。


    花如陌冷冷地掃了一眼底下跪著的這些宗室之人,根本沒有開口詢問任何問題,直接拿出一個藥瓶放在了案桌上,“給他們一人喂一粒!”


    “你個妖婦,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們……”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侯爺在花如陌拿出藥瓶的那一瞬怒瞪著花如陌道,可是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侍衛捏住了下顎將藥灌了下去。


    花如陌看著他們一個個都將藥完全吞了下去,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道:“我有的是時間,你們不說,我便陪你們耗在這裏,看誰更耗得住!”


    那些服了花如陌的藥的宗室官吏,聽著花如陌如此說,起初還麵露不屑,可是片刻之後,他們的眼眸中便隻剩下了驚懼和恐慌。


    花如陌看著那些人身上的肉一點點的腐爛掉,連眼角眉梢都沒有動一下,冷冷地道:“感覺如何?你們知道那些服用了不死蠱被冥煞製成死屍軍隊的人他們在死前是什麽感覺嗎?就像你們現在一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點的死去,可是卻無能為力……”


    花如陌慢慢地說著,聲音裏帶著一種讓人驚恐地魔力。那些人的眼眸中對死亡的恐懼越來越深重。


    君長夜無論怎麽逼供他們都不吐口,是因為他們要麽敢篤定君長夜留著他們還有用,不會真正弄死了他們;要麽就是他們還沒有體驗到死亡的可怖就已經死了。


    但是,現在花如陌不同,花如陌讓他們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腐爛,看著自己死去!


    頓時,水牢之中一片哀嚎之聲,“妖婦,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此起彼伏的哀嚎聲讓人聞之心顫。


    花如陌雖然不是什麽心善之人,但是也絕對不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可是眼前這些人,就憑他們做的那些事兒,哪一個身上不是背著成千上萬的人命債。這樣的人真真的是死有餘辜,花如陌也絕對不會有半分的心慈手軟。


    這京城裏裏外外,因為這些人,死了多少無辜之人,鳳璃多少百姓因為他們家破人亡。


    就他們今天受的,比起那些中了不死蠱變成死屍戰士的人,比起外麵的哀鴻遍野,痛失至親至愛的,顯然還差得太遠了。


    花如陌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慢悠悠地道:“想死啊,別著急,等你們這副臭皮囊爛完了,你們自然也就死了!”


    “君長夜你弑兄篡位,縱容妖婦,你毀了鳳璃江山,你沒資格做這鳳璃的帝王,你不得好死!”那些人承受不住身體腐爛的痛苦,開始破口大罵。


    君長夜臉色未變,但是卻是從這叫罵之中聽出了一點端倪。


    他走到那叫罵之人的麵前,一腳踏在了他的脊梁骨上,道:“你是君長曦的人?”


    夠資格指責他篡位,現在除了他還夠資格坐這鳳璃江山的,隻有君長曦。除了他,君長夜不作第二人想。


    “啊呸,君長曦算是個什麽東西!”沒成想,那人卻是傲氣地淬了一口道。


    君長夜蹙了蹙眉,腳下突然加力,隻聽哢擦一聲,那人的脊梁骨徹底地斷了。竟然不是君長曦得人!敢如此說的人必定是有皇室血脈之人,可是現在除了君長曦和他,還有誰有皇室血脈?


    君長夜一張臉上凝結成了冰霜,直到走到花如陌身邊,那神色才放鬆了一些,道:“陌兒,這件事情隻怕不光是冥煞餘孽那麽簡單。”


    剛才那人的話,花如陌自然也聽出了端倪,點了點頭,重新拿出一瓶藥丸遞給了侍衛。


    待那些宗室之人都被拖進了水牢之中,君長夜牽著花如陌的手走出了水牢。


    “陌兒,今日你也累了,早些迴去歇著,我去查一些東西。”君長夜叮囑了花如陌一句就大步離開了,所去的方向正是藏書樓。


    花如陌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恐怕與皇家秘辛有關,根據剛才那人幾句含糊的話,幾乎已經可以將目標放在皇室血脈身上了。


    花如陌轉身折迴了水牢,今天她來的目的除了逼供,還有一個,那就是——花如嫣!


    “這是怎麽迴事?”花如陌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水牢,緊蹙著眉頭,就她逼供離開的這一會兒功夫,花如嫣居然不見了。


    “屬下失職,還請娘娘責罰!”負責看押花如嫣的侍衛誠惶誠恐地跪在了花如陌麵前。


    花如陌得麵色泛冷,這花如嫣的命到底是有多大,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從她眼皮子地下逃走。


    “傳令下去,立即封鎖全城,搜捕重犯!”花如陌轉身走出水牢,隻覺得今日的陽光特別的刺眼。她本來是想用花如嫣來做不死蠱變異成箭龍的宿體的,現在,看來是得改變計劃了。


    “嫂子!”花如陌剛走出水牢,迎麵便碰到了匆忙趕來的君誠。


    “小誠,你怎麽過來了?”


    “有侍衛迴報說花如嫣被救走了,大哥擔心您的安危,讓我來保護您!”君誠道。


    花如陌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若是將君誠留在她的身邊,能讓君長夜安心一些也不錯。


    花如陌迴到藥室中,卻看見祁容、冷雪、洛寒和映星都在。


    “師父!”映星看見花如陌便迎了上來,臉上還隱隱帶著些喜色。


    “陌兒,你可想好了,你定要將那箭龍培育出來?”祁容沉著臉問道。


    花如陌點了點頭,道:“大師兄,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我不想就此錯失。”


    祁容和冷雪都微微歎了口氣,他們早已經料到問花如陌也是白問,畢竟他們跟花如陌一起學藝,一起長大,花如陌對研究毒有多麽的執著,他們都是看在眼中的。


    祁容站起身來,將一本書遞到了花如陌的手中。


    花如陌翻開來,其中竟然詳細記載了箭龍的培育過程。


    “這是昨夜我和雪兒連夜趕迴孤鳴山,在孤鳴山的古籍中找到的。”祁容嚴肅地道:“若是按照這上麵得方法培育,箭龍長成的機會要大得多,而且也更安全。”


    “謝謝師兄師姐!”花如陌由衷的道,臉上綻開了著幾日來最為明麗地一個笑容。


    給讀者的話:


    各位親,抱歉,係統又開始出問題,將375章給發漏了,現在給改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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