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水流果然十分緩慢,清澈的河水幾乎已經靜止不動了。一號帶著之前探路的兩名暗衛率先鑽進了洞中,花如陌在君長夜的保護下隨後也鑽入了洞中。


    洞中前麵十幾米十分狹窄,確實隻容得下一人通過,甚至那些身材魁梧一點的暗衛要通過還有些困難。


    過了十幾米後,洞穴內呈一個斜坡向上延伸,順著斜坡走上去,眾人竟然鑽出了水麵,但看周圍流水衝刷形成的天然石壁和穹頂,很明顯他們還在地底下。


    隻是因為這裏水位比較低,在暗河的兩邊都留下了一條可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這裏的水也這麽奇怪,居然還可以向上流!”眾人上了岸,君誠迷惑地問道。


    花如陌放眼望去,果然見這水竟然是緩緩向上流的。


    “陌兒,冷嗎?”君長夜從後麵攬住花如陌溫柔地問道。


    花如陌點點頭,笑著說道:“不過隻要夜你在我身邊,就不是那麽冷了!”


    在這陰暗潮濕的地底下,又剛從水裏出來,全身衣物都濕透了,說不冷那是假的。


    君長夜眼眸之間閃過一絲心疼,花如陌驀地感到君長夜抱著自己的腰身處傳來一股熱量,連帶著自己剛剛在水裏凍得有些冰冷的身子都暖了起來。


    “夜,你不用為我消耗內力......”花如陌轉頭本來想告訴君長夜不用消耗內力為她烘幹衣物,可轉身看到君長夜那一臉溫柔如水的表情時,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了,隻覺得心也跟著身體一起一陣溫暖。


    花如陌心中帶著一絲慶幸,幸好她最終認清了自己的心,幸好就算他們曾經相愛相殺,他也不曾放棄過她!


    “王妃,這裏有一個人為開辟出來的洞穴!”正在花如陌感動之際,走在前麵的一號突然稟報道。


    一行人連忙加快腳步,沒走幾步,便看見了一號所說的那個洞穴。


    花如陌吸吸鼻子,聞到了一股鹹腥的鮮血味道。


    一號將火折子拿到洞穴中晃了一下,洞穴中石壁上耀眼的暗紅色讓見慣了生死的眾人都有些心驚,那觸目驚心的血液就像是有人提著桶將血潑在那石壁上的一般。


    “閣主,好多的血!”初晴驚訝的說道。


    花如陌緊走兩步,用手抹了一下牆上的血在鼻尖上聞了一下道:“大家離遠一點,這血裏麵有毒!”


    花如陌自己也戴上了特製的手套才走進洞穴中,君長夜默默地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查看著。


    “這血都還沒有幹涸,那幫人沒走多久!”花如陌道。


    “陌兒,你剛才說這血裏麵有毒,是師娘留下的嗎?”君長夜聲音雖然十分沉穩,但花如陌還是聽出了他的忐忑。


    “這不是師父的毒!”花如陌道:“倒像是南疆的......”


    “這血裏有蠱蟲?”君長夜立即就明白了花如陌的意思。


    花如陌點點頭,道:“不算是蠱蟲,是一些蟲卵,這種蟲卵必須靠宿主的新鮮血液來滋養,如今,這血液已經離開了人體,這離開人體的蠱蟲卵也已經失去生機了。”


    聽見花如陌如此說,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倒不是他們懼怕南疆的蠱術,隻是這蠱術是極易控製人心的東西,如今在這樣的環境下,若是沾染上蠱蟲,被蠱惑了心智,那也是件麻煩的事情。


    “這麽說,這些血不是南疆那批人故意為之?”君長夜很敏感地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不是!這洞穴雖然是人為開鑿的,但是開鑿時間已經很久遠了,這血是新鮮的,我想應該是南疆那些人在這裏休息時,遇到了什麽東西的襲擊留下的。”


    君長夜和花如陌一起將洞穴查看了一番,道:“已經有人將他們的活動痕跡清理了。”


    “夜!”花如陌看向君長夜,漆黑的眸子中寫滿了擔憂。


    確定了這血是南疆國的人的,那麽南疆國的人在被人虐殺的時候是絕對沒有時間去清理他們留下來的痕跡的。那隻能說明,清理這痕跡的是虐殺南疆國的那幫人做的。


    可他們卻為什麽要把活動的痕跡清理了,隻留下這麽多觸目驚心的痕跡呢?


    “陌兒,別擔心!”君長夜攬過花如陌安慰道:“就算是君長祺真的有那個能耐在這裏布置下天羅地網的陷阱,你夫君我也有能耐可以將他的天羅地網攪個天翻地覆!”


    “噗嗤!”第一次聽到君長夜如此自負地說出這樣的話,花如陌忍不住笑了出來道:“是,我家夫君是最厲害的。”


    君長夜看著花如陌俏皮的模樣,眉梢眼角都溢滿了笑意,捏捏花如陌的小鼻子道:“這裏找不出什麽線索了,咱們走吧!”


    “接下來,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隨時都要防備被人偷襲!”君長夜吩咐了一聲,眾人繼續前行。


    幽暗的河道中,流水潺潺,經過在那洞穴中看見那觸目驚心的血之後,眾人之間的氣氛卻有些沉悶。南疆大皇子那一撥人能夠在君誠和六名暗衛的圍攻下逃脫,還解決了黑寡婦,穿過了那片有土黃蜂的詭異林子,實力絕對不弱。


    可看那洞穴上的血跡,倒像是另一撥人對南疆國人單方麵的屠殺,這讓眾人不得不去猜想那至今隱藏在暗中的另一撥人實力究竟有多強。


    “水裏麵有東西過來了!”君誠突然喊道,同時,眾人隻見眼前銀光一閃,君誠的長劍已經出鞘,劈向了水中的波紋。


    “啪”地一聲,水花四濺飛起,那條靠近眾人的波紋卻已經轉移了方位,就在君誠要收劍重新攻擊之時,隻見水中猛然躥出一張血盆大口......


    “君誠,小心!”初晴飛身而至,天生神力的她猛力踢在那龐然大物的側麵,才堪堪將那東西踢偏了一點角度,沒讓君誠成為它的食物。可那踢在鐵板上的感覺,卻讓初晴的腳上傳來一陣麻木的感覺。


    那張著血盆大口的大家夥立即轉了方向,撲向初晴,君誠剛剛運起輕功在空中立定,便立即迴身,拉過初晴,往岸邊飛奔。


    是他太過於托大了,這大家夥在水中如魚得水,而他們在空中運起輕功支撐,行動本來就要遲緩一些,自然不能跟這大家夥抗衡!


    “鱷魚不是生活在沼澤中嗎?怎麽這地下暗河中會有這麽大一條鱷魚?”洛寒蹙眉道。


    “這不是鱷魚!”花如陌沉聲答道:“這是一隻變種的蜥蜴!”


    “蜥蜴!”映星看著在水中活動自如的龐然巨物簡直不敢相信,“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蜥蜴?”


    雖然,她當初試煉也是在雲霧林這樣的林子中進行的,但卻絕對不曾遇到過這麽多不可思議的生物。


    “還好是無毒的蜥蜴!”聽說是蜥蜴時,剛從水麵上迴來的初晴鬆了一口氣。


    “這蜥蜴有毒!”花如陌認真地說道。


    “王妃嫂嫂,不可能吧!”就連作為花如陌腦殘粉的君誠也忍不住質疑道:“王妃嫂嫂,您會不會弄錯了?蜥蜴怎麽會有毒?”


    “這蜥蜴純黑色的皮膚上有黃色的花紋,這是唯一一種有毒的蜥蜴——毒蜥!”花如陌繼續說道:“千萬不能被它咬住,否則它的毒素會跟著唾液滲進傷口,麻痹神經!”


    君誠一張笑臉立即垮了下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沒有毒的種類,居然還偏偏碰到了其中有毒的那一隻。不過幸好,隻有這麽一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水麵下又有東西劃出波紋,在不斷地向他們靠近!


    “不是吧!這麽烏鴉嘴!”這時候,君誠的一張小臉徹底變成了苦瓜,“王妃嫂嫂,您快往水裏下毒,毒死它們!”


    “對付土黃蜂的時候,你嫂嫂的毒藥已經用完了!”君長夜十分遺憾地告訴君誠道。


    眼見著那些水波越來越近,初晴也急了,“閣主,咱們現在怎麽辦?”


    而花如陌則下意識地看向了君長夜。


    君長夜攬著花如陌的腰,眾人就是在說話之時,腳下也片刻未停,“先走,這裏既然生活著這種東西,不遠的地方一定也有克製它們的東西生存!”


    眾人不再言語,腳下速度更快,然而水中那拚命追擊他們的波紋卻仍然越來越近。


    一聲輕響,一張血盆大口已經悄然靠近了護著花如陌的君長夜。


    君長夜抬手就是一劍,不過那毒蜥皮糙肉厚,連皮也沒有破一點,君長夜眉頭微蹙,急中生智,一把劍柄直接豎著插進了那毒蜥張開的大口中,撐起了毒蜥的上下顎。就在毒蜥還未擺脫那限製著它最有利的武器的瞬間,君長夜迅速出擊,一把利劍直接伸進了毒蜥的肚腹之中,一通翻攪,那毒蜥立即痛得滾落進了水中。


    在毒蜥翻滾地瞬間,君長夜還眼疾手快地將劍柄取了出來。


    那條毒蜥口中的血跡滲了出來,染紅了水麵,血腥味立即引來了更多的毒蜥。隻見那些毒蜥瘋狂的潛入水底,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便有點點肉末漂上水麵,而那隻被君長夜傷了的毒蜥估計也就隻剩下漂上水麵的這一點點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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